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卷珠帘
倚列量嗫喑氛趵吹那悄敲春闷拿矗?br /> 临睡之前,她最后问颜如玉的问题是:“娘,爹跟姓周的合伙做生意,可也有些收据凭条之类的东西?”
“我好像没见过呃。”
“算了,睡吧。”
秀儿彻底无语了。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折(第十七场) 等待
更新时间:2008…10…29 3:09:47 本章字数:3778
第一次连唱两场堂会,一天一夜连轴转,真的很累。到下半夜的时候,秀儿觉得自己腿都软了,喉咙也干干地痛,尤其是唱到长长的拖腔时,总觉得后劲不足,有气无力。虽然每次还是勉强拖上去了,没有出现倒嗓的现象。
好在那时候已是半夜,看戏的客人们都倦了,看得不是那么仔细。主人家也不会要求整夜唱戏还保持多高的质量,他们只要有胡琴拉着,有人唱着,听起来热热闹闹的,就行了。
终于熬到五更,梆子刚敲过,新娘子就一身红衣出来拜客献茶了。一番闹腾后,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此时主人家摆上早茶,秀儿他们才得以下场,坐下来喝一口茶。
回到寿仙里的胡家别宅,才发现秦玉楼昨晚已经从大都回来了。大家忙涌上前去打听曹娥秀的情况,秦玉楼只是淡淡地说:“一场虚惊罢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具体详情一点也不肯透露。
师傅不肯说,弟子们自然也不好追问。这时黄花向秦玉楼请示:“师傅,我们大概还要在这里呆多久?昨天有人问我,下个月的堂会接不接,我还没回复呢。”
秀儿赶紧说:“师傅,下个月的堂会还是算了吧。这几天戏院虽然也算满座,但跟最开始那种走廊里加座后排站人的爆满场面比起来,已经在走下坡路了。我们还是见好就收吧,别弄到没人看戏了再灰溜溜地走。”
这固然是一个因素,但同时,至少还有两点原因促使秀儿想离开这里。其一,被扬州骗子周碧海骗去的钱。要到了扬州才好想办法;其二,老呆在一个地方怪闷的,除了初来的那两天有兴趣逛逛街看看塔。以后再没出去过了。
秀儿刚说完,立刻有好几个人附和:“师傅。秀儿说得有道理,的确要见好就收。这样我们走了,人家还会念叨,说起来也好听,场场满座。多完美地记录啊。”
秦玉楼笑道:“都这么急着要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不过是这里玩腻了,又想去别的地方耍了。”
师傅这样调侃,弟子们都笑着不吭声了,因为谁也不能否认,这的确是个很重要地原因。
黄花便问:“那下个月的堂会,是不是就接了呢?”
秦玉楼摇着头说:“还是算了吧。这通州离大都也近,不把人气用尽了,让他们欠着一点。以后想来地时候还可以再来。”
这下人人脸上皆出现了兴奋之色,都是年轻人,好玩是天性。心里一激动。就有人耐不住问:“师傅,那我们一下站去哪里呢?”秀儿又抢着提议:“师傅。我们连冬衣都没带。要赶在冬天之前回去,统共只有两三个月时间。就别再奔小地方了,不如索性去南方的大口岸碰碰运气吧。”
秦玉楼转头问她:“那你说下一站去哪个大口岸好呢?”
秀儿道:“如果我们在这里的演出情况不怎么乐观,我也不敢说这个话,没人看的戏班才往小地方跑呢。既然我们在通州这么受欢迎,我就想,也许我们可以到南方那些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去碰碰运气,比如扬州、杭州、苏州等。我是这样想地,去太小的地方,可能连戏台都没有,即使有也很小,就算场场爆满,能卖几张票?但扬州杭州那边,肯定有大戏院,一场抵得上小地方几场。”
秦玉楼笑着说:“秀儿你没出去过,所以不知道行情,江南那边,他们根本不看杂剧的。”
黄花也点头道:“好像是听说南方不兴看杂剧,他们喜欢看的是南戏,唱腔呀什么的都跟我们不同。”
立刻有人问:“差别很大吗?除了腔调不同,头面妆饰、动作手势都不同?”
秦玉楼总结了一句:“关键不是这些不同,而是南戏里有很多地方口音,只有他们本地人才听得懂。”
大伙儿一时都不吭声了,如果有语言障碍的话,那的确是个大问题。
秀儿却陷入了沉思。她想到卢挚曾问她什么时侯南下,还邀请她去他的官衙做客,又想到那姓周的骗子也在扬州,于是问秦玉楼:“师傅你去过扬州吗?”
“去过啊。”他一生走南闯北,哪里没去过。
“师傅去了,你讲话那里地人听不听得懂?”
秦玉楼回答:“我讲话他们懂,但他们讲话我不大懂。不过,多待一段日子,也连估带猜地能听懂了。”
秀儿马上说:“这就对了,大都毕竟是京城,其他地方的人,他们要做官也好,要做生意也好,都得会讲、至少能听懂大都的话。所以,我们去了南方,唱戏给他们听,大部分人应该都是能听懂地。还有,扬州杭州那边,本身就有很多从北方过去的人,尤其是杭州,我怀疑有一半地居民是战乱时侯从北方迁过去了。他们无奈离开家乡,在异地讨生活,如果我们去了,给他们唱家乡地杂剧,他们肯定很喜欢的。人不能回故乡,起码听听乡音也好。”
秦玉楼点头叹道:“秀儿果然冰雪聪明,这一点,连师傅都没想到呢。好吧,就依你地,下一站,我们就去杭州,如果杭州打得开局面的话,扬州苏州都不远。”
大伙儿欢腾起来,只在画儿上见过的江南水乡风光,骑鹤下扬州的典故,都给那块荷香万里的土地抹上了一道异彩,他们已经开始憧憬扬帆远航的情景了,性急的就追着秦玉楼问:“师傅,那我们是不是乘船从运河一路顺水而下?”
“是啊。”秦玉楼看起来也很高兴。
不过他还是半真半假地对秀儿开玩笑说:“如果去了之后,发现情况不是你说的那样,根本就没人看咱们的戏,那我们就找你要吃的喝的了,反正你在胡家也得了两簸箕钱,够我们吃一段日子了。”
秀儿正要回话,却见她的爹娘已经出现在胡宅大门口。
她马上迎了上去,一面在心里叹息:还真是巧耶,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在说到两簸箕钱的时侯他们就来了。这下好啦,听都听见了,还能不给他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没听到也要给他们的,去南方也不知道要逗留多久,必须给家里多留点钱。
颜如玉心疼地打量着熬了一个通宵的女儿,眼泪又滚了下来:“秀儿,你回来了,可怜的孩子,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秀儿挽住娘的手说:“不要紧,娘,我就是有点困,等下睡一觉就好了。真是抱歉,你们专程来一趟,我也没空陪你们。而且我们可能很快就要到别的地方去了,本来说抽一天出来带你们去玩玩的,只怕也没时间了。”
朱家夫妇和秦玉楼寒暄了几句,就被秀儿带到她住的房间。进房后,秀儿从腰间扯下钱囊说:“这是到这里来后唱堂会挣的,本来人家给的是铜钱,我都换成银子了,你们拿回去做生活费吧,不要再又想做什么生意了。”
朱惟君尴尬地低下头,也不敢伸手去接女儿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
颜如玉把钱囊系在自己腰里,拍着女儿的手说:“放心,吃了那么大的亏,我以后死也不敢了。”
秀儿交代说:“我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侯能再给你们钱,堂会这种事,接到了才算,也可能很久都没人请的。至于戏班的月钱,师傅总是拖欠,这个你们也知道,根本就指望不上。所以这些钱你们一定要省着用!下一站我们会去杭州,很远的,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你们千万千万不能又一下子整光了哦。”
见朱惟君始终低着头不吭声,秀儿一咬牙,索性把话说绝点:“还有我先声明,不是我亲手借的帐,我是不会还的。”
一面说一面偷偷观察爹的表情,果然发现他楞了一下。秀儿心里一惊,难不成,他们不只弄光了她之前赚的那些钱,还在外面欠了债?
秀儿努力呼气呼气再呼气,恨不得咬碎银牙。但这次,她决定要做就做得绝一点,如果爹娘真的在外面欠了债,那就让他们从生活费里慢慢省着去还吧。
这两个人一定受点苦才会长记性。比如,被债主日日逼债,为还债只能勒紧裤带过日子。反正家里也没啥可掏弄的了,房契还在她手里,现在娘手里唯一值点钱的,只有九夫人给她的那个翡翠镯子。
这个镯子,是帖木儿的娘亲给她的,似乎意义非凡,可如果爹娘真的没钱了,拿去当掉或卖了,她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又不是帖木儿自己给她的。
想到这里秀儿一惊,她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这个镯子是帖木儿亲手给她的,她是不是就死都舍不得出让了?
帖木儿,帖木儿……
自那天一气之下走后,他已经两天没露面了。
他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虽然非常非常地遗憾,也非常非常地难过,可如果帖木儿真的就此不来了,她也不会跑去找他。这个男人,不是她追求得起的。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分割线…
推荐小鹿的新书《鹿氏春秋》,我问她要简介,她过了好久,才给了我一句话:就是一个关于好人的故事。
本月PK,她说下月还要PK,敬请支持!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折(第十八场) 石子
更新时间:2008…10…29 15:38:58 本章字数:2390
正想着谁,就发现门口有相关人士烂着脸在那里探头探脑。为防止戏班众人,尤其是自己的爹娘又产生太多联想,秀儿跟爹娘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过去。一直走到门外才问:“乌恩其,你怎么来了?”
乌恩其语带谴责地抱怨着:“朱小姐你昨天上哪儿去了,我们公子来了好几趟都没找到你。”
果然是权门豪奴,在他们的观念里,他家主子都来找你了,你竟然不在,那是极其不礼貌,极端不应该的。
可问题是,“你们公子来找过我?”怎么回来这半天也没人跟她提起啊,害得她东想西想,心里酸溜溜的,都快被酸水淹死了。
乌恩其连珠炮似地数落着:“我们公子在门外等了好久,一遍遍地让我进来看,可戏班的人都说你出去唱堂会了,还没回来。唱堂会要一天一夜啊?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姓关的小子买通了人,叫他们故意不告诉我,不让你和我家公子见面的?”
秀儿哭笑不得了,原来这乌恩其也是个事儿头,忙声明道:“绝对没有的事,你别乱猜。我连着接了两场堂会,的确唱了一天一夜没回来。对了,你家公子这会儿在哪里?”
乌恩其手一指:“诺,就在那里,公子老早就起来了,我怀疑他昨晚根本没睡,眼巴巴地等着天亮。”
其实秀儿一出门就看见了停在街角的那辆马车,只是不敢随便猜,怕万一不是,自己太失落。现在听乌恩其亲口证实,在惊喜的同时。也替帖木儿叹息:找的都是什么笨奴才嘛,让主子在那儿等半天,他自己嗦个没完。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过去。秀儿问他:“你们已经从塔影客栈搬走了吗?”
乌恩其点头:“是啊,昨天就搬了。公子就是因为搬了。想来跟你说一声,结果怎么也找不到你。”
乌恩其的话犹带指控,好像他家主子受了天大地委屈似的。秀儿也懒得跟个奴才争论什么,径直走到马车旁。
车门很快就打开了,帖木儿把秀儿拉了上去。笑看着她说:“唱完堂会了?”
“嗯。”
“累不累?”
“累,人家唱了一整夜,累死了。”
“可怜的孩子。”
“你才是孩子呢。”
帖木儿一笑,随后又问:“吃过早点了没有?”
“吃过了,在那家唱了一通宵,早上起来留着吃了早点才走地。”
“辛苦你了,那你快回去睡吧,中午我来接你过去吃中饭。”说到这里又想起来问:“你父母和公婆还在这里吗?”
“你明知道不是。”秀儿嗔着。
帖木儿的笑容更深了,“那好吧。我换一种问法,你父母和关院史夫妇还在这里吗?”
“还在,所以我中午不能随你过去。晚上也不能。他们大概要明天早上才能走,我明天送走了他们。如果你父母还在这里地话。我再跟你过去向你的父母请安、谢罪。”
“谢罪倒不用,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就说你这几天接了很多戏,忙不过来。还有你父母来了这里的事,我没有告诉他们。”说完又怕秀儿误会,随即补充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我阿爸是急性子,我怕他听了贸然出现,把你父母吓到了。”
“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