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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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狐狸走到水池旁,朝着无道吱吱的叫,接着跳入水中又爬会岸上。无道看了问道,“你是让我将沈芳放入水池中?”
小狐狸竟然点点头。无道心中的怪异更甚,可是这只狐狸没有什么恶意,说不定真的可以救沈芳。想到自己都已经来到这里,为什么不按照小狐狸的意思去做呢?无道将沈芳放入水中,才发现水虽然冰冷刺骨,却没有结冰,想来这种冷水定能够帮助沈芳。自己再转身看向小狐狸时,只见那小狐狸不知从那里找来一颗果子,外形像是苹果,可是颜色却是深紫色的。
无道拿起果子,感觉阵阵热气从这果子里散发出来,便低头看向小狐狸,“这个果子是给沈芳吃的?”又用手指了指水池里的沈芳。那小狐狸又跳又叫,还一个劲的摇头。无道想着,难道不是给沈芳,是给我的?便又指着自己问,“是给我吃的?”那小狐狸这才停下蹦跳,还点点头。无道心下大喜,说声谢谢就将果子给吃下肚子。刚吃完就觉得浑身热浪滚滚,刚才的寒气早就不见了。那小狐狸又拉拉无道的袍子,竟自跑出了这个山洞。无道跟着小狐狸的身影,知道回到了冰洞洞口。
无道刚要向那小狐狸道谢,那小狐狸就不见了。让无道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梦。可是肚子里的热浪余韵还在,想来是真的碰到奇迹了。无道将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想到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不觉困意袭来,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好好睡觉去了。
再说那只小狐狸带着无道出了冰洞,便回到了沈芳的身边。沈芳只觉得一阵阵清凉,心中的燥热不见了。慢慢张开眼睛,沈芳发现自己居然坐在一池冰水中,岸边上还趴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正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接着那小狐狸好像终于发现沈芳醒了过来,一下跳进了沈芳的怀里。沈芳看着这只可爱的小东西,不由的咯咯地笑了起来。
那小狐狸在沈芳的怀里玩了一会,就跑到岸上,不见了身影。沈芳见那小狐狸跑走,自己从池子里也爬了出来,感到浑身酸痛,躺倒在岸边。沈芳正觉得睡意袭来的时候,那小狐狸跑了回来,嘴里还叼着一个果子。跟无道吃的那个很相似,可是这个是白色的,而且闪着蓝色的光芒。沈芳看到果子,才觉得自己确实是饿了,也不客气,接过来竟自吃了起来。吃完果子的沈芳,觉得身上一阵凉意,胸口却带着暖气,想来这个果子不是普通的东西了。待精神好些了的沈芳,又重新盘腿做好,练起了冰焰。
无道第二天一早准备了好些东西,准备拿进洞里给沈芳,谁知道在洞里转来转去,再也找不到那个奇妙的地方。等她吹头丧气的回到洞口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小狐狸正坐在洞口等她。无道走到小狐狸面前,蹲下身子,说道,“小狐狸,你带我去找沈芳好不好?”
本想那小狐狸一定会答应,谁知竟被拒绝。小狐狸跳到无道身上,将无道准备好的包袱叼了起来,就准备离开。不想那包袱没有系紧,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小狐狸见了可怜兮兮的蹲坐在一旁,看看地上的东西,再看向无道。无道无奈的笑着将东西重新放回包袱,又将包袱系到小狐狸的身上,拍拍小狐狸的头,“好了,去吧,以后每十天我都会带些东西过来,你到时来取吧。”
小狐狸点点头,便一溜烟的跑进了洞里。洞中的沈芳一边练习着冰焰,一边阅读着小狐狸从无道那里运来的书籍。那些书开始是一些关于草药的名称,药性,和样子的,后来又有些奇门遁甲的入门书,接着书越来越难懂,也越来越珍贵。等沈芳能够从那冰洞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后了。
第二章
第二章成亲1
从冰洞里出来的沈芳身边只有那只通人性的小狐狸,今天还不是无道到冰洞的日子。小狐狸去道观里转了一圈,也不见无道的身影,想必无道是下山去了。
沈芳也想下山去看看,离开了尘世十年,不知道外面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沈芳抱起小狐狸,飞身下山,那一身的深厚内力,使得沈芳步履如飞,穿梭在山林间的身影像是山间的精灵,可惜的是,这个精灵身上穿的却是超大的道袍。那是无道的旧道袍,让小狐狸带进去,给沈芳蔽体的,毕竟小孩子长大的很快,无道又不知道沈芳的身形,因此干脆就将自己的旧衣服送了进去。
沈芳见道袍太长,便将袍子的底下撕掉了,腰带更是绕了两圈才系上。赤着脚,散着发,怀里还抱着一只罕见的白色狐狸。这十年间,不止沈芳长大了,小狐狸的身形也长到成年狐狸的三分之二大小。这一人一狐进城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打扮。因为身上穿着道袍,守城门的士兵也不敢阻拦,要知道,如今的道家是国教,在凤衍的地位很高,而有些得道的道人就是喜欢打扮的如同乞丐一般。
沈芳在城里转悠,看看这,摸摸那,发现与记忆中大街的样子所差无几。看到有卖糖葫芦的,沈芳便跟在后面,一边看,一边流着口水。她还记得这种好吃的东西是要用铜子换的,可是她身上一个铜子也没有,当年都是沈芸换给她吃。那个小贩是个好心的大娘,看沈芳可怜兮兮的跟着自己走了好一会儿,身上又很破旧,于是将最小的一串递给了她。
“拿去吧,别跟着我了。”说完,将糖葫芦塞到沈芳的手里,竟自走开了。
沈芳看到手里的糖葫芦,高兴的走到旁边的墙角里,将糖葫芦递到小狐狸的嘴边,“小狐狸,这个叫糖葫芦,很好吃的,你尝尝。”
小狐狸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好甜,眯起了眼睛,果然好吃,接着一口咬掉最上面的那个。沈芳也吃了一颗,又给小狐狸一颗,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将糖葫芦给吃光了。沈芳丢掉手里的竹签,抱着小狐狸又在街上闲逛起来。
沈芳光顾着看四周好玩的玩意,忘记瞧路,结果撞到了人。
“哎哟。”对方被撞翻在地,唉唉的叫着。
沈芳走到那人身边,“对不起。”
“哼,”那人身边的随从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撞你姑奶奶我!”
那人见是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瘦弱的很,想着一定是个穷丫头,“是你这个不要命的,给我打。”那人挥手,让随从上。
“你们要干什么?”沈芳看着面前的几个粗壮妇人,后退一步问道。
“干什么?我家小姐是让你撞的么?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你是别想走了。”
“对,对,打断她的腿。”那位小姐在一旁叫道。
“你敢!”沈芳到底是在沈家那样的富贵人家里生活了六年,虽然时间不长,可是那个天生的气势还是有的。那些个侍从都被吓在原地,怕眼前的人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人,不敢下手。
那位小姐可不依了,“给我打,给我打,怕她什么,看她身上的破道袍就知道是个穷丫头了。”
那些侍从听了这话,想想也对,于是又向沈芳逼近。
“你们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沈芳站在原地不动,瞪着眼前这些人。
“不客气?不用客气,姑奶奶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不客气!”那些妇人的拳头朝着沈芳砸了下去。
沈芳身形一闪,运气推掌,将中间的妇人打了出去,再顶肘攻向右侧的妇人腰际,然后改掌为拳,打到左侧妇人的脸上。一气呵成,将三个人都撂倒在地。那小姐见了,慌忙跑走了。
路上的人都为沈芳鼓掌,那个小姐是城主家的嫡女,一向无法无天,今天终于受到了教训。又有位老大娘,将沈芳拉在一旁,悄悄说道,“好姑娘,你今天为了大家出了一口气,可是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带着人回来找你,你还是快快出城去吧。”说完用手指指出城的方向,便走了。
沈芳想想,虽然再多的人来她也不怕,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走好了。于是带着小狐狸,出了城,来到城外的一间破庙里。
沈芳将小狐狸放到供桌上,看着它的眼睛,说道,“小狐狸,现在我们去哪?”
小狐狸搔搔它的小脑袋,歪着头看着沈芳,显然它也不知道去哪里好。正在这一人一狐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得庙外传来得得的马蹄声。接着马蹄声不见了,一个人高声叫道,“死丫头,你给我出来,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
沈芳抱着小狐狸走出破庙,原来是那位逃走的小姐带着人追来了。
“你来是讨打的么?”沈芳轻蔑的看着那位小姐。
“哼,我凤涟是乃是桐城少主,你竟敢对我不敬!来人,给我捉起来。”凤涟招手,让身边的人去捉沈芳。
沈芳纵身跳到树上,“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将小狐狸安置在树上,“小狐狸,你千万别下来。”
沈芳跳下数来,催动体内冰焰,飞身在众人之间穿梭,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一动不动,身上还结着霜。沈芳又来到凤涟的马上,脚踩着马背,将凤涟一脚踢下马。
凤涟看到这些人的样子,跟在冰天雪地里冻死的人一模一样,嘴里喊着“妖怪”就要逃走,沈芳飞身,将她踩在脚下,催动冰焰,将她冻死在那里。凤涟身边幸免于难的人策马飞奔,回城求救,可是凤涟的性命是救不回了。沈芳于是在出冰洞的第一天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这使得后来得知原委的沈芳觉得不值,为了凤涟那样的人,自己竟然多吃了那么多的苦。
第二章成亲2
沈芳看看四周,跳上树,将小狐狸抱在怀里,说道,“小狐狸,今天我杀了人,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是要吃上官司的。唉,要是有个别人无法找到的地方就好了。”
沈芳是说者无心,小狐狸是听者有意。小狐狸挣扎的跳出沈芳的怀里,朝着沈芳吱吱叫了两声便向前飞奔而去。沈芳紧跟其后,心里想着,不知道小狐狸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去。
一人一狐,就这样在这山林中奔跑了好一阵子,沈芳早就不辨方向了,只是跟着小狐狸的身影。如此跑了半天的功夫,沈芳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宅子。小狐狸在那个大宅子门前停了下来,朝着门里吱吱的叫着,小爪子还在门上留下了到此一游的印痕。沈芳抬头,之间门上挂着佟府的牌匾。
一会的功夫,从宅子的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来了,来了,谁呀,都这个时候了还来。”
门随之打开了一个缝隙,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妪从里面闪了出来。那老妪低头一看,呵呵笑开了,“哟哟,这不是小公子吗,这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陪人的吗?”说着将小狐狸抱了起来。
小狐狸吱吱地挣扎着从老妪的怀里跳了出来,一下冲回沈芳的怀里。那老妪这个时候才发现旁边还站着个小姑娘。
“哟哟,瞧瞧,这是哪里来的小姑娘,长得真真是秀气。”老妪绕着沈芳左转了一圈,右转了一圈,将人打量个仔细。
“老人家好。”沈芳虽然在冰洞里生活了十年,还记得一些见长辈的礼数,这个老妪似乎认识小狐狸,沈芳自然对她更加尊敬。
“不敢当,不敢当,佟安不过是个老仆罢了。”接着老妪瞅着沈芳怀里的小狐狸笑了开来,“好,好,这个媳妇真是不错。老祖宗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说完,老妪便打开大门,让她们进了佟府。
宅子里面布置的清雅幽静,古木参天。来来往往的仆从很多,跟沈芳记忆中沈园,有得一比。沈芳抱着小狐狸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中厅,中厅坐北朝南,背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倒着的福字。福字下面是个方桌,方桌两旁安置了两张大椅子。在中厅东西两侧,排着两列椅子。中厅两旁还有东西两间耳房,通往耳房的门掩着,看不到里面的摆设。沈芳坐在中厅,小狐狸早就跳到地上,一溜烟跑得不见了总样。一会儿有个俏丽的男仆端着一碗茶水走了进来,“请客人喝茶。”
沈芳谢过,又端坐在东侧的下首首位的椅子上,拿起茶,泯了一口。
“贵客,贵客。”一个红光满面,白发如雪的老太太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佟安。老太太一进来就拉起沈芳,如同佟安在大门口做的那样,将沈芳给打量了个遍。
“老人家有礼了。”沈芳给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放开沈芳,竟自坐在了主位上。又让沈芳落了座,说道,“好,好,有礼,有礼。”
老太太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沈芳,沈芳觉得像是被一只老狐狸看着。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