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花嫁:遗珠 作者:未语笑盈盈(晋江2014-02-06正文完结)
“小姐,这位是潋裳楼的张妈妈,刺绣一绝,在潋裳楼那是数一数二的,水城的高门贵府纷纷抢着要请她,我也是以重金聘请她来的。”暗香说道,“小姐你既然决定要学刺绣,就一定要跟张妈妈好好的学。”
“安啦安啦,我会的。”水清浅心想,为了逃离那要人命的三从四德,更为了她将来的幸福,她是一定要好好学刺绣的,想着想着,脸又禁不住红了。
“小姐,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浮月关心的问道,小姐的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的,莫不是昨天逛街累着了?
“哦,没事没事,嗯,浮月你先带这位张妈妈下去吃饭吧,暗香先留下,我有事问问她。”水清浅赶紧赶人,不然浮月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总不能告诉她,她是因为害羞才脸红的吧?
浮月带着张妈妈下去用膳了,一路上跟她说了说府里的规矩和小姐的情况。这边水清浅向暗香询问了一些张妈妈的情况,得知张妈妈的丈夫是潋裳楼的一个二级管事,儿子开了家酒馆,跟儿媳妇过的不错,孙子今年10岁了,在家请了私塾先生,想着做做学问,期望将来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午膳过后,学刺绣的课程正式开始了。
“暗香浮月,你们也跟张妈妈学学刺绣,姑娘家的别整天舞刀弄枪的,小心将来嫁不出去。”水清浅打趣着她们。
“小姐!”俩丫头红了脸,不知说什么好。
“呵呵,被我说中了吧?害羞了。”水清浅不依不饶。
“小姐,你再这样,我们就不理你了。”暗香跺着脚说道,浮月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说说话了。
“好了好了,都做过来吧,跟我一起学。”水清浅知道她们脸皮薄,饶过了她们。
张妈妈看见暗香浮月入座,两人也没什么不自在,她稍稍放心了。她初接到这个活计时,想着对方肯出大价钱请自己过来,定是高门高户的千金小姐,她来时还担心了一路,刚才跟这位水小姐的丫鬟们聊天也是恭恭敬敬的。不成想这位小姐完全没有娇蛮之气,对待下人也这么随意,遂安心不少。
三个姑娘坐在一起,跟张妈妈学起了刺绣之道。
“刺绣是用针将丝线或其他纤维、纱线以一定图案和色彩在绣料上穿刺,以缝迹构成花纹的装饰织物。它是用针和线把人的设计和制作添加在任何存在的织物上的一种艺术。刺绣分为……”张妈妈的讲解声回荡在屋子里,三个姑娘听得津津有味。
大约晌午时分,张妈妈终于讲完刺绣的基本知识了。
“好了,姑娘们,接下来该讲针法了。”张妈妈喝了一口水,接着开口。
“张妈妈。”水清浅打断她的话。“您看您家住城西,而我们这里在城东,您今天不妨早点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看他们是否同意您住在我家,这样也省的您天天来回跑,挺麻烦的,您看呢?”水清浅询问着张妈妈的意见。
“太好了,小姐,他们肯定会答应的。”张妈妈喜出望外,本来她还为这事担忧呢,一听小姐这话,当下答应了,“小姐,我今天就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再来。”
“嗯,浮月,送送张妈妈。”水清浅吩咐道。
浮月一边为张妈妈引路,一边安慰她说:“张妈妈,想必您也看出来了,我家小姐待人宽厚,从不苛刻下人,您以后尽管放心。日后若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提前向小姐告假,小姐会谅解的,当然了,工钱照付。”
“多谢浮月姑娘。”张妈妈恭敬地答谢。
“张妈妈,到了,您自己搭艘船早点回家吧。”浮月将张妈妈带到淼淼涺的门口,看着她离开了才回去。
晚上,水清浅沐浴完,看着桌上的绣花针,满脸好奇,想到平日里穿的衣服上那些漂亮的图案,都是这些绣花针绣出来的,顿时感到不可思议。她越看越好奇,便拿起一枚绣花针和一块布料试了试,没成想——
“嘶——”
力度过大,绣花针扎破了手指,滴滴鲜血涌了出来,疼的她眼泪都涌了出来,泪眼汪汪的,好不可怜。
突然,一滴鲜血滴在了颈前的碧绿玉佩上,顿时两个鲜红的字显现出来:睿寒。
睿寒?水清浅也顾不上疼了,想了想终于想到小九曾提到过,这枚玉佩上隐藏着他的名字。
这么说,“睿寒”就是小九的名子了?
原来夫君叫睿寒。
睿寒,睿寒,睿寒……
当晚,水清浅呢喃着这个名字,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澹台心事
绣花的时光过得飞快,水清浅从一开始的一窍不通,到现在的渐入佳境,已经过去两个月了。自从水清浅得知她的未婚夫叫睿寒之后,便时不时地盯着绣品出神,尤其是想到穿着亲自绣的嫁衣嫁给他之时,更是会羞红了脸。
暗香和浮月又见小姐脸红,她们已经见惯不怪了,真不知道学个刺绣,小姐脸红什么?
这期间,陆远风送来过几张邀请帖,但都被暗香浮月拦下扔掉了,她们对他这只苍蝇向来是不手软的,丫的陆小子都要成亲了还不消停。
水清浅见自己的技术差不多了,打算趁着七夕节来临之际,绣个荷包送给睿寒,她想起自己从未给睿寒回过书信,于是借这个荷包慰问他一番。
花了两天的时间,水清浅终于绣好了一个宝蓝色的荷包,她还在里面偷偷绣了自己和睿寒的名字,看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个秘密。
提起毛笔,水清浅扭捏了半天,终于红着脸写完了一封信。
睿寒:
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才给你写信,希望你不要生气,也不要责怪我。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亲手绣了一个荷包送给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浅浅字
呼,短短几行字写完了,水清浅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将书信跟荷包一起包好,出门叫来了薛刚。
“薛叔叔,这是我写给小九的信和送他的礼物,你一会派人送去,记得,不准偷看。”水清浅还不忘恐吓一番,她写的信可不能被别人看了去。
“是,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保证没人敢打坏主意。”除非他们不想活了,才会偷看小姐写给九皇子的信。
话说正好七夕节的这天,沧海洌盏搅怂迩车睦葱牛咝说厮也蛔疟绷耍值弥城秤泻砂透巧岛鹾醯谋牧似鹄础?br /> 想到以前那五个人总是在自己面前炫耀,浅浅给他们写了回信,他就觉得自己这次终于扬眉吐气了。他可是唯一一个收到浅浅礼物的人呢,哈哈,以后他就带着这荷包,天天去他们眼前晃悠,馋死他们,想到这沧海洌睦镆徽蟮蒙?br />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四位长辈以及沧海明月,每次看到那个扎眼的荷包,和沧海洌У牡蒙加薪浔┐蛞欢俚某宥比涣耍馐呛蠡啊?br /> 七夕节这天的水城,是个大日子,是人皆知,陆家少主陆远风要在这天迎娶户部尚书的千金柳如枫小姐,两家可谓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陆家在水城根深蒂固,关系盘综复杂,七夕这天所有的酒楼都大宴宾客,门庭若市,直到深夜才渐渐平静下来。
陆府更是大手笔,一连九天的流水席,让水城的百姓大饱口福,赞叹这陆府真是有钱,连带着百姓也跟着沾光。
流水席上,偶尔能看到陆家新少夫人的身影,一身大红的新装,头戴珠钗,面若桃李,娇媚无双,看上去就像朵艳丽的牡丹花。众人心道这陆少真是艳福不浅,娶得如此美艳的娇妻,羡煞他们也。于是大家纷纷向陆远风灌酒,不醉不休。陆远风新婚燕尔,春风正得意,向来是来者不拒。
七夕节的淼淼涺一派温馨恬静,众人围在一起,庆祝水清浅的十三岁生辰。
水清浅的生辰向来过得极其简单,跟大家坐在一起饱餐一顿,说说体己话,讲讲有趣的见闻,笑笑呵呵的就过去了。她觉得跟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是一种幸福,虽然爹娘公婆哥哥和睿寒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但想到他们时时刻刻都牵挂着自己,心里就觉得非常的幸福。
这次生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澹台铭今年没有回来。水清浅望着天空的上弦月,默默地问道:澹台铭,你还好吗?
十来天后,睿寒的书信又到了。
浅浅:
荷包很漂亮,夫君我天天都带着,谢谢你。学刺绣一定吃了不少苦吧,真是可怜了我的小宝贝。再过一阵,夫君就要去云雾城练兵了,你在水城要好好的,不要生病,不要受伤,两年后,夫君就去接你回家,高兴吗?以后夫君会很忙碌,不能常常给你写信,但夫君会天天想念浅浅的,浅浅也要天天想夫君哦。
夫字
读着睿寒的回信,想到他喜欢自己绣的荷包,水清浅的内心一阵甜蜜。
翌日清晨,水清浅刚刚踏出淼淼涺,意外的见门前矗立着一个人影,身形悲凉,寂寞清冷,待仔细一看,那人竟是澹台铭。
“澹台?”水清浅惊讶地叫出声,“有事么?怎么也不进来?”
“呃……清儿,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你这次生辰我没能赶回来,觉得很抱歉。正好趁着军中放假,回来看看你。”澹台铭整理好心情,笑着对水清浅说道。
“我这些天一直闷在家里学刺绣,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去醉仙楼聚聚吧,顺便玩上一天,好不好?”水清浅的玩心又泛滥了,正好拉着澹台铭一起。
“好,你说什么都好。”澹台铭看着她,满眼的温柔。
水清浅兀自在前引路,澹台铭紧随其后。
暗香浮月见此,心中警铃大作,这个澹台铭一直对小姐心思不纯,她们可要小心谨慎了。
清晨的醉仙楼,人比较少。四个人入座,澹台铭很有风度的点了满满一桌子的大餐,看着水清浅那不赞同的眼神,笑了笑。
“清儿,你我许久未见,今天我做东,我们好好的吃上一顿。”澹台铭给自己找了个充分的理由。
“来,清儿,全水城最香的烤鸡,你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多吃点肉对你有好处。”澹台铭夹了一大块鸡腿放到水清浅的碗里,示意她快吃。
“小姐,大清早的不适合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先喝点青花鸡蛋汤润润口吧。”暗香盛了一小碗汤放到水清浅面前,淡定的把澹台铭的鸡腿推到了一边。
“好喝。”水清浅尝了一口,回味无穷。
澹台铭见此,赶紧将一盘桂花糕推到水清浅面前:“清儿,这桂花糕酥脆爽口,细腻润滑,你尝尝。”
“抱歉,澹台公子,我家小姐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浮月满脸歉意的说道。
“呃——”澹台铭不知道这茬,想到她平日里很喜欢吃冰糖葫芦,遂又开口道:“清儿,尝尝这糖醋鱼,味道跟冰糖葫芦似的,酸酸甜甜的,你一定喜欢。”澹台铭说着,给水清浅夹了一大块鱼肉。
“澹台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家小姐怕鱼刺扎口,从来不吃鱼的。”暗香再次淡定的把他夹的鱼肉倒入了旁边那个盛有鸡腿的碗里。
澹台铭三战三败,顿时有些灰心了。水清浅见他这样,心生不忍,在一旁劝说道:“澹台,我平日的早膳都是些家常的清粥小菜,你让小二上些家常菜,这些大鱼大肉我看了没有胃口。”
澹台铭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唤来小二,将一桌子菜肴撤下,稍后不久,换上了满满的家常菜。
水清浅闻着菜香,食欲大振,提起筷子高高兴兴的吃了起来。澹台铭见她吃的那么开心,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但是这笑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又被忧愁所替代。
“澹台,你怎么忧心重重的样子,也不吃饭,发生了什么事吗?”水清浅吃的正嗨,突见澹台铭忧愁的样子,停下来询问道。
“清儿你别担心,就是想到我下个月还要走,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有点感慨罢了。”澹台铭盯着水清浅说道,那双眼睛里埋葬着深情款款。
“这么说你这次一走要好长时间都不能回来了吗?”水清浅一想到要好长时间不能见到这位好朋友了,心里也有几分感伤。
“少则一两年,多则三五年。”澹台铭苦着脸说道。
“要那么久?”水清浅惊呼出声。
“是啊,由于我这次归期不定,我的父母打算趁着我在家,给我娶一房媳妇儿,了却他们的心事。”说到这里,澹台铭就是一阵的心烦意乱。
“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高兴?”水清浅纳闷的问,不明白澹台铭为什么闷闷不乐。
“其实我的心里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但是她年纪尚小,还不能谈婚论嫁,清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澹台铭看着水清浅问道,满眼的复杂神色。
“呃,这可是个问题,啊!对了,你可以跟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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