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想着她仙女下凡般的容貌,婀娜多姿的身材,以及她那甜美的笑容和热吻……
  更想着她的老爸,究竟是不是小小君?
  老少三人“各怀鬼胎”,把那批“幼齿”遣散后,立即开了个“三巨头”会议。
  长幼有序,洪蔽年长最先发言,认定种种迹象显示,“一统帮”帮主仍在苏州城内潜伏,极可能有什么重大阴谋或事故,非他亲自坐镇指挥不可。
  她已决心跟对方一拼,不把那家伙揪出来干掉,她实在有够不甘心的。
  杜小帅把耳朵一弹,笑的贼:“咱们不用象无头苍蝇一们乱撞,我有办法要他们找上门来。”
  杨心兰捉笑:“是不是还用‘寻人启事’那一套,这回找的是‘一统帮’帮主某人?”
  杜小帅黠笑道:“差不多哪,不过你得辛苦一趟,快去把那批小叫化找来,愈多愈好,告诉他们管吃管住,每天还有五两银子可拿。”
  杨心兰嗔笑:“你疯啦?想在这里开救济院,还是另创一个丐帮?”
  杜小帅正经八百地:“我要把这里变成‘一统帮’!”
  杨心兰诧愣了眼:“帅哥,你想搞什么飞机?如果是发烧,最好去买一包退烧药!”
  说着,还伸手摸摸小伙子的额头——不烫嘛!
  杜小帅笑得甚惹人:“你先别问,快去把人找来,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杨心兰瞄向洪蔽:“师父,这……”
  洪薇似乎已料到杜小帅打什么主意,笑了笑道:“你就照他的意思做好了,反正他身上还有不少银票,骚包光了再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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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杨心兰这才耸耸肩,满街找人去啦!
  由于丐帮设有苏州城外,那旧祠堂内的分舵被挑,分舵主朱禄又被洪蔽盛怒之下一脚踢死,使得散布苏州城内各处的丐帮弟子,顿时成了群龙无首,这几天象没头苍蝇似地到处乱飞。
  其中只有少数一二十个小叫化,被杨心兰找去,穿上前后写着红字的白袍,当“寻人启事”的活动广告,每天大街小巷走动,一连四天下来,各嫌了二十两银子,在他们来说,可真是一笔意外之财。
  消息不胚而走,早已传开了、全城的小大乞丐都闻风而至,也想找这差事干干。可惜第四天就结束了,使得大伙儿白高兴一常大家正感到失望,再也碰不上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不料“财神爷”又来了,而且人数不限,还管吃管祝不到一个时辰,杨心兰已“满截而归”,带回来近百名大小乞丐。
  浩浩荡荡来到旧宅前,只见大门上方横贴着一张白纸,歪歪扭扭写着“一统帮”三个大字!
  更妙的是大门两旁,还竖有几支招魂幡,地上散落不少纸钱。如果不是认清确实是那旧宅,杨心兰几乎以为走错了地方。
  大门居然敞开,一眼望进去,就可见到大厅竟布置成了灵堂!
  你娘咧!杜小帅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嘛?
  杨心兰冲进就拉开嗓门又叫道:“人来啦!人来啦!快出来迎接啊!苯械木拖蠹嗽好趴谟偷墓昱?
  突见一人从大厅走出,身穿白袍,袍上以红色写着“罪人”两个大字。
  而脸上蒙着黑布面罩,头戴做出两只牛角的怪帽,看起来有够古怪的。
  他在阶台上一站,双手高举大喝道:“‘一统帮’帮主在此,快快跪拜!”
  杨心兰先是一怔,一听出是杜小帅的声音,差点没笑抽了肠。
  跟进来的近百名大小乞丐,却毫不迟疑,纷纷跪拜下去,如同回教徒在膜拜,还拜得有模有样的。
  杨心兰抢步上了阶台,弄笑:“帅哥,你真的抓狂(发疯)啦?”
  杜小帅理都不理她,逞向跪拜的那些大小乞丐朗声道:“你们大家听着,我这‘一统帮’又叫‘滥帮’,滥就是下三滥的‘滥’。本帮帮旨,是奸淫掳盗,偷拐骗诈,外带杀人放火,无恶不和。如果你们不愿加入,绝不勉强,加入后不愿干了,随时可以退出,还可以领十两银子遮羞费……”众乞丐都呆了,听得莫名其妙,这怎么扯上了遮羞费,遮的那门子“羞”?
  杜小帅也自知说溜了嘴,于笑道:“噢,我说错了,是遣散费。至于薪水吗,每人一天五两银子,还管吃住,另有奖金。好了,就这么简单,愿意加入的就把脚举起来!”
  你娘咧!只听说举手的,那有要人学脚?
  有够稀奇的。
  但众乞丐还真听话,不但举脚,还坐在地上把双脚朝天高高举起。
  杜小帅点点头,谑笑不已:“好极啦,大家把脚放下……”等众乞丐把脚放下,改成盘坐的姿式后,他睨眼斜笑道:“至于我刚才说到的奖金,要想得到就更简单了,你们会不会哭?”
  只听众乞丐齐声应道:“会!”
  杜小帅捉狭:“那我问你们,如果‘一统帮’帮主被天打雷劈死翘翘了,你们会怎样?”
  众乞丐左顾右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蠢蠢不知如何回答。
  杜小帅斥笑:“真‘驴’啊!才说过你们就忘了,哭呀!”
  盘坐在前面的一名乞丐问道:“他死了关咱们屁事,咱们为什么要哭?”
  另一个乞丐附和:“是啊,那怎么哭得出来。”
  杜小帅瞄眼:“哟,你们以为银子是白拿的?告诉你们,这就是每天的固定工作,你们不但要哭,而且要哭得死去活来,愈伤心愈好。我从哭得最伤心的人当中选出前三名,每人奖金二十两,好了,现在就开始哭吧!”
  众乞丐一听哭得伤心还有奖金,不用再催,马上来个大合唱,齐声号啕大哭起来,尤其有些经常“客串”,为人送丧当“孝男”的,更是驾轻就熟,哭得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真象寡妇死了独生子……不,比个寡妇还伤心哪!
  哇佳佳,从乞丐哭成了一片,场面真有够感人的!
  杜小帅对自己一手导演的场面非常满意,转身向笑弯了腰的杨心兰嘲惹道:
  “兄弟,请进去参观灵堂,瞻仰‘遗容’吧!”
  杨心兰心知大厅内必定又有花样,跟进去一看,果见厅内挂满“挽联”,写的尽是些骂人的句子,如什么“帮主吾逊遗臭万年”,“臭帮主罪该万死”,“快滚下十八层地狱”,“愿帮主永世不得超生”……等等。
  而正面黑色布幔上,横贴着的字条“字容宛在”下,大纸上画了个猪头,脸上还蒙着黑巾,下面排列着“一统帮帮主遗像”七字。
  杨心兰见了,忍不住大笑:“帅哥,你真是天才,‘一统帮’帮主见了不气死才怪!”
  杜小帅逗惹:“如果气不死呢?”
  杨心兰脱口而出:“就就来找你算帐!”
  杜小帅嗤嗤笑道:“欢迎之至!”
  杨心兰终于恍然大悟:“帅哥,原来你是搞的这个飞机啊!”
  杜小帅洋洋得意地唱了起来:“我总有一天等到你……”杨心兰眼珠子一转,故意漏他的气:“如果他根本不理你呢?”
  杜小帅邪笑:“安啦!这个我早已经想到了,咱们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暗中监视中,‘一统帮’帮主很快就会知道。就算他要摆摆谱,不由亲自出马,也会派一批杀来。那时候嘛……对了,你知道‘螳啷捕蝉,黄雀在后’吧?”
  杨心兰嗔笑:“哼!你就把我看得这样没水准,连这个都不懂哦!”
  杜小帅指指她,又指指自己道:“咱们两个是‘蝉’,来的杀手是‘螳了螂’,你猜‘黄雀’是谁?”
  杨心兰想都不用想:“我师父!”
  “你并不笨嘛!”杜小帅哈哈大笑起来。
  杨心兰白眼道:“那当然!”
  想了想,眨着眼:“是不是等对方的人闯进来了,咱们在里面,我师父在外面,来个里应外合?”
  杜小帅讪嘲:“你娘咧!刚夸了你一句,你马上就给我泄气,这还有啥搞头!
  来来来,附耳过来。”
  杨心兰只好走近,把耳朵凑过去。还装模作样把耳里掏掏,撩开遮住耳朵的乱发,表示洗耳恭听。
  杜小帅刚要说出他的锦囊妙计,不经心的一瞄,奇道:“咦!兄弟,你怎么象女生一样还穿耳洞?”
  杨心兰暗自一惊,急忙捂住耳朵避开道:“黑白讲!人家那有穿耳洞,是,是……”幸好正在扯不清时,大院里的哭声突然停止,解了她的围。
  两人知道有事了,赶到厅外一看,只见院中站着个身材魅武,蓄着兜腮胡子,站在那里如同半截黑塔似的中年乞丐。身上大概背挂了七八只麻布袋,显然是丐帮中身份极高的长老,或是较大城市的分舵主吧。
  他的突如其来,使得那些如丧考妣,痛哭流涕的大小乞丐,不由地停止哭声,一个个象老鼠见了猫似地“衰样”。
  杜小帅走出来在阶台上一站,问道:“喂!要饭的,你是想加入‘哭丧队’,还早跑来找碴的?”
  中年乞丐向他怪模怪样打量两眼,声如洪钟地喝问道:“阁下是什么人?”
  杜小帅指着前胸两个红字嘲惹地:“罪人!”
  中年乞丐怒道:“他妈的!少装疯卖傻,老子的脾气可不太好,快说你这究竟是什么人?”
  杜小帅捉弄谑笑:“好吧,你既然要听,我就说了。我是‘一统帮’,也就是‘滥帮’的帮主。不过,我已经死翘翘下了十八层地狱,现在只是行尸走肉而已,所以你不必把我当‘人’,我根本不是人!”
  中年乞丐不悄道:“哼!我看你倒有自知之明!”眼光向四周一扫,撇嘴:
  “这些人好些不是你这‘滥帮’的弟子吧?”
  杜小帅呵呵弄笑:“差不多哪,我这‘滥帮’是下三滥的‘滥’,这些要饭的也好不到那里去,这叫臭味报投,物以类聚嘛!”
  中年乞丐怒斥道:“胡说!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怎么是你这‘滥帮’能相提并论!”
  杜小帅憋笑:“说的也是……”
  中年乞丐盛气凌人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杜小帅尚未及糗他,杨心兰已抢着道:“哼!不过是丐帮的小护法,神气个屁!”
  中年乞丐暗自一怔,目光转向杨心兰,惊诧地问道:“你认识我?”
  杨心兰眼皮一翻:“我不必认识你,不过听说丐帮有个姓勾的护法,外号‘火爆浪子’,一顿要吃三升米。所以光长个子不长心,以至把他家几亩田吃光了,最后沧落到讨饭,每天讨的又不够吃,只好用偷的,结果被人抓住了打个半死。幸好丐帮帮主经过,代为说情救下了他,把他带回君山。看他天生力大无穷,体壮如牛,就教他练武功,一步步升成了帮中四大护法之一,那个人大概就是你吧!”
  中年乞丐果然正是丐帮中,四大护法之一的勾宁,他听杨心兰如数家珍,一口气把他的底细全抖了出来,不禁更觉惊诧道:“小兄弟,你是不是作过身家调查,对我的身世比我自己还清楚?!”
  杨心兰得意地笑着:“没什么哪,只不过是我见多识广罢了。”
  哎呀呀!刚谦虚一句,接着下面就自吹自擂起来。
  勾宁真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是奉了丐帮帮主密令,赶来苏州分舵办事的,那知到了城外旧词堂,连外鬼影子也不见。
  分舵的人全上哪里去了呢?
  赶到城里,连想找个丐帮弟子问间都找不到,好不容易遇见个瞎子眼的老叫化,偏偏又不是丐帮的人,不过从他口中,得知全城的大小乞丐都被人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勾宁匆匆找来,还没进大六,就听得宅内传出一片哭声。尤其大门上贴着,赫然是“一统帮”,真让他大吃一惊。
  想不到闹得天下武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使得各门各派人心惶惶的“一统帮”。竟是公然设在苏州城内?这也太奈张了吧!
  进来一看,哇噻!满院地上坐着痛哭的近百人,竟然全是衣衫褴褛的大小乞丐,难怪到处不见他们的影踪,都跑到这里来参加痛哭比赛啦!
  他这么闯来,可使近百名大小乞丐都吓得一惊,连哭都给忘了。
  因为他们发现勾宁的身上,交叉背着八只麻布袋,而苏州会舵主朱禄,只不过是七袋而已,可见此人大有来头。
  尤其他们既未向分舵报备,也未经朱禄批准,就私下跑到这里来赚外快,已经违背了帮规。以为勾宁是来“临捡”的,差点吓得昏罗!
  而勾宁也同样吃惊,想不到全城的丐帮弟子,竟公然加入了“一统帮”。
  这是什么世界嘛!
  他搞不清杨心兰的来历,只得上前一抱拳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杨心兰一副吊儿郎当道:“我可不是你们丐帮的人,我姓杨,你受怎么叫就怎么叫,青菜(随便)哪!”
  勾宁又把双手一拱道:“威来是杨兄弟,请问……”杨心兰斜睨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