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鲜妻 作者:桂仁(起点vip2012.04.03完结)-冲喜姐妹篇
站在这样一支队伍前,胡浩然却没有丝毫惧色,只是可惜,“要是给我三年时间,我倒是想带着咱们的军队跟他一决高下!”
旁边有人不服气,在收到消息后,星夜赶来的郎世明还乌青着眼,却在犟嘴,“为什么是你?就不能是我去?”
“都别想了!”蒋孝才各自瞪了一眼,“今儿这可是头等大事,谁逞一时义气弄砸了,就扒了他的皮!”
宇文朴一早起来,第一件事不是去查探外面金阗国的兵马,而是到妹子的房间,看她还在不在。
红得象火一样的新娘喜服,此刻正端端正正的穿在她的身上。就连脂粉,也比平日格外香浓明艳。
“怎么?哥哥不放心,还怕我跑了不成?”见他进来,宇文都兰并没有丝毫的意外,反而挑起红色面纱,盈盈相对。
宇文朴干笑两声,“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想起还有些首饰,特意给你送来的么?”
首饰盒里,是一套非常少见的金刚石首饰。东西只有两件,一条额链与一对耳环。难得的是石质上佳,如坠入人间的星辰般闪耀迷人。
额链当中的那一块足有鸽子蛋大小,就连镶在长长耳链下的那两颗也各有龙眼核大小,在室内的灯光下便闪出七彩的光,异常璀璨夺目,竟是瞬间便把其他的首饰光芒尽数掩了下去。
“妹妹今日可真漂亮,要戴上这个,就更漂亮了!”
宇文都兰眉梢轻挑,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看了宇文朴一眼,“哥哥怎地如此大方,肯把这样好东西送我?”
宇文朴皮笑肉不笑,“妹妹你出嫁,当哥哥的自然得尽到一番心意。”
宇文都兰涂抹得艳红的唇边勾起一抹轻笑,“那就谢谢哥哥了。对了,那个潘云龙昨晚已经服过药了,哥哥要不要也去检查一下,免得不放心?”
“不必了。妹妹办事,我还哪有不放心的?只是你今日既是嫁了人,往后当要好生相夫教子,生儿育女,知道吗?”
宇文都兰一笑,却是意味深长的道,“妹妹自然记得答应哥哥的每一件事。”
宇文朴脸皮抖了两下,却是绝口不提关于陪嫁她兵马之事,只推说要出去招呼客人,这就讪讪的转身离开了。
宇文都兰啪地一下,把那盒金刚石首饰盖上,正要摔到地下去,却忽地生生忍住,又轻轻放回桌上,给自己认真仔细的戴上了。
揽镜四顾,笑问,“媚儿,你说我今天漂亮么?”
媚儿给那光芒四射的金刚石耳坠晃得眼都花了,唯唯诺诺,“漂亮,小姐一直都这么漂亮。”
“那媚儿愿不愿意跟着我这么漂亮的小姐一辈子呢?”
“奴婢当然愿意。”
“是真的愿意么?不嫁人,也不生孩子?”
媚儿犹豫了。
宇文都兰笑了,“看,到底还是不愿意的。女人啊,到了年纪,就得嫁人,嫁了人,就得生孩子,生了孩子,自然是接着继续生孩子!”
她忽地收敛了笑容,目光中透出几分寒意。
虽说金阗国的军队早就到了,但他们的国主却是直到正午才来拜访。
一顶华丽的肩舆,四面悬着锦帐,由十六名婀娜多姿的妙龄少女抬着,随行只带了两名侍卫,就这么悠哉悠哉的进了嵬项族的地盘。
宇文朴没有想到,传闻中的金阗国主拓拔淳竟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身雪白绣金纹的锦袍,更显得风流倜傥,潇洒不羁。
若不是唇边蓄着两撇小胡子略添了些成熟的男人魅力,简直如流连花丛,不谙世事的公子哥儿一般,让人看轻。
宇文朴未免有些疑惑起来,这个人,真的是想要吞并西戎吗?他是认真的,还是吃饱了撑着闹着玩的?
察觉到他的疑惑,拓拔淳淡金色的眼眸之中光华流转,闪过一抹戏谑,“宇文族长,远客已到,怎么还不请本王进去坐坐?”
宇文朴一下回过神来,看着他身后一众纤腰细柳,手无寸铁的美人们微微一笑,“请!”
拓拔淳昂道阔步头前领路,只是跟随在他身后的澹台明霁在看到院中某辆似曾相识的马车时,眼神几不可察的跳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吭声。
进了正厅,拓拔淳竟是连问也不问,就高踞正中,霸了宇文朴的位置。坐下之后,反而招呼起他来,“宇文族长,你不用客气,就坐这儿吧!”
宇文朴暗想,此人毕竟是一邦之主,算了,且咽下这口气,在他下首坐下,击了两掌,顿时就有下人鱼贯而入,奉上酒菜。
宇文朴捧起一只金杯,笑脸相迎,“拓拔国主,今日蒙您大驾光临,敝处也无甚好招待的,便以这杯水酒,略表心意了。”
他话音一落,自己便先干为敬了。只是拓拔淳却是滴酒未动,只歪在榻上,斜支着头,似笑非笑看着他,“宇文族长,你也不必这么客气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本王素来不喜欢这些虚礼,一概免之!”
宇文朴顿时面色一沉,这不分明拿自己当主人了么?语气顿时也冷了下来,“拓拔国主既然不喜欢这些虚礼,那便罢了。只是我们做主人的,却一定要尽到心意。今日难得你们远道而来,正好可以见证我们族中的一件大喜事!”
听着他话里明显的排斥之意,拓拔淳竟也丝毫不恼,反而击掌应和,“喜事,当然是大喜事!嵬项族归我金阗所有,当然是可喜可贺之事!”
第263章 更好的选择
张蜻蜓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直眼皮子跳个不宁。
前厅的事情她看不到,但被关押在后院的柴房里,却也不是一无所知的。起码,她可以听见下人们在来来往往的酒席准备中,不时悄声的议论。
“金阗国带了那么多人来,会不会打仗啊?”
“不会吧。再怎么说,今儿都是咱们大小姐大喜的日子,要是他们在今天动了刀兵,恐怕整个西戎的人都会唾弃他们的。”
“说得也是,嗳,咱们大小姐到底要嫁谁啊?”
“赤烈族的人啊,听说是未来的族长呢!”
“哦,这倒是好事。不过那赤烈温真死了么?万一日后回来可怎么办?”
“不会的!有咱们大小姐……”
接下来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可是陡然又高了起来。
“咦,这是哪来的猪羊?”
“这是外头商队的人送的!听说咱们大小姐成亲,特意给咱们加菜!”
“哟!他们倒客气。只是他们也没带这些东西,是找咱们族人买的吧?这么好买卖,给谁家占去了?”
“咳,总不是咱们一族的?快来帮忙收拾下!”
“我可没空!手上活还多着呢。”
“嗳嗳嗳,你们怎么都走了?哈总管,你看这可怎么办,不能都丢给我一人吧?”
机会来了!张蜻蜓一颗心怦怦直跳,谢素谨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送些猪羊过来,这是要她想法出去帮忙吧?
刚要开口,可是她转念一想,又生生忍住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贸然开口,反而惹人怀疑。
哈蚩术今儿忙得是焦头烂额,金阗国的人在前头虎视眈眈,而宇文都兰的喜宴也一点都耽搁不得。
而那本准备启程上路的商队也是胆小,昨天不走,今天想走,却又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怕一出去就白当了炮灰,一大早的就打发人来缠着他,想托个庇佑。
可真若是打起来,他们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异族人?只是哈蚩术此人的心地倒也不太坏,觉得他们也挺倒霉的,平白无故就遇到这样一场无妄之灾。况且,看在这群商人还收购了他们族中那么多的陈旧皮货,还特意送了他那么一大瓮美酒的份上,也不忍心就这么把他们赶出去。
思忖了半晌,便让他们留下了。但是保护什么的不要指望,只是今日族中办喜事,倒是可以留他们下来观个礼,且喝杯水酒再去。这也是应有的礼貌,也是拉人捧场和祝福之意,哈蚩术便是如此自作主张了,也不算逾矩。
商队一听大喜,那位年纪轻轻的少东家倒是会做人,立即就提出,既是办喜事,他们也不能白吃他们的酒,愿意出钱买二十只猪二十只羊以作贺礼。
至于买卖的人家,他们就不管了,由哈蚩术叫来自家和亲厚交好的人家,做成了这笔生意。
只是这年轻的少东家有些怕死,愣是不敢在外头呆着,想带管家和帐房先生到他们内院来避一避。
这个倒是无妨,今日既办喜宴,到时族人们都会来的,让他们混和其间,找两个人盯着,也不怕他们生出什么乱子来了。
哈蚩术安排妥当,却没算着后院干活的族人们没捞到好处的,居然不愿意出力,这下可怎么办?
猪羊已经送来了,钱也已经收了,要是不杀出来做了吃的分下去,那些人更要嚼舌头根子。可是这会子,哪有这么多的人手?大敌当前,青壮年们都已经全副武装的戒备起来了,那是万万不能调动的,剩下些老弱妇孺,也不顶事啊。
目光往柴房一瞥,哈蚩术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张蜻蜓,这个女人会做饭,听说还是个专业杀猪的,找她应该没问题。只是她现在是头领交待要看管的要犯,贸然把她放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岂可担待得起责任?可要不放她出来,哪里又去找现成的人手?
想及此,哈蚩术对着柴房问了一声,“嗳!小庆,你一般能杀几口猪?”
张蜻蜓心中一喜,想了一想,用做生意的口吻答他,“这要看生意好不好了,生意好,两三头猪都是可以的,生意不好,半匹也卖不出去。”
哈蚩术心中忽地想到,张蜻蜓就算是会杀猪,毕竟也是个女人,仅凭一已之力怎么杀得了这么多的猪羊?总不好现在又去把那些得了好处的人家叫来杀吧,那岂不显得他这个总管太无能了?
正在发愁,张蜻蜓在里头道,“哈总管,你若是有许多牲畜要杀,怎么不找那些棒小伙子帮忙?他们吃得多,自然该多出力。”
她这一语却点醒梦中人了,哈蚩术心想,就是商队里的小伙子最多,让他们派几个人来,帮忙把这些猪羊料理了,不就结了? 正好那商队少东家还有求于他,想来定是无不愿意的。
哈蚩术兴冲冲的去找人了,果然,董少泉立即就应承下来。很快,胡浩然便带了十个人来到后院。
虽然他们的形容有些改变,但张蜻蜓还是认出其中几人,除了老大,还有沈大海!她欢喜得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一定是他们也早这么算计好了,才会这么迅速的就带着人过来。
只是虽是让他们进来了,但哈蚩术并不能完全放心,还特意找了几名侍卫进来看着,暂时没有机会接触。
不要着急,张蜻蜓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他们这么多人都过来了,肯定是算计过的。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配合他们。
胡浩然带着人一面杀猪宰羊,一面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地势,人员布置,盘算着成功解救张蜻蜓的可能性。
这儿和谢素谨描述得基本一致,地形倒不复杂,唯一麻烦的是,人太多,眼太杂了。稍有异动就容易给发现,尤其是张蜻蜓还被关在紧闭的柴房里,硬闯的话,动静实在太大。若是能想法把她弄出来,恐怕就容易些了。
怎么能让人把她放出来呢?胡浩然正在这里琢磨着,那边沈大海的刀却是“不小心”划到了铁华黎的胳膊上,本来伤口不深,但在他刻意挤按之下,却是血流如注,。
好小子!张蜻蜓在心里暗挑大拇指,他们肯定是想找找夏仲和,才出此苦肉计。
“嗳呀,这可怎么办?你们这儿有大夫有药么?能不能给他包扎一下?”
怎么这么麻烦?真是越帮越忙!不过总不好看着他的伤口也不管,哈蚩术此时走开了,一名侍卫皱眉上前,指着铁华黎,“你,跟我来。”
铁华黎冲他们微微颔首,跟着那侍卫走了。
夏仲和在那药房里,几乎都快被人遗忘了。今天办喜事,没有人的召见,他一直就被关在药房里,连口水都没人送。他也不吭声,就那么静悄悄的呆在药房里,反而显得比平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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