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 作者:吃吃成痴(晋江vip2013-07-17正文完结)





  “什么?”涂画画依旧没听清楚,更加好奇地凑过头去。
  “做点别的。”君如届又开始转换话题。
  “啊?”涂画画再次跟不上。
  一分钟后,她终于知道这“做点什么”是什么意思。
  看着把自己放到床上后,迅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的某人,涂画画潜伏的邪恶因子又跑了出来。
  “大王,你这脱衣服的样子越发好看了呀。”
  君如届扯被子的手顿了顿,随后迅速地翻身压了过去。为了避免这女人,开口再说些什么影响情致的话,他还是先办了吧。
  涂画画有点扭捏,心里这一会悲伤一会欢乐的,转换地太快,让她平添了几分惆怅。她不知这份惆怅,有几分是因为他又要离去。
  想到他的离去。涂画画的心更加空起来。感觉身体每一处都在钝钝地不安。
  “大王……”她弱弱地喊了声。
  君如届当她是情浓时的呢喃,亲地更加起劲起来。
  可身下的人却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
  君如届猛地撑起了身体,看着哭泣的涂画画傻了眼。
  “画画?”
  回答他的是越来越强烈的呜咽声。
  “画画?我——不做了,别哭。”君如届笨拙地抬手去给她擦眼泪,就像那次在鬼屋的安格里一样,全身都是无措。
  “呜呜……”涂画画不理,依旧哭得起劲,还顺便埋到了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方便自己擦眼泪。
  “画画……”君如届焦急地唤着,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不乐意了,前两天还好好的,虽然每次他都被她变着花样的调…戏。
  “呜呜……多……多久?”涂画画一边哭一边问。
  君如届一时没听清,直到涂画画又问了好几遍,才忽然明白过来。
  那份沉重与心疼又席卷而来。他怜惜地拢住她的身子,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会尽快。”
  他不敢保证是多久,只能说尽快。尽他最大可能。
  涂画画听完,哭得更加起劲起来。
  君如届替她拍背的手,顿了顿,又改为一下一下地抚着。那句“对不起”一直默念在心里。
  “等回来再说吧……”
  *******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好久,终于停歇。室内又恢复了安宁。
  涂画画躲在被窝里,竖着耳朵听着。直到听并不见脚步声,才睁开眼,扯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刚才好像在床边走了好多趟。君闷骚,干嘛不敢来个吻别!
  爬下床,涂画画揉着酸疼的身子,龇牙咧嘴地诅咒君如届。那匹色狼,不禁把小届和小小画折腾坏了,还把她涂画画也折腾个够呛,真不知道这人吃什么长大的,体力会这么好!
  “啊,来不及了!”涂画画想起自己的任务,立马跑到衣橱边,翻出一件睡衣套上后,急急忙忙地向客厅跑去。
  客厅里早已没有了人影。涂画画粗粗地扫了下周围,发现又恢复到了干干净净的样子。依然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她抬头了看了挂钟,已经是凌晨四点。来不及沮丧,快步跑到西边的窗户边,伸长脖子往外看。
  “还没有出来。”望着凌晨路灯下安安静静的小区,涂画画松了口气。
  选择这个时候走,是不想她送吧?可是,她想看着他走,就像上一次一样。这样,他是不是会记得一定得回家?
  等了近一分钟,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了涂画画的视野了。
  “这么晚居然还有人?”涂画画纳闷,这么早居然有人起来了。“不对……”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是……“大王?”
  “好像那个姜浩就喜欢戴帽子。不对,姜浩就是大王。也就是说大王*戴帽子?啊,也不能这么说……”涂画画胡乱地摇摇头,发现自己把自己绕晕了。
  不过摇晃中看着路灯,她倒是想起一件事。生日那天她开车出去——那个差点把她耳朵振聋的家伙,就是他吧!
  涂画画顿时牙痒痒,如果君如届这时候在这身边,她肯定扑上去咬几口。“哼,等你回来再找你算账!”
  路灯下,男人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小区大门外。那沉稳的步伐,显得有点萧索。
  涂画画刚才的恶狠狠依然不见,换上的是一副心酸的模样。
  他依然没有回头。如果他回头,肯定能看到她站在窗口送他。他们的房子,正好应着最东边,能看到小区门口。
  直到身影完全消失,涂画画都没有动一下。依旧木然地站在窗口,看着天边一点点泛白,然后一点点绚丽。
  “天亮了。日出了。”涂画画对着东边,喃喃自语。“大王,你离开第四次了。而我给你的期限,你已经用完。”
  “好累,涂画画,这场梦,也该醒了。你该,重新掌控你的心境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喜欢自言自语。没有人跟她讲话的时候,她要么跟涂小猪讲话,要么自己跟自己讲。而她,依然习惯。
  另一边,在橘黄的灯光下走了一段时间的君如届,刚出大门拐角,忽然腿间传来一丝异动。
  他的脚步一滞,警戒地瞥了眼四周,发现没有隐藏危险,才从裤袋中掏出一只手机。
  说是手机,其实是专门经过改良的通讯器,只有零点几厘米厚,还没他巴掌大小,如果不说不启动,外观上绝对看不出这是一部手机。
  看着机子上显示的图标,君如届的脸更加凝重起来。快速地把拇指指腹按到上头的一个圆形凹陷里,机面上瞬间显示了通话连接中。
  他刚把手机凑到耳边,那头就有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是。
  “是。”
  “知道。”
  “好。”
  再次把指腹按在小圆孔上,机面瞬间恢复成一片黑暗。君如届捏着这个小东西,脸上异常地凝重。
  他不自觉地回头望了望已经远去的公寓,模糊中似乎看到自家窗户的窗帘在风中摇动。
  “我出来时明明关了窗户的。”他心里纳闷,忍不住想回去看看。可是——
  手里的触感,不断地提醒他不能。
  “没时间了。”
  君如届回头再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期待:“画画,如果……”
  “如果……你会不会等我?”
  才这么想,又忍不住自嘲。
  “君如届,你果然是变得自私了。”
  作者有话要说:紧赶慢赶,总算在零点前传上来了。请原谅这么晚,这是说好的第三更~~~
  明天继续一更不住,至于几更,明天就知道啦~


☆、44朝圣未果

  “叮咚叮咚……”
  单调的门铃声;划破安静的空气。涂画画几乎是一听到门铃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跑出去开门。
  “大王!”门还未完全打开;她就迫不及待地唤起来。
  门外的人许是没料到主人会那么热情;看着乍呼呼洞开的门僵了手。
  涂画画堆着笑容抬头;却在看到面前维持着按铃姿势的人时,眼里的亮光瞬间熄灭。笑容立马垮了下来;落寞地垂头转过身;往画室走去。
  徐亚斤被那声“大王”惊得愣在门外,看着的背影;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翘班过来;不会摸个空吧?”徐亚斤自言自语地走进屋内;轻轻地扣上门,弯腰从玄关里拿出涂画画专门为她准备的拖鞋。
  抬眼望着打开的画室门,徐亚斤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涂画画以前画画,从来都是闭门求静的。
  想起刚才她来开门时的速度,徐亚斤不免不安起来。“那个男人真的又走了?这是第几次了!”
  不死心地环顾四周,把客厅、厨房、卧室、阳台等里里外外探查了个遍,一丝一毫关于那人的痕迹都没有找出。
  “这是怎么回事?”徐亚斤纳闷,“这收拾的也太干净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踩着猫步小心翼翼地走进画室。
  画室里,涂画画正盘腿坐在窗边,面前支着画架,画纸上一片空白。
  徐亚斤看着神游的女人,幽幽地开口:“涂画画,你那顿火的威力看来还是不够啊!”
  前两天两人聊天的时候,由于徐亚斤实在是担心至极,忍不住教育了一下涂画画这少根筋的女人,后来涂画画为了表示自己不脑残,慎重描述了一下自己当时发的那通威,以及后续收益如何如何。
  涂画画出神中被这忽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循声看到身后站着的徐亚斤,不免嘟起了嘴:“亚斤,背后吓人会被鬼上身的!”
  徐亚斤顿时炸毛:“涂画画,你不能这样吧你!”明知道她怕鬼……
  涂画画瘪瘪嘴,干脆靠在画架上,扭着头阴测测地看着徐亚斤。
  徐亚斤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立马转移话题:“我今天特意来朝圣的,你把人藏哪了?”
  她话一落,涂画画的脸就瘪了下去,闷闷地出声:“走了。”
  徐亚斤尖叫:“昨天不是说好我今天过来?”
  “你已经过来了。”涂画画掏了掏被她的高分贝刺痛的耳朵,诚恳地提醒她。
  “你……你……“徐亚斤气急,指着涂画画你了半天,才找回思路,“你明知道我特意来看他!”
  涂画画眼睛转向窗外,像是陷入了回忆,“他凌晨走的。以为我睡着了。”
  “以为你睡着了?”徐亚斤脑中迅速分析着涂画画这句话,最后得出结果:那丫的是偷跑了!
  看着涂画画落寞的神情,徐亚斤不忍再刺激,叹口气妥协:“那就下次吧。”
  涂画画不答,看着窗外,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还在那个女人身边。”
  “大王,其实我真的没那么大度。”
  徐亚斤不知道讲什么,干脆站在一边看涂画画,心里思索着要怎么打探情况好点。
  涂画画发完呆,转头看到徐亚斤双手无意识地揪着包包带子、一脸的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徐小妞一直都是一副女王范,要在她脸上看出这么闺怨的神情,还真是难得。
  “那个,亚斤啊,你还——不走?”她已经发了一上午的呆了,得画快要截稿的画了。徐亚斤在这里,她也没法陪她。
  “她居然赶我走?”徐亚斤听到涂画画的逐客令,心顿时一沉。她向来是要来就来,把这当自己家的。可此刻,涂画画居然问她“还不走”?
  好多事,自从那个男人出现后,都在迅速地发生着变化。特别是涂画画,让对她特别了解的徐亚斤,竟感觉到越来越陌生。
  徐亚斤皱着眉,觉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求个痛快。
  “画画,我们谈谈。”徐亚斤面容肃静地说完,转身朝客厅走去。
  涂画画看着徐亚斤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逃避不了了。放下手上的画笔,扶着画架站起来,慢腾腾地跟了出去。
  *******
  草绿色长沙发上,两人各据一隅。徐亚斤坐在左边,幽幽地看着涂画画。
  涂画画被看得越来越别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率先打破了僵局:“亚斤,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你有什么问什么吧。”
  她们从小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从来没有过隔阂,彼此也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而这次,徐亚斤虽然心里着急,但一直都在照顾自己的情绪。所以,她也不能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很多事,也不是她一句不想就可以永远逃避的。
  徐亚斤听了,心里却骂开了:“什么叫你不知道怎么说,压根就是你懒,懒得说。”
  腹诽完,她直奔主题:“他弄得这样神秘你觉得有问题吗?”
  “有问题。但我知道他不是骗子。虽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那么相信他,可我就是这么告诉自己,同时也在做着相信他的事情。”涂画画很坚定地说道。
  看着她义无反顾的神情,徐亚斤觉得很不可思议,面上却强自镇定着。
  她学的是法律,一切都是用条例和证据说话。她虽然也有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和小情绪,但从来不敢让那些东西凌驾于理智之上。因此对于涂画画的这种说法,从根本上讲,她是不大赞同的。
  “既然你愿意相信他,事已至此,我只能选择支持。但是画画,你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你有爸爸妈妈,还有我,我爸我妈,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有什么差池,你让我们怎么办?”
  徐亚斤说得有点激动,最后声音哽了,眼圈红了。
  涂画画见了,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找个人仓促的结婚,没有知根知底的安全保障,要是真有个万一,怕会是一场灾难吧。
  涂画画叹口气,对着徐亚斤正色道:“我知道。我只是想要克服心里的那个坎,不想别人把我当怪物一样看待,更不想再让爸妈一直担心我。”
  徐亚斤听到涂画画的自白,狠狠地抽痛了。“怪物……其实画画一直是最敏感的一个。我们处处保护,还是让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