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婚 作者:秋李子(晋江金推vip2013.09.30完结)
彼低瓿跎僖滔鲁盗本屯镒摺?br /> 初娘子已经听说女儿在曾家扭伤了脚踝,心知这是女儿使的计,并不急躁,只在屋里等着女儿归来。谁知先是儿子沉着一张脸进门,再是女儿满脸泪水地被抬进屋,再看看女儿的脚踝,已经肿起好大一包,哎呀叫了一声就责备女儿:“你怎么能这样,也要小心些。”
初小姐此时已经明白睐姐儿压根就是故意要劈在自己脚上的,想到哥哥方才说的话,那泪更加流的急了,见女儿只哭不说话,初娘子忙道:“这回不成,还有下回呢。”初少爷冷冷地道:“娘,您抚养我们兄妹也很辛苦,我也早该娶妻,舅舅已经说了,为我求娶国子监李司业的女儿为妻,到时新媳妇进门,您也能松活些。”
这是,这不是,初娘子狠狠地瞪着女儿,初小姐越发觉得自己可怜,哀哀地哭个不停,也不去理自己的娘。
曼娘送了弦歌出嫁,又在朱家坐了席,等回到家时已经夜深,见睐姐儿趴在那睡着,曼娘上前摸一下女儿的脸:“好好地床上不睡,要在这趴着做什么?”丫鬟急忙道:“也请大小姐回去睡,可是大小姐非要等奶奶您回来。”
曼娘让丫鬟回睐姐儿屋去把床铺铺好,拍拍女儿的脸:“等我做什么。”睐姐儿伸出手抱住自己的娘,娇娇软软地叫了一声才道:“娘,我今儿打人了。”打人?曼娘瞧着女儿灵动的双眸,微微怔了怔,睐姐儿才把今日的话说出,落后还道:“她这会儿只怕也醒过来,晓得我不是真给她治病呢。娘,为什么会有人这样想呢,明知不可为还为?”
曼娘能感觉到女儿心里其实不大高兴的,拉着她的手:“你爹不是说了,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总是要见到不一样的人的。而每个人未必都是好心,最要紧的,要能认出来。”睐姐儿嗯了一声,又惆怅地叹了口气,曼娘把女儿抱一下,她终归是要长大的,会知道这世间,不是永远都那么温暖的。
☆、大戒
过了两日;初娘子上门来道谢,谢陈二奶奶给初小姐送去的药。陈二奶奶照常接待了她;能看出初娘子的憔悴;看来这两日,初少爷在约束初娘子和初小姐;如果这个外甥一直这么聪明;陈二奶奶不介意偶尔帮忙,毕竟自己的亲戚有出息,于陈二奶奶来说,也是好事。
初娘子看着坐在那里的妹妹,从容自然;不由在心里叹气;这种场景;已经不是易地而处,而是妹妹明显往上升了好大一步。儿子的话还在耳边,晓得娘您有不甘,可是有些事,不是不甘就能填平的。四姨母过的好,您和她亲热些,她能助我们,总比她过的不好,不能助我们要好。
可是这步要怎么跨过去?初娘子努力让脸上露出笑容对陈二奶奶道:“还有件事呢,你外甥的婚事定下了,国子监李司业的女儿,这边男家要出两个媒人,一个定是三嫂子,另一个我就想请四妹妹你去,就不晓得四妹妹可有空?”
初娘子脸上那僵硬笑容让陈二奶奶心里有些微微不忍,又听到这句就笑了:“这样的好事,自然要去。人来。”丫鬟就走到陈二奶奶身边,陈二奶奶笑着道:“去把我那四只一套的金镯取来。”丫鬟正待要去,陈二奶奶又叫住她:“再去取五十两银子来。”
丫鬟应是而去,初娘子忙道:“四妹妹,太丰厚了,这不能收。”丫鬟已把金镯和银子拿来,陈二奶奶笑着把那镯子递给初娘子:“这是我刚过门时候,婆婆打给我的,说这样一串戴上,少年人瞧着最好看。可惜我没有闺女,这放着也就放着。大外甥要娶妻,就给外甥媳妇戴着玩呗。”
这四只镯子加在一起也没二两重,镯身细细的,一串四个戴在手上,行动之间能听到撞击声,果然是适合少年人带的。初娘子赞了赞,陈二奶奶又把银子送上:“这五十两就当是贺礼,等外甥媳妇进了门,姐姐你也该享媳妇福了。”
初娘子听着妹妹的话,真是连冒酸水都不能,不一样了,自己儿子说,现在的陈二奶奶已经不一样了。搞好关系才是最要紧的,初娘子还在那百感交集,丫鬟已经进来道:“大小姐来了。”
接着睐姐儿笑眯眯地进来,先给初娘子行礼才对陈二奶奶笑道:“庄上送来了西瓜,我娘听说初姨母在这里,让我给送过来。”陈二奶奶拉着睐姐儿坐在自己身边,摸着她的发:“你今儿倒乖,也不淘气了。”
睐姐儿一双眼如天上星子一样亮:“二伯母,我什么时候淘气了?”陈二奶奶点一下睐姐儿额头:“前儿你表姐出阁,你和你初家表姐去逛花园,要不是你淘气,你初表姐怎么会扭到脚?”
睐姐儿哦了一声就道:“是了,我怎么忘了这事,显见得二伯母是为初表姐讨公道来了,我以后再不拉初表姐逛园子了。”说着睐姐儿还起身对着初娘子端正行礼。初娘子口中又酸又苦,儿子说的对,是自己女儿太痴心妄想,把这京城当成那乡下地方,以为凭着一张甜如蜜的嘴和那些小算计,就能在这京城无往而不胜。自己离开京城,太久了,已经忘记不少事了。
睐姐儿已经端过一盘西瓜,用银叉叉了递到初娘子手上,接着又叉一块给陈二奶奶。初娘子把西瓜放在嘴里,觉得嘴里的酸苦没有消失,自己女儿,从此再没有资格成为陈家千金的闺中密友的,而她曾有过这个机会,做陈家千金的闺中密友,所得到的好处并不少。
初娘子轻轻一叹,又说几句家常也就告辞,陈二奶奶送走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叹息。睐姐儿突然开口:“二伯母,为什么你们总爱叹气。”陈二奶奶低头看着侄女:“人长大了,就和原来不一样了。”睐姐儿笑了:“可是有些事是不会变的,觉得变了,只不过是想要的太多,可就算是至高无上的陛下,也有要不到的东西,更何况我们呢。”
陈二奶奶笑出声:“小丫头,你是在叫你二伯母我要知足吗?”睐姐儿的手微微一摊:“二伯母如果不晓得知足,这些年也就不会这样了。”这聪明灵透的孩子,陈二奶奶牵起她的手往回走:“你啊,这么聪明,还不晓得谁有这个福气娶了你。”
睐姐儿啊了一声:“方才二伯母还说我淘气呢,这会儿又夸我了,这变的,实在太快。”陈二奶奶再次失笑,声音变的更加温柔,两人一问一答,影子被拉的很长。
过了几日,陈二奶奶就去做了媒人,此后初娘子这边和陈二奶奶的联系,就跟普通姐妹一样,只是初小姐再也得不到邀请前往陈府,更不能见到睐姐儿。
转眼进了七月,天气越热这冰盆子用的也就越多,靖江郡王夫妇已在五月底到达封地,料理清楚后就给京城来信,信上说郡王妃已经有喜,郡王夫妇正在等待着头生子的到来。这个消息并没让王侧妃高兴而是越发愤怒,因为淮安伯生病了,而且因长久的沉溺酒色,病的还很重,太医都已建议淮安伯府预备后事。
这日曼娘往齐王府去,刚走进二门和秦婉柔说了两句就见王侧妃带了人往外走,曼娘往旁让一让,口称侧妃。王侧妃却跟没见到她一样,径自出去。
王侧妃之前虽对曼娘不满,却也没有这样七情上面,毕竟曼娘是老太妃最疼宠的侄孙媳妇,在老太妃心中,曼娘的地位也只低于秦婉柔这个嫡孙媳妇了。秦婉柔拉一把曼娘:“别理她,让她蹦跶两天吧。”
见曼娘还有些不明白,秦婉柔加一句:“她这是往淮安伯府去探那位王夫人呢,前些日子对公公哭诉,说这个侄女不过二十刚出头,又没有儿子傍身,以后日子该怎么过。公公被她哭的没法,不耐烦地说难道还要这位王夫人再嫁?这样让淮安伯府如何自处?况且年少守寡的人也尽多,老太妃守寡时候也不过二十五岁。”
曼娘不由轻声叹息,从红颜守到白发,虽然荣华富贵已到了极点,可这样一生,竟不知道和那平凡夫妻相守一生比起来谁更美满些。秦婉柔握一下曼娘的手:“你也比在心里叹息,说起来,这还不是那位王夫人自找的?若不是她想勾上四弟,陷王府于不义之地,也不会让老太妃暴怒。”
说着秦婉柔附耳对曼娘道:“原本老太妃给她瞧的,是宁远侯的幼子。年纪相当不说,生的也不差。更难得的是没有纨绔之气,一心要考个功名。现在老太妃还在那说,亏的当日没有说定,这样脾性嫁过去,到时还真是没脸去见宁远侯夫人。”
王府侧妃的侄女能嫁给侯府幼子,也算得高攀,这样一桩婚事,不得不说老太妃考虑的周到。难怪老太妃当日那样暴怒,甚至飞快地答应淮安伯府的婚事。要知道老太妃总说,这天下,再没有红颜伴白发这样让人伤心的事了。
虽然荣华一生,可老太妃心里,不是没有怨的。曼娘收敛思绪才道:“今儿本来是来送庄上送来的新鲜瓜果的,可是你偏勾起我这些话来。”秦婉柔啐她一口:“我们平常不都这样吗?这两年陛下不喜欢往行宫避暑,以至大家冒着酷暑在京城。我还想着,过两日不如约了你去庄上小住几日。我那个陪嫁庄子虽然小,可也比京城凉快。这会儿你倒送新鲜瓜果来了,还算你想着我。”
曼娘笑了:“你我哪个走得开,再说你侄女渐渐也大了,我还想着瞧紧了她。免得真有那痴心妄想的,虽说打发他们不是什么难事,可这苍蝇似的,还真让人觉得烦闷。”两人已经走到老太妃院门前,秦婉柔笑嘻嘻地拉了曼娘进去:“这有什么好烦的,你去请示老太妃,不就能给侄女寻门好亲事。”
老太妃的笑声已经响起:“这说的,就跟我成日不琢磨别的,就在琢磨做媒似的。”秦婉柔和曼娘进屋上前给老太妃行礼问安。虽然已经八十有三,满头银发没一根白的,老太妃却面色红润,笑着让曼娘起来:“你家那个千金,就算我看中了也不成,新安那边也要点头。新安啊,只会比我更挑剔。”
秦婉柔笑起来:“所以我才说呢,睐侄女啊,真是人人都想要的一朵鲜花,可要摘下这鲜花来,才叫翻山越岭麻烦不已。”老太妃年纪大比年轻人耐的热,这样热的天还靠着引枕,笑着说自己孙媳妇:“陈家的闺女,哪个不是千宠万疼长大的,要娶这么一朵鲜花回去,自然要翻山越岭。”
曼娘故意摇头:“亏的睐姐儿不在这,不然又要得意洋洋地说,娘您瞧,连姑老祖和表婶子都赞我是鲜花。我瞧,她啊,就算是鲜花,也不是什么牡丹花,而是那篱笆上的牵牛花。”秦婉柔又笑了,两人陪着老太妃说笑一会儿,老太妃觉得有些困乏,两人也就行礼告退。
等出了门就有婆子上前对秦婉柔道:“世子夫人,淮安伯府那边来了信,说请世子夫人过去把侧妃请回来呢。”这是给王侧妃留脸面,真要请齐王妃去淮安伯府,王侧妃之后就再出不来了。秦婉柔眉微微一皱:“淮安伯该没咽气吧?”
曼娘不由轻咳一声,那婆子倒毫不在意:“太医说,也就这两天的事了。淮安伯府的人还说,还请把侧妃先请回来,不然等淮安伯的大事出了,到时不好办。”秦婉柔摇头:“我就去走一趟。你们好好送陈表奶奶回去。”
☆、请回
下人们应是;自去安排。曼娘和秦婉柔往外走;秦婉柔这才对曼娘道:“煞好笑;难道人家丈夫还没咽气,她就要把人接回到王府吗?这样的事做出来,齐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曼娘轻轻地拍一拍秦婉柔的手:“正因为是王府;所以她才有恃无恐。”
宗室诸王;只要不谋反,做些出格的事天子大都睁眼闭眼,毕竟一个王府若人人都精明强干,对朝政了如指掌,天子反而会忌讳。这大概也是齐王对王侧妃有些纵容的缘故;不过这纵容也是有限的。
秦婉柔怎不明白这个道理,无奈一笑。这个时候;还要秦婉柔去把王侧妃请回来,至于之后的事,那就是齐王和王妃需要操心的,而不是秦婉柔这个儿媳。
下人已经来报秦婉柔的车备好,两人一起走到二门,各自上车离去。曼娘回陈家路上是要经过淮安伯府的,等车经过淮安伯府时曼娘掀起车帘往外瞧了一眼,见秦婉柔的车一停下,就有早等候在那的管家娘子急忙迎上,见管家娘子瞧见秦婉柔后那满脸的如释重负,曼娘把车帘子放下,淮安伯府对那位王侧妃,是没有办法,可秦婉柔就不一样。
秦婉柔进了淮安伯府,被请进王氏住的上房,淮安伯本来该在上房的,但王氏哪愿意服侍,是在外院着几个姬妾轮流侍疾,王氏不过一日去瞧瞧罢了。离的老远就能听到哭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淮安伯这会儿已经咽气了。
秦婉柔摇一摇头,走进屋子,王侧妃坐在上面怀里抱着王氏正和王氏哭的不耐烦,淮安伯世子夫人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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