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女惹暴君





重的打击。
  杜大娘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可不认为柳飘絮承受得起这样的刺激,毕竟再怎么说,她才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呀!
  「总之,将来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吧!」
  柳飘絮疑惑地蹙起眉心,她看得出杜大娘原本有什么话想说,但却似乎有所顾忌,这是为什么?
  还有,杜大娘口中「多年前的恩怨」,指的又是什么?难道爹和段不让之间真有什么血海深仇?难道爹真的欠段不让一命?
  不!她不相信!
  爹是那么的慈祥和蔼,怎么可能犯下什么无法饶恕的罪孽?
  一定是因为杜大娘是段家堡的人,所以才会替段不让说话,试图为他的冷酷无情脱罪。
  刚才杜大娘之所以会欲言又止,肯定是临时想不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藉口,所以才会说不出口的!
  「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不管你说得再多,我都不会信的!」柳飘絮固执地不愿意相信杜大娘的任何一句话。
  「唉……那我就不说了,其实很多事情也不适合现在就让你知道……或许毫不知情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
  听了杜大娘这番谜一般的话,柳飘絮的心里隐约涌上一股异样的感觉,可她很快就挥开了。
  总之,她绝不听信段家堡里任何人说的任何一句话!
  杜大娘将一地的蔬果捡拾好之後,对柳飘絮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帮忙,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可否为我做一件事?」
  柳飘絮虽然心里极度不情愿,然而面对著和颜悦色的杜大娘,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事?」
  「等等主子要是向我问起你做了些什么,我会说你干了许多粗活儿,你可别穿帮,害我受罚呀!」
  听见杜大娘的话,柳飘絮的心里一阵愕然。
  她实在不懂,杜大娘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刚才她明明恶意打翻了这一篓子的蔬果,杜大娘大可以去向段不让告状,再狠狠地处罚她,可杜大娘不但没有计较她的举动,甚至还愿意帮她?
  杜大娘像是明白她的疑惑,朝她和蔼一笑。
  「你爹和主子之间的确有无法化解的仇恨,但我知道那跟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再说,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女孩儿,显然根本不曾做过这些粗活儿,我不会勉强你做这些你做不来的事情的。」
  真要虐待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杜大娘的良心可是会过意不去的哩!
  杜大娘这番话让柳飘絮的心里蓦然涌上一阵感动,她想不到在段家堡竟也会有这么友善体贴的人,她原本还以为这里的人全都像段不让一样阴险、歹毒、冷酷、无情!
  面对著和善的杜大娘,柳飘絮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搞破坏。
  「你说……这些东西要清洗是吧?」虽然她的心里仍是不情不愿的,但还是主动接过杜大娘手里那篓蔬果,开始清洗起来。
  看著她窈窕的身影,杜大娘的嘴角虽扬起一抹微笑,心里却不禁叹息。
  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孩,只可惜……是柳义淳的女儿……
                
  在灶房帮了杜大娘一整天的忙之後,夜也已经深了,一名段不让差来的丫鬟带著柳飘絮来到她今後的房间。
  但……虽然说是「房间」,却根本只是在一间简陋狭小的柴房里多加了张木板床罢了!
  柳飘絮冷冷地勾起嘴角,她并不意外得到这样的待遇。既然她都已经落入段不让的手里,就没想过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会让她好过。
  依照段不让残酷无情的个性,让她睡在这里而不是睡在无法遮风的马厩,倒是让她感到相当讶异。
  不过仔细想想之後,倒也不难理解那男人的想法,他肯定是不希望她太早送命,免得失去折磨她的乐趣。
  「该死的段不让!」柳飘絮恨恨地低咒。
  她真是恨极了他!
  到底那男人和爹之间有什么过节,让他必须要逼死爹不可,而且逼死爹还不够,非得要狠狠地折磨她才行?
  柳飘絮怎么也无法想像爹会和人结下什么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她独自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一阵阵的夜风从柴房的缝隙灌进来,让她冷不防地打了个寒颤。
  由於段家堡位在巍峨的山巅,原本就此平地来得冷,一入了夜,阵阵的冷风更是刺骨,要是她真一直睡在这里,只怕不出三天就会染上风寒。
  她忍不住要猜想,段不让故意让她睡在这儿,是不是想要看她可怜兮兮求饶的模样?
  「哼!我不会让那该死的男人称心如意的!」
  那家伙休想要她向他讨饶!她宁可死,也绝不向段不让低头!
  对段不让的憎恨让柳飘絮的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焰,那团炽烈的怒火瞬间驱散原有的寒意,倒也不失为一个御寒取暖的好法子。
  就在她一边诅咒著段不让,并在心里幻想著将段不让千刀万剐的时候,柴房的门突然开了。
  她抬头一看,就见她最不想看见的人矗立在门口。
  「怎么?劳动堡主亲自过来,莫非是想要看我死了没?」她立刻站起来,语带嘲讽地说。
  段不让睨著她,说道:「精神还挺不错的嘛!照这个情形看来,从明天起可以加重你的工作量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柳飘絮气结地问。
  「我想怎样,你不是清楚得很吗?我就是要好好地折磨你。」
  「你——」柳飘絮眯起眼,忿忿地瞪著这男人。
  枉费他有著一张好看的脸孔,却有一副歹毒冷酷的坏心肠。
  「天底下只怕找不到第二个比你更恶毒无情的人!」
  「不。」段不让摇了摇头,说道:「不论我再怎么恶毒无情,有个人绝对远胜於我,那个人就是你爹。」
  「住口!我不许你诬小业 沽跫ざ厝轮?br />   她可以容忍段不让辱骂自己,可却丝毫听不得他说爹的坏话。爹都已经被他逼死了,他还想怎么样?
  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有种豁出去要和他同归於尽的冲动。
  她一把抽下头上的发簪,朝段不让冲过去,她知道自己得手的机会微乎其微,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哪怕只有一丝丝成功的机会,她也要试!
  反正就算失手,大不了下场就是一死,而她既然落入段不让的手中,迟早也是要死的,她没什么好怕的。
  「你这个冷血的魔鬼,去死吧!」她恨恨地说著,紧抓著发簪朝他的胸膛刺过去。
  段不让冷笑了下,轻易避开了她的攻击,同时就像先前一样轻易地打掉她手中的凶器,五指紧扣住她的咽喉。
  此刻她在他的手中不过像只蝼蚁般,只消他稍一使劲,就可以在瞬间要了她的小命。
  「你真是学不乖。」他摇头说道。「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认不清你绝对杀不了我的事实吗?」
  「只要有一丝得手的机会,我是绝不会放弃的!你若是怕哪一天被我所杀,最好现在就立刻杀了我!」
  听见她的话,段不让的黑眸诧异地一闪。
  「你要我杀了你,而不是饶了你?」
  「要我向你求饶?这辈子想都别想!」柳飘絮哼道。
  「是吗?但你若是肯向我求饶,或许我会让你好过一点,至少,我可以让你不必再睡在这里。」
  「不必了!只要是在你段家堡里,不论是房间、柴房或是马厩,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难以忍受!」
  要她向这个可恨的男人低头?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难以忍受?是吗?」段不让勾起嘴角,冷笑地说。「那正好,我就是要你难以忍受,却非要承受不可!」
  「你这个可恨的恶魔,我恨你!」柳飘絮怒瞪著他。
  恨?段不让毫不在乎地耸耸肩。
  「要恨就恨吧!甚至,就算让你更恨我一些也无妨。」段不让说著,忽然朝她大步迈进。
  柳飘絮见状退了一步,充满防备地盯著他。
  「你想做什么?」
  段不让勾起嘴角,一脸邪气地说:「不论我想做什么,你都只有承受的分儿!就算是我想要你的身子,你也反抗不了。」
  他的话让柳飘絮瞬间羞愤地红了双颊。
  「无耻!」她啐道,心里有些忐忑,就怕他真要将他的威胁付诸实行。
  「无耻?今日你所受的待遇,全都拜你爹所赐,要怪就怪他吧!」像是为了要刺激她似的,段不让忽然伸出手,将她意图闪避的身子搂进怀里。
  「不!你放开我!」柳飘絮惊嚷。
  她极力挣扎,丝毫无法忍受他的拥抱与靠近,然而他的双臂却如同钢铁般坚硬,根本挣脱不开。
  「放开?我或许会放开你,但绝对不是现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
  柳飘絮仍不死心地继续挣扎,无奈她的举动只是让两人的身体不断地摩挲,而这瞬间点燃了段不让体内的欲火。
  他的黑眸烧灼如焰,—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容颜,
  虽然她是仇人之女,但不可否认的她也是个美得惊人的女子,那娇艳无双的容貌及窈窕曼妙的身段,能轻易勾起男人的欲望,尤其是她那两片嫣红柔润的红唇,简直像是上等的果实等人采撷品尝。
  「我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比方像是这样……」他说著,忽然低下头,准确地攫获她的红唇。
  「不!」
  柳飘絮惊呼一声,慌忙地想别开脸,然而下巴却被段不让牢牢地捉住,让她闪避不得。
  她又羞又愤,想要开口斥责他,却没想到这样的举动反而给了这男人更进一步掠夺的机会。
  他狡猾火热的舌乘隙溜进她的唇间,恣意地翻搅纠缠,吮吻她的甜美。
  柳飘絮瞬间陷入一阵极度的慌乱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凭她的力量根本不是段不让的对手,她既无法闪躲,更无法从他的箝制中挣脱,只能无助地承受他的亲吻。
  段不让原本只是想要藉由这个吻让她感到屈辱与伤害,却想不到她的滋味尝起来异常的美好。
  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恣意地与她柔软香滑的小舌交缠,而在他灼热的气息笼罩之下,柳飘絮的心跳及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甚至就连思绪也逐渐变得晕眩迷乱。
  一意识到自己竟然差点沉溺在他的亲吻中,柳飘絮简直羞愤欲绝,急怒之下,她狠狠地咬了段不让一下,一股血腥味立刻在口中蔓延开来。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段不让松开了她,他的嘴角甚至带著一点血丝,那让他冷峻的脸孔看起来更加的邪魅。
  「怎么?刚才不是还挺享受的吗?怎么这会儿反抗了起来?」
  「胡说!我才没有享受!」柳飘絮红著脸反驳。
  「是吗?看来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或许我该让你这美丽的身子来证明一切。」
  听见他的话,柳飘絮蓦然一阵心惊。
  「你……你想干什么?」他该不会真打算要在这儿占夺她的身子吧?
  段不让的嘴角一勾,扬起一抹冷魅的笑容。
  「你脑子里想的,就是我要做的!」
  梆飘絮惊恐地倒抽一口凉气,她希望他只是在吓唬她而已,可他的神情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她该怎么办才好?难道真要让这恶魔般的男人占去她的身子?
  第三章
  「你……不要过来!」
  柳飘絮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的,整个人像是刺蝟般,充满防备地瞪著段不让。
  段不让望著她,眼底浮现一抹嘲讽的光芒。
  「我看不出你有任何阻止我的本事。」
  「你……」柳飘絮气结,恨恨地说:「想不到段家堡的主人,竟是这样恃强凌弱的人?」
  「对付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手段,这是我一贯的作风,不会因为你是女儿身而有例外,尤其你又是柳义淳的女儿。」
  「这只是你的藉口罢了!」柳飘絮啐道。
  「藉口?」段不让轻哼了声,很显然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难道不是藉口吗?你口口声声说因为我是我爹的女儿,所以就活该承受你的怒气与报复,但,我爹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这样残酷无情地对待?」
  「哼,他所做的,远比我对他做的还要多、还要可恨!」
  听见段不让的话,再看著他那一脸阴鸷的神情,柳飘絮不禁愣了愣,一股疑惑蓦地涌上心头。
  难道……爹真的犯了什么难以饶恕的罪过?
  「不,我不相信!」柳飘絮拚命地摇头。
  她爹一向那么的关心她、照顾她,在她的心目中,爹一直是个慈蔼的父亲,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爹和罪大恶极的人联想在—起。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你也绝对不会知道,你那个自认为是大善人的爹,是多么卑鄙无耻的一个人!」
  「要我相信,除非你拿出事实的证据来!至少你也得说清楚,你口口声声说我爹犯下了该死的罪,到底是怎么回事?」柳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