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囍 作者:桂仁(起点vip11.8.04完结)
这样也行。从孟府出来,二人刚想上大街去叫辆马车回庄子里去,却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
(PS:哦,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明天保证准点!)
第二卷 (二七四)兄弟情
(二七四)兄弟情
“请问是赵成材赵先生和尊夫人么?”面前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四十开外,颇似管家模样,虽然笑得无比和善,但眼神里却有一股无法掩饰的精明之意。
赵成材愕然,“正是在下,不知您是……”
那人呵呵一笑,“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赵先生,能随我到前面酒楼一叙么?”
“请问您有什么事?”这也不是赵成材胆小,只是才遭遇了不明袭击,总得让人吃一堑,长一智。人家叫走就走,那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何况自己还带着娘子,不可能不小心一点。
那人近前半步,刻意压低了声音,“赵先生莫要担心,不过是想打听一点关于晏博文的消息。你们知道的,对吧?”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章清亭冷着脸插了一句,拉扯着赵成材的衣袖,“相公,我们走吧。”
这中年人给她的感觉不太好,总觉得别有所图。
那人也不见恼,很是熟稔的就从袖中取出两锭银子,“二位放心,我家主人可没有恶意,不过是想确认一下他的消息,你们只要随我去一趟酒楼,那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赵成材心中鄙夷,面上仍保持着笑容推托,“对不起,我们实在不知道您说的是谁。对不起,帮不到你了。”
拱一拱手,他拉着章清亭就走。
“赵先生!”那人忽地提高了音调,“据说您打算参加明年的乡试对吧?”
“那又如何?”赵成材真有几分好笑,难道你还能掌握录取之职?
中年人眼中透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自负,“相信我,您随我来,若是我家主子满意,绝对会对您在明年的应试中多几分裨益。”
还真的是大言不惭!不过纵然是你有这个通天的本事,赵成材也不屑于领受!读书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功名,是风骨!
见他停下脚步,那人还以为他心动了,没想到这秀才只是微微哂笑,眼中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嘲讽,“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才疏学浅,生性笨拙。求取功名之心虽切,却也知道那要凭借的是真材实料,若是走了歪门邪道,恐怕一个不慎,就落得尸骨无存,还遭尽天下读书人耻笑!阁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可惜无福消受,告辞!”
那中年人的脸色霎间阴沉了下来,不识抬举的穷酸秀才!在他们背后作了个手势,后头又上来两个家丁,隐成犄角之势困住他们的去向,冷冷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你们若是不知道他,那又怎会去晏府给祝嬷嬷送信呢?”
二人脸上一僵,居然连这都查出来了?章清亭心念一动,把话圆了回去,“你凶什么?带信是带信,可要我们带信之人,却不是你说的那个名儿。”
中年人冷哼一声,“到底是不是,你们今日必须去跟我家主子交待清楚!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见他仍维持着基本的礼貌,想来在这闹市中间,他们也不敢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今儿这事若是闹将起来,他们实在不去,恐怕这些也没有太大的办法。只是小两口也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要这么迫切的打听阿礼的消息?不如暂且应下,随他们走一遭,一来省得纠缠不清,又闹出些别的事来,二来也可伺机探探虚实,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交换了个眼色,赵成材似是被他的威势所吓,一脸不情愿的问,“那得要多长时间?远的地方可不能去,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
见他松了口,那中年人脸色也缓和不少,看来,他若是不能把人带回去,自己麻烦也不少。指着前方一所茶楼,“地方就在这儿,只问你们几句话便好!若是我家主子满意,好处少不得你们夫妻。”
“那倒不必!”
瞧那茶楼不过数步之遥,二人便随他过来。
中年人的态度越发客气,看来真的只是想打听些事情。
在茶楼顶层最靠里的一间雅室,已有一位锦衣男子负手而立。面目与晏博文有两三分相似,却明显大上不少,似在三旬左右,气度也就更加沉稳些,却远没有晏博文那与生俱来的风采与骄傲,显得逊色不少。
“大少爷,人请来了。”
那男子目光中满是热切与欣喜之意,看着特别温和可亲,“是赵先生和赵夫人么?快请坐!上好茶!”
不由分说的挽着赵成材坐在上首,立即如连珠炮般开始发问,“我二弟呢?他现在人在哪里?做什么营生?过得可好?”
赵成材被他溢于言表的思念之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若不是之前管家那般态度,几乎都要对面前这人放下所有戒心了。微一皱眉,震摄了心神,“这位公子说什么呢?谁是您二弟?”
那男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随即坦然笑着解释,“是我太激动了!我是晏博文的亲大哥,晏博斋,自幼和这弟弟感情最好!他离家这几年,无日无夜不在为了他牵肠挂肚。我知道前些天你们帮他带了信来给祝嬷嬷,可偏偏家里长辈一直余怒未消,祝嬷嬷直到昨儿才偷偷寻着机会告诉了我。于是我立即赶了过来,只知你们住在孟府,却不知到底在哪里,因我们两家之间有些误会,也不好登门造访。只好用这个笨办法,在外头守株待兔了。这真是天可怜见,让我有缘遇上二位。怎么样?博文现在还好吧?”
这人好厉害啊!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还真象那么回事似的。
小两口对视一眼,却是异口同声的一起摇头,“不知道。”
晏博斋面上露出明显的诧异之色,“你们不知道?你们不是认得他么?怎么会不知道?哦,我知道了,是我弟弟不让你们说的,对么?你们放心,他是不知道你们找到的是我,若是知道,断然不会如此的。你们放心,说吧!”
“我们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章清亭一脸无辜,此人越是如此,越让她起疑,“带话之事确实有的,可我们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只是让我们给祝嬷嬷带个平安,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成材把谎话编得更象一些,“我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听说我们要上京城,便让我们带句话来。要说认得也认得,可一转眼,就各奔东西了。就那人到底姓甚名谁,是不是您的弟弟,我们也不晓得。”
“那你们怎么就不问问呢?”那中年管家沉不住气,咄咄逼问,“他叫你们带话你们就带话,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赵成材一笑,“这位大爷此言差矣!这人在路上,总有些相互照应的时候,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多心眼。不过是让带个话,又有什么难的?”
晏博斋连忙斥退了管家,上前赔礼,“对不起,下人无礼,让赵先生见笑了。只是我那二弟难道就让你带了句话,连一幅字,一个信物都没留下么?”
“没有。他只说是祝嬷嬷的一个远房子侄,就让来报个平安,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们是在哪里遇到的他,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我们是在临风渡遇到的,随后便分手了,他好象是往南边去了。”赵成材随口诌了个路上的地名,应付了过去。
“这样啊!”晏博斋低下头,思忖半晌,忽地抬起头来时温煦一笑,命管家取了两封银子过来,“区区薄礼,算是谢谢二位带话了!若是有缘再遇上我那二弟,跟他说,大哥很挂念他。”
赵成材摆了摆手,“礼就不用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至于带话嘛,倒是可以,只要我们能遇上,一定转告!”
他起身带着章清亭告辞了。
眼看着他们出了酒楼,中年管家才道,“大少爷,要不要派人一路跟着他们回去?”
晏博斋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眉宇间锁着一层凝重之色,右手食指在袖中不住的轻轻弹动着,半晌才发了话,“查查也好。不过切记,一定不可打草惊蛇!有什么消息,让人速回来报我!”
“那若是真的找到,那该怎么处理呢?”
晏博斋微微叹息,“还用处理么?若他在乡间好好呆着,送他些金银也就是了。毕竟是我的亲弟弟,纵然犯了这么大的错,不能让他回家,也不能让他过得太辛苦了。”
“还是大少爷宽厚仁慈。”中年管家适时拍了句马屁,又问,“夫人和祝嬷嬷那里一直没有动静,难道真的不是二少爷带回来的消息?”
晏博斋眼神一凛,“不管是不是,都得好好盯着她们!”随即脸色又迅速缓和下来,“总不能让母亲大人又做出什么惹父亲生气之事才好。”
唇边那一抹淡淡的无奈笑意,看起来实诚无比,似是真心为父母着急的大孝子。
“少爷说的是。”管家点头哈腰的应和着,对这位年轻的主人无比敬畏,“老爷重病,委实不能再为了这些小事生气了。家里家外,哪里不靠大少爷您打理着?”
晏博斋微微一笑,目光却投向了不知名的远方,那一种复杂的情绪,只有他自己明白。
第二卷 (二七五)挥手自兹去
(二七五)挥手自兹去
等回了思荆园,赵成材仍是满腹狐疑,“那人真是阿礼的哥哥?怎么总觉得这哥哥有些不大对劲”
“你也感觉到了?”章清亭察言观色的功夫可是一流,自打见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管家开始,她就觉得有几分不善。
若果真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俩,那管家之前的态度怎么那么象在威胁利诱?一点都没有祝嬷嬷的真诚自然。
至于那个晏博斋,甭管他面上表现得再热忱,章清亭却只相信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什么人养什么鸟,什么主子养什么奴才。若是主子好了,那奴才还能有别的心眼?反过来,也是一样。
赵成材与她的感觉基本类似,不过他对晏博斋不信任的道理非常简单,“若是我有一个弟弟,就比如说成栋吧,要是他跟阿礼似的犯了事,又离了这么几年家,再遇到一个见过他的人,我想我应该最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人长胖了还是瘦了?而不是一个劲儿的追问他在哪里。或者再这么说吧,就算家里人再怎么不同意,我也会偷偷的跟他保持一些联系,不能把他安排在京城,也会想法把他安排在离家不远,能够照应到的地方,而不是放任他在外头自生自灭,那也太可怜了”
这才是真正的兄弟,不管你做错了什么,只要你尚有一丝肯悔改之心,永远会给你机会。而不会把你一个人孤独的放逐。
想起晏博文,二人心头又是一沉,章清亭微微叹息,“也不知他当年到底犯的什么事,这都要回去了,若是连句话也带不回,想必他是要伤心的。”
“可那有什么办法?”赵成材虽然同情,却也没有办法,“若是我们再去找祝嬷嬷,肯定要被他大哥更加怀疑。”他还想到一种可能,“弄不好咱们回去的路上,他哥还会派人跟着呢”
真有这个可能章清亭想了想,“那该怎么办?让阿礼躲在马场里不出来?”
赵成材摇了摇头,“他若是真有心查,这纸总归包不住火,咱们也不能瞒得住。阿礼又不是大姑娘,能成天关在屋子里的,只能让他多加些小心。不过到底也是亲兄弟,阿礼都已经那样了,也威胁不到谁什么,不至于那么无情,非置人于死地吧?”
“那可说不准”章清亭撇撇嘴,左右瞧瞧才压低了声音道,“你看书上说自古以来当皇帝的,那不也是亲手足,难道就没自相残杀的?就好比……”
“快打住吧”赵成材连连摆手,“小心隔墙有耳回去以后,跟咱们家马场那几个小厮交待一声,在阿礼身边始终留个人,免得哪天真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章清亭点头称是,二人又把行李整理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之处,方才歇下。
一宿好眠。
次日起来,就见窗外天光已然大亮。还以为起得晚了,可推窗一瞧,却是一阵寒风袭来,凛冽得让人顿时打了个激灵。再凝神细看,天地间犹如银装素裹一般。竟是昨夜又纷纷扬扬下起一场大雪,那亮光便是雪色倒映而来。
赵成材正在屋里洗漱,回头问了一声,“是又下雪了么?”
章清亭应了一声,忽地顽心一动,从窗台上揉了一团雪球,冷不丁照他面门打去,结结实实打了个正着,雪花顿时碎了一地。
“你看你还小么?一大清早的玩这些”赵成材急忙抖着衣裳上的雪花,嘟囔着抱怨。屋外干冷,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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