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囍 作者:桂仁(起点vip11.8.0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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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薛家和何家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这薛子安家中兄弟可多得很,他又排行老三,怎么轮到他一人出来,到我们这儿掌管这么大个赌坊?这全因为他娶了何家的一位小姐,这才得了便宜!”

    “哦!”赵成材恍然大悟,“这是夫凭妻贵啊!”

    陈师爷呵呵笑了,打开了话匣子,“你这么说也一点都没错!所以这姓薛的谁都不怕,就怕他老婆一人!那何小姐可是个河东狮,极是凶悍的,他家里头,至今连个妾室都不敢纳。前几年,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这薛子安耐不住寂寞,和家里一个丫头勾勾搭搭,把人家肚子给弄大了,结果一尸两命,被他老婆活活打死!那丫头的父母不服,跑到衙门里来告状。可谁敢上他家拿人去?娄大人都不敢判,结果找人中人。软硬兼施的逼着撤了诉,只赔了二十两银子,就算完结此案了。两条人命啊!就只值二十两!”

    陈师爷伸着两根手指头,感慨万千。忽一时又自悔多言,嘱咐他道,“这事儿你可别往外面说去,要是大人听见,可了不得!”

    赵成材急忙应承,“那是当然!”眼见陈师爷有些懊恼之色,忙又极力奉承,“这真是多亏了您提醒。要不我们傻乎乎的,不知人家深浅,别把自己小命葬送了,都不知道原委。”

    陈师爷听了这话,才觉得心下好过一些,“好说,好说。以后遇上他,当心些就是了!”

    反正该打听的已经打听到了,赵成材也不多留,“那我就先告辞了,明儿一早,让我弟弟们来送您!”

    回去的路上,赵成材一直翻来覆去的琢磨。这薛子安怕老婆,老婆善妒爱吃醋。那么反过来推,只要薛子安的老婆发话,薛子安肯定不敢找他们麻烦了。可他老婆又怎么肯帮他们呢?

    “哎哟!”赵成材光顾着想事情,一个没留神,撞在了树上,头上磕了大包,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回了家。

    还没进门,就见自家门口围了不少人,他心里一惊,别是姓薛的找上门来了吧?

    赶紧冲过去一瞧,却见他老娘摆了张案板,正带着张小蝶和赵成栋在那儿卖从店里拖回来的卤水。

    “娘,您……您这是干嘛?”

    赵王氏一瞧他头上的大青包,可吓了一跳,“你挨打了?”

    “我没事!您怎么把娘子的东西拿出来卖了?”

    赵王氏听说他没事,放下心来,却脸一沉道,“怎么?这些东西不卖,还真放着自己吃啊?这也太败家了!你自己进去找点药酒揉揉头,别耽误我做生意!”

    赵成材被赶了进去,他赶紧去找章清亭,却见她坐在屋里,一脸平静。

    “娘子,娘在卖你的东西!”

    章清亭瞟他一眼。“知道了。”

    外面这么大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怎么……”赵成材觑着她的神色,“你不生气?”

    章清亭白他一眼,“有什么好生气的?东西做了本来就是要卖的。不能搁在店里卖,搁在家门口卖总可以吧!”

    说起来,她心里还暗自欢喜。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主意?倒是赵王氏一回来,先是听说被人强逼着关了铺子,气得是破口大骂。而后瞧见一厨房的吃食,她坐不住了,这都是钱啊!就是章清亭的,她也心疼。

    当即搬了桌子到门口摆了个摊,找章清亭打听了价钱,全部降下来一点,只当促销,卖给街坊邻居。

    章清亭瞧着秀才头上的包有些好笑,扔了瓶药酒过来,“你不声不响的上哪儿去撞了这么个包回来?”

    赵成材有些赧颜,接了药酒,嗫嚅着道,“我,我本来想帮你打听点消息,结果知道的净是些没用的事情。”

    “哦,那你打听出些什么来了?”章清亭反正现在也是无计可施,不如听听旁人的意见。

    赵成材当下一五一十的就把跟陈师爷打探到的消息说了,末了叹道,“谁知道薛家竟有这么厉害的靠山?连草菅人命都敢的,娘子,你还是别跟他置气了,老实关门算了!可惜,我还白送了你一只烤鸡出去。”

    章清亭听完他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忽地哈哈大笑起来,“秀才,真有你的!这只鸡送得好!你这回可真是帮了我个大忙!”

    (PS:鞠躬感谢亲们的打赏、粉红和评论,弱弱的问下,还有米?)

第二卷 (八十三)戏假情真

    (八十三)戏假情真

    薛府今日一大早收到了一包衣料。

    明显的是套女人衣料。料子不算太好。但也不太差。说是薛三爷要的,人家便给送到府上来了。

    何芷衡拿着这衣料翻来覆去的看着纳闷,这又不是过年,又不是过节的,更不是生日成亲纪念日,薛子安干嘛给她买套衣料?就算是买衣料,也应该买套好一点的,怎么买得这么不伦不类?明显不是她的风格嘛!

    “送料子来的人呢?”

    主母抬头一问,伺候小厮立即答话,“还在门口呢,说是钱还没付!”

    “让他进来!”

    “是!”

    很快,一男一女就被带到了何芷衡的面前。看起来模样清俊,倒不象是普通的商贩。

    “你们是……”

    年轻男子上前行礼,“我是本县秀才赵成材,这位是我娘子。薛三爷前日来我家小店,说要一身我娘子身上的衣料。只是当时家中遇到急事,来不及招呼,所以今天特意送到府上。”

    那小媳妇接着道,“这套衣裳也不贵,一共才二两五钱银子。”

    这点小钱她还不在意,何芷衡点了点头。示意旁边丫头去称银子。却又问道,“二位可面生的很,是新开的绸缎庄么?”

    小媳妇赔笑着回话,“夫人说笑了,我们本小业薄的,哪里开得起绸缎庄?不过开了个小小的卤水铺子,叫做绝味斋来着。因为顶之前的刘记绸缎庄,故此有些存货,就画了几个样子,贱卖打发了。之前,因为小女子在银钩赌坊打过几场马吊,故此识得薛三爷,那日遇到,他就进来关照小店生意了。”

    何芷衡心中一动,存了三分好奇,“莫非你就是那个会打马吊的张蜻蜓?”

    “可不就是我么?”小媳妇应得谦虚,“我哪里会打什么马吊?全是运气好,糊弄人来着,最后一局还输了,可真给府上丢人!”

    何芷衡微微一笑,很是大度的道,“无妨,无妨。”

    此时小丫头取了银子过来,递给了那小媳妇。

    小媳妇欢欢喜喜的接了钱,似是想起什么,送上一张图纸,“这是衣裳的图样。夫人收了,给那可人姑娘便是。”

    可人姑娘?何芷衡一听,眉头立时皱了起来,“是三爷吩咐送给她的么?”

    小媳妇一脸诧异,“三爷没跟夫人交待么?”

    她忽地望了相公一眼,似是自悔失言,当下面露焦急之色,何芷衡心中的火腾地就升上来了,“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哪位可人姑娘?”

    小媳妇急得似要哭了,那秀才也尴尬之极,支支吾吾的道,“难道……难道不是府上的?那……那是我们弄错了!对不起啊,这钱还你们,我们把料子拿回去!”

    何芷衡啪地一拍桌子,手上一寸长被凤仙花染得通红的长指甲顿时断了一根,“不准走!”

    那对小夫妻吓得浑身哆嗦,两人拉在一起战战兢兢的道,“夫人……夫人恕罪!”

    何芷衡勉强压下心下怒火,“你们快把话给我清清楚楚的讲明白!否则就别想这个大门!”

    小媳妇吓得躲到了相公身后,那秀才畏畏缩缩的左顾右盼,吞吞吐吐的道。“就是……其实……是……”

    忽地,小媳妇带着哭腔道,“你别说!说了肯定会被三爷拿去打死的!”

    何芷衡目露凶光,“你们要不说,信不信现就被我打死?”

    小媳妇号得更大声了,那秀才赶忙深施一礼,“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是小本生意,实在……实在是不敢得罪!”

    何芷衡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换了个口气,“你们说实话!我包你们平安无事,还要重赏你们!来人呀,去取十两银子来!”

    很快,小丫头取了两大锭银子过来,何芷衡接了过来,拿到他们眼前晃着,“看见没?只要你们说了,这银子就归你们了!”

    那小媳妇似是贪财,当即止住哀嚎,眼睛一眨不眨的跟着银子转,何芷衡知她动心,又恐吓道,“可你们要是不说,马上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眼神往两边一示意,已经有如狼似虎的家丁各执棍棒在外伺候了。

    那秀才吓得两股战战,一推娘子,“你快说实话吧!夫人如此英明神武,她既答应了,肯定会保咱们周全的!”

    小媳妇犹自不放心的又补了一句,“夫人。您……您相公听您的么?”

    “那当然!”何芷衡的口气毋庸质疑,“你们放心,我们家就我说了算!只要我发了话,他绝对不敢找你们麻烦!”

    小媳妇仍是有些胆怯,“可我们……我们要是说了实话,回头三爷跑来找我们麻烦,您又不在,我们可怎么办?”

    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何芷衡一瞪眼,“那你要怎样才肯说实话?”

    小媳妇想了想,“那请夫人给我们个凭证,或是写个字条,或是盖个章,保证让三爷不能来找我们麻烦,我们才敢说实话。”

    这个容易,何芷衡当家理事,每天不知处理多少大事小情,当即拿了自己的印章,盖了一个空白的花笺给她,“你有这个,就是薛家老爷来寻你麻烦,也可以抵挡的!”

    小媳妇跟秀才两人认真看了,收了起来,才望着左右。想开口又没敢开口。

    何芷衡一摆手,“无妨!这个家里没人敢背着我嚼舌头根子!”

    那小媳妇这才大着胆子道,“前儿三爷带了四个人到我的小店里来,那四人个个都有这么粗的胳膊,这么粗的腰!”

    “讲重点!”何芷衡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这布料是送给谁的?”

    小媳妇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小声道,“三爷说,是要送给一位可人姑娘,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来着?”

    “他还说那姑娘很是知情识趣,可不是不识好歹的野丫头!只不知。这后一句又是说谁的。”

    何芷衡气得胸脯剧烈的一起一伏,额上青筋爆起,敢情这薛子安你竟然胆大包天,又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要不是这对小夫妻贪财急着赚钱,把衣料送到家里来了,她还被蒙在鼓里!

    她当下指着周围伺候的下人们问道,“你们说!三爷最近都干什么了?要是有知情不报的,一概打死!”

    吓着小厮丫鬟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这薛子安素来风流成性,背着老婆在外头寻欢作乐,花天酒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只是从不过夜。下人们就算知道,哪个敢在主母面前多言半句?都是装聋作哑,现见闹起来了,有那近身伺候的恐怕惹祸上身,只得道,“近来,三爷在外头喝过几次花酒,因都关着门,具体干了什么,小的们确实不知。”

    何芷衡气得脸都黄了,“去!备轿!我这就找他去!”

    那小媳妇听了,还上前劝解,“夫人息怒!您这么明火执仗的,哪里拿得住人?这捉贼要捉赃,捉奸可要捉双。”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媳妇附上她耳畔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听得何芷衡不住点头,脸上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沉吟一会,转头吩咐家中下人,“今日之事,任谁也不许在三爷面前提起!谁要是走漏半点风声,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而后将那十两纹银递到那小媳妇手上,“你夫君是姓……”

    “姓赵,赵秀才!”

    何芷衡满面堆笑,“秀才娘子,这钱就算谢你们夫妻的了!方才让你们受了惊吓,委实不好意思。”

    小媳妇拿了钱。是喜笑颜开,“夫人说哪里话来!您放心,我就在街上开着铺子呢!成天打我门前过的人多,知道的消息也多。日后,我一定帮您留神打听着动静。这男人嘛,就得管得严一点,他才老实!他要是敢不老实,你就得下狠手教训他,绝不能姑息!否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到时弄一堆闲花野草回来,您可怎么办?象我家相公,我管得可严呢!走在街上,他连别的姑娘都不敢多看一眼的!您啊,就是太好说话,心肠太软了,所以三爷才敢这么着,但凡您拿出些魄力来,他肯定飞不出您的五指山!”

    何芷衡点头赞许,深以为知己,“你说的很是!对了,你家那店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