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王妃
嗡然有声,眨眼之间人影暴涨,软剑又快又密地流闪出一轮轮的弧影,纵横交织成一幕绵密的狂风暴雨,气势惊人、声威赫赫。
凌西儿呆住,从目瞪口呆到惊讶出声,小嘴大张着几乎可以搁的下一只母鸡,瞬时,风呼呼地吹,卷起一阵阵寒意,好似要硬生生的吹进入的骨头里去,细细碎碎的雪花如棉絮般飘呀飘的掩去了那一片枯燥的土黄,将眼前的一切转变成鲜艳的红色。
红雪!?凌西儿大喊出声,这才发现飘在半空的不是雪花,而是一片片的皮肤,沾了血丝,连了筋,带了骨,飕飕的落地,血沫子漫天洒落,兜天盖地,白石的客栈变得鲜艳,鬼魅而恐怖。
银龙翻飞,红雪飘逸,面前的景象缓缓的在面前模糊,血花喷在了凌西儿的脸上,她也毫无知觉,心底窜出来一种彻心彻骨的恐惧,指甲深深的掐在肉中,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面前红红白白,红红白白,然后轰然倒地。
一瞬间,对那些盗匪来说却是永恒,只是这短短的一瞬间,他们的五官、四肢、躯干先后哀哀的落地,肉末、血水与大地亲热的相拥,回归自然。
事毕,端俊漠然冷笑,白衣如玉,不沾一丝的血迹,取了纱巾擦拭了软剑上的血迹,轻轻的回于剑套,束在腰间。
侍卫们不等端俊漠然开口,围上前收拾了残局;小二滚烫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却感受不到疼痛,许久许久,壶嘡啷落地,在对上那双阴狠、冷漠到极点的双眸之后,也亲热的与大地拥眠。
“爷,王妃晕倒了!”刘安将不省人事的凌西儿搀扶到桌前,端俊漠然只是懒懒的望了一眼。凌西儿紧紧的合着眼帘,手指不停的痉挛,这是她头一回亲身经历这样残酷的杀戮,也是她头一回见识到这样冷血恐怖的杀人手法,更是她头一回被人血人肉淋得满身狼籍……她宁可晕过去,当作这是一场梦,醒来什么都没有!
“今晚就在这儿歇息,抱她进我的房间!”端俊漠然冷冷的开口,径直走在前面上楼。他非常想迫切的知道,这个女人醒来的第一眼看到他这张脸的恐怖表情!这才是真正的端俊漠然!
刘安点头,将凌西儿抱在胸前,进了端俊漠然的房间。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刘安负手站在一旁。
“没有!”语气照旧冰冷,冷眸望着那烛火眸光变得迷离。
久久,他起身,准备安歇,却厌恶的瞧着凌西儿一身血迹的衣衫不耐的皱起眉头,他刚要招呼刘安,却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刘安的用意,刘安不是没有见到,也不会不知道他有洁癖,只是凌西儿是王妃,这次出来又没有带丫鬟。
端俊漠然冷笑,上前冷冷的打开了凌西儿的外衣,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他的眸光更加的不耐,几下将那碍眼的外衣除去,只剩下白色的亵衣裤,站起身子找了湿毛巾粗鲁的擦了凌西儿的小脸,然后他突然怔住,仔细的凝视,蜡烛微弱的光闪着妖艳暧昧气氛,将她如粉雕玉琢般的俊俏五官照的更加的暧昧迷离,如柳的双眉,搭配着宛如蝴蝶的翅翼般轻颤的长睫,挺直的鼻梁、小巧微嘟的红唇,一阵微风吹在她若如杨柳的身姿上,卷起一末末令人迷醉的淡香。
冰冷的手指游走在那张傲然的绝颜之上,细腻温滑的肌肤让他的心中一颤,他的眸眼突然散发出最冷冽,却又相当沉静的光采,宛若是天边的星斗,那样虚无缥缈,暧昧。
他别看眼,不想受一个女人姿色的蛊惑,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粗鲁,在他的揉捏在,凌西儿的小脸变得红彤彤的一片。
026色魔
幽幽的醒转,就见那杀人恶魔在粗鲁的擦拭她的小脸,哇啊啊,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想都不想一脚踢出去,只是小脚轻松的落入了某人的大手中:“你做什么?谋杀亲夫?”他冰冷的眼眸中喷出骇人的火花,嘴角冷冰冰的绷起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寂静的夜中传出骇人的尖叫声,在外面喝酒的刘安与侍卫们也只是摇摇头,报以同情的眸光。
“我没有故意要拿着你的臭脚,是你自己踢过来的!”冷哼一声,大手一松,小脚狠狠的丢在床帮上,古代的床啊,又不是席梦思,整个的硬板床,想当然,凌西儿又是一阵孤苦狼嚎的干嚎,疼得呲牙咧嘴,吹胡子瞪眼。
“你这个……”“杀人狂魔”没有说出来,就见某人的面色已经阴郁到了极点,忍了又忍,大口的口水咽下去,小脸换上了讨好的笑,就差上去捶肩揉背捏腿:“玉树临风的端俊王爷,谢谢您替我擦拭面上的血迹,但是不要紧,真的不要紧,是我真的太靠前,下次一定记住,我会向后站的,谢谢,请便!”一连串的话语之后,凌西儿双手合十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外带一个送客的姿势。
“谁说我要走?”冷笑,双手交握在面前,眸光冷冷的打量着凌西儿,唇角冰冷的翘起来,含着冷冷的笑。
“咦?不走?那就打扰了,一定是我进错了房间,时间不早,晚安,拜拜!”点头哈腰,就算是腿软脚软也要坚持着下床,扶了床头,人刚刚站起来,那边又凉凉的开口:“谁说你可以走?”
“咦?”再次惊异的提高了嗓门,他不走,她也不走,难道?哇啊啊,杀人狂魔要变色魔了吗?脚更软了,噗通摔在了地上:“你……我很丑,很丑,你不会对我有兴趣吧?”指指左边脸额上的胎记,突然记起她在破庙中已经曝光了哦!
“是吗?”音拉的老长,白眼儿翻翻,突然回旋:“可是我不觉得!”
趴在地上的凌西儿小脸儿殷红,一身白色的亵衣裤有些凌乱,露出了里面水绿色的兜肚,青丝有些凌乱,却乱的让人心跳加快,肌肤更是光滑细致得让人想一口吞了她,他可觉得她一点都不丑,而且有些魅惑人心呢!
“吓!”完了完了,小手儿乱挥:“您看到的都是假象,我真的很丑,是心很丑哦,而且恶毒,整日里闹事,绝对不对您的胃口,您还是请便请便,哦不不,不麻烦您,我走,我走!”掉过了身子就要向外爬,面前突然落下一双黑色的靴子,镶了金边,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才配拥有,靴子上面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你怕我?”懒懒的开口,冰冷却丝毫没减。
屁话,杀人狂魔谁不怕啊,人肉横飞,血迹喷的别人满身都是,怎么可能不怕?最可怜的是那些盗匪哦,不就是因为天旱收不到粮食,出来打劫几个碎银子花花吗?有就给,没有就不给啦,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就算是要赶尽杀绝,那也不能凶狠到不给别人留全尸吧?就算非要不留全尸,但是拜托不要丢得满地都是好不,注意保护环境嘛!呜呜呜,真的好变态哦!
“不怕不怕,您很可爱……”猛然记起某人最讨厌可爱这个字眼,小手儿再挥挥:“哦不不,你不可爱……”也不对,“是可爱……不可爱……”呜呜,到底怎么形容啊,可是不管怎么形容,面前的人就是僵着一张好看的过分的娃娃脸,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盯出一个大窟窿来!
“既然知道我可怕,以后应该做什么,应该不做什么,应该很清楚吧?”他冷笑,将她的语无伦次不放在心中。
“……还真的不清楚!”身子再向后退退,后背顶到了床帮上,无地可退,昂起小脑袋,张大了眼睛,不耻下问。
“……”气结,端俊漠然的嘴角猛然抽搐了两下,表情变得阴狠,这厢,凌西儿一见风吹草动,小手儿举起来,又开始了尖叫,“啊啊啊啊啊!”杀人狂魔要开始了吗?呜呜呜呜
外面喝酒的刘安与侍卫再次摇摇头,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热闹非凡。
“闭嘴!”端俊漠然不耐,冷冷的瞪过去,惊叫声噶然而止,就仿佛演奏在高潮的琴猛然之间断了弦,徒留下空洞洞的回音。
大力的闭上嘴巴,小手儿用力的攥着衣角,眼大却无神,许久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将小脑袋埋起来,开始了稀里哗啦的哭诉:“你要杀要刮动手好了,谁怕你啊,大不了就是一死啦!我已经很倒霉了,好好的跑到了这个野蛮人的朝代,又好好的被人拉去做了丫鬟,又好好的嫁给了一个狂魔!”将“狂魔”两字咬的很重,“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要杀我,动手好了,不过瘾就先强奸好了,我就当是被蚊子叮了,反正是要死了,无所谓!”边哭边喊,泪水稀里哗啦,话语说的乱七八糟,搅得端俊漠然一头雾水。他冷笑,他只是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她,让她从心中害怕她一下,什么丫鬟,什么狂魔,等等,狂魔这句应该是说他的吧?
眼眸又狠狠的瞪起来,如猎豹那般炯亮,似隼鹰那样犀利。
“看吧看吧,又瞪眼了,你不用这个样子,你有武功,还有凶器,我不会反抗的,但是请温柔一点,人家怎么也是第一次,到了地狱化作了厉鬼讨你的命也好记挂你的好,来吧!”一抹泪水,撕开了亵衣,露出里面水绿色的肚兜,做好了就义的准备。
额际宛如一群乌鸦飞过,端俊漠然的嘴角抖啊抖,在抖动了十秒之后,终于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不用忙着献身,这次出来,我没有带丫鬟,只是想让你就当作丫鬟晚上在这儿伺候我,别的服务我不需要!!”端俊漠然冷笑,眸光闪过一丝兴味,大步跨上了床榻,扯过锦被,盖住了脑袋,嘴角突然裂到了耳根,眸光中隐含了无边的笑意,哈哈,还真有趣,他决定将这有趣的女人留下来!
“……”眼泪止住,抽泣止住,无措的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泥土,再瞧瞧床上的某人,突然有些不真实,天啊,他只是要她做丫鬟伺候他吗?她到底想到哪儿去了,赶紧将衣服扯起来,抱紧了肩膀,裂开嘴巴笑笑,笑容好白痴,还好,他不杀她!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端俊漠然的呼吸早已经变得攸长而沉稳,应该是睡着了吧?小心翼翼的穿上沾满了血迹的破烂衣衫,(原本是新衣,被某人粗鲁的扯烂了!)蹑手蹑脚的向外走。虽然衣衫凌乱破烂,上面还沾染了血迹,一看就是从魔窟中走出来的狂人,一定是走不了几步就有可能被拉去衙门审问,但是总是还有一线生机!
“你去哪?”传来某人闷声闷气的声音,就要打开房门的凌西儿身子一僵,天啊,恶魔没有睡着哦!
“我……我口渴……”去哪?当然是开溜了,她可没有兴趣跟一个杀人狂魔住在一个屋檐下,什么江湖道义,什么姐妹情深,什么王妃哦,统统不要了,小命要紧!
“桌上有!”声音冰冷到了极点,应该是全部清醒了,呜呜,赶紧回到桌前坐下,倒了茶,捧在手中,手都不停的哆嗦。
“那个……请问一下我睡哪?”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清茶之后,凌西儿再次颤抖着开口。
“随便!”懒懒的回应,恶魔转过了身子,一双鹰隼一般的利眸瞪着她。
“……可是只有一张床……”随便何来?转眸望望房间中的摆设,小地方的客栈,简陋的很,床只有一张,早就是简单的几个家具,想要睡觉除非是躺在地上。
027摧残
端俊漠然不语,显然没有邀请凌西儿同睡的意思,翻翻昂扬的身子躺过去,长腿将本就不大的床铺占得满满当当。
凌西儿呆住,委屈的抽抽鼻子,垂垂眼帘,将两张椅子拼凑在了一起,坐下不忘狠狠的挖一眼端俊漠然那孤傲的背影,哼,谁稀罕,大不了坐一夜好了!
嘴角扯到了耳根,端俊漠然偷偷的冷笑,薄被扯过来,呼噜震天。
半夜,靠在桌边打盹的西儿被端俊漠然的轻喊声惊醒。
“做什么?”迷迷糊糊,扯扯酸痛的后背。
“我要喝水!”纵然是含含糊糊的梦话,端俊漠然的话语中都透露着一股冰冷与威严。
不想多事,懒得计较,西儿赶紧诚惶诚恐的奉上茶水,大手一推,茶水差点撒在西儿的衣襟上:“冷了,我要热的!”
低咒了一声,瞧瞧客栈中黑咕隆咚,这古代连个暖水瓶都没有,哪来的热水,不耐的将茶再次递过去:“你就忍忍吧,讲就一下!”话没有说完,就见恶魔先生不耐的坐起了身子,黑夜中,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又大又圆,可爱的不得了,却闪烁着诡异的森然光芒,瞪的西儿的心一跳一跳几乎要窒息。
“好好,我这就去烧好了吧?”认命了,这辈子就是丫鬟的命,做了劳什子的王妃都不例外!嘴角扯了又扯,眼睛眨了又眨,决心下了又下,西儿只能是披着沾满了血迹的衣衫颠颠的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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