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铁老太君沉声道:“我老人家说的话不算数,天下就没有人说的话算数了!”
哇噻!够猖狂(嚣张)!唐诗诗抓住她的话柄:“好!老人家刚才说,只要能接你一杖,你就拍拍屁股走人?”
铁老太君有点呆了怔道:“不错!”
不料唐诗诗挺身上前道:“来吧!我接你一杖。”
杜小帅忙把她护住,白眼一翻,惊道:“诗诗,你……”唐诗诗泪光闪动道:
“如果我接不下她老人家这一杖,顶多死我一个人,她就不能再出手了,你们可以走人……”下等她说完,杜小帅已怪叫道:“拜托!你想找死也不是这种死法,我告诉你更好的法子,干脆醉死、笑死、哭死都可以,要不然去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唐诗诗再也忍不住了,扑向杜小帅胸前,“哇!钡匾簧蘖顺隼础?
一个杜小帅已磨菇了半天,这会儿又加上唐诗诗。还来一段生离死别的“大悲剧”,看在铁老太君眼里,不但脸都绿了,连嘴都气歪啦!
狂喝中,抡拐就朝他们横扫过去。
想当年一杖毙七凶,就是用这一招“横扫千里”,功了那七个番僧一个措手不及,一连串倒地不起。
杜小帅情急之下,左掌以柔劲将唐诗诗退送的同时,右手自怀中抽出“心七”,运足十成真力,迎向扫来的龙头拐杖击去。
这可是硬碰硬,以真力相拼的一击。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火星迸躲,双方均被震得向后退了三步。
哇噻!这一老一少,竟然拼了个旗鼓相当。
社小帅震得虎口发麻,“心七”竟未能将龙头拐杖削断,可真叫他大吃一惊。
铁老太君何尝不是一样吃惊,这一杖扫出,少说也有千斤之力,不但被小伙子接下去了,老人家居然也被震开三步,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如果接这一杖的,是当年武林九大门派任何一位掌门,那她老人家也没说话,而此刻对方只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鬼呀!
真是“逊”死她啦!
只见老人家惊怒交加,突然狂笑道:“好!好!小鬼!想不到你真敢硬接我一杖!有胆识,有气魄!哈哈……”杜小帅看她快抓狂了,忙大拍马屁:“这是老人家手下留情,否则我已经是一堆肉酱、肉泥,拿个外国面包一夹,可就成了‘人肉汉堡’了!”
老人家没听过这新鲜玩意,老眼一瞪:“什么叫‘人肉汉堡’?”
杜小帅其实也是一知半解,耸耸肩:“我也莫宰羊(不知道),老人家,咱们还是说正经的吧,你的一杖我已接下,可以拍拍屁股走了,打道回府了吗?”
铁老太君微微点头道:“我老人家说过的话绝对算数,不过……媳妇们!”
只听几个中年妇女齐声恭应,奋身站了出来。
杜小帅瞄道:“还有戏唱?”
铁老太君冷笑道:“你已接下我一杖,我绝对不再出手,但她们可没跟你打什么赌啊!”
杜小帅一听,气得开吧道:“你娘咧!人家说姜是老的辣,这话真道理,咱们被奸耍了……”铁老太君狂笑一声,冷喝道:“媳妇们,宝儿的仇不能不报,就全看你们的了!”
几个女人齐声道:“太君放心,这三个狗男女一个也跑不掉!”
杜小帅毛火得很:“好哇!反正你们是自己不想活了,我就送你们上西天成全你们,全上吧,看看谁跑不掉!”
铁老太君身形向后暴退时,口中喝令道:“上!”
“铮铮”声中,几个妇人已拔剑出鞘,正待一齐出手,突见奉命去打交道的那中年妇人气急败坏的奔人,急向铁老太君恭声道:“老太君,媳妇跟他们费了半天口舌,他们一点也不买帐,限咱们即刻出镇,否则就不客气了……”铁老太君脸色一沉,怒问道:“他们知道咱们的来头吗?”
中年妇人道:“媳妇说了,可是那个领头的说,不管是谁都一样!”
杜小帅幸灾乐祸,虐笑不已:“老人家,这个赌你又打输了吧?”
几个妇人再度出手时,被铁老太君举杖阻止,随即向杜小帅问道:“小鬼,你怎么料到西门丫头不买我这个老面子?”
杜小帅把耳朵一弹,换他拽了道:“因为来的不是她手下!”
铁老太君直视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小帅吊儿郎当的捉笑:“我的意思是说,班鸠占了喜鹊的窝,喜鹊就没窝了,也就当不了家,作不了主啦!”
铁老太君若有所悟道:“你说的‘鸠占鹊巢’,黄花岛已不属西门飞凤了?”
杜小帅把大拇指一竖:“老姜!”
铁老太君怒形于色道:“哼!煌嘲铩闶裁赐嬉猓垢也话盐摇易丛谘劾铮 ?
忽见一名中年妇人跪下:请老太君恕罪,一月前他们就投下了‘生死帖’,要‘铁家庄’的人,在十一月十三日前往蒙蒙谷,媳妇不敢惊动老太君,跟她们商量后,决定瞒着您老人家………铁老太君微微点头道:“做得对,你们就是让我见到‘生死帖’。我也不会甩他们!起来吧!我不怪你。“中年妇女谢了一声,人还没站好,就听蹄声又大作,同时呐喊声震天,逐渐进了镇头。
杜小帅嬉皮笑脸:“老人家,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铁老太君喝道:“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壮小帅不说废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啦,先打发‘一统帮’的爪牙,再来解决咱们的事,如何?”
铁老太君犹豫一下,当机立断:“好!这就么办!”
杜小帅等老人家领着众男女出了大门,才急忙把唐诗诗拖开一旁,警告道:
“诗诗,你给我听好,以后再乱来,小心你的嫩屁股!”
唐诗诗强忍泪水,点了点头,一副楚楚惹人怜的俏模样,好像心中有无限的委屈。
范桃花也赶过来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咱们快脚底抹油开溜吧!”
杜小帅狠狠瞪她一眼:“你娘咧,把我杜小帅看成了什么人?我又不是杨小邪,比逃跑,数他天下第一,还轮不到我!”
范桃花碰个大钉子,只好塞住嘴巴。
三人走出客栈,只见铁老庄这边的人已严阵以待。而对方的人马足有一两百,一律身穿着黄色劲服,黄巾蒙面,连各人佩挂的钢刀鞘都是黄色。
这是黄花岛的“注册商标”,但却是“仿冒品”!
大批人马浩浩荡荡,正策马踏着小碎步,不缓不急的向铁家庄的人逼近……
这种大场面杜小帅已见过,没啥了不起,甭说蒙蒙谷,就拿“一统帮”大举侵犯“桃花教”来说吧,那夜去的至少在百人以上,还不是照样被他杀得唏哩哗啦,一塌糊涂,几乎是全军覆灭,片甲不留!
你娘咧!搞这种场面干嘛,唬谁啊!
铁老太君已九三高龄,手抉龙头拐杖,站在当前成风凛凛,自有一般令人敬威的架势。
杜小帅走到老人家身边,轻声道:“对方有个叫宋一刀的,刀法相当厉害。
这会儿他全是用刀的,那家伙可能混杂在其中,到时候千万要小心点,否则就不好玩了!”
铁老太君毫不在乎:“哦!你倒说说看,那个人的刀法有多厉害?”
杜小帅目光注视着逐渐逼近的大批人马,弹一下耳朵道:“这……他是算不了什么哪,连当年江湖中的七大魔头之一‘红花娘子’洪薇,都挨过他一刀,差点把老命送掉哦!”
铁老太君脸色突变。激怒道:“小鬼!你在那里见过她?”
杜小帅瞄眼:“老人家,你认识洪老前辈?”
铁老太君怒哼一声,不屑道:“我不认识那贱人!”
看来,又是一对仇人啦!
大批人马逼近到距离三丈外,为首的黄衣蒙面人作个手势,示意后面的人马停止前进,随即遥声道:“咱们刚才已经把话说的一清二楚,你们怎么还不走?”
铁老太君沉声道:“凭你们还不配问,如果你们是‘一统帮’的人,去把你们帮主叫来!”
黄衣蒙面人暗自一惊,强自镇定:“胡说八道!咱们是黄花岛的人,奉西门岛主之命,不许闲杂人等进入石臼湖!疤咸惹坑玻骸安还苣忝鞘鞘裁慈耍依先思乙丫戳耍也淮蛩阕撸忝强醋虐彀桑 ?
黄衣蒙面人怒声道:“好,那就怪不得咱们了!”
话音一落,一两百人已拔刀出鞘。
只见他把刀一挥,就听喊杀震天,大批人马像潮水般杀过来了!
杜小帅手握“心七”,一个箭步射出,狂喝声中,“玄天三剑”中的“毁灭天地”已出手。
这一招原是藉剑势激发人的威力,“心七”属于短剑,长度不够。但它发射出的剑罡,却可杀人于一丈七八之外。
对方的大批人马刚刚冲近,突见眼前寒光滚动,如同千百支利剑布成一片森森剑幕,排山倒海而至。
黄衣蒙面人马当先,自然是死得最快,连身后紧随的二三十人也难逃公道,剑罡挟雷霆万均之势袭到,寒芒过处,只听惨叫惊叫不绝,淋起一片血雨。
马嘶人喊声中,二三十个人纷纷坠马倒地不起。后面的人马收势不及,冲撞得人仰马翻,顿时惊乱成一团。
哇噻!小伙子只不过才出手,一招竟具有如此惊天动地的骇人威力。
这一来,不仅众黄衣蒙面人吓得屁滚尿流,连铁老太君也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老人家想起刚才在客栈内,硬逼小伙子接她一杖,结果被震开三步,人家还说是老人家手下留情的话,现在看来要不是小伙子手下留情的活,老人家这条老命早已完蛋大吉,不必筹备下个月九十四大寿了,赶快抬回去准备后事了!
杜小帅对“一统帮”又恨得到极点,出手毫不留情,狂喝声又起,“毁天灭地”再度攻出。
剑罡如同夜间的闪电,挟带着森森寒光,冲杀进惊成一片的人马之中。
马嘶,人叫,血雨飞淋,顿时人仰马翻,真是有够凄修的场面!
不等小伙子第三次出手,剩下的人马哪还敢向前冲杀,早就纷纷掉转马头,有的甚至连马都不要了,吓得随人顾命啦!
铁老太君一举龙头拐杖,阻止铁家庄的人马趁机追杀。
片刻之间,除了地上横七是竖八的几十具死尸和马尸,对方已逃得清洁溜溜。
一场惨烈的激战,仿佛才刚开始,便已结束了。
突然,铁老太君口中迸出了一句:“咱们回去!”
老人家这四个字,充满了悲痛与无奈,如同是鼓足了勇气和毕生功力说出。
只见一条壮汉赶紧牵过马来,老人家一言不发,看都不看杜小帅他们一眼,跃身上马,率领纷纷上马的众男女,宜朝镇外风驰电掣而去。
杜小帅等他们都走远了,才转过头来,发现唐诗诗正以泪光闪动的眼睛看着他。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三十八章
夜已深,人却未静。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杜小帅以每人五十两银子为酬,召募了全镇二十来个年轻力壮的“勇夫”。其实只够资格当“懦夫”,自从男女三人决定住在客栈里,他们早就吓得逃回家,各自关门闭户啦!
这会儿在钱多多的份上,那就顾不得死活了,毕竟这年头五十两银子是个大数目也,这种机会百年……太夸张了,至少十年难得一次。
在杜小帅的指挥下,人家忙完了一整夜,才把满地躺的人尸马尸处理干净。
全用牛车、马车,还有独轮车用双手堆着走的“办公车”,载运到距石臼湖约一里的山边下。
小伙子想的真绝,居然把人尸马尸排成了“一统帮”三个字,存心不让“一刀”专美于前!
两人有拼啦!
忙完,回到“临潮客栈”,天色都快亮啦!
杜小帅经过唐诗诗和范桃花的房门口,见里面灯光已灭,没有一点动静,大概已经睡了。他不想惊醒她们,迳自走进隔壁房间,精疲力尽的躺了上床。
这事后,要是来上几节“马杀鸡”,那才真爽哪!
想到马杀鸡,他不禁想到了在“飘花宫”享受四名少女的“泰国员,而如今她们尸骨已寒,早就不知投胎到哪里去了。
他真是瘪透了心,命运之神不该不会那么残忍,安排是一统帮主是我爹吧?
随即又想到了唐诗诗,这天真无邪的少女,其实比他瘪苦多了,目睹自己意中人跟自己母亲演出“床戏”,已经快疯狂了;现在又要她接受母亲成了系人不眨眼的“淫魔”,这个残酷无情的事实。
唉!他们可真是同样“衰尾”啊!
杜小帅深深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再烦下去,尽力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才有精神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憎况,可是偏偏一点睡意也没有。
同样地,隔壁房间的唐诗诗,也是整夜在辗转不能成眠。
她现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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