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沉浮
真正的自作多情!”
“宋文杰!!”
“薛怀仁!!”
“够了!”云涟出声怒喝:“你们还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中?你们以为 这里是什么地方?”
文杰退开一步,对云涟道:“太后恕罪,薛怀仁勾结樊品,烧毁四十万 石粮草,泄露军情,害死先帝,其罪不可救,诚请太后将其缉拿治罪。”
云涟的脸色!经铁青.她的丈夫是被薛怀仁害死的.他为什么要派樊品 泄露军情?云涟咬牙切齿地问:“薛大人.你为何要烧掉粮食?为何要派樊 品向吴军通报军情?”
薛怀仁喉结上下滑动,艰难地开口:“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太后。臣说 过,天下和平归统,先帝只有一死。太后要成为一代女主,先帝也必须死, 必须!”
薛怀仁加重了语气。
云涟心口仿佛被人猛然用锤头重击.一瞬问看着薛怀仁.怔怔地说不出 话来薛怀仁认真地看着云涟.无比认真地说道:“逼死皇上.也是臣一手策 划的。臣早就知道皇上是断袖之癖.臣也知道张愿之对皇上有多重要.所以 臣才派人杀了张愿之!”
“你!”云涟看着薛怀仁.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臣说过,臣要助太后成为一代女主,这些事情如果太后不做,臣就会 代替太后出手。这是天市垣此生的职责所在。既然宋大人已经查出臣的罪名 .那么臣甘愿受罚。”薛怀仁跪在地上.无比竖定地抬起头.说道:“太后 执法严明.臣通敌叛国.请太后赐臣死罪。”
“薛怀仁.你…… ?”云涟捂住胸口.她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 的薛怀仁了。
薛怀仁竖定地道:“臣所做的事情既然已经泄露.太后要稳定民心.树 立形象,就必须杀了臣。臣死后,太后定要着手削除三藩。三藩不除,日后 定成祸害。”薛怀仁叩首,说道:“太后,余下之事臣不能为太后谋略了, 望太后一切保重已请太后赐臣死罪!”
“薛怀仁.你…… 你…… ”云涟看着他已经不知如何言语。
薛怀仁再叩首.说道:“请太后赐臣死罪!太后必须赐臣死罪.否则一 旦将来三藩叛乱,太后庇护叛乱之人,没有威信,如何赴置?”
文杰明白了薛怀仁的意思.忽然之问对这个人又生出几分敬佩之情.走 到薛怀仁身边跪下.说道:“请太后赐薛大人死罪!太后.必须这么做!”
云涟也明白这一层意思.害死赫连恒君和赫连楚岚.的确是薛怀仁一手 策划的,她必须自折羽翼,拿掉薛怀仁。云涟一咬牙,高声道:“来人啊! 薛怀仁通敌叛国,罪证却措,将其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女主沉浮倾天下(大结局)
顺元六年十月.薛怀仁被查出延误粮草、烧毁粮草、通敌叛国的多项罪名太后震怒.朝野震撼。卫灵帝赫连楚离当即下旨将薛怀仁打入天牢.听候赴置洪德元年,大救天下,薛怀仁死刑延缓,于洪德二年初春斩首。
薛怀仁死后.长安域持续了一个月阴雨天气。这样湿冷的天气.就跟三十多年前云涟所遇到的那场狂风暴雨一样.猝不及防地降落在她的身上。
洪德二年四月,卫灵帝赫连楚离己满十五岁,那时长安域中,三十二字箴言己经流传得大街小巷皆能朗朗唱响.就连长安域之外的梁州、商州等诸多地方都开始传唱这三十二字箴言。
梁王赫连恒临听闻这三十二字箴言后.祁祁不得其解.适逢一名张姓道士带了几名士徒弟路过梁王府.在府邸大门前的石狮子上吐了口痰。梁王府下人大怒,遂将张姓道士抓起来,要毒打一顿。速张姓道士疯疯癫癫,他座下几名女弟子确实身手了得之人.梁王府几名家丁根奉无法拿住张姓道士.反倒是让张姓道士跑进梁王府.疯闹了一阵子。
赫连恒临从外归来.瞧见的便是一名身着褴褛的道士在花圊里大喊大叫.口中嚷嚷唱着:“苍龙吐瑞,晦日有琏。地之所对,上之不至。盛阴之体,天下为大。石落于水.未起于浪。”
赫连恒临大惊,再一看这么道士身边跟着的几名士弟子,皆是道骨仙姿,出尘脱俗的样子.赫连恒临便知这道士是个世外高人。赫连恒临连忙上前.作了一个大揖.恭恭敬敬地带道:“不知道长是否有这箴言的解。”
张姓道士瞥了赫连恒临一眼.笑闹着道:“有解有解.不过老道凭什么告诉你呢?”
赫连恒临当下大喜.说道:“近日为此箴言祁祁寡欢.总觉得这箴言与江山社稷有关.还望道长不吝赐教。”
张姓道士嘻嘻哈哈笑了一阵子,跳到赫连恒临面前,搬了张椅子来,踩在椅子上比赫连恒临高了个头.方才满意地道:“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需将整个梁王府里最好的那几坛好酒送给老道。”
赫连恒临高兴地道:“这有何难’来人.将酒害那几坛百年陈酿搬出来.送给这位道长。”
立刻便有下人答应下去酒窖里取酒。
赫连恒临问道:“道长可否告知箴言之解’”
张姓道士白了赫连恒临一眼,说道:“酒还没来,老道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赫连恒临只得陪茭道:“是是是.不急.不急。”
片剥之后,梁王府下人将几坛酒搬来,张姓道士凑到酒坛子旁深吸一口,美美地道:“香!真是香!果然是好酒!比起三十多年前在皇宫里拿到的那几坛陈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赫连恒临惊问:“道长三十多年前在皇宫里喝酒了?”赫连恒临有些惊奇.三十多年前.那时正是皇兄赫连恒君当政.皇兄怎会让一个道士在皇宫里喝酒?
张姓道士没好气地道:“老道三十多年前在哪喝酒.关你什么事?”
赫连恒临表情一僵.干笑了几声。
持张姓道士品过酒,才不慌不忙地道:“第一句,苍龙吐瑞,龙现,有瑞气,成风,是吉兆,呵呵。”说完,张姓道士打了个酒嗝。
赫连恒临一想.果然没错.说道:“那第一句的解是吉还是风?”
“当然是风!白痴!笨蛋!这都想不通!”张姓道士怒瞪赫连恒临。
“那第二句晦日有避是什么意思?”
“晦日有避嘛!简单!从上句可知,有风,自然推云,有云蔽日了。然此‘蔽’与‘避’谐音.更通晦日主动避开之意。其意为日非艳阳.而是晦日.不好不好的.避开也罢.嘿嘿.这也是吉兆。”
赫连恒临醍醐灌顶,忙不迭地道:“解得好,解得好,这句话的解就是‘云’了。”
张姓道士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头两句之解便是‘风云’二字,皆为祥云瑞风,是吉瑞之兆。至于‘地之所对,上之不至’也简单,其解便是‘天下’二字,地之所对,谓之天,上之不至,谓之下;大地之上,普天之下,莫非帝王之‘天下’啊!”
赫连恒临点头称道:“好!好!那下阕呢?”
“下阕嘛!也不准,上阕晦日有避,便是主阴,那盛阴之体,便是阴极盛,阳极衰。当今国事莫非如此,女主阴,男主阳,再与后句连起来,天下为大,莫不就是说的是京城皇宫里那个皇太后——女主!”
赫连恒临听到此赴,表情己经有些凝重,这两句的解析是“女主”,难道是说长安城里的那皇太后要篡权了?
张姓道士絮絮叨叨地说着:“最后两句嘛!更加简单啦!石落于水.就是‘沉’啦!木起于浪.就是‘浮’略!所以下阕的解意是‘女主沉浮’!哈哈!”
赫连恒临浑身一震.“风云天下.女主沉浮”’!这八字就三十二字箴言的解意?赫连恒临失声惊道:“难道皇太后要成为第二个武后?”
张姓道士忙不迭摇头,说道:“哎哟,这个老道可不知道,那武后是星心狐下凡来乱李唐政权的.当今的皇太后可不好说。总之当今天下.女主当政.这‘女主沉浮’之说.也算是应验了。南北两朝统与不统.全凭皇太后一个嫁与不嫁啊!”(注释:武则天是星心狐下凡.来源于《镜花缘》
赫连恒临握紧拳头.不甘地道:“太后若要篡赫连家的政权.奉王是断断不会允许的。除非奉王一死.否则奉王鲍对不允许赫连家族大权旁落!”
张姓道士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老道可不管你家大权落不落的.箴言也解完了.老道可以拿酒离开了吧’”
赫连恒临这才反应过来.忙道:“道长慢走!”
持张姓道士与他的几名士弟子离开之后.赫连恒临顿时肃了颜色.唤道:“来人,立刻替奉王准备文房四宝,奉王要致信给商王和安宁王,商讨国家大事……长安城内,大明宫中,十五岁的赫连楚离手捧赫连恒临秘密送来的信函,难掩激动地道:“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
一旁有贴身太监问道:“皇上.何事让皇上如此高兴’”
赫连楚离脱口道:“皇权的信对朕真是九旱连雨.太及时了.母后…… ”赫连楚离一顿,环视一圈,轻咳了两声,掩去激动之情,冷静地道:“你们都下去吧!万福.你留下。”
“是。”一群宫士太监退出大殿.仅留下时常跟在赫连楚离身边的太监万福“万福!”赫连楚离唤道:“你即剥秘密出宫.将晋王和朝中那几名反对太后的大臣悄悄带入宫内.朕有要事要与他们相商。”
那名唤万福的太监一听,顿时机灵地问道:“皇上,是否要找人把关,以免此事泄露到太后耳中。”
赫连楚离眼中痛光一闪.说道:“朕多年来一直压制在太后的淫威之下.他日联合三藩以厦皇叔公.便要推翻太后.一洗我赫连家多年来的耻辱。稍后你召集五十名大内侍卫,将紫宸殿看守起来,以防太后眼线,明白吗’”
“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万福退出大殿,没有直接出宫去召集那些大臣,而是去了茅房,出来之后,又轻咳了三声,才离开紫宸殿,秘密出宫召集大臣去了。
万福离开后,一名小太监走入了茅房,从里面取出一块手帕,展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忙忙地向云涟所在的太宸殿奔去。
太宸殿内.云涟手执着当年赫连恒君在芙蓉池畔为她买的皮影.静静地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她两冀的头发己经斑白.年轻时的万屡青丝也渐渐夹杂的银白的发丝.眼角那一道道皱纹也渐渐深剥了起来。
良久.只听云涟轻轻喟叹一声.用苍老的声音幽幽地说着:“你若不在世上.为何从不托梦于我?你若还在世上.又何为不来见我一面呢?”
大殿内一片空旷.只有轻纱在随风飘荡。
“太后……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大殿外传来。
“什么事?”云涟低声庄着。
那出声的小宫士恭敬地走入大殿内.轻轻地说道:“太后.您让查的那个人.己经有些消息了。”
云涟控制皮影的手顿了顿.忽然害怕起来.元宵那夜在芙蓉池畔见到的那个人,会是他么?他的背影是如此相像,可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自己会有多么失望。云涟幽幽地叹口气,八年过去了,他真的还会活在世上吗’云涟转过头,看着铜镜中苍老的自己.心中无比哀叹。
半晌之后.云涟才出声:“你说吧 ”
“是,据打探的人回报,上元灯节在芙蓉池边卖花灯的有十三个老人,太后所说的那个,孩子们都唤他君爷爷,只是这君爷爷的真名究竟是什么,怎么也打探不到。据闻,那君爷爷是七年前从外地来到长安的,有人说他是从扬州来的,也有人说他是从楚州来的.大概只知道他是从江南一带来到长安的。他没有子女.也没有亲人.别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完了?”云涟的语气似有些不悦。
小宫女有几分胆怯地道:“是、是.完了.太后。”
“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那小宫士颤颤巍巍的退下。
大殿外突然冲进来一名小太监,神情有几分紧张,呼道:“太后,有事情禀报。”
云涟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皮影上转向了那名小太监.见到那名小太监的模样.云涟心里顿时有了底.不紧不慢地道:“什么事情’是不是皇上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走到云涟身边.弯下腰在云涟耳边低速了几句.云涟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后不慌不忙地说道:“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好好照顾皇上。”
“是.奴才遵旨。”说罢.那前来通风报信的小太监也离开了大殿。
空旷的大殿内.再一次剩下云涟一个人.陪伴她只有那一张张僵硬微笑着的皮影.以及那如幽魂般飘荡的轻纱洪德二年一过.南方的梁王赫连恒临和商王赫连恒基相继起义.以武曌篡权为例.发表檄文《讨云太后》。二王召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逼近长安.要求云太后还政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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