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囍 作者:桂仁(起点vip11.8.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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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头连着小厨房,还有独立的洗漱之所,下面铺设了暗渠,又干净又便利,虽然不大,但确实是居家之所,赵玉莲瞧过也觉得非常满意。

    包世明还说,若是来这儿住了,要吃什么菜,包括鱼肉米面调料什么的,都可以到前头大库房去领,当然这本钱也会挂在他们账上,月底结账,也可以从他们的应分得银钱中扣除。要是不想自己开伙,吃现成的也行,可以提前点菜,也可以到了吃饭的点就去大厨房打大锅菜,当然价钱就不一而论了。

    他笑着解释,“你们可千万别多心!不是我们二爷小气,连这点子费用也舍不得出。只是这不要钱的东西就没人会爱惜了,所以不光是你们,就连厨房里的厨子,或是我们二爷自己,要是在大厨房里吃了个馒头,也是一样要算钱的!”

    这个很是应该!赵成材连声称是,他在孟府住着时,就时常瞧见给那些下人们分例菜,许多人只挑自己喜欢的吃完就算了,剩下的那些也没人心疼,白白倒掉,连口猪也不喂,瞧着他实在是心疼不已。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们放心,我们家就是庄户出身,就是家父家母现在也还在田间劳作,生平最痛恨的便是不珍惜米粮的了。这条甚好,甚好!”他接连强调着心中的认同。

    乔仲达微微一笑,“赵先生果然明白事理,咱们再到隔壁认识下邻居吧!”

    仅仅十步之隔,是一处一模一样的小院落,门口坐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见他们来了,就高高打起门帘,呵呵笑着,只不言语。

    “哑巴啦?叫人啊!”包世明上前拍了那小子头一下,小家伙才红着脸磕磕巴巴憋出句话来,“二……二爷好!”

    包世明紧接着逼问,“还有客人呢?”

    小男孩左右快速溜了一眼,一个都不识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窘得鼻尖都冒汗了。

    包世明无奈的摇头笑道,“大伙儿别见怪!这是我儿子,包天雄,小名儿叫小熊,喊他小名儿就完了。这孩子心眼实在,就是这张嘴,一点也不似我。唉,就跟他死去的娘一样!”

    章清亭笑着解围,“寡言多福,这孩子日后肯定有福气呢!”

    包世明笑着用大手拍拍儿子的脑袋,“听见没?这位赵婶子夸你呢,还不谢谢人家?”

    “谢谢!”这回包天雄应得倒快,还非常有礼貌的鞠了一躬,只是忘了手上还打着门帘,这一弯腰,手一松,眼看又要把自己脑门磕着了。

    包世明似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却眼疾手快的替儿子挡了,爱子之情溢于言表,“你姜姑姑呢?”

    “在里头,给王奶奶喂药,才让我说一声不好意思,她不能出来迎接了。”

    难怪闻着一股中药味儿,原来还有病人。一行人进来,包世明熟门熟路的把他们引到里面,姜氏正伺候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吃药。

    只见她跟哄小孩似的,语气无比轻柔,全不似平日里的冷淡,“好了,就最后两口了,就一口喝了好么?都不烫了,这儿还有饴糖,喝完了咱们吃块糖,嘴巴就不苦了。喝吧!”

    老太太皱着眉瘪着嘴,似是极是委屈,瞧了她好几眼才把药勉强喝了,姜氏明显的松了口气,拈了块糖给她含在嘴里,这才有空起身招呼众人。

    “真对不住,没能迎接诸位,都请坐吧!”

    “没事!”乔仲达关切的问,“王奶奶好些了没?”

    姜氏叹了口气,“脑子还是那样,总是时好时坏的,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只要身子不犯病,我也不求别的了。”

    瞧那老人明显的眼神涣散,想是神智上出了问题了。

    在屋子里只呆了一时,主要是章清亭一家子正式跟她打了个招呼。

    姜氏很是瞧了牛得旺几眼,再看着赵玉莲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柔和,“既住下了,以后便是邻居了,有什么事就相互照应着吧!”

    见她对这姐弟俩印象还算不错,章清亭也放了好些心。这乔仲达也算是用心了,特意把她们安排得这么近,甚是合理。

    大伙儿怕打扰了老太太的休息,略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来了。姜氏本说送送他们,可那老太太硬抓着她的手不放,好象生怕她跑了似的,“红儿,别走!别走!”

    众人摆手跟她示意无妨,悄悄退了出来。

    出了门,包世明才叹了口气,“姜姑娘也着实不容易!就她这样的人,立牌坊的资格都是够的!”忽然话又哽在喉间,“算了,不提了!”

    把人的胃口吊了一半起来,又不肯说下去了,这不成心让人难受么?

    乔仲达简单解释了几句,“姜大姐照顾的那位老奶奶不是她的至亲,是她未过门的相公的母亲。原本还有爷爷奶奶和公公,这几年陆陆续续都走了。他们家也是不幸,原本说好了日子要成亲的,可临时出了点意外,相公就没了。老人们受不了这打击,疯的疯,病的病,姜大姐从此以后便进了他们家的门,一家子老人全靠她一人做针线养活,还得操持家务,请医治病,着实很不容易哩!”

    章清亭听得动容,这节烈孝义四字姜氏是当之无愧了,不过这命,委实也真是够苦的。为了一段婚约,葬送了大半个青春,说着容易,做起来恐怕就很艰难了。

    可这么好的人,怎么不申请官府表彰呢?绝对是够资格了呀!想来其中必定还有些说不得的原委,大家都适时的保持了缄默,换了话题。

    看了这样的环境,这样的邻居,赵成材放心了。把妹子放在这样的地方,绝对是一点事也出不了的。当即就定下,等家里人来了,就送他们过来。

    午饭就是这厨房里的师傅做的,肯定没有酒楼精致,倒是弄了一只大火炉烤着肉,很有些野趣。

    在回去的路上,赵成材还在说,“以后咱们家里也弄只小炉子,没事烤烤芋头栗子,那才香呢!”

    章清亭笑嗔着,“你还小么?还想着那些东西!”

    “好吃的东西可是不分年龄的,到时我弄好了,你可别吃!”

    “瞧把你能的!多不得了的东西么?谁不会啊!”

    “我瞧你就不一定会,那也是要技术的!”

    一家子说笑着回来,刚到后门,孟府家丁就喜滋滋的来报,“赵先生,你们家里来人了!”

    这可让大家都惊喜了一把,这到底是谁来了?

    忙下车进屋一瞧,周大娘已经让人又收拾出了隔壁屋子,正陪着来人说话呢!

    一见他们进来,满面堆笑,“你们这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来了!你们家表舅爷中午就到了,料着你们下午也就回了,便没去请。你们一家好好叙叙吧,我就不打扰了!”她很是知情识趣的带了孟府的人都走了。

    章清亭这才笑着打量这位表舅爷,“这是什么风儿?怎么竟把您给刮来了呢?”

    方德海直接挥手,“快关了门说话!”

第二卷 (二七二)闲话

    (二七二)闲话

    章清亭还当真没想到,家里居然真的是让方德海带人过来了,虽然这是她最理想的结果,但毕竟方德海是个外人,年纪又大,家里还有个小孙女。按理说还是应该自家人来才对,没想到最后还是他赶来了。这份仁义,就足以铭记于心了。

    方德海摆了摆手,乐呵呵的跟他们讲家里的事情,“自接到你们的信,说旺儿还能治,牛婶子是高兴得了不得!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她原本打算把家产全都变卖了,亲自上京城来陪旺儿瞧病。可你们也知道,这时节若是匆匆脱手,实在是太不划算了。况且你们信中书,旺儿可能只要个三五年便可,那时若是两手空空的回去,可是连个安家立业的本钱都没了。所以不光是我,就连你们两家爹娘都不太赞同,劝她先缓缓。说实在不行,就由他们上京来帮忙。可商议来商议去,哪家都有丢不开的事情。丫头你们家是弟妹还小,得要人照管,成材家更别提了!况且他们对京城也不熟,这马上又要过年了,你们两大家子要是走了家长也不合适。还就是我们家人少,就一个明珠,我便将她拜托给你爹了,毛遂自荐来京城先顶上这一段日子。再等上几个月,牛婶子说她打理好了家里的生意,仍是要上京城来的。家里的生意,就先交给你家金宝小蝶照管着了。”

    啊?章清亭听得愣了,交给她那俩弟妹?“他们怎么能行?”

    “嗳!你这可别小瞧了人!”方德海嘴一撇,“难道就许你能干,不许他们能干?你们不知道,自你们上了京城,家里这群年轻人可懂事多了,比你们在家的时候还勤勉。都怕当不好差,你们回去了要骂的!”

    赵成材听着笑了,“玉不琢,不成器,便是如此才好!只是辛苦您偌大年纪,又跑这么老远一趟。连年也过不好!”

    “这说的什么话?若是我们两家认真算起来,到底是谁欠谁更多一点恐怕倒叫我这老头子汗颜呢!我是真心把你们一家当作亲人来看待的,亲戚家有了事,怎么能不帮忙呢?若是再跟我客气,那就是嫌弃我们家这孤老弱女的太累赘,不愿与我们来往了。”

    这话说得赵成材哑然,章清亭笑着解围,“行啦行啦,不谢你,表舅老爷!”

    “对了,还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玉兰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足有七斤一两呢!母子平安,小家伙胖嘟嘟的,乖巧可爱得不得了,人见人爱!”

    赵成材连忙追问,“那孙家……”

    “你们放心,没事!洗三那天就让成栋和金宝去他们家报信了,孙家自从上回出了事之后,败落多了。据说家里的田产所剩无几,就那老两口和老仆三人守着大宅子度日,一步也不敢乱走。附近乡邻都知道了他们家的恶行,根本无人愿意去他家干活,两口子也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时常害病,过得很是不如意。他们知道玉兰生了,只问了孩子的八字和姓名,也没说要接回去养。成栋就按你们从前教的,说孩子还小,得跟着亲娘,他们家也同意了。怕他们事后又唧唧歪歪不认账,金宝做事也留了个心眼,特意带了不少红蛋点心去,分发给了四周的乡邻,还邀了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同去做了个见证。”

    这么一说,大伙儿都放下心来。方德海冲赵玉莲和牛得旺笑道,“牛婶子还让给你们捎了信和不少东西来,在你们家那两位老家人手中,你们先出去瞧瞧吧!”

    这是有意把他们支走,还有话要跟哥嫂说。赵玉莲会意,立即带着牛得旺退下。

    方德海这才压低了声音问,“那燕王真的死了?”

    赵成材就知道他要问这个,“真的死了。党羽尽散,再无半点星火留下。我们都去京兆尹衙门打听这些时了,若是要出什么事,早就出了,不会等到这时候还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可以肯定,是无事了。只不过那案子年代太过久远,难以追查。不过衙门里我们已经打点过了,说有消息,就给我们留个心的。”

    方德海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自你们上了京,我可时刻都悬着心,直到收到你们那信才安定一些。这死的都死了,犯不着再为了死的又连累上活的。你们帮着办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我也知道,这种事也是得讲机缘的,我也不敢抱太大的指望。只是趁着这回恰好要人上京,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得动,就过来看看。若是有消息当然好,若是没有,那也只好把此事交托给明珠和你们,看着日后能不能替我那苦命的儿子收回尸骨吧。”

    小两口本想劝解一番,却见这老头子想得比他们还明白,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天色已晚,您老也累了,早些歇着吧。我们寻了新的住处,这一两日就要搬了,可真是不好意思,又得折腾您一番。”

    “这是对的,我还想着跟你们说这事呢!”方德海毫不介意,还颇为赞同,他曾在京城吃过大亏,本能的对这些一切与宫廷相近的名门世家持有厌恶和反感,“我才也跟那周大娘说了,这回我来了,必是要带他们搬出去另住的。这回要在京城住的时候可不短,总是寄人篱下,到底有诸多不便。尤其是这大户人家,咱们还是少沾染点好。只是,这要搬去哪里?”

    “是一个朋友的农庄,地方是便远了些,但胜在清静。那家主人恰好又跟我做了点小生意。”章清亭笑吟吟的把跟乔仲达合作之事和盘托出。

    方德海听得呵呵直笑,“我就想着你这丫头在京城里必也不得安生,恐怕得折腾出些什么才罢,倒又弄了这么一桩好买卖!这事办得很好,若是等到将来咱们手上有了闲钱,这里又有需要的话,也帮着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