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续 作者:曹若冰
钐蹲故交匾舨痪U馕逄豕烛蠢慈绱诵酌停丛谡庖簧乙糁拢娇绽寡匚蕉危涞厣稀?br /> 绿忆姑娘视若无睹地回头对肖小侠说道:“承哥哥!这些毒蛇只是脏得令人恶心,愚昧无知,杀之可怜,倒是那隔岸观火,靠着这些畜牲想来捡便宜的人,令人可恶之至。”
姑娘说到后面这两句,声色俱厉,叱声遏止行云。
肖小侠听了以后,不禁暗叫一声:“惭愧I”
肖小侠心神都贯注在绿忆姑娘如何击退蛇阵,疏忽周围竟还有人。绿忆姑娘如此清叱出声,肖小侠这才留神回视二十丈外,几棵葱翠古柏,果然隐有人身。
肖小侠也笑道:“绿忆妹妹不必生气,待小兄请他们出来,看看究竟何等人物。”
言犹未了,但听一阵嘻嘻哈哈之声,树叶里人影一闪,两条人影,振臂凌空,大衣翻飞,迎风鼓舞,宛如两只大鹤,在枝头略一停顿,双双落身在相隔五丈的石头上。
两个人,一人瘦长,手持木鱼;一人矮胖,手提禅杖,冲着肖小侠和绿忆姑娘笑嘻嘻地说道:“二位的胆子不小哇!居然敢闯沂山,”
胖和尚眯着眼睛,颤着两腮肥肉,笑呵呵地说道:“二位的面子也不小哇!居然让我们发动了万蛇阵,二位就是死在沂山,也够体面的了,”
瘦和尚又接着说道:“!嘿!二位的功力不错,就请见识见识我们这个万蛇阵吧!这些飘洋过海的毒蛇,可不容易见到的呀!”
这两个一胖一瘦和尚自言自语一搭一挡的说着,肖小侠冷笑说道:“和尚!我且问你,是不是有一位年轻的相公围困在你们这里?”
胖和尚两只肉眯眯的眼睛霍然一睁,尖声叫道:“娃娃!你果然是为着那娃娃而来,那你们是昆仑二子派来的。”
瘦和尚嘿嘿笑道:“如此说来我们这万蛇阵倒是找对了主儿。”
绿忆姑娘此时霍然玉脸变色,对肖小侠说道:“承哥哥!蓝姐姐一定是这些贼和尚陷害丁!先拿他们算账。”
瘦和尚咧着大嘴呵呵一阵冷笑,右手木鱼一杨,说道:“女娃娃!你的琵琶功夫不错,我们来一段合奏如何?”
说着话,左手木鱼槌顿起,‘咚”、“咚”一阵震天作响,敲起一阵缓急不同的木鱼声。那边胖和尚的禅杖,也及时顿地作声,杖头有三个茶杯大小的铜环,哗啦啦地震个不停,和木鱼声和成一片,宛如疾风骥雨,排山倒海而来。
肖小侠和绿忆姑娘乍一听时,心神不由微微一动,血气随之浮动。但是,两个人的内力深厚,自不是笑弥勒和胖弥勒所可以想像,当时稍一收敛心神,便安然无事。
但是,此时漫山遍野的毒蛇,在这一阵木鱼和禅杖敲动之下,宛如波涛起伏,拼命的涌上前来。
肖小侠看得清楚,爬在前面的,都是粗大无比的大蟒,愈到后面,愈都是细小如竹杖的小蛇,密密麻麻,何止万千?肖小侠几次跃跃欲试,要拔出剑鞘,冲破蛇阵。但是一看到绿忆姑娘那种沉着自如的神态,又自然地放下了手。
绿忆姑娘此时满脸神情,充满了安详、圣洁、肃穆的光辉,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存在,那么的仰首向天,复又缓缓俯视于地。渐渐地,右手五指抚着碧玉琵琶,轻轻地挑动几下。“叮当”作响,从木鱼和掸杖钢环乱震声中,脱颖而出。一如鹤唳冲天,上薄霄投。笑弥勒和胖弥勒的木鱼和禅杖,都不禁为之一缓。
就在这一顿的瞬间,绿忆姑娘的五指齐动,轻挑慢捻,一阵琵琶弦声,有如深夜枯寂,忽然骤雨敲打芭蕉,疾风吹动檐前铁马,声声激荡情绪奔腾;遽又弦声大作,宛如阵前万马千军,喊声震地,金鼓齐鸣,令人闻而变色,继而热血沸腾;俄顷,金鼓之声,杀伐之声倏然顿灭,一丝沉静,令人难耐地要高喊了,忽又一声锐若金针破空而起,在半空中忽而化作鹤唳,并鼓翅作声。
肖小侠自始至终,神疑而视,但见绿忆姑娘娇颜变幻无常,随着琵琶的弦声,时而沉静肃穆,庄严有如圣像;时而含笑带悦,神情充满三春和煦阳光;时而眉尖凝怒,眼角含煞,又寒如九冬之严霜。
姑娘五指轻挑慢捻之际,弦声在山谷回音和鸣,仿佛千百个琵琵千百只手在不停地更换的弹奏。
围在周围触目皆是的毒蛇,仿佛都是沉沉欲睡,垂头丧气。尤其最后琵琶弦声化作仙鹤长唳,冲凌九霄之际,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毒蛇,都骨软筋酥的瘫痪成一团,连滚带爬,齐向周围退回去。
这情景使肖承远小侠想起渔礁翁被围万蝎阵中时,吹箫退敌的情形,如同一辙。然而,绿忆姑娘的一阙琵琶,显然威力更大得多。怪不得绿忆姑娘有恃无恐,这南海琵琶有不可思议之妙,令人叹为观止,骇为神奇。
何消片刻,这万蛇阵一片蛇海,又如退潮一般,退个干净。只有笑弥勒和胖弥勒,如醉如痴地跌坐在岩石之上,面如死灰,额暴青筋。
绿忆姑娘此时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右手轻按丝弦,琵琶之声刹然而止,沂山遽然沉静如死,没有半点声音。
肖承远小侠低声说道:“绿忆妹妹!你已击破这万蛇阵,南海琵琶堪称无敌了。”
绿忆姑娘原木略有苍白的玉面,顿地一抹飞红,宛如春花怒放的笑容,甜美娇嫩地挂在双颊,淡淡地说道:“是吗?”
转而又低头用手一挑琵琶,“叮当”两声,划破这沉寂如死的沂山。笑弥勒和胖弥勒两人若梦之初醒,倦眼微张,立即一惊而起,汗珠反而滚滚而下。
绿忆姑娘轻言缓语,指着两个和尚说道:“谅你也不是海惠寺的正主。我不杀你,去找你们住持来。”
两个和尚哪里还敢讲话,互相对视了一眼,折身闪进荒草树林,急奔而去。
肖小侠目送两个和尚窜去后,止不住长叹出声说道:“南海琵琶神功,绿忆妹妹已经尽得其学,其神奥奇妙之威力,小兄自愧不如多矣,昔日南海冒昧互印武学,今日思之,真令人有不知天高地厚之慨!”
绿忆姑娘回眸一笑,抚着琵琶说道:“承哥哥不必太谦,承哥哥的一身神功我师父曾经暗地赞为冠绝武林,我师父生平从未服人,如今只服了承哥哥。南海琵琶神掌,专讲内力修为,虽然达到以音摧神动形的地步,比起你内外兼修,刚柔并济的功力,一为偏一为全,偏不概全,南海武功如此而已。”
肖承远小侠叹道:“不谙武功之人,还以为以音摧形,是属于邪法之类,其实这种内力之修为,也不知道苦练多少寒暑……”
肖小侠说到此处,倏地顿住。绿忆姑娘却毫不为意地笑道:“我师父就是深山面壁多少年,才修到这份功力,至于我,那只是一种福缘例外啦!承哥哥的功力又岂是可以拿时间来计算的。”
肖小侠点点头,也深以为是。
两个人伫立在原地感叹了一回,再沿着山径,向上走去。
转过一丛浓密的松树,梅惠寺槽牙高啄,金碧辉煌,已经隐约在望。
绿忆姑娘心里挂记蓝姐姐的下落,一见海惠寺在望,便要腾身而起,向前扑去。
突然一种冷冰冰的声音,从隐约的林中,清晰地传出:“凭你个不知死活的娃娃,胆敢来闯海惠寺,姑念你们两个一身功力练来不易,饶你们狂妄无知,着速退出沂山,叫昆仑二子前来,若要再前进一步,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空山无人,声音分明是从疏林里面海惠寺传出。肖小侠和绿忆姑娘二人所站的地方,与海惠寺相距约在二十丈以上,这种“空谷传音”如在当面,这份深厚的内力,着实惊人。而且,语句说来冰冷无情,斩钉截铁,令人听来自然而生出一股寒意。
肖小侠和绿忆姑娘对视了一眼,便昂然向上面说道:“在下专程前来沂山,与贵寺主持方丈面商要事。贵寺派人无端启衅,横加阻挠,用心何在,请尊驾还诸明白。”
那一股冷冰冰的声音,又骤然而起,声音里还夹着不屑的冷笑,说道:“娃娃!你等休要以为破除了万蛇阵,便目视沂山敌手。管窥蠡测,徒然使自己流血丧生。老夫知道你等是为姓蓝的娃娃而来,老夫与这等后生小辈有甚等冤仇,只为他能使得‘以气驭剑’的功夫,这才围他在寺中,单等昆仑二子前来,老夫自然会饶他一死,你等何人,要冒然前来找死。”
绿忆姑娘忿然手捧碧玉琵琶,向肖小侠说道:“这人定然是海惠寺的住持,捉住他不怕他不交出蓝姐姐宋。”
肖小侠正待上前拦住姑娘,绿忆早就曳衣一闪,跃起三四丈高,半空中碧玉琵琶闪起晶莹耀眼的光泽,伴着一身飘飘的绿裳,像是绿盖凌空,摇曳而落。
肖承远小侠不禁顿脚而叹,急忙抄出碧雪神剑和描金玉扇,右剑左扇,提足功力,凝神而站,为绿忆姑娘掠阵护法。
肖小侠功力盖世,何曾有过惧意。不过是江湖经验愈深,则遇事自然要熟虑三分。海惠寺能围住蓝玉珍姑娘,寺内能手功力自应不是泛泛之辈。而且方才两个和尚,和万蛇之阵,都在说明沂山之地,步步危机,必须小心谨慎。
对面那人虽未露面,但是“空谷传音”的内力显露,已足为当今武林第一等高手,所谓“上前一步,即死无葬身之地”,料来言之非虚,绿忆姑娘如此盛怒腾身而去,过于冒险。
肖小侠这才剑扇并出,留神变化。
这正是肖小侠细心谨慎之处,留着自己静观其变,比起两个人都莽然上前,较为稳妥得多。
就在肖小侠抽剑拔扇,凝神而立的瞬间,绿忆姑娘已经一跃而落在十丈开外。
突然,对面又传来一声极其尖锐难听的冷笑,说道:“找死!”
绿忆姑娘闻言清叱一声,身形乍落,立即左臂环抱碧玉琵琶,右臂疾伸出招,玉腕微震,纤掌连翻,就在这一转眼间,一连虚空闪电拍出七八掌。
肖小侠知道南海门神掌的厉害,一见绿忆姑娘如此一连不断拍出数掌,当不难想像得到,姑娘此时是急怒填膺,出手凌厉。
肖小侠惟恐绿忆姑娘有失,抬腿拧身,向前扑去。
几乎是肖小侠起身的同时,突然眼前疏林树木,一齐劈啦作响,浓烟四溢。
肖小侠一见,果然不出所料,这沂山果然是埋伏处处,连忙急泻下落,坠地急叫道:“绿忆妹妹小心!闭气拔身退后。”
其实,这几十棵树林一齐炸裂,浓烟顿成一片,纵使及时而退,也无暇退出。
肖小侠此时已不能再擅自用口讲话,神剑单挑胸前,护住要穴,玉扇疾展“万象归宗”的扇法,抡开群斗招式,强风柔劲,平地大作,浓烟受此一激,纷纷向四面纷飞而落。再看绿忆姑娘,正背相而立,一双长袖,舞起冷雾流云,寒风飒讽。
这两个人的内功修为,都是到了“三花盖顶,五气朝元”的地步,如此一轮全力展开防护招式,劲风所至,滴水不进,何消片刻时间,已经把一片浓雾,挥扫得无影无踪。
这才看清楚,几十棵树杆上,都是像蜂窠蚁窝,麻密一片的小孔。
再看附近周围,所有的岩石都变成酥碎石块,所有的草木,都枯焦而萎。更令人触目惊心的,五丈方圆,落满一地银亮晶晶的五角银钉。
肖小侠和绿忆姑娘两人心里都为之暗暗心惊,看来这阵浓雾,不仅奇毒无比,而且强如烈焰,如果一旦沾身,少不得要落个衣灭肉焦。那遍地五角银钉,不用说,自然也是奇毒无比,要不是两个全力施为,凭—股阳罡与阴柔之气,激起狂飙,震飞毒雾,稍有疏漏,便不堪想像。
绿忆姑娘眼见毒雾已消,万一收住身,便听那冷冰冰的声音,赞声道:“两个娃娃果然身手不凡,怪不得三个弥勒或明或暗不声不响的败在你们手里,能逃过老夫这一阵‘东瀛硫雾五里钉’的攻击,而能安然无恙,还是老夫意料不到。来!来!来!让老夫见见你这两个少见的娃娃!”
肖小侠倏地收扇停身,朗声叱道:“老匹夫!处处暗箭算人,亏你还有脸来叫阵。”
言犹未了,绿忆姑娘已经自身后疾演一式“七擒身法”中的“翅底风雷”,飘然而起,半空中一变而为“八步赶蟾”,仿佛是御风飞行,平飞七八丈,飘然向海惠寺山门前落去。
肖小侠哪里敢稍慢,抖袖而起,剑扇一收,流星陨石,疾坠而下。
越过那些假装的树木,刚一触地之际,就听到“啪”、“啪”两声,清脆作响的耳光声。
肖小侠向绿忆姑娘身边一站,只见分班排列着四个小沙弥,中间站着五短身材的一老叟,身后站着方才鼠窜而逃的两个和尚与另外一个高大的和尚。
这老叟此刻风干树皮的脸上,留下五条指痕,愕然望着绿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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