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千金重生路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3.6.9完结,宅斗,种田文)
童三爷迟疑不语,童老爷子言道:“湖广不是科举大省份,我儿排在六十六位举人,举国上下每年最多二百多进士及第,恩荫出仕多为县宰,遇到偏远小县更是连个好大夫也没有,最是我儿不善钻营,为父委实担心得很!”
童三爷面色讪讪:“孩儿叫爹爹失望了!”
童老爷子苦笑摇头:“你大哥也好,你也好,怀琛也好,其实都是我这个大家长做的不好,对你大哥太放纵,对怀琛太过宽待,对你太过溺爱,致使你大哥做事心狠手毒,怀琛不走正道,你本性善良也是好高骛风花雪月,脚踏实地挣钱养家的本事一点也没有学会。一语点醒梦中人,还是怀瑜这个丫头看的清啊!”
童三爷讶异,怀瑜?童三爷的影像中,女儿怀瑜还是那个喜欢拉着自己撒娇,缠着自己举在手里摘葡萄,摘樱桃的娇俏女儿。
老爷子道:“对呀,就是提议让你一边读书一边帮助我打理家务,她跟是因为担心父亲不理俗务,弟弟年幼,家务长兄支撑门户,如今正在一心一意学习生意,难道你没看出来?你以为怀瑜这般熟练襄助你,是天生就会呢,这个孩子自从八月开始那夜不是不过三更不睡觉,只可惜没生成个小子!”
童三爷一时间面色巨变诺诺而退。
老寿头有些担心:“老爷子您这是个事说这话,是否扰乱了三爷?”
童老爷子道:“最近老是有种力有不逮感觉,是时候点醒他了,他媳妇闺女再能干也是女流之辈,一个家庭男子撑不起来了可不成!”
老寿头疑惑道:“咱们不是跟关家老爷子商议好了?”
童老爷子摇头:“你忘记大少爷了,他父子名声臭了,大少爷还年轻,他也比他三叔与圆滑,再者家业也要有人支撑,举人身份地位都够了,他又是散淡性子,对人友爱,正是一家之主好料子,只是能力足够缺少一份独断专行魄力,我再带他几年,有怀瑜帮衬着,守城没有问题,这种逍遥自在生活,只怕对他还好些。”
老寿头都:“您身体好着呢,十年二十年的好活头,何须担心这些!”
老爷子却是摇头轻笑:“人活七十古来稀,黄泉路上无老少,我六十几岁了,如何忌讳一个死字!皇帝老爷也要生老病死何况我们小百姓呢!”
老寿头想起老爷子最近连续两次吐血,老寿头真是不好说得什么了。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就连门口守护的周石张铁也心中被说得沉甸甸。
接下来日子相安无事,很快到了腊月二十三,老爷子早早知会了怀瑜,今日不上工了,回家祭灶神。
童家祭灶神很特别,不在新宅却在老宅吗,亦即怀瑜一家曾经居住过场院房里。后院一排矮房中,立着一座三口锅的大锅灶,可以同时煮饭做菜烧开水。所谓祭灶就是杀三牲,上贡品,祭拜灶神,保佑阖家安康!
祭灶过后,怀瑜随着老爷子在家里忙年,怀瑜主要大力所有生意往来这一块年礼往来,拟定了单子报给老爷子过目,然后再安排人手一一送发出去。童三爷则负责跟县衙府衙以及宜城大小官家礼常往来,再有府台县衙教谕家与童三爷有往来人家都是童三爷亲自上门,以学生自居上门辞年。
许夫人一家年礼则是怀瑜亲自送去,毕竟之前麻烦许多。左不过都是些过年所需日常用品。都是童家派专人子各地采买而回。马家回礼也是一般,她们也是南通北货兼而有之,两家都是出门做生意路数,大同小异。不过马家一揽子来自海口的香蕉椰子则成了喜欢那货物了。一般人家望尘莫及。
怀瑜亲自上门,正好碰见马老太太回城来过年,拉住怀瑜好一通夸赞,说得高兴处,把自己受伤的碧玉镯子恁给怀瑜戴上了,怀瑜推辞,老太太假作生气了:“你若不要我的东西,今后我就咳死了。也不要你的雪梨膏枇杷膏子了。”
马珺忙着替怀瑜拢住袖口:“哎哟,收下吧,得罪了咱们老祖宗以后日子可是难过哟!”
众人扑哧一笑,把怀瑜笑的不明不白那个大红脸。
关家,童家也送上了厚厚年礼,只怕他家自己不办年货也能过年了,关家回来一封京都信件,老爷子看的眉开眼笑收起来了。
这日正是腊月二十六,怀瑜正在帮着母亲大嫂子陈氏一起核定菜式,汤锅几个,冷菜几碟,炒菜几碟。却见秋霜匆匆而来传信,老爷子吩咐大家都到大厅去,童家二老爷一家子回来了。
白氏闻言一边吩咐仆从去二房最后收拾一边看看还缺什么,顺便把炭盆烧起来。一边自己带着白氏陈氏怀瑜几个到了大厅,二房除了二嫡子一庶子,再有怀珠这个做了两个月的御史千金也会来了。大家各自见礼,怀瑜发觉怀珠珠圆玉润的下巴奸消尖了,可谓人却比黄花瘦。只是她是大脸盘,瘦了一点也不楚楚可怜,倒是显得有些眼大窟窿没精神!
少时,怀珍怀瑗以及小罗氏也到了,怀瑗见了怀珠一声咋呼:“哎哟,姐姐,你这是病了吗,怎的瘦成这样子?”
怀珠顿时忍耐不住,几步到了老太爷跟前跪下,嚎啕大哭起来。二太太见事不好,忙着阻拦,老爷子却是匆匆遣散了会亲眼,带着怀珠去了书房,却把二房一家子闪了:“你们有话明儿再说吧!”
☆、78第 78 章
怀瑜闺房稳坐;自由福儿这个耳报神探听消息,很快就得知了怀珠消瘦原因,原来关天遥早在京都订了娃娃亲,不料去年关天遥大伯独子一命亡故;大伯原本子嗣艰难,一妻三妾唯有一子,大伯母年过四旬再生而无望,大伯父也不想再娶妾折腾了,遂跟关老爷子商议决定,有二房之子关天遥兼祧两房。
关老爷子就此事跟关天遥岳丈商议,岳丈言辞决绝关天遥一夫二妻;只是同意关天遥夫妻所生之子可以分别记在两方名下。或者是迎娶良妾也可,只是不愿意委屈女儿。
李家不想女儿委屈;关老爷子也不想降低孙媳妇的水准,水家好人家女儿愿意与人做妾?且关家历来子嗣单薄,只是到了关机就这一辈好容易有了两个儿子,岂能让一门灭绝。是故,关祭酒态度也很强硬,要么侍郎家同意退婚,要么接受一夫二妻不分大小。两房相安无事。女家态度暧昧,不说同意,也没翻脸退亲。关家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寻找媳妇人选,预备新婚之时一夫二妻不分大小。
那一日二太太娘家尚书府老夫人寿宴,李家千金随母贺寿,女儿们说话,李家千金与闺阁密友说起此事,心中烦闷言语对关天遥很是不满。怀珠呢,恰好路过听闻此事,当即出头替关天遥鸣不平,说人家关郎如何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满腹诗书,问人家千金委屈什么?既然委屈和不退婚云云。李家千金也不是好相与,两人在尚书府寿宴上竟然当众拳脚相加干了一仗。怀珠更是义愤填膺,口出恶言,说关郎玉树临风根本看不起麻脸婆。
原来是那个侍郎千金小时候出过水痘,鼻子额头上分别各有一颗白麻子,却被怀珠拿来取笑,两下里当即不顾体面抱成一团动了全武行,当然,怀珠人生地不熟,丫头也不出力,被人家揍得鼻青脸肿不说,还连累二伯母上门给人家赔情道歉,回来就把怀珠关了黑屋子,直至如今归来方才放出来。
这一晚,老爷子好歹把怀珠安慰回去了,思量一夜,最终拿定了主意。知道三个儿子难以捏成一团,也知道童罗氏老这样关下去不是办法,在怎的大房还有一个儿子四个女儿需要婚配。二房靠不住,白氏当不得大房家,再有小玉兰一事刻不容缓。凌晨时分,老爷子跟拍周石张铁分头出去撒帖子。
回头却说二太太夫妻一夜辗转商议,如何应对老爷子好歹把银钱哄骗到手。二太太则是思虑着如何把怀珠这个烫手山芋甩脱。
翌日,早餐过后,二老爷二太太夫妻摸进了老爷子书斋请安,慢慢把话引到怀珠身上。老爷子顺口就问:“怀珠婚事可有着落?”二太太说了一大堆难处,一说是怀珠身份不够,在京都难以会亲,再说怀珠性情太各色,当众把人家李家千金打了,在京都坏了名义了。一句话就是要跟老爷子撂挑子,不想再管她的婚事。
老爷子当即发了火:“当初是你们口口声声说要收养她,这才纵得她如此刁钻古怪,她到了京都,人生地不熟,你这个二娘可曾好生教导她?竟然让她一个女孩子单独行走,结果受了人家暗算,你们不说替她做主,还把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关成黄皮猴儿似的,你倒有脸来跟我打退堂鼓,乘早住口,我一年三四万银子养着你们,倒把你们养成祖宗了,一个个欺上脸来了。”
二太太听了这话哪里还敢龇牙,唯有请罪份了。
二太太心里很瞧不起自己这个土老帽公爹,却也不敢翻脸,睡觉公爹荷包充实呢。她嫡母这次又给他分派了一万银子的任务,因为尚书府的四姑娘要出嫁了,对方是宰相家孙子,如今已经是举人身份,明年说不得就是进士及第,李家财力难以置办多少妆奁,这一笔银子就落在二太太这个庶女身上了,当初把她许配童家就是看在童家银子份上。
二太太被骂的缩起脑袋,但是怀珠的脾性她这回是领教了,硬着头皮言道:“我们帮着寻亲也没什么,只是我们家三个也该寻亲了,媳妇成天忙碌是在照顾不过来,再者,谁照顾他也没有亲娘照顾管用啊,怀珠乐事爹娘齐全,所以媳妇之意,怀珠还是跟着爹娘养着,婚事我们必定一管到底。”
老爷子纵然恼火怀珠莽撞,也不想再让她在黑屋子里过日子,再者,老爷子已经另有打算,因道:“再说吧!”
二太太悄悄退后,暗暗给丈夫使眼色,暗示他提说银钱之事。二老爷既怕面色不善的老爷子又不敢违拗妻子,她的官帽还要只靠老婆奔波呢,不得不亲自上阵:“咳咳,父亲大人,儿子明年要升任吏部郎中,前儿舅爷说了话,二万银子不够周转,还得追加一万。”
老爷子冷眼瞟了二儿子,心里只是恼恨,人家说千里做官只为财,自己这个儿子倒好,不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自己都养不活老婆儿子,反是跟家里伸手舀了数十万。当然老爷子也知道这些银子都添在哪里去了。
心里暗骂亲家乔家一家子吸血虫,却没答言。
二老爷一见父亲不搭理,顿时急了:“父亲,吏部跟御史台是两码事儿,儿子到了吏部官升一级不说,吏部油水还比御史台大多了;多少人削尖脑袋也没机会呢!”
老爷子却不搭理这茬,却是忽然问道:“书局跟茶庄收益呢?”
童如龙心中一沉,他还以为老爷子这些年不闻不问已经忘记这茬了,正要答言,二太太抢着说道:“哎呀老太爷,媳妇正要跟您说这事儿呢,京都里书局茶庄比比皆是,我们这些年是年年倒贴,真是一份银子也没有进账啊。。。。。。”
老爷子懒得跟他罗嗦:“既如此,明年就把铺子收了吧,老寿头,吩咐京都掌柜撤回来,另外找个下家卖茶叶。”
二太太顿时慌了:“别价老太爷,媳妇方才说的是前些年,最近两年生意慢慢好起来了,一年总有几千银子收益了。”
老爷子冷哼一声,二老爷吓得不敢再吱声了。不再说话,外面有人传话:“会老太爷,族长大人到,大老太爷到,二老太爷道!”
几位老太爷落座,各人见礼坐下。下人进来茶水奉上,鸦雀不闻退下。
童老爷子回头还见二媳妇站着不动,心里顿时不悦,吩咐道:“把大爷三爷都叫来,爷们商量事情,二媳妇退下去吧。”
二房的房舍一早就收拾好了的,昨夜晚二太太回来得匆忙也没顾得上细瞧,今日心气不顺,越发挑剔起来,派人叫了陈氏一顿数落:“大过年的,这些帐幔怎么都是去年用过旧东西,往年你婆婆可都是重新添置的。”
往年童罗氏总是在新年之际把帐幔窗帘拿出去兑换新的,差价自己进腰包,白氏掌家自然不谈这些小利,家里帐幔都用去年,反正二房不过住个十几天,这些帐幔看桌十成新,跟新买根本没有区别,再买不过是白白浪费。
陈氏本当要说是三婶主意,舌头一个转悠改了口:“之前侄媳妇问过老太爷,预备新添置些,正碰见老爷子好一通骂,说是亲王宰辅也没这样显摆,一年靡费几万银子还不餍足,还说都是败家玩意儿,侄儿媳妇就吓得没敢进去,三婶也不敢再提了,这才商量着用了去年的,二婶若是不满意,待我这就去跟老太爷禀报一声,马上才买新的挂上,反正还有四五年时间,家里针线上头赶一赶应该来得及。”
二太太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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