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法禅大师怒哼一声,喝令道:“把这三人拿下!”
一声令下,和尚们立即发动,从四面八方一涌而上。
这下杜小帅的木梁子可大啦!
如果对方是“一统帮”的人,他可以毫无顾忌放手一搏,甚至大开杀戒。
但眼前这批和尚,乃是天下第一门派的少林弟子,伤了可难交待啊!
要学杨小邪的“跑功”,施展幽巫十八扭,带着唐诗诗可还轻松愉快,他也顾不得范桃花,一把抓起唐诗诗的右臂,急向一旁闪开,闪过了两名扑来的和尚,跟着一个倒纵,又避开一名和尚的攻势。
但少林弟子果然身手了得,接连三人扑空,其他的和尚立即补位,封住这对年轻男女的退路。
范桃花可惨了,刚出手没两下,就被一名中年和尚欺身而近,飞近一脚,将她踢翻倒地,被两名和尚扑上来按祝其中一个和尚出手如电,点了她的麻穴。
哇噻!少林门派不愧武林第一门派,武功身手真不是盖的。
范桃花大声怪叫:“公子,教主,快救救我……”杜小帅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那还能抽出身去救她。全力施展出“幽巫十八扭”,好像在跳“巫魂舞”似的,带着唐诗诗左闪右避,前纵后跳,跑给那批和尚追。
法禅大师站在一旁掠阵,眼看弟子们一时无法得手,终于按捺不住,突然亲自出手了。
杜小帅才奋力突围而出,刚闪避两名和尚的夹攻,不料法禅大师已掠身而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伙子急忙带着唐诗诗一个暴退,怒叫道:“暂停!暂停……”法禅大法一打手势,阻止了众僧攻势,摇声道:“小施主可是想明白了,决心置身事外?好,只要把这女魔交出,老衲绝不为难你和那位女施主。”
杜小帅瞄眼:“这可以考虑看看,不过我得先问清楚,如果我把她交给你们,你们打算把她怎样?”
法掸大师道:“带回少林,交由戒律院,会同护法长老论处。”
杜小帅斥笑道:“你娘咧!和尚庙把个小妞儿带回去,这样像话吗?”
法禅大师沉声道:“少林虽为佛门圣地,但这个女魔杀了我门下弟子,带回嵩山论处,有何不妥?”
杜小帅连连摇头,表情逗看道:“不妥,不妥!大大的不妥,你们虽然是和尚,毕竟还是公的,又不是太监,谁知道你们带她回去是安的什么心呀!”
法禅大师怒斥:“满口胡言,小施主,你究竟交不交出这女魔?”
杜小帅笑憋着嘴:“老和尚,咱们打个商量如何?”
法禅大师喝道:“你说!”
杜小帅揉揉鼻子:“今天你们请不要抓她,三个月之内,我负责陪她去少林寺‘投案’你看怎么样?”
法禅大师断然拒绝:“办不到!”
杜小帅贼眼一转:“难道一定要她亮出‘血旗令’,你们才办得到?”
法禅大师一听“血旗令”不由一怔,呐呐道:“这……这……”杜小帅晓得中老和尚的要害,找铁趁热:“哼!老和尚,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们安的什么心吗?
什么她杀了少林寺弟干,什么带回嵩山论处,全是狗屁,根本没这回事。你们是想带她回去,逼她交出‘血旗令’!”
这番话果然使老和尚心中一动,因为百年前的少林掌门无空大师,就已查出“血旗令”,是被“阴阳教”创始人清元道长的俗家大弟子,也就是“阴阳教“第二代教主,”飞鼠“秦欢混入少林寺盗出。
无空大师亲自出马,找上了“阴阳教”,结果却在“桃花守宫阵”中泄迟真元,功力全散,变成了废人,以致引发武林九大门派共愤,联手围剿“阴阳教”,但被当时的十二代教主沈阴负伤逃走,从此生死下落不明。
据传闻,“血旗令”藏于何处,只有教主一人知道,一代一代也只告诉接掌的弟子。
而如今“桃花教”,正是“阴阳教”的化身,相隔百年后的教主就是唐云萍!
法禅大法沉吟一下,忽问道:“唐教主,‘血旗令’真在你手中?”
哇噻!把炝睢闭媸趋攘σ话伲虾蜕辛坪舳几牧恕?
刚才还左一声女魔,右一声女魔,这会儿竟改称教主了。
杜小帅根本不让唐诗诗开口,抢口说道:“那当然!”
法禅大师一心想得回“血旗令”,奉回嵩山少林,挽回当年令旗被盗的颜面。
他当即就提出交换条件道:“如果唐教主能交出‘血旗令’,近日之事由老衲一身承担,就到此为止。”
杜小帅笑道:“老和尚,别那么天真好不好?那有这样方便的事,又不是一块手帕,可以随身带着擦鼻涕的!”
法禅大师道:“无论臧在何处,老衲可以随你们一同去取!”
杜小帅抽翘嘴角:“不行!”
法禅大师为了“血旗令”,不便发怒,问道:“那么,依小施主的意思呢?”
杜小帅有黠黠矣:“三个月之内,咱们负责把‘血施令’送上嵩山!”
这次法禅大师翘着嘴角:“不行,今日放过你们,再要找到唐云萍教主就难了。”
杜小帅笑得有点瘪:“哎呀,咱们不会黄牛的,人格保证啦!”
法禅大师毫不通融:“不行!”
杜小帅搔了搔头发,突然摸出“心匕”,捉笑:“老和尚,那用这个‘押’在你这里,这下总可以吧!”
法禅大师一眼认出那是“心匕”,但却毫不心动,摇头:“这‘心匕’虽为罕世神器,有缘之人居之,老衲乃是方外之人,四大皆空。要这杀人利器何用?”
杜小帅只好收起“心匕”,无意中触及怀中那块“狗头令牌”,突然灵机一动,忙摸出亮相:“喂!老和尚,这玩意你认识它是什么728吗?”
法禅大法果见多识广,不如思索:“这是乞丐帮的狗头令牌‘!怎会在小施主身上?”
社小帅斜陨着眼:“那你就别管了‘血旗令’虽可号令武林九大门派,但那是一两百年前的事。自从被盗后,这么多年未出现,各大门派还不是下照样好好的。如今大家怕早已忘了回享,就算拿出来,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而乞丐是天下公认的第一大帮,这面‘狗头令牌’,可是以号令全帮,比那有名无实的‘血旗令’要实在得多了。现在我用它担保,三个月之内送上‘血旗令’换回,否则你就没收了,行吧?”
法禅大师心想:“‘血旗令牌’绝不可能在他们身上,若用武力相逼,对方也不可能‘生’出来。况且,这小伙子在蒙蒙谷,敢向一统帮挑战,且重创对方,显然武功不在我之下。而且刚才一味闪避,始终并未还手,摆明了是不愿伤我少林弟子,我若再不同意,岂不是逼他全力一拼?”
念及于此,老和尚终于把头一点,遥声道:“好!老衲就暂时代为保管这‘狗头令牌’,三月之内,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将‘血旗令’送上嵩山。”
杜小帅捉笑道:“一言为定!”
唐诗诗急忙阻止:“不……”
但晚了一步,杜小帅说好的事,哪能不算数,他的手向前一递,已暗用真力,将“狗头令牌”平平稳稳的,飞送到法禅大师面前。
老和尚一伸手,接住了“狗头令牌”,吩咐道:“放开那女施主。”
那边一名中年和尚恭应一声,蹲下去为范桃花解开了受制的穴道。
法禅大师双手合十道:“三月之内,嵩山恭候小施主!”
杜小帅刚说出一声:“安啦……”
只见法禅大法一挥手,已率领众僧浩浩荡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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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城外这两天,连续发生了七八条命案,早已震惊了全城。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不用人特地宣传,早就传遍全境啦!甚至连邻县也在议论纷纷,大有谈虎色变的恐怖。
但一般人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有那些江湖人物,才道听途说,风闻近几个月内出现在大湖一带,杀了一两百年轻力壮男子的女魔,就是“桃花教”的教主唐云萍。
出了这么多命案,难道官府装哑巴、聋子不闻不问?
那当然不可以,只是官府的那些捕头,凭他们的那点玩意,吓唬老百姓,抓个小偷扒手或地痞流氓,也许派得上用场,真要去缉捕“女魔”归案,那可就门儿也没有,还是吃饱一点,多作夜梦!
所以官府只是装模作样,又张贴告示,又遍发海报公文,还派出一批批官差到处查缉,其实谁也不敢认真去查,只不过是虚应故事而已。
倒是武林中一些自命为“正义之士”的鸡婆,闻风纷纷赶来高淳县城,在固城附近一带展开了搜索。
少林派的人虽离去,但在湖的四周,却不断有身份不明的江湖上物出现,有的还乔扮成游湖的游客。
昨夜的铁老太君,及今日的法禅大师,把唐诗诗认做是唐云萍。这一带,使杜小帅必须换个法子,不能再让她背她娘的黑锅了。
而且范桃花这身花枝招展惹人打抬,也太嚣张了嘛,行动起来实在不太方便。
杜小帅歪头想了半天,灵机一动,选了一处稳秘的竹林相候,要范桃花去城里买三套乞丐装来。她本来就是乞丐帮的人,这种小事一点也难不到她。
等范桃花出了竹林,社小帅才做作轻松捉笑道:“教主,这会儿没事干,咱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唐诗诗可笑不出来,双眉紧锁:“帅哥,三个月之内,你有把握找到‘血旗令’?”
杜小帅耸耸肩,不太负责的讪笑:“谁有把握啊,反正三个月还早嘛,先把那批和尚打发走了早说!”
唐诗诗郑重其事:“可是那块‘狗头令牌’,是乞丐帮的信物。到事后交不出来‘血旗令,,看你怎么向人家交待?”
杜小帅一听,真是满面生灰,苦脸一张,沉恩一下,突然把耳朵一弹:“对啦!我真是‘呆’,竟忘了我娘这里,就有一线现成的线索。”
唐诗诗茫然问道:“什么线索?”
杜小帅拉她在一块石头坐下,弄笑:“我娘有没有告诉你,关于‘血轿’的事?”
唐诗诗摇摆头:“没有,不过我听师父的那几个侍婢说过,轿子原是她们护送一位老太去苏州时乘坐的,途中遇到猎击,她们和那四位大叔,全力保护那老太太,全都受了伤,鲜血喷淋了整个轿了,幸好遇见我师父,他们才把命保住,坐在轿子里的老太太去活活被吓死了。后来师父就把整个轿子漆成红色,出现江湖后,大家就称它为‘血轿’啦!”
杜小帅瞄眼:“你蛮有魅力的嘛,娘也是这样告诉我的,不过那些侍婢并不知道,那个老太婆临死之前,还说出‘血旗今’三个字才断气!”
唐诗诗诧异:“哦?这么说,那老太太可能跟‘血旗令’有关喽!”
社小帅眨了眨眼:“对!所以我说肉呆嘛,娘这里可能就是一条现成的线索啊!”
唐诗诗想了想道:“可是,那老大太临死之前,只说出‘血旗令’三个字又有什么用?”
杜小帅揉揉鼻子,笑道:“诗诗,你怎么比我还‘逊’!你想想,那位老太太临死前,说出‘血旗令’三个字,一定想告诉我娘什么,可惜没说完就断了气。
不过这可证明,老太太不但知道‘血旗令’。而且去苏州就是为了令旗。那四位大叔和八位侍婢,是奉命护送的,至少总该知道是去苏州什么地方吧?”
唐诗诗斥笑道:“你才‘逊’啦!她们既然聊天起来,我会不顺便问她们吗?
可是听她们说,只负责把老太太送到苏州城外,到事后会有人去接的。
至于接的什么人,她们就莫宰羊(不知道)了。“杜小帅猛敲自己额头,设想到会是这样……忽问道:“诗诗,去接那老大太的人,会不会就是你娘?”
唐诗诗听得一呆,斜瞄着他:“帅哥,你怎么会想到是我娘?”
杜小帅:“据说当年‘血旗令’由少林保管,是被‘阴阳教’第二代教主,‘飞鼠’秦欢所盗,因为他自知本身是邪教,拿出令旗来,九大门派也不会甩他,不反追杀就很偷笑啦!所以把它藏起来。藏的地方,除了自己知道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直到接掌‘阴阳教’的弟子选出,正式接棒时,他才告诉新的教主,这样一代传一代,而且严禁‘血旗令’出现。‘桃花教’就是以前的‘阴阳教’,而你娘既然身为教主,照说应该知道令旗的下落吧。”
唐诗诗沉吟了半晌:“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照你刚所说,‘血旗令’藏的地点,只有‘阴阳教’历代帮主一个人知道,那位老太太怎么会知道呢?”
杜小帅揪了个脸:“对啊!怎么会这样?嗯,那四位大叔和八名侍婢,既然奉命护送那位老太太去苏州,他们是奉谁的命?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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