江湖一品郎
杜小帅又弹弹耳朵,迟疑地道:“这……”小杨耸耸肩道:“不说拉倒。不过,你要找人的话,我可是江湖通哦,只要有名有姓,保证我能知道他在那里。”
杜小帅歪头想了半天,才下定决心,道:“这两个人,据师父说在江湖上很出名。但都是表面上行侠仗义,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坏事做绝,在我师父躺了十几年……”小杨瞄眼:“那你找他们,是想替你师父报仇?”
杜小帅猛点头道:“嗯!只要找到他们,就算要不了他们的命,我也得让他们躺上一辈子!”
小杨追问道:“你知道他们的名号吗?”
杜小帅揉着鼻子道:“一个叫杨小邪……”小杨刚啜了口酒,尚未咽下,一听“杨小邪”三字,竟“吓”地一声,把一口酒喷出,喷得杜小帅没得没脸的。
杜小帅被这出其不意的一喷,弄得莫名其妙地道:“你怎么啦?”
小杨忙掩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听你说话听出了神,不小心被一口酒呛住了……”杜小帅眨了眨眼,随手用衣袖拭干满脸的酒汁。
忽听小杨道:“我猜另一个是小小君吧?”
杜小帅可惊讶了:“你怎会知道的?”
小杨道:“杨小邪和小小君,他们经常搅和在一起,两个人是死党,你要的的两个人,既已说出一个是杨小邪,另一个自然就是小小君了。
杜小帅咬牙切齿:“不错,害我师父不能行动,在石床上躺了十几年的,正是这两个人!小杨,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江湖通吗,能不能帮我找到他们?”
小杨眼珠子贼兮兮地一阵乱转,要说不说:“这……唔……我会替你打听出他们下落的。来!咱们先喝酒。”
刚好店小二端上两盘热腾腾的炒菜,两个便大吃大喝起来。
杜小帅接连几杯下肚,反而不觉那象马尿,渐渐喝出了味道。
仗着几分酒意,小伙子忘了师父的叮咛,竟把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全抖了出来。
小杨反而成了闷葫芦,只是一碗接一碗地猛倒酒,似乎有什么心事,想借酒浇愁。
不知什么时候,小帅已伏在桌上呼呼大睡,小杨也已喝得醉薰薰,还在大声嚷道:“伙计,拿酒来!”
店小二来到桌前,翻着眼皮道:“小兄弟,酒菜虽然不必付帐,小命还是很值钱的,醉死了可划不来啊!”
小杨醉态毕露道:“说的也是,留得小命在,中怕没酒喝!哈哈……”店小二讥道:“我今天是走衰运,以后你们再想白吃白喝,恐怕就不容易了。”
小杨瞄眼:“你妈的!谁白吃白喝?”随即从怀里掏出个银锭,重重往桌上一放道:“拿去!”
店小二意外地一怔,忙道:“我打赌输了,酒菜钱全算我的,你们不必付……”小杨把眼一瞪道:“谁说我要付酒菜钱?这是赏你的小费!”
店小二喜出望外,这锭银子足有五两,付酒菜钱绰绰有余,忙不迭鞠躬哈腰,连连称谢道:“多谢小客官,多谢小客官,以后欢迎常来……”哇噻!这样的客人到那儿不受欢迎?
小杨理都不理他,站起来拍拍杜小帅道:“喂!哥们,咱们该走啦!”
杜小帅迷迷糊糊地起身道:“走,走……”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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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章
夜色正浓。
十里铺镇外,山脚下一处竹林里。
杜小帅和小杨拥卧在草丛里,仿佛两只醉猫。
两人正在沉睡……
小伙子的梦中,正在跟那画中裸女纠缠,展开短兵相接的肉搏。
小伙了那见过这等阵仗,不禁意乱情迷,魂都没啦。爽!爽!爽!爽得他飘飘欲仙……爽得他灵魂儿出了出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他已忘了我是谁,紧紧抱住裸女狂吻不已……“放开我!放开我!闭饪善胬玻』持新Пё诺穆闩趸嵬蝗槐涑闪诵∈γ昧岫?
他形同抓狂,如同饿虎扑羊,扑压在小师妹身上狂吻不已……又是“啪啪”
两耳光,好不容易才使小伙子从梦中惊醒,定神一看,扑住的小师妹竟是个小叫化!
小杨怒斥道:“真他妈的!你发什么疯?”双手猛一推,把小伙子推得翻跌开去。
杜小帅已完全清醒,赶快翻身坐起,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在做梦……”小杨更怒道:“不知你梦见了什么骚女人,居然把我当作……”顿了顿,愤色道:“算啦,算啦,算我倒媚,真衰!”
杜小帅干窘直笑道:“小杨,别生气嘛……”小杨嘟着嘴道:“那你得从实招来,梦见了什么女人?”
杜小帅瘪笑道:“如果我说出来,你又要说我在乱吹了,还是别说吧。”
小杨不依道:“不行,你非说不可!”
小帅无可奈何,只得把师汉带去那幅裸女画的事说出,最终还加了一句:
“你说是不是邪门儿?”
小杨居然没有指他乱吹,沉思了一下道:“唔……你那位师叔,一定是位江湖异人奇士,所谓的画中暗藏玄机,就是以你的幻觉,试试你经不经得起女色诱惑。不过,你师父却是个老糊涂!”
杜小帅可不高兴了:“你怎么骂起我师父来了?”
小杨讪笑道:“哼!你分明是色不迷人人自边,他还认迷你经得起考验,放心让你下山,那不是老糊涂是什么!”
杜小帅苦脸窘笑:“那是因为我告诉他老人家,把那幅画撕毁了埃”小杨追问道:“那你刚才梦见的,就是画中的女人喽?”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只好点点头,四处一望,傻笑道:“咦,咱们不是在喝酒吗,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小杨茫然道:“我只记得,好象咱们两个都喝醉了,然后嘛,走出了那卖酒的草棚,至于怎么会睡在这里,我就记不起来了。”
杜小帅抬头一看,只见满天星斗,眨眼道:“哇噻!都已经是深夜了,咱们这一觉可睡了不少时候喔。”
小杨脸上一红,嗔道:“哼!要不是被你……这一觉我可以睡到天亮呐!”
杜小帅笑得甚逗人:“听师父说,要有五百年的缘份,才能同榻而眠。
咱们虽然睡的是地不是榻,打个对拆,也有两百五十年的缘份埃“小杨捉谑道:“唉哟我的妈啊,那咱们不是成了二百五的缘份!”
杜小帅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小杨瞄眼:“说到缘份,咱们结拜好吗?”
杜小帅想都没想地,讪笑道:“好哇!以后咱们一起闯江湖,就用二百五兄弟这个名号!”
小杨嘟着嘴斥笑:“这才是二百五!”
杜小帅搔搔耳后。弄笑:“好啦,就算我是二百五吧,你今年几岁?”
小杨道:“我十六,你呢?”
杜小帅很神气地道:“哈,我比你大一岁,以后你可得对我尊敬些。”
小杨想了想道:“那我就叫你帅哥,好不好?”
杜小帅象个二百五,当然高兴地道:“好,我就叫你杨弟。”
两人当即并肩跪地,撮土为香,齐声道:“苍大在上,黄土在下,我二人诚心诚意结为异姓兄弟,此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对夜空拜了八拜,又相对一拜,礼成。
杜小帅兴奋地跳起身来道:“啊哈!我有个杨弟了!”
小杨也高兴地道:“我有个帅哥了!”
杜小帅摩拳擦掌,道:“从今以后,谁要再敢欺侮你,嘿嘿,就要他吃不完兜着走!”
小杨道:“对!咱们以后要有酒同醉……”杜小帅憋笑:“有觉同睡!”
小杨白眼一翻,嗔斥道:“去你的!谁要跟你同睡……”正在这时,突闻远处传来一阵兵器撞击声,使他们不由地为之一愕。
小杨似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跳起身来,一把拖了杜小帅道:“走!
快去看热闹。“
杜小帅笑嘻嘻道:“唉啊天这么黑,我们……”话还未说完,已被小杨死拖活拉地,强行拖了就走。
二人疾掠如飞,几个起落,便已来至山后。
储备色朦胧下,遥见好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了一顶轿子——全部漆成血红色的宫轿!
小杨不禁失声惊呼道:“血轿!”
身形顿时一收,拖住了杜小帅。
杜小帅是江湖土包子,不知道“血轿”是什么东西,这时也没时间追问小杨,只是好奇地向前看去。
只见轿旁站了四个表情冷漠,手持利剑的中年人,他们分别穿着黄、绿、蓝、紫四色劲装。
其中身着绿色劲装的中年人,腰部显然已受伤,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但他毫无痛苦的表情,连眉头都未皱,真他娘的有种,算得上是条硬朗的汉子。
另有八名宫装婢女,则比不上这四人沉得住气,她们有些紧张兮兮,每人手中各提一盏特制血红宫灯,似乎那就是她们的兵器。大概双方已交过手,众黑衣蒙面人被她们逼退,也有几人受了轻伤,正在准备再度发动猛攻。
这场面看在杜小帅眼里,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忙转头轻声问道:“小杨……”小杨急以手指在唇上一竖,要他嘴巴闭紧点。
杜小帅只好止口,揉了揉鼻头,再转过头看时,众蒙面人正在蠢蠢欲动,场中情势愈来愈紧张了。
突闻一声暴喝,众蒙面人立即群来愈紧张了。
突闻一声暴喝,众蒙面人立时群起而攻。
八名提着血红宫灯宠的宫装婢女,如同走马灯似的,绕着血娇快速走动起来。
蒙面人一攻近,便被灯笼喷出的强烈火焰逼退。
十余丈外,藉崖石旁老榕树掩住身形的两个小子,这才看出灯笼暗藏的玄机,果然除了照明之外,另有妙用。
不但可当兵器,还可喷火烧人,好比一鱼三吃。
从未涉足江湖的杜小帅,可觉得大开眼界,鲜透啦!
众蒙面人仗着人多势众一个个奋不顾身,卯起来于,攻势一波又一波地发动,使那八名宫装婢女虽全力护住那顶“血轿”,但走动的范围却逐渐缩校四名护轿中年人眼见她们速度减慢,已有些抵挡不住,立即出手支援。
杜小帅看在眼里,叹笑:“哇噻!这些人不知是干什么的,每个人的武功都好高哦!只是蒙面人方面人多势众,占了绝对优势。虽然双方一时相持不下,时间一长,只怕守护‘血轿’的这些男女,就要挺不住罗。”
果然不出他所料,才支持不到一盏热茶时间,四名护轿中年人已满头大汗,呼吸局促,身手也不如刚开始利落,逐渐迟滞缓慢下来。
八名宫装婢女更是娇喘吁吁,灯笼喷出的火焰也微弱了,而且个个嘴角流出了血,显然消耗内力过巨,力拼之下已受了内伤。
再看那批蒙面人,虽有七八个被火焰烧伤,但攻势却愈来愈猛,一个个都是拼命三朗的架势。
这批家伙用的兵器各自不同,有使剑的,也有用钢刀的,更有使板斧或用钩剑的。但每人腰间,都缠着一条钢丝鞭,到目前为止尚未派上用常突闻一声令下:
“蛇鞭阵!”
只听“嗖嗖嗖嗖”之声大起,众蒙面人已解下腰间钢丝软鞭。
刹时“呼呼”之声不绝于耳,便见数十条软鞭,如同飞蛇般从四面八方攻近。
可怜那八名宫装婢女,全力奋战过久,又受了内伤,已是强弩之末,被他们一发动猛攻,那还能招架得祝“叭哒,叭哒”声中,被攻近的软鞭,抽得她们衣开肉绽,鲜血飞溅,一时惊呼惨叫之声不绝。
四外中年人虽奋力以剑抵挡软鞭,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片刻之间,已有两把剑被卷飞。
宫装婢女已是衣不蔽体,狼狈不堪。顾不得被众蒙面人出言嘲笑,仍在负隅顽抗。
情势已是危急万分……
杜小帅实在是看不过去,气纳丹田一声狂喝,小杨一把来不及拖住,他已身形暴起,如流矢般射去。
众蒙面人间声齐齐一怔,尚未看清来的是何方神圣,已有好几个莫名其妙地躺下了。
这一来,他们只得暂停向“血轿”攻击,全力准备应变,对付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守护“血轿”的十二名男女,趁机喘了口气,定神一看,来人只不过是个大孩子而已。
为首的蒙面人注视着社小帅,向他从头到脚打量着,喃喃道:“长发披肩,身穿白色布衣……”突然若有所悟,喝问道:“你是不是姓杜?”
杜小帅笑得甚是逗人:“你管不着!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为首蒙面人怒哼一声道:“果然又是你这小杂碎!”
杜小帅一听,心知这批黑衣蒙面人,可能跟围攻小杨的那批壮汉有关。
否则,他离开九华山之后,一路上可乖得很,并未惹事生非,更没有招谁惹谁,怎会有人认识他,而且还能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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