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休了臣妾+番外 作者:莫颜汐(红袖一品红文vip2015-01-05完结)
“肖爷。”蓝罂又转过头,向御璃骁福身。
若论娇美温软,这是渔嫣见过的第一人。
“想不到松狮城中还有如此佳人!”她用扇子挡着脸,露出一双笑眯眯的眼睛。
“公子过奖。”蓝罂转过头,温柔一眼,看向渔嫣。
“这是我小兄弟,从未开过荤,我带她出来开开眼界。”莫问离拉住渔嫣的手腕,拉她上船,“蓝姑娘伺候好肖爷,自有厚赏。”
“是,肖爷请。”蓝罂莲步轻移,到了御璃骁身边。
御璃骁抱抱拳,沉声道:“姑娘请。”
“湖中美景,一定要有美人歌舞相衬才有劲,蓝姑娘歌艺双绝,今儿让你们看个新鲜,你绝对没见过。”莫问离扶着渔嫣上了船,转身指蓝罂。
“蒙公子抬爱,小女一定尽心侍奉,让三位公子开心。”
蓝罂温柔地笑着,玉手轻抬,搭在了御璃骁的手臂上,柔柔扫他一眼,羞怯怯地轻拎裙摆,迈上船头。
“姑娘小心。”御璃骁的语气里透着无尽的温柔。
渔嫣心塞了一下,果然是见着了美人,什么都不顾了呀,她还在眼前杵着呢。
“公子请。”蓝罂上了船,又把手伸向御璃骁。
御璃骁笑笑,扶住她的手腕,大步上船。
小船突然晃了起来,蓝罂一声惊呼,一下就扑进了御璃骁的怀中。
“不许使坏。”渔嫣恨恨地用扇子打莫问离,是他故意摇动的小船。
蓝罂掩着心口,脸色微白,似是吓得不轻。
“姑娘请坐。”御璃骁扶着她坐下来。
蓝罂勉强笑笑,在莫问离身边坐下,随行丫头立刻递上琵琶,摆上小桌,温上酒和茶。两名船夫撑起船篙,小船晃悠悠地往湖心划去。
渔嫣冷眼打量这位蓝美人,只见她脸上脂粉颇厚,似是有意遮掩什么痕迹,不知道洗净了会是什么样子。双眸虽柔,但隐隐能感受到几分悲苦和抗拒。
毕竟,没有女子愿意卖|笑,以|色|侍君,空待了青春华年。
“给三位公子唱一曲华莲曲。”她避开渔嫣探究的眼神,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拔动,山泉般清脆的歌声响起来。
丫头给三人倒了酒,在一边给三人打扇。
莫问离抿了口酒,慢悠悠地说:“这金蚕毒,得贞烈女子的血为引才炼得出,也只能以这女子的血才能解。能毒杀那么多人,她的血恐怕也放光了,这三人只有死路一条。”
“这么厉害。”渔嫣虽奇怪他会在外人面前谈这个,但看他神情悠哉,知道他是故意,便接过话,等他的下文。
“江湖上最近有一支人,专干杀人的买卖,一个月内,死于他们手中的人不下百人。”莫问离手指探进湖水里,轻轻撩拨着水花,又顺势折了支粉荷,递到了蓝罂的面前,笑吟吟地说:“这粉荷极衬姑娘,戴着吧。”
“谢公子。”蓝罂停下弦音,接过花儿,想了想,让丫头剪去花枝,用簪子簪进发间。
她果然衬粉色,越发显得皮肤粉嫩,娇艳动人。
“给我们跳支舞吧。”莫问离又说。
蓝罂立刻起身,双手一拉腰带,华袍从身上滑下,露出里面的抹|胸长裙,大片雪色肌肤在阳光下露着,别提多诱|人了。
渔嫣用脚尖悄悄踢御璃骁,不许他眼睛发直。
蓝罂甩开了长裙,对丫头说:“就,荷咏。”
丫头点头,抱起了琵琶,这琴音,居然不输蓝罂。这寒香楼里里的姑娘们,确实不简单。
蓝罂拎着薄纱裙,轻轻抬脚,站到了船头,扭头看了三人一眼,居然站上了船舷。就在那粗不及手臂的船舷上,深深折腰,往后拱去。正有一篷粉荷在船头绽放,她咬住了一片花瓣,一用力,身子起来,嘴中多了一片粉色。
渔嫣如今明白为何莫问离说几人没见过了,她在船舷上起舞,薄纱袖在风中飘动,裙摆飘起时,一双腿白莹莹的,抓得人挪不开视线。更有那香,幽美扑鼻而来,让人心神俱醉。
“太美了。”她忍不住感叹。
那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连连点头。
“你们不如把她带回去吧。”渔嫣微微咬牙。
那二人毫不犹豫,又一起点头。
渔嫣嘴角抽抽,这是看入了神,都不理她说什么了。
蓝罂踮起一只脚尖,在船舷上转圈,那姿态越发地迷人,幽香就从她的裙底,一阵浓过一阵,扑向了三人。
【明天万字《一夜良宵》】
☆、良宵难忘【26】
“喂、喂……前面的船停下!”
正欣赏时,几艘小船追了上来,头一艘的船头上站着一名男子,指着御璃骁几人大骂:“爷叫你呢,该死的东西,你耳朵聋了?”
在御璃骁面前称爷,才叫真的会聋掉、哑掉!
渔嫣打量过去,四艘小船,每艘都有五人,清一色暗蓝色衣袍打扮,腰上束着宽腰带,坠着相同的银镶玉的虎头佩饰,这张狂男人另多了两面黄金牌子挂在腰上,看造型,像是府衙的领牌。
这是官家的人铄。
渔嫣怕打架,往后让了一点。
“今儿不打的。”莫问离打开折扇,遮到了脸前,压低声音,“湖水凉,莫冻坏了我家美人。瑚”
这水凉吗?渔嫣知道他是说给蓝罂听,也懒得问他。
“是黄爷。”蓝罂停下来,一脸无奈地从船舷上跳下来,扶着丫头的手,走到了莫问离面前。
那人见三人不语,越发嚣张,从船夫手里夺了船篙,用力往御璃骁他们的小船上捅,“说好了,今儿给我家爷贺寿去,你怎么能爽约?快过来,爷既往不咎。”
小船左摇右晃着,越晃越厉害,渔嫣被晃进了御璃骁的怀里,隐隐生几丝怒气。这天下,狗仗人势的人多了去了,张狂的人也多了去了,她最怕这样的人,就算当场把这厮给灭了,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但御璃骁不动,莫问离不动,她也没办法动。
“黄爷,我先收了公子的定金,你说晚了,总有个先来后到吧。”蓝罂站在前面,小声解释,“印大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寒香楼还有好些姐妹,让她们去侍奉印大人是一样的。”
“对的,对的,新来了一个姑娘,人美,歌甜,舞也好。”丫头连忙在一边帮腔。
“行了,蓝姑娘,我们印大人可不知在你身上花多少银子了,你们寒香楼若没有我们印大人,,能开得下去吗?你要是不去,败了我们印大人的兴,我要是平不了我们印大人的怒气,寒香楼还想不想开下去了?”
“黄爷,你这话说的!”丫头不乐意了,往前一步,拦到蓝罂前面,气呼呼地说:“黄爷你也别太霸道,莫说印大人了,就算是池公子来了,也得高看我们小姐一眼。池公子的约,我们小姐还往后推呢。”
“你这个黄毛丫头,你拿着池崇来压我,你皮痒了?来人,把这臭丫头给我拖过来。把这几个不识眼色的都丢到湖里去。”
几艘船已经把御璃骁他们的小船围在了中间,四支船篙,八支船浆,一起往小船上招呼。水花被打得哗啦啦地飞溅起老高,但很奇怪,明明是冲着小船上招呼的动作,但落水的时候全不听使唤,往自己人的船上打去,结果小船晃荡中,水花全往他们自己身上扑去了,御璃骁他们一点事也没有。
“喂,你们搞什么?”黄爷一头一身的水,绿着脸痛斥,“眼睛瞎了吗?怎么对着自己人下手?”
“爷,手不听使唤啊……”在黄爷旁边的小船上,一名男子拖着哭腔,突然就举起了竹篙,用力扫向了黄爷。
黄爷不妨这招,被他一竹竿打下了水,脑袋还砸到了船舷上,冒出水面的时候,额头上一个偌大的包,还在流血。
“张槐,你疯了!”他抹着脸,破口大骂。
“爷,手真的不听使唤啊。”那人惊恐地大叫着,又对着他举起了竹篙。
其他人见了,想丢开船篙前去拦他,突然一个个跟中了邪似的,在船上乱扭乱舞起来。尤其是那位黄爷,跟饮了鸡血似的,突然就窜上了船板,在上面又扭又嚎,还拉开了衣裳,双手在干瘦的胸膛上乱摸,嘴里胡乱唱着在勾栏院里常听的艳歌。到后面,又拉开了裤带儿,双脚几蹬,把自己扒拉了个精光!
这湖上可有上百艘小船呢,本来见这边闹事,那些小船都躲开了,此时见到这动静,又纷纷聚拢来,指着这群人大笑。
蓝罂脸上羞红,高抬云袖,遮住双眸。那丫头更是捂着脸,连声啐道:“不要脸,疯子。”
御璃骁抬起袖子,遮住了渔嫣的脸,不让她去看这一幕。
船夫是位老人家,见到此景已是气得白胡子倒竖,用船篙撑开了那几艘小船,冲着姓黄的大声啐了一口,骂道:“伤风败俗。”
渔嫣躲在御璃骁的袖后嘻嘻地笑,她知道这是这两个大男人搞的鬼,八成就是莫问离弄的。他在耶马族人那里可又得了好些好东西,不拿出来试试,他不会甘心。
“印大人一大把年纪了,成天打着小姐你的主意,待池公子回来了,非要去告一状不可。”丫头尤是气愤难平,小脸气得红扑扑的,蹲在蓝罂腿边,给她整理绣裙。
“不许多嘴。”蓝罂小声责备。
丫头嘟嘟嘴,不出声了。
渔嫣在一边冷眼看着,这蓝姑娘的眼睛似是在哪里见过。
“在下前几日在巫岭镇见过池崇公子,想不到蓝姑娘与池崇公子关系亲厚。”御璃骁松开了渔嫣,摇着折扇,盯着蓝罂看。
“对啊,池崇公子是我们松狮城最有钱,最英俊的男人,他很是喜欢我们小姐呢。”丫头挺挺胸||脯,满脸骄傲,“印大人算个什么东西,就敢在池公子不在的时候来欺负人,待池公子回来了,非让他来给我们蓝小姐道歉不可。”
“哦……”莫问离拖着尾音,似笑非笑地看着蓝罂,这神情似有些不服气,也似有些醋意。
但渔嫣也明白,这人对池崇的兴致,高扬起来了!
说实话,她对池崇也挺感兴趣的,有钱,英俊,对美人的理解也别有一番意境。只是不知这蓝罂在他心里是哪一等的美人呢?
“游湖的兴致都败了,回吧。”莫问离从船头站起来,手一抛,把一锭金子丢给了丫头,淡淡地说:“这是给小丫头的,姑娘的赏金,已经有人送去寒香楼了,明儿再请姑娘。”
“谢谢莫公子。”丫头眉开眼笑,把金子飞快地揣进怀中,大大的一团,就像身上突出了一个大包,她想了想,突然一愣,小声说:“姑娘,池公子晚上就回来了,早上就来人说了,您得去他府上。”
蓝罂秀眉轻拧,抬眼看了一眼莫问离,轻声说:“知道了。”
“蓝姑娘真忙。”莫问离唇角噙笑,淡淡一句,身形突然起来,如一道白色的风,掠过了湖上的莲叶,居然就这样踏莲上岸去了。
“哇……”丫头的眼睛都看直了。
“告辞。”御璃骁拉住渔嫣的手,也从莲叶上回岸。
“哇……”丫头的惊呼声更大。
这一回,不仅有丫头的声音,附近小船上的人看了,都站起来,用力鼓起了掌。
渔嫣抚额,小声说:“我感觉我们三个成了耍猴戏的了,他干吗突然生气跑掉了?”
“你猜。”御璃骁沉声说。
渔嫣想了想,神情认真,“莫不是嫉妒池崇?”
“寒水宫从来都是江湖之主,如今新起了一个杀手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他的人居然没能摸清来路。这池崇更是透着古怪,他在气寒水宫的人,只知吃饭喝酒,玩乐赌钱,松狮城有这样的人物,他居然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呀。”渔嫣歪着头看他,作恍然大悟状,“是你自己在生这事的气吧!堂堂一国之主,被底下的人欺着瞒着,滋味一定不好受。”
按理,松狮城有这样的人物,他早应该知道,起码池崇与底下人报上来的特征完全不同!他一直以为池崇就是一个精明的会作生意的富商而已,哪知一见面,完全不是他想像中那般,甚至透着一股子前所未见的锐气。
“他到底是什么人?有钱,长得好,还总盯着我……”渔嫣自言自语。
“有蓝罂在此,哪有你的份,少作白日梦了。”御璃骁用折扇敲她的额头。
话音才落,只听马蹄声疾疾,抬眼看,远处飞尘漫天。
两匹快马近了,马上的人翻身下马,双手托着一只锦盒,到了渔嫣面前,恭敬地打开,每个盒子里都是一双精美绝伦的绣鞋。
一双,流云锦为面,金丝线缝成,左右脚,各用蓝宝石镶成了一只蝴蝶。
一双,盘龙锦为面,五彩银线缝成,用五彩水晶拼成戏蝶的小猫,憨态可掬。
这两双鞋,前一双贵重在宝石,后一双贵重在手艺。都是世间难得之物,宫里也不见这样的好东西。
“夫人,这是我们公子赔给夫人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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