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谱
可是倏见五人身周分别涌出一片红白光华,立即在五人身外两丈形成一个碗盖的圆光罩,纷纷坠落的碎石朽木及尘土,尚未坠至光罩上,便顺著光罩外缘滑坠四周,对五人毫无妨碍。
而此时,震抖不止的石壁上已有一片石壁缓缓内缩,顺著交错堆叠砌的缝隙出现一个如同非字的石门,并且逐渐朝右方斜移。
五人的目光如电,立即望清内里是一间石室,虽然不知内里有何物?是否有危险?
可是陈腾云已迫不及待的跨步入内,身后四女也立即随后进入石室内。
只见石室内有三方皆是长石块堆砌而成的,而左方则是未曾整修过的天然岩壁,而天然岩壁上则有一个两丈多高的大岩洞,内里雾气弥漫得难见丈外之地。
五人行至岩洞前时,刘婉琳已开口说道:
“云郎,师父常对贱妾提及此秘洞内甚为怪异……”
可是刘婉琳的话尚未说完,萧金凤已笑说道:
“琳妹,昔年姊姊在此洞内缘获‘天心谱’之后,尔后曾再度前来数次,可是仅是一片岩壁而已,因此已恍然大悟,知晓此洞乃是古仙人的修仙洞府,除非是有缘人或是待时辰到时方会开启,而且唯有有缘人方能在洞内有缘遇,否则便是一个寻常的岩洞罢了,因此并非此洞甚为怪异。”
“哦……原来凤姊初次入洞,缘获‘天心谱’之后,尔后又来过数次,仅是一片岩壁并无洞口,可是小弟爷爷却在洞内缘获一柄‘天星剑’……”
正当陈腾云沉声说著时,倏觉洞内深处似是有银光闪烁,因此心中一怔,急忙望去……
在此同时,却听张美芸疑声叫道:
“咦?你们看,里面有紫光闪烁呢。”
小芸的疑叫声方止,却听萧玉凤已笑叱著:
“咯……咯……灵芝……美芸,你的双眼有毛病不成?明明是闪烁著白光,你却说成是紫光?”
“嗐!玉凤,你别胡说,明明就是紫光,你却……”
张美芸不服的辩说时,却听刘婉琳疑惑的说道:
“咦?怎么你们说的颜色都与我看到的不一样?我看到的却是篮光呢。”
然而春花却嘟著嘴说道:
“四位夫人!原来你们都见到了不同色泽的光华,可是小婢与夏岚分别代表小姐及白小姐前来,可是却没见到甚么耶?”
春花的话声方落,萧金凤已笑说道:
“嗤……你们都别说了,琳妹及玉瑶、灵芝看到的应该都没错,而我看到的则是黄光,至于……春花、夏岚,你们仅是代霞妹及梅妹前来而已,或许因为如此,才未见到甚么,可是如果有缘,待会儿入洞之后,或许便会有所得,或是会有所见,云郎,由你的神色看来,想必你也有所见?因此你俩切莫急躁。”
萧金凤话说及此,又朝陈腾云笑问道:
“云郎,由你的神色上看来,想必你也有所见吧?”
陈腾云闻言,立即颔首说著:
“嗯……凤姊,你说得没错,我见到的是银光,看来我们五人各有缘分,因此所见也各有不同,不论春花及夏岚两人是否有所见,可是她两乃是乃是代霞妹及梅妹前来,因此待会儿也应随我们入洞,各凭缘分,我们进去吧!”
而此时,四女皆被自己所见诱得心动,因此立即一一颔首同意。
于是陈腾云率先跨步入洞。
可是刚跨入洞口,尚在洞外的六女只觉洞口恍如有一片映射月光的水波波动,随即不见爱郎的身影了!
“啊?云郎不见了……云郎……”
“噫……这是怎么回事?云郎……云郎……”
“哎呀!云郎不见了耶?快去找云郎……”
“啊?公子……公子你在哪里?”
刘婉琳及萧玉凤、张美芸三人,还有春花及夏岚两人,眼见爱郎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因此皆是芳心大惊的惊呼出声,并且疾如幻影的慌急掠入洞内,霎时便见光华闪烁,五女的身影也相继消失不见了!
尚站立洞外的萧金凤眼见洞口光华连闪之后,爱郎与三位妹妹以及春花及夏岚两人的身影已相继消失不见了,可是洞口依如之前,因此心知他们进入仙府可能皆有缘遇。
萧金凤知晓自己进入洞内之后,也将有缘遇,可是却不急著入洞,而是双膝一曲,已然跪地,并且叩首膜拜默祷著,以示对此洞府古仙人的崇敬之意。
虽然仅是发自内心的善念,可是万万没料到,就在她叩首膜拜之时,她头前的岩地上突然紫光闪烁,并且在紫光中显现了一些金字。
萧金凤仔细一看,只见金字写著:
汝本善女方寸有灵,
心存天道历世敉劫;
数世功德万劫不临,
龙凤仙缘双修入道。
萧金凤眼见之后,顿时灵悟,知晓洞府仙人受自己的虔诚之心所动,赠灵谒开示,于是再度虔诚叩首膜拜之后,才起身步入洞内。
半个多时辰后,萧玉凤右手玉指中掐著一粒闪烁著晶萤白光,仅有鸟蛋大小的雪白圆珠,满面欣喜之色的步入一个岔洞内,只见洞内跪著两个人,原来是爱郎及小姐。
可是再仔细观望,只见爱郎及小姐前方的石壁前有两具枯骨紧贴著岩壁并排趺坐,因此慌急将手中雪白圆珠纳入怀内,并且行至两人身后跪地。
萧玉凤的双膝刚跪地,却见张美芸及刘婉琳两人也是笑颜满面的并肩进入洞内。
只见张美芸的手中虽然无物,可是在发髻上却是红光闪烁,原来在发髻上已插著一支双翼伸展的飞凤血玉簪。
而刘婉琳的左手腕上则是多了一只蓝光闪烁晶萤剔透的手镯。
萧玉凤眼见两人步入洞内,立即连打手势,而此时,刘婉琳也已望见石壁前的两具枯骨,再加上眼见爱郎及凤姊皆跪在两具枯骨前低泣著,顿时心中一紧,双膝跪地,并且悲急的问道:
“啊?是……是……云郎,莫非这就是……是爷爷及伯……与公公,或是兰姨的遗骸……”
跪地低泣的陈腾云立即哽咽说道:
“凤姊,左侧是爹爹的遗骸,右侧的则是兰姨的遗骸……”
刘婉琳闻言,顿时放声悲泣,并且跪行至四具遗骸前连连叩首膜拜著,口中则喃喃不止的不知说些甚么……
未几,只见手中捧著一只玉箱,满面兴奋之色的春花以及右胁夹著一只扁玉匣的夏岚双双疾掠入洞,待望见洞内景况,俱都慌急行至萧玉凤及张美芸身后屈膝跪地。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面颊上尚有泪痕的陈腾云与双目泛红如桃的六女相继步出石洞。
只见萧金凤的颈项,多了一只约有半指粗,雕有古朴花纹,金光闪闪的金环,至于陈腾云的手掌中则托著一柄仅有五寸左右的小巧银白短剑。
七人步出洞口之后,又转身望向石洞,就在此时,洞口处突然一阵波动,并且涌出一片氲氰之气,使得岩洞弥漫得难见……
待波动的氲氰之气逐渐静止消失时,岩洞竟然不见,已然成为一片毫无一丝缝隙的岩壁了。
陈腾云眼见之下,顿时面含悲意的默望著,半晌后,才对六女强笑说道:
“你们皆已阅过兰姨的遗言,知晓兰姨的遗言中严嘱后人不得移动爹爹及兰姨的遗骸,因此此洞已成为及爹及兰姨坐化的墓冢,尔后须待十二年后的此时方可入洞,平时仅能在洞外拜祭了。
另外在兰姨的遗言中已说明了详细内情,在当时发生剧变之时,爹已身遭毒侵,并且遭人暗袭,身受重创,逃入内室,娘及八位姨在惊急中立即拦阻追入内室的敌人,可是因为寡不敌众,也先后受创,而且已被敌方冲散。
当时抱著爹爹的兰姨,在梅姨及月姨两人维护中急逃,与敌方力拚之时,皆是连遭重创,危在旦夕,尚幸爷爷的众多好友及时赶至,于是身受重创的兰姨、梅姨及月姨三人便趁机带著已然昏迷不醒的爹爹奔逃,可是堡内处处皆有敌人肆虐,因此梅姨及月姨两人已先后命丧敌人之手,兰姨只好抱著爹爹逃入秘室内。
逃入秘室之后,虽然已无虑被敌人发现,可是当时兰姨的内伤甚重,自知性命难保,于是用随身药物全力救治爹爹,可是药不对症,爹爹依然毒发身亡。
尔后,兰姨发觉秘室外炙热无比,才知敌人已然纵火毁堡,无能逃出堡外,可是不知在何时,岩壁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石洞,于是兰姨便将爹爹的遗骸移入洞内。
然而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兰姨想出洞查探外间情况时,万万没料到洞口竟然又回复成一整片岩壁,已然被困在洞内,无法出洞了。
兰姨知晓神秘洞门每隔十二年才会自行开启一次,虽然不知此时为何突然开启且又闭合,可是自知内伤甚重,纵然能出洞,也将伤重而亡,因此心中甚为平静,已无脱困之心,而是将爹爹的遗骸移至此洞室内趺坐……”
陈腾云说及此处,突然扬了扬手中的小巧银剑又接续说道: “兰姨爹爹的遗骸之时,发现爹爹手中仅余半截的‘天星剑’,在剑身及剑柄之间的裂纹中有些微银光外溢,于是好奇的用残剑砍削剑柄,尔后终于取出了此柄‘天心剑’,才趺坐爹爹身侧坐化……”
诸女闻言,皆好奇的望向爱郎手中的小巧银剑,只见小巧的银白短剑并无剑鞘,剑身的外表仅有些微银光,而且剑叶无锋,如同稚儿戏耍的玩物一般,可是仅有寸余长的剑柄上,雕纹颇为古朴,而且在银白剑叶上尚雕有三个远古骨文,仔细观看,似乎是“天心剑”三字。
三女眼见小巧银剑毫无出奇之处,皆甚为好奇的便欲开口询问,可是又听爱郎接续说著:
“至于春花及夏岚缘获的玉箱及玉匣,内里皆有数件珍宝,待回去之后,你们再各自挑选便是。”
“春花及夏岚缘获的玉箱及玉匣内里皆有数件珍宝?云郎快让我们看看……”
“云郎!玉箱及玉匣内的珍宝可否容贱妾姊妹一观?”
“对!对!快看看是些甚么希世珍宝?”
刘婉琳、萧玉凤、张美芸闻言,皆是甚为欣喜的笑语著。
然而萧金凤却正色的朝三女说道:
“三位妹妹,虽然我们皆与云郎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如今尚未行婚典,确定夫妻名分,因此不论玉箱及玉匣内有何等希世珍宝,纵若天缘中应属我们姊妹所有,可是也须待我们回去交由婆婆观看之后,再由婆婆或云郎视情逐一分赠我姊妹方可,因此,你们又急甚么?”
萧金凤说罢,随即又朝陈腾云正色说道:
“云郎,如今虽然尚未寻获爷爷的尸身,可是已寻得并且拜祭过公公及兰姨的遗骸了,尔后只要有心,任何时后皆可前来拜祭,但是为了公公的血仇,剿伐‘九幽宫’之事绝不可耽误,因此我们即刻回去吧。”
陈腾云耳闻萧金凤之言时,心知她说得甚为有理且得体,因此内心中甚为欢愉的立即颔首说道:
“嗯……凤姊说的甚是,我们这就走吧!”
□□ □□ □□ □□二月初四亥时的二更时分。
在紫微、太微、天市三座大殿,宽阔巨石基的下方,深达第三层的一间宽敞大石室内。
宽敞石室的西面石壁有一扇石门,内里是一条可供三人并行,宽敞平滑的石通道,东面石壁则是一整片宽阔大石橱,橱内放满了金玉石版及皮卷书册,北面的石壁上则刻著一幅八卦图,并且在石壁前的地面有一张玉石软榻及一张蒲团,而北面的石壁前,则有两尊身上注有红黑经络穴道的木人,由石室中的摆设看来,似乎是一间练功室。
此时由宽敞通道内突然传来轻微的足声,未几,已有两个甚为高大魁梧的人,迈著大步迅速进入室内,并且立即分立在石门两侧。
只见两人俱是短毛卷发,双目深陷,鼻梁高挺,一张宽阔大嘴的双唇又厚又突,全身仅穿著一件短虎皮裙,露出乌黑发亮,结实雄伟的身躯,一望便知是来自西夷番邦的昆仑奴。
未几,又有一位乌发散垂半遮面,看不清容貌,也看不出年龄,全身仅披著一件透明薄纱衣的女子,也由通道步入石室内,只见薄纱衣内里的身躯毫无遮掩的几乎全裸,仅在双腿胯之间悬著一片窄布而已。
只见这名身披透明薄纱衣,几近全裸的女子,身躯略嫌瘦弱,虽然仅及昆仑奴胸口高,可是却比寻常女子高出不少,肤色虽非雪白如玉,但是也颇为白致,可惜却略嫌粗糙,并不平滑细嫩。
再看她胸前一对玉乳,虽然也颇为圆滚饱满,可是仅有一握多,腰身虽也曲线玲珑,却不柔细,颇为圆滚突翘的玉臀下方,一双玉腿虽然修长,可是略显瘦得露骨,至于双腿胯间悬著一片窄布虽然看不见甚么,可是却内里不知有何物,已将那片窄布顶得略微突出。
由这女子较寻常女子高大的身材看来,应属燕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