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女喜嫁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vip金牌2014.03.20完结)





沼媚惆伞?br />
    “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有半点不轨的想法,叫我不得好死!”她又气又急:“我、我……”

    他不慌不忙的道:“你不用着急,我不是薄情的主子。你如果觉得出府生活辛苦,想继续留在我身边生活,大可不用采取这样的方法,直接跟我说一句,我再养你几年也成。”

    她挣扎的想离开,口不择言的道:“我不想继续待了,到日子就赎身走,没留下的想法。”

    季文烨一副为她着想的口吻:“真的好吗?给我做过贴身丫鬟,你未来的丈夫知道后,肯定要猜忌你。”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他舍不得放手,心道不如干脆直接禽兽了算了。

    “不说未来没影的事,只说眼下,您误会我了,我把您当高高在上的主人,绝没半点非分之想。您也说过,只把我当个能说话的人,我很珍惜这点的,除非我疯了,才会冒险勾引您!”横下一条心才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除非您眼瞎了才会看上我,我是不大聪明,但也绝不会做蠢事!”

    她几乎把话说绝了,没给他留任何余地。

    “哼,你说话可真难听,本来没多大个事,可是经你一说,我突然想试一试,若是我真误会了,把你收用了,你会怎么样了。”他在试探她的底线。

    “……”

    半天没听到映桥说话,他不耐烦的道:“死了吗?倒是出一声啊你。”

    “那下半生,活着也没多大乐趣了,自己当奴才,孩子也当奴才。”那种一眼望到头毫无价值的日子,想想就丧失活下去的动力。映桥决定彻底打消他的顾虑:“卖身为奴还有赎身解脱的时候,做了姨娘就是一辈子的奴才,我又不傻,偏往火坑里跳。”

    这话杀伤力太大,季文烨听罢,怒火压也压不住:“不识抬举!”

    她偏笑嘻嘻的道:“多好啊,我不识抬举,您不抬举我。我解释了这么多话,赶不上您这四个字有力度。”

    把她留在身边,养了大半年了,竟一点没‘喂熟’。季文烨便冷笑道:“云映桥,我就喜欢你这点,傻乎乎的特别讨喜。当不当奴才,当几年奴才,当什么样的奴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卖身契说了算。”

    “幼稚了吧。”他十指交叉扣在她腰后,将她圈在怀抱里:“卖身契不过破纸一张,你真当我在乎过。”

    可她在乎,映桥傻了:“……可、可是……您也不想我爹告到官府去吧。”

    他嗤之以鼻:“我就是官府!你叫你爹去告吧,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我一天捏死的。”

    这算怎么回事啊?!他在她印象里可是说一不二,按章程办事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摆出恶霸的嘴脸了?!她鼻子一酸,气的呼哧呼哧的倒气。

    季文烨隐约见她侧着头,开始用手揉眼睛,他心想完了,莫不是哭了,赶紧哄道:“又不识逗了?说句玩笑话你也当真?!我跟你保证,到日子,只要你爹拿得出银子,就能把你赎走。你现在年纪小,毛茸茸的挺可爱,到时候你成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也不好玩了,我留你干什么?!”

    你有病啊!“……干嘛吓唬我?”

    “好玩,我养你,不就是逗乐的么。”说归说,只有季文烨自己知道,今夜彻底失败了。云映桥不打算留下,更不打算做姨娘。而且稍微采取强硬手段,她就受不住,若是霸王硬上弓,她这辈子都会和自己闹脾气。

    唉,到底是时机不成熟,慢慢养着吧。

    本来刚才谎称自己身上有伤痛是为了‘引诱’她,现在可好,心上竟真的隐隐作痛了。季文烨抱住她,有气无力的道:“你别动,我难受,让我靠一会。”

    “……”映桥道:“要不要叫大夫?”

    “闭嘴。”

    季文烨下巴搭在她肩上,好一会不动。映桥道:“您累了,就躺下睡吧。”

    他眼也不睁的道:“好。”便抱着她跌在被上,‘虚弱’的道:“仍旧是心疼,你帮我揉揉,我好入睡。”

    映桥很认真的帮他疏解所谓的心疼症,过了足有一刻钟,他还没睡着,倒是映桥眼皮越来越沉,累了一天了,困的受不了了。季文烨打定主意,今夜哪怕什么都做不了,至少要同床共枕。

    终于,映桥困的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他轻唤了她两声没反应,才满意的把她搂在怀里了。

    她的唇湿润柔软,他轻轻吻了两下,越发不想就此罢手,他今夜强要了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若是那样做,怕是云映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想了想,心中叹道,还是顺其自然罢。又亲了她两下,该摸的地方摸了一遍,搂着她睡了。

    天亮时,映桥猛地醒了,发现自己在季文烨怀里,吓的汗毛倒竖,赶紧拿开他的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地,躲到屏风后将束胸勒紧,然后回到季文烨身边,装作淡定的道:“爷,天亮了。”

    季文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醒过来,很平静的坐起来:“……你昨晚睡哪儿了?我又是几时睡的?”

    “我在桌上趴了一宿。”映桥哪敢说跟他睡,恨不得自我洗脑忘记昨夜的一切。

    “我睡的不好,夜里好像一直被什么挤着。可能是冷不防换地方的关系,映桥,别愣着了,快穿衣开门去。”

    “是!”她去开门。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季文烨表情略显落寞,他本不是喜形于色的人,一大早就叫人看出他心情不好,不是好兆头。

    “今天是鲁公公正式做寿,来贺的人很多,你不要乱跑。”

    “……您身体还难受吗?真的不要看大夫吗?”

    他不经意瞟她一眼,虽然昨晚的结果不甚满意,但也收获颇丰,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不难受了。”

    一会落寞,一会又高兴了,喜怒无常啊这是。映桥尴尬的笑笑:“那太好了。”

    这时府里的丫鬟来送热水,映桥过去接应。季文烨瞅着她的背影,很认真的想,若图长久,还得她心甘情愿才行,威逼不行,还得利诱。

    ……嗯……利诱……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30第三十章
 昨天是自家人暖寿,今天则是正式做寿;来的人一下子多了。映桥便有幸看见了几位同样没胡子的老太监;大概是鲁公公在宫里的朋友。

  里外有锦衣卫的人站岗,又有刀斧手护院;人来人往;相互祝贺;好不热闹。映桥心里嘀咕,真是行行出状元;太监当好了,比大臣还风光。

  季文烨会宾客时;将她安排和丫鬟去暖房吃东西。所以这一次不是‘乱跑’,而是主人允许的吃喝;映桥吃的心安理得。

  这里算是鲁公公的外宅,他在宫里的日子应该多于待在这里,但是家里娇妻美婢,一点不比正常的富豪人家少。她一边吃着瓜果一边想,难怪好多大臣和太监死掐,这是有天然的仇恨,在读书人眼里,太监就该洗马桶扫地做低贱的活,居然敢比他们还风光,那肯定该死。

  可太监们是皇上的家奴,皇帝乐意厚待家奴,谁管得着?

  家奴……

  自己这家奴怎么就混得这样惨?

  主人昨天应该是逗自己的吧,不会到时候突然耍赖不放人吧……映桥忽然觉得嘴里吃的橘子一点味道都没有了。

  另外,他还经常说她自作多情,哼,自作多情的分明是他,谁会没事整天勾/引/他啊?!

  想起昨晚的事,映桥浑身不舒服。

  没心情,吃不下桔子了,她抹了抹嘴,准备找点别的吃。

  这时就见昨天碰到的五姨娘出现在门口,跟守门的丫鬟说了什么,那丫鬟就走了过来,低声道:“五姨娘请你过去一趟。”

  映桥没法推辞,疑惑的来到五姨娘面前,看她想做什么。五姨娘先朝她笑了笑,一副老熟人的样子道:“我还满院子找你呢,原来在这儿吃东西,你随我到前面来一趟,行吗?”

  不行。映桥摇头,低声道:“……主人不许我乱走。”

  “不是乱走,就前面的回廊处,我跟你说两句话。”五姨娘抿嘴笑道:“就知道你是个女儿家。”说罢,推着她的肩膀,驱她往前面的回廊走。

  到了回廊拐角僻静处,不等映桥开口询问,就见一个人影突然闪了出来,朝她抱拳作揖:“受冯某一拜。”

  映桥懵了,仰头疑惑的瞅五姨娘。

  五姨娘站在两人中间,对映桥介绍道:“这是冯员外,想求姑娘一件事。他朋友在京城犯了事,被锦衣卫的人逮进去了,还求姑娘跟你家主人说说,还望通融通融。”

  “……”敢情这是要从中间做人情,映桥心中哑然失笑,五姨娘真是高看她了,她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能帮得了别人,况且她和季文烨的关系,根本不是那样,吹不了枕边风。她疲惫的道:“这忙我怕是爱莫能助,我没那么大能耐。”

  五姨娘笑道:“还是不肯帮这个忙,你从中帮着递个话就成。季大人走哪都带着你,你再说不上话,不是唬弄我们呢么。”

  冯员外男子一脸诚恳,同时急迫的道:“小姑奶奶,您就行行好,我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是一点薄礼,就当我孝敬您的茶水钱。”说着,手中递来一个小荷包,看着鼓囊囊,一看就塞了元宝。

  可惜这份钱她真的赚不了。映桥仍旧摇头:“我就一端茶倒水的丫鬟,使不上力的。我得走了,主人发现我不见了,要打的。”说着,转身要跑。

  五姨娘拦住她:“你不帮着说话,替我们递一封信也行的。老弟,快把信塞给她,叫她拿着。”那姓冯的就把那荷包和一封信塞到映桥手中,口中好话说了一堆。

  映桥蹙眉,不得已拿着信,闷闷不乐。五姨娘笑道:“你什么都不要说,直接将这信给你主人就行了,茶水钱你自个留下,没人会知道的。”

  映桥偷偷瞥了眼荷包里面,见到白花花的银锭一角,心里顿时一震。她只需把这封信递到季文烨案头,这笔银子就是自己的了。

  见钱不眼开的,毕竟是少数。

  尤其这笔钱能救命。

  天人交战一番,她咽了下口水,瞅着五姨娘和冯员外,慢慢后退,退了十几步后,突然把信和荷包放到地上,喊了声:“对不起,我实在帮不了这个忙!”然后撒腿就跑。

  五姨娘和姓冯的没料到她会这样,原地干瞪眼。

  “堂姐,你不是说她是季大人的屋里人吗?怎么瞅着没半点气质,说真的,从第一眼,我就觉得她不行,果然果然。”

  五姨娘啐了他一口:“呸,是啊,哪有你能耐?!靠我的关系做掮客混饭吃,也敢自称小员外,我都替你臊得慌。这忙我帮不了了,叫你的客人等死罢。”说完,一扭身也走了。

  —

  话说映桥急慌慌跑到前院,找个人多的屋前站着,就怕五姨娘再把她拽走。惊魂甫定,她靠着墙壁歇息,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再睁眼时见季文烨进了院,她像见了救星似的,赶紧跑到主人身边。

  季文烨冷声道:“你怎么又乱跑了?不拿链子拴着你,我看是不行了。”

  映桥立即表示这不能怪她,一五一十的将方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

  季文烨听罢,哼道:“看来五姨娘是误会了,以为你是我的枕边人。幸好这银子你没收,否则我肯定饶不了你!”

  “我心里明白,所以我一点都没动摇!”她一本正经的道:“严词拒绝了她!”

  他握住她一只手,冷冰冰的道:“这次你坦白了,我就饶了你。若你敢背着我收黑钱,我就把你这小手剁了!”接着又怀疑的问道:“你真的没收他们的钱吗?”要不然,她有赎身钱,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真没有,我现在就一穷光蛋!钱袋子比脸还干净。”

  季文烨勉强算是相信她了,领着她往正厅走,须臾开口道:“昨天晚上,你不还说做我的姨娘是奴才吗?你现在连正经姨娘都不是,顶多是个跟我关系亲密的丫鬟,就有人巴结你了,你还觉得是奴才吗?”

  能被随便卖来卖去,没人身自由的都是奴才。映桥懒得解释,干脆装傻。咬着一截手指,呆呼呼的嘟囔:“……刚才的桔子好甜的……都没吃完……”

  根本没在听他讲话?!季文烨怒而瞪她。

  映桥决定犯傻到底:“……好饿啊,主人,什么时候开席啊?”

  季文烨嘴角抽了抽,哼哼冷笑了两声,奈何不了她,便不说话了,领着她去赴席了。

  映桥的心思不在筵席上,只想着离开鲁公公这里后,回自家看看。纵然这处再繁华奢侈,也与她没关系。

  傍晚时分,贺寿的人陆续离开,季文烨走的很晚,天黑了,才带着映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