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王妃 作者:圣兰苗苗(潇湘vip2014-06-19完结)
乐璇浅笑,微微嘟气地开口:“你是给很多女人下过厨吧?这根本就不可能是第一次的水平!别跟我说你是天才!”
玄凌珏微微惊讶,便讪讪地尝了尝那个青菜,竟当真不难吃!玄凌珏浅笑:“也许是灶王爷也知道这饭是要做给你的,舍不得让它难吃吧!”
乐璇撇嘴,一脸的娇嗔。
这是这一年来,两人吃的最安宁最温馨的一顿饭了。
放下筷子,乐璇才直直地打量着眼前的玄凌珏,跟她刚刚认识的玄凌珏相比,他如今的表情丰富得多,也柔和得多,深邃的眼眸中虽仍是藏满了忧虑,却多了两分家的安稳。那不经常收紧的下巴,也很难看见那清浅的疤痕,仿佛那疤痕就是他紧绷的神经一般,只有冷着脸的时候才会看到。
经过了这半年多的时间,他的头发已经可以遮住耳朵了,虽然大多数时间他是带着假发套的,但这几日他始终没有带,便用一副最本真的模样面对她。若不是那一身灰白色的长衫,乐璇甚至都有些恍惚,仿佛她又回到了2014年的北京,在她面前的不过是她在北京遇见的真命天子。
乐璇微微起身:“我给你剪剪头发吧,留一个即便不带假发套,也足够帅气的头型!我所在的时代,男人都是短头发的!”
“好,听你的。”玄凌珏点头,便推门吩咐门外守候的天鹰准备剪刀。
乐璇认认真真地给玄凌珏修剪着头发,因为他到底是要留长的,所以还是争取少给他剪短为好。
乐璇的眼睛盯着玄凌珏的头发,话儿却仍是轻声开口:“珏,我去寒冰洞的这段时间,回京城去吧,时机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别为了我错过了!”
“我不会走,机遇我也不会错过,”玄凌珏抿唇,微微叹气,“宫中的局势我很清楚,何时回去,我已经有打算。”
“你若登基……”乐璇的剪刀微微迟疑,静默了一瞬才继续手中的动作,轻声开口道,“能许我回去么?”
“什么!”玄凌珏猛地回头,乐璇正在修剪他耳边碎发的剪刀没来得及收回,便在耳廓顶端到眼角划出长长的血印,乐璇慌丢了剪刀,想要去查看他的眼睛有没有受伤,却被玄凌珏一把抓住了手腕,束缚了她全部的动作,那眼神中是满满的伤痛,仿佛这一道血印是他眼中流出的血泪一般,让乐璇刻骨铭心。
“乐璇?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玄凌珏哪里还顾得了自己脸上的伤口,难以置信的眼神紧紧盯着乐璇,生怕刚刚只是自己听错了。
“跟丢儿讨论过一些事,找到了一个方法,也许可以回到我原来生活的地方,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所以……珏,我陪你走完这段路,你若能登基复位,能许我一个回家的可能么?”乐璇的话也说得极纠结,虽然她是真的不喜欢这古代的生活,可丢下玄凌珏离开,连她都会恨自己太过自私。
“乐璇……”玄凌珏不可遏止地颤抖着,他竟不知,与他生活了这么久的乐璇,竟从没真心接纳过他所设计的未来。原来,她在他这儿,也只是委曲求全!
他说过凡是要尊重她的意见的,可是今日这件事……玄凌珏抿着唇不肯开口,那颤抖着的下巴越收越紧,许久才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我不要!”
乐璇深深吸气,她竟没想到,玄凌珏会用这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刚刚的提议会将他的全部灵魂抽走一般,整个人都带着满满的寒意。
“好,我知道了。”乐璇勾了勾嘴角,“便当我没说过吧!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乐璇不想跟玄凌珏在今天争执这件事,便将这件事翻过页去,扳过玄凌珏的头,仔细查看着他那足有两寸长的伤口,古代的剪子没有圆头,那尖端就如同尖刀一般在他的太阳穴下划出深深的伤口,经过他刚刚的激动,更是流出不少血迹。
“你的伤需要赶紧清理,我们先……”乐璇蓦地起身,想要拉着玄凌珏从那湖心小岛中出来,才刚刚站起身,便觉得整个人眩晕不已,还不等她握住玄凌珏的手腕,便没了知觉,整个人颓然地向后倒去。
仍在愤怒中的玄凌珏便眼睁睁地瞧着她倒进了自己的怀中,霎时满心的愤怒都被担忧取代:“乐璇?乐璇你别闹,别吓我,乐璇!乐璇!”
玄凌珏怀中的乐璇竟一丝生命迹象也无,瘫软得仿佛是一件绣花玩偶,玄凌珏打横将她抱起,满头的青筋都已经被惊恐填满得高高鼓起,慌张地朝山腰处的寒冰洞奔去。
他竟不断地在埋怨自己,若他抓紧时间将她放进寒冰洞,也许她就不会病发;若他不跟她无谓争执,也许她就不会病发,若他……
“乐璇,我答应你,我放你回去,你要去哪儿我都依你,求你睁开眼看看我,乐璇……”
第49章 万岁爷找到了
十皇子笃定点头:“四哥为了她不惜暴露自己与皇后之间的嫌隙,可见这女人的重要性!”
“哼,”皇太后冷冷一哼,“说的好听,老十,你自己的私心,哀家清楚得很!乐萱……这狐媚子,留在人世,只怕早晚是个祸害!”
“祖母!”十皇子一怔,猛地跪地,“老十不敢乱想,也不敢隐瞒祖母,老十对乐萱是有私情,但绝不会耽误这朝堂政事!祖母应该知道,老十与四哥的区别!”
皇太后微微撇撇嘴:“罢了,看在你坦白的份上,若是大事可成,我必将乐萱送与你,只一条,无论是为王为帝,她都不可做正室!这女人若触碰了江山,你们谁都不是她的对手!”皇太后微微眯眼,看见乐萱,她似乎就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
若乐萱想掌权,可能做得会比当年的她更好!
“老十谨遵懿旨!”十皇子欣喜地叩谢着,却没有看见皇太后眼中流露出的一抹杀机。
她重新掌权的那一刻,必定是乐萱的死期!
三天后,一切都如十皇子所说的一般发生了,当那乌云积累到承载不住,才一道闪电在京城上空划破天际,便听见一声震天的巨雷惊得人神经紧绷在一起。
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不过眨眼的功夫,将所有始料不及的人淋得全身湿透。
而此刻的宣和殿中,却是一片死寂。站在大殿之上的官员人人自危,那端坐正中的皇太后与皇后面色都比阴云更沉重,因为有人查到了皇帝的下落。
又是一声巨雷,才见两个早已经湿透了的卫士压着一个老太监和一个小宫女走入大殿正中,将两人按倒在地后才朗声启奏:“禀太后、禀皇后,末将两人在他们两人的房中翻到了皇上的腰佩,他们一定有皇上的消息!”
“来人,给我将钉子板抬了来,我倒要瞧瞧,这两人的嘴有多硬!”皇后微微眯眼,甚至不审讯,便已经要严刑拷打了!
话音才落,便已经有人将准备好的钉子板铺在地上,不由分说地便将那老太监扔在那钉板之上,那一股子抛出的力道让那老太监根本连吭声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被万根钉子狠狠穿透,没有了气息。
那小丫头哪儿有这见识,看见老太监的惨状,顿时便没了魂儿,见卫士朝她而来,便慌叩首道:“不要!不要抓我,我招,我招!”
“你知道皇帝在哪儿?”皇后微微扬眉?
“奴婢知道,就在……就在……”小丫头微微抬头瞧了皇太后一眼,那仿佛只是下意识的一眼,却让满朝文武哗然,一瞬间,所有人又都安静下来,听那丫头继续开口:“就在慈宁宫的柴房之中。”
“胡说八道!”皇太后不禁拍案而起,怒发冲冠地指责眼前这个她从未见过的小丫鬟,“哀家的慈宁宫是皇帝失踪以后才开放的,怎么可能在哀家这儿!”
“奴婢不敢撒谎,若你们不信,大可以去搜一搜!”小丫鬟似乎大无畏地扬起下巴,撅嘴道。
皇后施施然起身,一手挽住皇太后的手肘:“母后莫急,这事情还没个定论呢,别着急,也许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也有可能,我们先找到万岁爷,一切让万岁爷来指认,好么?”
皇后的话儿于情于理都是最好的办法,皇太后也没有立场拒绝,便只能甩袖道:“既然这样,你们便查去,哀家就是再怎样,也绝不会跟自己的儿子过不去!”
皇后便派了许多御林军一同奔向了慈宁宫。乐武带领御林军满身铠甲在雨中寻找了半个时辰,却讪讪报告道:“启禀太后,启禀皇后,慈宁宫未见万岁爷踪影。”
皇太后微微眯眼,按照十皇子的猜测,御林军应该会在慈宁宫搜到皇帝生活过的痕迹啊!皇太后甚至让十皇子留在慈宁宫,连让他来证明是有人刚刚将那物件带进慈宁宫的证词都设计好了,怎么会搜不到呢?
皇太后警惕地看了皇后一眼,这女人到底卖的什么药?
皇后微微浅笑:“母后,您看,这不是就能洗刷您的清白了么?来人,给我将这信口雌黄的丫头的嘴撕烂了,看她还能不能说句实话!”
那丫鬟不禁跪倒哭诉:“皇后明察,奴婢没有撒谎!”
不过片刻,便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报!万岁爷找到了!”
》“在哪里?”皇后与皇太后不由得同时惊讶起身,连连走下了大殿往那通禀的卫兵前走了几步,满心焦虑地朝着那人问道:“万岁爷在哪儿?”
第50章 乐璇失踪
大雨将室内外完全隔绝,大殿中所有人屏住呼吸,才在那朦胧中依稀瞧见四个身影抬着驾龙辇,穿过暴雨,走进了大殿之中。
这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见到将龙辇抬入宣和殿中,龙辇上,那一身粗布麻衣的人早已经没有了知觉,披散开的头发被大雨浇湿,缠绕在脸上,根本不辨眉眼。
皇后微微皱眉,瞧着那前来汇报的人:“你是说,这龙辇上的人,是皇上?”
“回皇后娘娘,是!”
皇后便要上前去查看,才走了两步,便警惕止步,侧头瞧了瞧刚刚汇报了搜查情况后还未离开的乐武:“你去瞧瞧。”
“是。”乐武不疑有他,便大步向前,伸手将那人额前的头发拨开,那眉眼分明是万岁爷,还会有谁!
在场所有文武百官都瞧得一清二楚,均是满心震慑,虽在看见龙辇进入大殿时便都有了准备,但当真瞧见那失踪半月有余的龙颜,却还是满心惊喜,不禁噗通噗通全部跪倒在地。
只有皇太后花白的眉毛却始终皱紧,她还没有想通刚刚发生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万岁爷……”皇后试探着上前,伸手略摇了摇皇帝的身子,纤眉反而皱紧,“万岁爷为何始终昏睡?快去宣郑太医!将梁喜带了来,好好服侍着万岁爷!”皇后的眉头皱得极紧,竟真有些正房太太在关心自己的丈夫的架势。
因为皇后的发话,始终被囚禁在长生殿柴房中的梁喜这才重见了天日,来到宣和殿侧殿时便已经瞧着郑太医在为万岁爷诊脉,不知道为何就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如今皇宫瞬息万变,他以为他就快要为万岁爷陪葬了!
梁喜走了几步才立在皇帝身边,看见那苍白得根本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的皇上,梁喜不由得百感交集,那内心的愧疚涌上头顶,若不是他没有管理好长生殿,万岁爷便不可能受这么许多苦楚!思来想去,便不禁挥手在自己脸上狠抽了一巴掌:“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的错!”
郑太医抬眼瞧了瞧梁喜,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两个皇后派来的小太监:“万岁爷需要静养,你们拿了我的药方去御药房抓药吧,等过两个时辰再服侍万岁爷服药便是!”
“是!”两个小太监便得了药方,退出了侧殿。
郑太医这才重重叹气,梁喜与他自然熟识,不禁满心焦急:“万岁爷究竟受了怎样的苦痛,怎么会这么昏迷不醒呢?”
郑太医的眉毛紧皱了许久,才抬起那布满皱纹的眼睛:“我只与公公提起,公公可切不可将我供出来啊!”
“什么意思?郑大人这是……”梁喜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看出了郑太医那欲言又止中所包含的严重性,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是不是万岁爷他……”
“他根本不是万岁爷!”郑太医几乎是用气说出了这句话,满眼的警惕和忧虑,却早已经抓住了梁喜的眼神。
梁喜慌乱了一瞬:“这该禀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啊!”
郑太医还没来得急阻止,便听见门外传来皇太后的一阵叫骂:“放开哀家,不是哀家绑了皇帝,哀家根本不认识那些人!穆婉你这个蛇蝎女人,是你诬陷哀家,放开哀家……哀家不会放过你……”
郑太医眉头皱紧,抬眼瞧了瞧僵直在原地的梁喜:“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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