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沉浮
袁豁达忽然冲入众人商议的房间内,高声喝道: “浩杰,我不同意你们这么做!”
房间内秘密商议的众人全都惊了一下,袁浩杰见事情已经被父亲知道,也不再隐瞒,便道: “父亲,此事箭在孩上不得不发。倘若我们不扶太子登基,姐姐和太子的地位就随时有可能被宸妃和雍王取代。这一次皇上带着他二人带泰山封禅,便是已经决定廑后了,我们若再不有所行动,迟早有一天会被云涟杀了。”
袁豁选拐棍猛然敲击地面,喝道: “不行!你们这么做是大逆不道,是谋反,你知不知道?!”
袁浩杰力争道: “父亲,太子一旦登基,姐姐就是皇太后,到时候谁也搏动不了我们袁家的地位,而我们袁家只会成为帮助太子顺利登基的功臣。”
袁豁达气红了眼,一个劲地躲着拐棍,说道: “浩杰,你好糊涂啊!你姐姐的事情还没解决,你又惹出这么个事,到时候我们袁家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父亲,正是因为姐姐根本无法洗脱罪名,我们才必须用这样的非常手段来营救她。皇上不在京城,这是绝好的机会,我们绝对不能错先。说不定等皇上回京,登基成为皇帝的人就是那个雍王赫连楚岚了!”
袁豁选怒道: “不行!这种谋反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同意!浩杰,你要谋反,就先杀了为父!为父一生戎马,忠心为主,你这么做,分明是玷污为父这一生的清誉!你要这么做,就先杀了我!”
袁浩杰的属下一见袁豁达如此固执,也顿时没了主意,全都把目光投向袁浩杰。袁浩杰咬咬牙,说道: “父亲,如今一切都布置好,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必须把太子推上皇住,必须这么做!”
袁豁达暴恕,拉来一张椅子镇坐在房间正中央,恕道: “不行!为父绝对不能像上一次纵然你刺杀云宸妃一样,这一次为父说什么也不同意,你要谋反,就先杀了为父!”袁豁达气得眼睛通红,吼声在夜空里响亮无比。
袁浩杰也急红了眼,高喊道: “父亲,何苦如此为难儿子?孩儿若杀了父亲,便是大逆不道,可是此事已经没有退路。云涟和皇上从泰山回来以后,袁家必亡,我们只能先下手为强!”
袁豁选转向袁浩杰,冷静地看着他,说道:“浩杰,你太冲动了,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想推举太子登基,也许太子根本就不愿意登基。太子是个忠孝之人,你这么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袁浩杰哼了一声,说道:“到时候登不登基,也由不得太子了!”
袁豁达苦口婆心地道: “浩杰,你已经走火入魔。谋反之罪,只会将我袁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啊!”
“此事不成功,便成仁,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袁豁选猛然站起身,一巴掌打在袁浩杰的脸上,恕吼道: “畜生!为父苦口婆心劝导你,你还是要谋反,为父先杀了你这个孽畜!”说罢,从旁边的死士身上抽出一把剑就要刺进袁浩杰的身体。
旁边的人全都涌上来,惊叫道: “万万不可,老夸公息怒啊!”
就在袁豁达的剑即将刺中袁浩杰时,袁浩杰忽然伸出手一把反握住袁豁达拿剑的手,在用另一只手猛地击在袁豁达颈部。袁豁达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袁浩杰接住父亲倒下来的身体,将他交给旁边的人,又厉声说道: “明天一切照常行事!”
“是!”众部署齐声应道,等待明天大干一场。
翌日,朝日东升,晋王府、太傅府、张府、林府、宋府等众多大臣府郎均被袁浩杰派出的官兵包围,整个皇宫也被袁家军团固国住,舍元殿前早已准备好迎接一位新皇帝的登基。
长安城的百姓刚要出门做活,就被城里出动的官兵给吓得不敢出门。众多朝琏重臣被袁浩杰的死士带到东宫,只见东宫的正门仍是紧紧关闭,袁浩杰有几分疑惑,他明明派人来请太子出宫了。
大臣们被带到东宫重明门前,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袁浩杰要改立新君了。
虽之前朝中半数大臣站在袁家这边,但这一次袁浩杰改立之举并不受到大臣们的支持,因此朝中众位大臣被袁浩杰绑到东宫,每一个人都是敢恕不敢言,因为东宫周围已经集结了五千人,皇宫之外还有袁浩杰召集的三万人。
上午展时三刻,东宫前黑压压聚满了官兵,几十名朝廷大臣均被袁浩杰所养的死士擒住,用刀抵在脖子上。
东宫重明门的大门迟迟不打开,太阳已经渐渐高升了,袁浩杰有几分急躁,便恕问旁边的人: “你们有没有派人通知太子,请他今早登基?”
被质问的下属老老实实地回答: “一切都照主人计划实施,不会有错的。”
袁浩杰斜了这人一眼,走到众位大臣前,笑了笑,说道: “以这样的方式将各位请来,实在是抱歉。只等太子殿下登基为帝后,便可赦各位归去了。”
多数大臣均给了袁浩杰一个白眼,不去理会这名谋反的人,也有刚正不阿的大臣恕喝道: “袁浩杰,你真是大逆不道,你竟然敢谋反,你难道不怕诛连九族吗?”
设陷进,回马枪
袁浩杰的目光陡然变冷,递给下属一个眼色,立刻使有死士走到那出言的大臣面前一拳重重击在那名大臣的肚子,那大臣闷哼一声,疼晕了过去。
袁浩杰冷笑一声,说道:“我劝各位还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拥立新帝,才是明智之举。违抗新帝,才是大逆不道,才是诛连九族的重罪!”
众臣冷冷地看着袁涪杰,特别是几名朝廷的元老大臣,虽然脖子上驾着刀,仍然保持着自己的傲骨。
袁浩杰又道: “太子殿下迟迟不肯出来,必定是众臣不愿躬亲请太子殿下出宫登基,现在就有劳各位下跪请太子殿下登基了。”
说罢,袁浩杰的死士硬压着每位大臣下跪,有的年纪较大的大臣挨不住折磨只得跪下,也有的宁死不肯下跪,被死士重重地击打双腿,被迫跪下,更有怕死之人不用袁浩杰说,自己就跪下了。
袁浩杰看着这几十名大臣全都跪下的场面,满意地笑了。这样的受到百官朝拜,只有天子才能享受的,如今他也享受到了,如何能够不开心呢正是此时,有人高声喊道: “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一愣,寻声望去,只见聚集在东宫的士兵让出一条道来,道中央走出一位身着金皇风袍的女人 袁皇后。此时的袁皇后面带笑容,已经完全看不出那种被打入冷宫后哀伤忧郁的样子,此刻脸上堆满了春风得意的笑容。
袁皇后来到袁浩杰身边,喜道: “小弟,我就知道你有法子。”
袁浩杰得意地笑道:“姐姐,你我皆是袁家的人,最终日的不过都是罘住袁家的地位,只要太子登基了,姐姐做了皇太后,我袁家的地位就坚不可搏了。”
袁皇后满意地笑了。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守候在东宫外的众士兵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太子登基这么九也不见人出来袁浩杰只得又交待属下: “再派两个人到东宫里面看看,催一下太子殿下,登基的吉时要过了。”
那死士答应了,正要通过重明门进入东宫,只见东宫内忽然升起一支燃放的爆竹,白光闪耀,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只听到阵阵喊杀声传来,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入方向东宫涌来了。
袁浩杰脸色一肃,立刻问道: “怎么回事?皇宫外的三万兵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旁边的部下也是呆看着袁浩杰,一脸的茫然。
众多士兵涌进皇宫,涌向东宫,顿时与袁浩杰国住东宫的五千军队开战,乒乒乓乓尽是打斗兵器交接的声音,整个皇宫里乱成一固,不同的人马相互厮杀。
喊打声、喊杀声不停地撞击着耳膜。
袁皇后抓住袁涪杰的手,惊恐地问道: “小弟,你不是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吗?为什么消息会暴露出去?这下要怎么办?”
袁浩杰抬起手,虽然脸色已经苍白,但依然稳定自己的情绪,以平稳地声音说道:“不要自乱阵脚,就算有人来阻止太子登基,皇上也不在长安,我们仍有胜算。”
朝中被绑的大臣瞪大眼看着这混论厮杀的场面,这是名副其实发生在皇宫内的厮杀打斗,千军万马奔涌而来,与袁浩杰的士兵打斗在一起,袁浩杰之前所养的百名死士也加入到厮杀的行列当中,这样混乱血腥厮杀的场面,足可与战场的惨烈程度相媲美。
惨叫声、兵刃的打斗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东宫的大门轰然打开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被明花教几名长老挟持的太子赫连楚艾和太子妃,其中挟持赫连楚艾的人,赫然就是那明花教青龙长老的女儿素奸,也就是赫连楚艾前不久才娶做太子艮娣的那名女子。
袁皇后见此情观,大惊失色,疾呼一声:“太子!”
只见素奸手持青剑,眼光凌厉地射向袁皇后,说道: “皇后,立刻叫袁浩杰投降,否则我就杀了太子!”
赫连楚艾面色惨白地站在那里,脖子上抵着素奸的青剑,他虚弱地笑了笑,说道:“母后,舅舅,投降吧!父皇和宸妃已经回到长安了。”
“什么 ? !”袁浩杰和袁皇后顿时惊住了,一时之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皇上和云涟不是才出发去泰山没几天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长安了现场仍是打斗的混乱场面,整个皇宫内外挤满了袁家的军队和杜熙从外带回长安的军队,士兵一批一批涌上来战斗,尸体层层堆积起来。
赫连楚艾的身体摇摇敏坠,他虚弱地笑了笑,仿佛是在讽刺袁皇后和袁浩杰,又仿佛是在讽刺自己。只听到赫连楚艾说道: “母后,舅舅,父皇传了圣旨给杜熙将军,夸他从外调回长安五万痛兵,舅舅你谋反的举动,早就已经在父皇的掌握之中了。”
袁浩杰惊呆了,难以置信地道: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皇上早在离开长安之时,就已经知道我会起兵了?”
赫连楚艾点了点头,说道:“停止吧,舅舅!父皇其实根本没打算去泰山封禅,他只走了一天就折回来了。”
袁浩杰摇着头,瞪大眼睛说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云涟对不对?一切都是她的计划对不对?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逼我、逼我 ”
赫连楚艾叹了口气,说道:“舅舅,如果你真的没有任何谋逆之心,无论父皇和云宸妃怎么做,你也不会选择今日这条极端的道路的。舅舅,你这么做,只是害苦了外祖父和母后。”
袁皇后也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她的亲生儿子,竟然是站在皇帝那一边与她对立的,她做这么多,不都是想让他顺利登上皇位吗?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袁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赫连楚艾,她亲生的儿子,竟然这样对她,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掉入云涟设下的这个陷阱里,那她以前为了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袁皇后眼中渐渐积满了泪水。
冤冤相报何时了
袁浩杰的五千军已经被杜熙带来的五万军队尽数剿灭,就连他养的武艺高超的百余名死士也被明花教弟子杀光了。此时此刻,袁浩杰与袁皇后孤零零地站在东宫的重明门外,看着这堆积如山的尸体,看着死士们惨死的样子,从心底生出一股绝望的感觉。
杜熙的大军把东宫大门前的众人固固包围住了,从士兵群里渐渐走出来两个熟悉的身影,其中一个高挺的身影正是身着烫金龙袍的赫连恒君,另一个便是完冠后宫权倾朝野的云宸妃。
素奸在内明花教的人看到皇帝和宸妃双双驾临了,也就赦开了赫连楚芰及太子妃。
袁皇后旋转一周,望着重重包围的大军,惨笑一声,跌倒在地。
赫连楚艾上前去扶住袁皇后,哀伤地道: “母后,向父皇认错吧!父皇和宸妃会宽恕你的过错的。”
袁皇后嗤笑一声,泪水从眼眶中滚落。
袁浩杰似乎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局面,抽出长剑正要动手,明花教众高手已经上前出招,将他死死压制住了。一切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居,袁浩杰讪笑一声,丢下剑来。
袁皇后一边哭,一边怔怔煳£道: “太子,你知道这是一个局,你却不告诉母后和舅舅,你当真好狠的心啊!”
赫连楚艾垂下眼帘,说道: “母后,孩儿并不想这么做,孩儿做不做这个太子都无所谓,但是孩儿不希望看着母后为了保住孩儿的这个太子之位,一错再错下去。母后,楚选和楚渊也是孩儿的弟弟呀!他们还不满百日就被母后害死了,他们何其无辜呢!”
袁皇后无话可说,只是呆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云涟静静地走上前,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喉咙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疤痕,又摸了摸自己不会发声的喉部,凄凄地笑了一笑,从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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