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沉浮
“是。”宫女太监们一齐退出丽正殿。
直到大殿里再没有其他的人,张愿之才低低地呜咽出声,边哭边说道:“你还回来做什么 ?皇后娘娘为你挑选太子妃,你还不快去。”
赫连楚岚摇了摇头,走到张愿之身边,也坐到地上,一把将略蠊瘦弱的张愿之圉进了怀中。
张愿之也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靠在他的怀中,低低地呜咽着: “我是个男人,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赫连楚岚仍是摇头,下巴抵在张愿之头顶,轻柔地说道: “我心里的人,只有你一个。不管将来我们有多困难,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不做这个太子,我也心甘情愿。”
张愿之内心一阵感动,伸手抱住赫连楚岚的腰,哭道: “楚岚,我们怎么办我们这样,是不能被世俗所容忍的。皇后娘娘知道了,她一定会杀了我的。楚岚,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赫连楚岚抱紧他,低低地安慰他: “不怕,不怕,我一定会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不会让母亲伤害你的。母亲是个善艮的人,她不舍得看着我痛苦。”
张愿之将脸埋八他的怀中,低低地哭泣。
赫连楚岚低下头,双手捧起他的脸,为他轻轻擦去泪眼,轻柔地说道: “手受伤了,让我看看。”
张愿之点点头,将受伤的右手伸到赫连楚岚面前。右手的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流了很多血,地上衣服上都是张愿之右手流出的鲜血。
赫连楚岚温柔地撒上药粉,心疼地道: “流了这么多血,疼吗?”
张愿之看着赫连楚岚,摇摇头,说道: “不疼。”
赫连楚岚小心翼翼地为他将伤口包扎起来,再一次将他拥八怀中,说道: “愿之,答应我,下一次如果生我的气,不可以再拿自己的身体出气,好不好?”
张愿之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赫连楚岚深邃的眼睛,抚上他刚毅的脸鹿,幽幽地说:“楚岚,我怕你离开我,我怕你娶了太子妃,就不再爱我了。我多么希望自己是个女人,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
赫连楚岚心疼地看着他,说道: “傻瓜,我爱你,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的,我都爱你。”
张愿之眼中的随之滚落,他使劲摇了摇头,咬咬下唇,说道: “楚岚,你说的,你爱我。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的,我会死给你看的。”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傻话!”赫连楚岚呵斥一声,用手捂住他的嘴。 “你不会死,你也不许死,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水远只能和我在一起。
张愿之心里一甜,靠进赫连楚岚怀里,甜蜜地说道: “好,我们要一生一世水远在一起。”
赫连楚岚握住他的手,郑重地承诺: “我们一生一世水远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这样说,你高兴吗?”
“嗯。”张愿之重重地点头,忽然,张愿之又离开赫连楚岚的怀抱,苦恼地说道: “可是皇后娘娘那里要怎么办?你是大卫的太子,你不能不成亲,不能不生儿育女啊!”
提到这里,赫连楚岚心里也是一沉,愿之说的没有错,他是太子,他不能不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
张愿之伤心地开口:“而且,以后你做了皇上,身边肯定还是会有很多女人的。我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留得住你的心呢!”
赫连楚岚握住张愿之的手,激动的说: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走,我们现在就去告诉母后,我说我不做这个太子了,让弟弟楚离来做。然后,然后我带着你远走高飞。”说罢,拉起张愿之就要往外走。
张愿之却突然抽回手,站在原地不愿挪步。
“怎么了?”赫连楚岚问道。
张愿之摇摇头,说道: “楚岚,我不愿你做一个不忠不孝的人。而且,楚岚,皇后娘娘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真的台得下她吗?她是你的亲生母亲呀!”
赫连楚岚沉默了。是啊!他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呢?父皇还远在南方打战,他是大卫的太子,这是母亲一直以来的希望。母亲是多么艰难才在枯桥下生下了他,他怎么能就这样不自责任的离开啊张愿之走到赫连楚岚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重重地咬咬下唇,仿佛用尽了奎身的力气开口说道: “楚岚,你成亲吧!”
“什么 ? !”赫连楚岚吃了一惊, “愿之,你在说什么 ?”
张愿之摇摇头,说道: “楚岚,我不想看你这么为难,你成亲吧!娶一个太子妃,生下一个孩子作为赫连謇的继承人,我能承受的。”
“愿之 ?”赫连楚岚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张愿之闭上眼睛,痛苦地道: “楚岚,只有这样,我们两个才能水远在一起。只有太子妃生下一个儿子,你有了后代,我也才不会对你有愧疚,赫连謇也才能有皇位的继承人。”
赫连楚岚幽幽地看着张愿之,不发一语。
张愿之道: “楚岚,我要你答应我,你不能再有剐的嫔妃,一旦太子妃诞下麟儿,你就只能和我一个人在一起,只准和我在一起。”
赫连楚岚内心一阵汹涌澎湃,一把抱住张愿之,激动地道: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愿之,我什么都答应你!”
张愿之抱着赫连楚岚,任由心里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淌。楚岚,其实这个一直都是你心里的想法对不对?你还是想做一个孝子,还是想留下一个自己的后代的。楚岚,你只是愧于向我提起这件事,所以你一直挣扎在矛盾的边缘,对不对楚岚,我好恨自己不是个女人,好恨自己不能为你生下孩子。楚岚,我真的好怕你有一天不再爱我,我会活不下去的。
赫连楚岚低头一看张愿之,发现他双眼呆滞,问道: “愿之,你在想什么 ?
张愿之惊了一下,勉强笑了笑,说道: “我没事,只是在想皇后娘娘会给你娶一个什么样的太子妃。”
赫连楚岚想到了方才吹奏《长相思》的那名连伊,会是她吗?母亲似乎对她很满意。赫连楚岚说道: “无论是谁,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会爱你一个人.”
张愿之听了这话,心里得到了莫大的安慰,重重地点点头,重新靠进了赫连楚岚怀中。
赫连楚岚拥着张愿之,脑中已经在思考要怎么面对成亲之后事情,那个连伊,能够接受愿之吗?但愿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盛夏雨又生事端
紫宸殿御书房中,云涟坐在圆桌前慢慢地品茶,蓓奴坐在她身边,紫宸殿里的其他下人已经被屏退了。
云涟呷了一口茶,出声问道: “蓓奴,你觉得那个连伊怎么样?”
蓓奴说道: “我觉得她很不错,跟二十年前的小姐很像。”
“你也这么想?”云涟听到蓓奴这么说,心里很高兴。 “我打算把她嫁给岚儿,她很聪明,但是她并不锋芒毕露。她真情,真性,多才,跟岚儿在一起,应该很好。”
蓓奴点点头,想起方才赫连楚岚似乎因为什么事情匆忙赶回东宫,不由得又有几分担心。蓓奴道: “小姐,你还记得岚儿身边的那个太子伴读吗?”
云涟想了一下,问道: “是不是张大人家的那个小孙子?”
“是的,岚儿对他很好,常常把他留在东宫过夜。我想,岚儿成亲之后,他再留在东宫也不大合适,而且岚儿也这么大了,这个太子伴读也可有可无了。”
云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嗯,那个张謇的小孙子是菇让他离开了,常常住在东宫,岚儿成亲后难免藩人口舌,给他在朝中安排个职位就是了。”
蓓奴摇头,说道: “小姐,我觉得应该把张愿之派到外地去,留在京城,恐怕会影响岚儿成亲这件事。”
云涟一惊,睁大眼睛问道: “你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简单了?”
蓓奴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岚儿对张愿之过分关心了,这对岚儿的将来很不利。”
“果真如此,那这个张愿之确实不能留在京城了。蓓奴,你现在就去把岚儿找来,我们和他细细谈谈给他册立太子妃的事情。”
“是。”蓓奴轻轻答应,退出去往东宫走去。
片刻之后,蓓奴回来,一脸的诧异。
云涟问道: “怎么了?我召见他,他也不来?这个孩子太不像话了吧!”
蓓奴连忙摇头说道: “不是的,我去的时候,他正在看书,我才说要绔他册立太子妃,他就说这件事情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云涟站起来,奇道: “他果真这么说?适才让他挑选,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现在怎么又一口答应了?”
“我也正是奇怪呢!这孩子,一会儿一个样,大人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该不会看到了连伊,所以他动心了吧!”
蓓奴说道: “这也说不定,不过既然他答应了,那就早早把册立太子妃这件事情给办了吧!”
云涟点点头,说道: “嗯,皇上正在南方打战,册立太子妃一切就从简吧就这样,三日后在大明宫中举办了一次简单却不先礼仪的册立太子妃仪式,赫连楚岚很配合地完成了册妃仪式,太子妃自然是吏部司封耶中连理的女儿连伊既然赫连楚岚娶了连伊,云涟和蓓奴也就没太去在意张愿之的事情了。
就在整个大明宫都沉浸在册立太子妃的喜悦之中的时候,南方的战争正在如火如萘地进行之中。南方的夏季常降暴雨,粱王和商王派去的二十万大军因为暴雨,被困在距离大营一百里的淮河北岸,四十万石粮食也无法送到大营。
大帐外,暴雨倾盆而下,一丈开外的人声都无法听清楚。大帐里面,赫连恒君身着金色盔甲当中而坐,在他之下,站立着二十多名卫朝武将,均身着盔甲,佩刀带剑。
赫连恒君道:“粮草被烧之后,朝中半个多月以前就派商粱二王送粮,为何粮草现在还迟迟不到?”
一旁有将军站出来抱拳答道: “启禀皇上,两个王爷派出的二十万大军被暴雨困在距离此处一百里之外的淮河畔,粮草过不来。”
“二十万铁铮铮的男儿,怎会被区区暴雨困住?难道不知道军情紧急,大营里四十万大军还等着粮草吃饭吗?”
大帐里的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淮河那边的情观也不是特别了解,粮草过不来,也只派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明暴雨阻断了粮草运送。
“报 !”大帐外传来一声士兵的高呼声,一名身着战甲浑身湿漉漉的士兵奔八大帐,头上发梢还在滴水。
“什么事情?快报!”赫连恒君出声道。
“皇上,后方传来情报,暴雨太大,淮河水位暴涨,船只太小,难以渡河。
听了这个消息,大帐内的众人全都是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
赫连恒君问道: “二十万大军都不能保住这四十万石粮食顺利渡河吗?”
士兵答道: “回禀皇上,淮河水实在是太迅猛了,河上的桥都被冲垮了好几座,陆将军不敢贸然运送粮草渡河,万一粮草被冲走,事情就很严重了。”
赫连恒君低头沉吟,其他的大臣也皱着眉在思考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因为军中实在缺粮,粮草再不运到,士兵们就只能吃树根吃草皮了。
忽然,赫连恒君站起身,猛地击拍挎在腰问的宝剑,高声道: “立刻从军中挑选二十名水性极佳的士兵,再准备五十抽粗麻绳,快马随朕赶往淮河。”
大帐内的武将一惊,忙问: “皇上要做什么 ?”
赫连恒君丢下四个字“运粮过河”便冲出了大帐。
旁边立刻有人上来为赫连恒君撑伞,赫连恒君一把退开那人,喝道: “什么时候了还打什么伞!”
随即,立刻从军中挑选了二十名水性好手,带着几名主将,跨上马,冒雨往淮河畔军粮所在地赶去。
众人没有发现,有一员将军偷偷回到自己的帐篷,换一身漆黑的夜行衣,私自溜到马圈里拉了一口快马,避过看守的士兵,连夜冒雨往吴国军队驻扎地奔去
滚滚江水葬帝心
三日后,赫连恒君仍在淮河沿岸,五十根粗大的麻绳两头分别拴在淮河两岸的百年大树上,每十根麻绳形成一道拦护网,横拉在汹涌澎湃的淮河之上。
运粮的船舶依靠这五道拦网,就能够不被汹涌的河水冲走。五艘栽满粮食的船依靠人力拉动绳子,冒着狂风暴雨,艰难地将粮食从淮河北岸运到淮河南岸。
由于四十万石粮食数日巨大,这一带的桥梁又全部被冲垮,五艘船运送粮食的速度实在是太慢,逗到第三天,送过河的粮食也还不到一半。不过运送过来的粮草已经先行派兵遥往大营,军中也就不缺粮食了。
过了戌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暴雨还是肆无忌惮地刷刷落下,五艘船也一刻不停顿地运送着粮食。运到这个时辰,好不容易将一半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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