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一梦





虑椤?br />
    夜尘知道师父一定会过来一会这个寒曲,故仅仅就在一旁看著,连动手都没有。

    杜仙棠一进地牢看著双手被铐在墙上的寒曲,几乎衣不蔽体,前襟敞开,修长的腿在敞开的外袍下裸露著,从腿的内侧淌下鲜红的血液。

    棠蹙起眉头行至寒曲的面前仔细看著他。

    会禁锢寒曲主要是不明其身分,加上应月笑惹上的仇家实在太多,对於接近应月笑的人应该多点防心。

    这人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他又是如何避开自己在笑笑身上下的术法得以如此亲近笑笑?

    非人吗?!

    杜仙棠伸手抚上寒曲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与人无异,身上的气息也无异於常人,那他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他向後退了一步向恭候在旁边的夜尘道:「此人的背景不明可也不必这样待他,将他先禁於牢中即可,不可怠慢。待查明身分之後若非寻衅之人,请其离开擎月楼。」

    「是,师父。」夜尘对於师父的从轻发落感到不可置信,这个人与应月笑发生如此明显的暧昧关系,为什麽那麽轻易就放他走?师父就这样溺爱应月笑?就连应月笑这样背叛,师父也能不以为意?为此,夜尘心里的不满又更上一层,应月笑怎麽可以这样对待师父?对待师父这样洁白如雪,俗尘不染的仙人!

    「他怎麽失去意识的?」

    棠的问话迅速将夜尘的神思拉回,定了定神夜尘恭敬的回覆师父:「回师父,在二爷的房里他就是这样子了,是不是二爷向他下了药?」

    棠转头怒视著夜尘,彷佛夜尘的话语间接污辱了应月笑。

    「你不该这麽说他!笑笑不是这样的人。」

    「徒儿失言,请师父恕罪。」夜尘把怒气小心的隐藏起来,早知道师父会这样护著他,应月笑在师父心中皎如明月,师父再如何也会把应月笑小心的呵护在心上,深怕他摔疼了、摔伤了。

    「不知为何他的内息紊乱,却也没有内伤。尘儿,明儿就去请大夫来,为他诊治。」棠面无表情的说著。

    「是,徒儿会照办。」

    寒曲身上纵情过後的痕迹却像针一般刺在自己心上,棠无法在这里多待一刻便欲提步离开。

    离去前交代夜尘,今晚须赶回静城,两日後再来,此间须照顾好应月笑,调查寒曲身分,夜尘点头领命,单膝点地恭送杜仙棠离去。

    夜尘转身发现两名静城侍卫已经开始解开寒曲的手铐。

    「住手,你们做什麽?」夜尘怒问。

    「城主刚刚说过,此人身分未明之前关入大牢即可,不需要这样铐著他。」两人之中一个人这样回覆。

    「师父仁人慈心,难道我们就不用小心一点?若他真是来害二爷的人会在脸上告诉你他就是坏人吗?若不小心让这厮逃走,二爷那边有了任何差池,你们又有几条命担待得起?」

    想起城主宠爱二爷至极,若二爷有个不对,那是几颗脑袋都不够赔的。

    「是、是。尘爷教训的是,那尘爷打算如何?」

    「将刑具备上,这厮准备装死,我就让他有苦头吃。」

    不一会儿功夫,鞭子、烙具已准备妥当,夜尘执起鞭子看著寒曲微笑。

    「这麽好看的模样,难怪应月笑那小子也会为你动心,你既然是那小子喜欢的人,那麽让你痛苦,也能让他痛苦,他痛苦也就是我的快乐,呵呵!我真等不及让他看到你落难的模样。怪那小子吧!谁要他占了我师父全副心思,从小到大,师父的温柔只给他……」

    夜尘发起狠抡起鞭子使起十足的力便往寒曲身上打去,第一下落在寒曲身上,寒曲蹙了眉头,微睁开眼,没有吭声,落在身上的疼痛撕扯著终还是敌不过体内气息紊乱造成的嗜睡状态,意识又飘远。

    一刻锺的发泄,寒曲几乎体无完肤,从露出外袍的双腿可以看到皮绽肉开,血淋淋的惨状。

    夜尘馀怒未消,但就算打寒曲打死也没有半点报复後的快感。

    寒曲一直是静静的任他打,连一声都没吭过,夜尘甚至怀疑人是不是让自己给打死了。

    靠近探了寒曲的气息,发现他的气息几无,脉象微弱,似乎就撑不过今晚。

    夜尘露出阴狠的笑容,叫出自己在静城里训练出来的一批人,这批人只听从自己的命令,连杜仙棠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夜灵,把这小子丢到山谷下喂狗。」

    夜尘对著空无一人的地牢里说著,黑暗中却出现一人,黑衣蒙面,身材瘦小。夜灵专门跟在夜尘身边负责传递命令与保护夜尘的人。

    「遵命,少主。」蒙著脸的夜灵挥动手中削铁如泥的匕首切断缚著寒曲的铁?,任由铁圈仍挂在寒曲手腕上,往他双肩一托便往自己肩上一带,动作迅速离开阴沉的地牢。

    夜尘满意的看著地上沿路滴下的血,明天那个肉中刺就会沿著血迹从此消失世上,哈哈!
第9章  悔恨
    微弱的烛影摇曳,红罗帐内两条人影交缠,其中女子娇喘连连,男人则以著迷的神情捧著那张精致美丽的脸细细的吻著,下身动作没停,却被这张与师父相同的脸惹得情动不已,倏地身体的动作粗暴激烈起来,高潮之际仍不忘抽身而出将浊白的液体洒在女人的身体之外。

    男人撑著自己的身体,喘著气,因为不是很尽兴,刚刚销魂的感觉硬生生的截断,果然发泄在体内之後瘫软在对方身上的感觉比起现在是好多了。

    女人,是麻烦的泄欲对象,对於其他女人或许不用管她们会不会怀上孩子,但这个女人不行……

    「尘……你怎麽突然来找我?城主呢?应月笑呢?我要赶紧起来,如果他们找我……」

    啧,女人就是女人,办完事才来想这些重要的问题,不过,夜尘并不会将这些想法说出口,面对拥有这张美丽脸庞的惜若,夜尘也是小心呵护著。

    「嘘……不要急,师父回静城,应月笑就随他去吧!反正他也不会安慰你,倒是让你寂寞了。」

    夜尘伸手揽回欲离开的惜若,今夜适合在芙蓉帐里度春宵,外面的夜黑风高适合命该绝的人。

    说到应月笑,惜若脸上有掩不住的怒意:「上次惹了祸回来便罢,又多带个男人来搅和,结果仇家寻上门,我假装不敌想让应月笑被抓去偿命,没想到却被那个男人破坏了。」

    「我说过应月笑我会处理……我会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夜尘的手在惜若脸上划著圈圈,看似无尽温柔的脸,吐出的却是歹毒的话语。

    「尘郎,只要能帮你,什麽事我都愿意做。你打算什麽时候解决应月笑?需要我的帮手吗?」

    「不需要你出手,他的命已经不长了,我想师父下次再来应该见不到他了吧!」

    「我哥哥什麽时候再来?」

    「两天後!」

    「你这麽快要杀了他?」

    「对!他能早点死,我就早一天开心,还好他对女人没兴趣,否则,他会在很早之前就死了!」

    夜尘意有所指的看向惜若,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等等,」惜若按住他在身上点火的手:「他死了,你怎麽跟杜仙棠交代?」

    「你别担心,那应月笑与寒曲两人肯定是一起走了,至於到了哪里,是死是活,有谁知道?」

    「原来如此……,呵。」

    夜尘手脚并用纠缠住眼前的美丽女子,双手在匀称的胸脯揉捏著,惹得女子喘著气娇笑不停。

    惜若两颊娇红,两人做这样苟合的事情已久,在表面的浓情密意之下,两人各自的心思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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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月笑醒来已是半夜,房里暗暗沉沉实在分不清是哪个时辰,就只能知道还没天亮。

    一时之间脑子还迷糊著,连自己什麽时候躺到床上都不清楚,慢慢的,感觉心肺之间有股雄厚的气息暖暖的、团聚著,压抑著满腔的翻滚欲咳。

    是……棠的气息,他……离开了。

    屋里的静谧与黑暗,空虚和落寞的感觉分外清楚地袭击而来,他就这样走了?

    应月笑期待他的怒意,希望看到他怒不可遏的模样,证明他心里还有自己,可是棠还是离开了,他已经不在意了吗?

    夜都这样深了,连待一夜都做不到吗?

    身体因为自己的胡来,常常触犯棠留在体内的术法而浸泡寒冰泉的关系给落下了病根。

    这男人碰不得的身体……

    应月笑自暴自弃的笑了下,总是让无可忍受的痛在全身蔓延开来才能感受棠的存在,只有这样自虐,才不会想念他想到几欲疯狂。

    也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棠的在乎,你不让别人碰我,才让我这样痛不欲生吧!

    为什麽?

    为什麽在我之前你就已经爱上了他?

    没有答案,只有伤心,棠不回答,黑暗中也没人回答。

    风啪地一声突然将窗吹开,吹得人心乱,吹得满室纸狂飞。

    突然,儒雅俊秀的脸庞闪过眼前,外头的风声也一声大过一声的嘶吼起来。

    寒曲!!

    应月笑猛的起了身,窗外的明月皎洁,风声却呼呼作响,这是什麽怪异现象?

    一股不祥的感觉闪过,应月笑一手扯过盖在身上的锦被忙夺门而出。

    连头发都来不及束起,应月笑内心疑问著,为什麽到擎月楼地牢的路上连一个静城来的侍卫都没有,就连爱找自己麻烦的夜尘也不见人影。

    怎麽回事?

    脚下飞奔著,一路揣测不安的来到地牢里,从阶梯上便看到滴落血迹,应月笑伸出食指沾了阶梯上的一滴血,发现血是浓稠的半乾。

    地牢已空无一人,铐锁人犯的地方的锁圈竟已被破坏,地上尽是点点血红散布,一旁的刑具更是寒了应月笑的心。

    盯著满地的点点红斑,应月笑心里又怒又惊,入口处却又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哈哈,应月笑,你的新相好的大概此时也被狗啃完了,现在去也还来得及帮他收拾遗骨。」

    夜尘斜靠在牢口锐利的眼睛盯视著入网的猎物。

    「将你的嘴放乾净。」

    应月笑想不到夜尘敢这样放肆跟自己说话,更是惊讶他居然敢擅自主张对寒曲用刑。

    风从牢口处吹进来,却无法冷静应月笑身上燃起的怒火,再如何,他都不想寒曲出事。

    「你还以为你还是二爷?师父早不要你了,否则他人怎会连夜离开?」

    夜尘一句话直踩中应月笑的痛处,心绪一乱,心肺间似乎又灼热了起来,若不是棠的真气还护著,非要狠狠咳上一阵。

    「废话少说,你把寒曲抓去哪里了?」

    「呵呵,就在山谷下……,可惜,你可能连最後一面都见不著了。」

    「你杀了他?!」

    「哈,他还不用我出手,抽打个几下就没气了,怪谁呢?」

    一个瞬动,应月笑已经到了夜尘面前,冰冷的匕首抵上夜尘的脸颊,刀尖所经之处嫣红的血珠点点冒出。

    「他若没命,我便拿你的来抵……,还有,棠永远都是我的,他离开前是在我床上度过的……」

    赤红的眼、邪魅的笑让夜尘惊愣住,应月笑鬼魅般的神情夜尘从未见过,一丝冷汗从颊边滑了下来。

    「呃啊!」一声痛呼,夜尘抚著血流如柱的下颚瞪视著离开前把刀往自己下颚深划的背影。

    挥落匕首上沾的血,应月笑运起上乘轻功,由於心里的担忧,速度又比平常快了许多,很快就离开擎月楼的范围。

    血沿著指缝不停的蜿蜒流下,应月笑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里,夜尘心里怒极手竟微微抖著,往空中叫道:「夜灵,我要他见不著明日的日出。」

    一样俐落的黑影子落到身前,单膝点地完美的落在夜尘身前。

    「少主,您没事吧!」

    「我没事,带足你需要的人手,我要应月笑魂断今夜!」

    「遵命!」

    夜灵瘦小的身子消失在吹著狂风的夜色中,夜尘脸上浮出微笑,今晚是让应月笑下地狱的最佳时机,忍了多年的闷气,总算今夜可一并尽吐!

    沿著地上滴落的血迹应月笑来到山谷边,估计著山谷的坡度,是耸了点,不过凭自己的身手从这里直接往下不是问题。

    轻巧的身影连点带跳往山谷下纵去,来到平缓的地方便知道这里已是谷底,满脚的落叶和泥寜让应月笑皱了眉头,低头一看,白靴和白袍已经污了,暂时不管一身的脏污,应月笑就著明亮的月光寻找寒曲的下落,就血迹的判断寒曲应该就在附近。

    往前行了五、六尺的距离,拨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