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明月楼
候,仿佛换了种味道,极富侵略气息,她不是很喜欢,这时候闻到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饿了么,这都一天了才找到你,朕还以为你跑了。”手指还残留着一种温暖的舒适感觉,对勃长乐而言,很有……诱惑力……
萱儿有点讪讪的,笑容挂在嘴角有点僵硬,“陛下真是说笑,奴婢能跑到哪里去。”
“朕是说……算了,你饿的话,朕吩咐他们准备点心。”
“你这么盯着朕看做什么,难道朕会吃了你吗?”
“你把朕当成什么?想要趁你迷糊的时候占有你的无耻之徒么?”
勃长乐的手有点颤抖,他心头莫名的涌上一阵刺痛,虽然,他的确是想要她,甚至是顺水推舟的想要占有她,可是他如果真要强迫她,清醒不清醒,又如何?
“你别怕,朕暂时不会对你……算了……”勃长乐懊恼起来,末了又死盯着她雪玉般的颈子看,不自觉的吞咽了下口水,他担心自己下一刻就会扑过去咬住她的脖子,强迫自己转开了视线,有点别扭地道。
呃——实在是很诡异,皇帝好像一下子对她好亲密的感觉,是不是幻觉呢?还是不小心被他压了一下,他转了性子,觉得对不起她?可是他也没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才对。难道亲了下摸了下,他就将她视为归属物了么?真是——
吃晚膳的时候,果然在专门的宫女尝膳后,皇帝一挥手就让其他内监宫女们全部退下,独独留下心腹小金子和萱儿在殿内伺候。萱儿其实很羡慕皇帝尝膳的宫女,觉得她每次都能吃到好东西的说,虽然在贺兰家也是非常讲究的,每次的菜色都会有九至十样,但是贺兰雪凡事都不爱铺张,较之一般贵族家庭还算是很简朴的。但是那样就够萱儿大开眼界的了,对于一个从小把馒头当作山珍海味的孩子来说,那已经是很开眼界了。到了宫里,更是觉得皇帝的日子很舒坦。他这一餐就有二十多道菜,有主食有香粥,连吃的米都是专人培育的黄白紫三色米,更不用说每餐都配以山珍海鲜,奇瓜异果。
真是好奢侈……
萱儿眼红地站在一边,诅咒着小皇帝将来投身穷人家,看看半个馒头一顿饭是什么样子的生活,省得他一脸无所谓地这个一口,那个一口,然后就都赏赐下去,吃不完还要每餐做那么多,真是天打雷劈,哼!哼!哼!
“你过来,陪朕一起吃。”
啊?!萱儿愣在当场,直到被小金子推到一边侧座坐下还愣愣的。她的手里被塞了一双银筷,她还不知所措地呆呆看着皇帝。“看什么,如果不想吃就算了。”
看她果然乖乖低下头喝香粥,筷子都没用,皇帝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突然横伸出一只手,抢过去,萱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捧着那精致的小碗,就着她刚才喝的位置轻轻抿了一口:“也没有很好喝。”他淡淡评价了一句,又把碗放回她手里。“怎么,嫌朕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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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只能小心喝起来,一顿饭也就没话。
晚上休息的时候,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萱儿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刚翻了个身,却发现一具温热的身子贴了上来:“睡不着,陪联聊聊天。”
呃——半夜三更,爬到她床上要聊天,还贴得这么近,不太好,不,是很不好才对,萱儿立刻贴近墙壁好在她没有多想,,离他好远,“陛下,您怎么来了?〃
好在她没有多想,不然一下子一刀过去,不知道会是谁血溅当场,看来勃长乐的武功真是不弱,进来都悄无声息的,真吓人。黑暗中他的脸看不分明,只有深刻的棱角和温热的呼吸是如此的靠近,“怎么,你害怕肤?
“不是,奴挥是觉得——”
“那就闭嘴。”他的声音明显有些不悦,将她的身子强硬地册过来,她的背部一下子贴在他怀里,只能听到他的气息重了些,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联睡不着,只是找你聊天,可是你要再反抗,就不一定了。”
威胁!这是威胁!她眼珠子滚了滚,悄悄把那匕首往枕头下一塞,现在被发现,就是私藏兵器,估计被逮着的话,不死也得打残,她娘就算是太后,也不一定来得及救她,要小心,小心!睡觉都不踏实,真是惨痛。
勃长乐叹了一口气:“天一黑,联就觉得这宫里冷得像冰窖,一丝人气都没有。”
“不是还有很多宫女内监在陪着陛下吗?”萱儿没话找话,不想让他闲下来,分明感到他的手已经摸在了她的腰间,好在没往别的地方挪动。
“他们都像是会呼气的木头桩子,朕说一句,动一下,难道一个会说人话的都没有?”他的声音大起来,萱儿怕他引来别人,那就更说不清,便低低应了声。谁知道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过,朕在宫外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至少,那时候你没把朕当成个皇帝,朕觉得能跟你认识,是缘分。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才进宫,朕见到你,心里都是……欢喜的。”
这人好像很寂寞,萱儿暗暗想,做皇帝也不容易,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没人说话,似乎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可不想做那个陪聊天的,太危险了。说一句话不对,就被拖出去打板子,真可怕,难怪这宫里没人敢做皇帝的朋友,皇帝的亲人。
他靠得这么近,衣服上的香气越发浓郁,萱儿感到背上的温度有升高的趋势。
萱儿长长的乌发瀑布般垂落在腰间,发梢传来幽香同样让勃长乐心动神摇,他想起白日间她馨香的身子,本来平静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连心脏也越跳越快。
“转过来!”他突然道。
啊?萱儿的话还没有问出口,整个人己经被他正面搂着,他突然吻住了她的嘴唇。萱儿一个劲儿地想要后退,却发现后面是墙壁,背部贴在那墙壁上,一阵阵发冷,可是不论她怎么后退,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牢牢禁锢着,深深吻住她的嘴唇,他的唇是冰凉的,可在她口中翻搅的舌尖却十分滚烫,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一时之间忘了一枕头底下还有一把刀。等她清醒过来,他己经松开了她,额头轻轻抵在她额头上,似乎气息还是十分急迫,他的手在她的头发上摸了摸:“朕走了,你好好睡吧。”
她愣愣看着他利索地翻身下床,迅速掩上了门,像是后面有女鬼在追,她十分不解,翻来覆去也没睡着,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就有了微微泛青的眼圈,她把匕首往腰间隐蔽处塞好,想想又拿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怀里。
她在铜镜里瞧了半天,最终对那对青色的月牙表示放弃,洗漱了一下便匆匆要赶去做自己的活儿。谁知道刚出门一个人的胳膊伸过来就是一拉,还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萱儿心里一惊,匕首出鞘就是一划,那男子闷哼一声退了开去:“你疯了,是我!”
知道是你,所以才一刀下去,萱儿目光冰冷地看着杜良雨,直到他心里发毛:“又不是我推你下去的,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袖子都被划破了,露出的胳膊上是一道血痕,他疼得直抽气,连带着脸色也沉下来。娃娃脸变得乌云罩顶,一大早上就见血光,看来他是够倒霉的。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才没捅你胸口。”虽说对她确实不是故意推下去的,但是对贺兰雪那就是十分有意了,如果不是他,她也不必要伤心一场。萱儿看杜良雨的眼神越发冷飕飕的,让他也不由得压下怒气:“又不是我要找你,有人找你,跟我来。”
萱儿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想想乳娘还需要这个家伙照顾,不得不跟了上去。谁知道推开门,见到的却是卧床的颜若回。他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大清早的一丝血色都没有,嘴唇上还微微青紫,让人看得心惊。萱儿突然想起来,曾经见过他发病,一转头想问问看杜良雨,他却已经退了出去,掩上了门。
“你发病了?”对上颜若回的苦笑,萱儿就明白自己猜测正确,她好像刺了他一下,应该是没事儿的,麻痹人而己,不会引起他发病吧。看他猛烈地咳嗽了一阵,才喘过气来,她好像又有点内疚,毕竟他是为了救她,还帮了她的忙,她这么推卸责任,的确不太厚道。她在桌前倒了一杯水,发现是凉的,便去换了热水进来,递给他的时候看见他唇畔间苍白的笑意,“你的病是不是严重了?”
颜若回摇摇头:“老毛病了,不碍事。”萱儿心底当然是不希望他死的,这个人在宫里,能阻止着点杜良雨做坏事,那家伙一肚子坏水,真的是没辙。她觉得自己的匕首上染了血,可是刚才砍了他一刀,谁知道血丝很快消饵,半点痕迹也没留下,果然老爹的匕首就是不一样,捅了人也可以当做没有捅过,下次杜良雨再使坏,她就像杀鸡一样宰了他,省得他那么坏,还要害她,萱儿心里为自己突然蹿上来的宰鸡画面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她自己变得这么坏心眼了,真可怕。
“你也开始变了,但是比以前更傻。”颜若回笑,“有什么事情也别放在心里,跟我说说好了。”
“乳娘好不好?”萱儿突然握住了他冰凉的手,颜若回又缩回被子里,身子分明僵了僵。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会儿:“没事… … 她还好。”
萱儿狐疑地看着他,但是压下满心的话,因为她想起还得去书房伺候着,所以也没说上几句话,她关门的时候,发现颜若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那眼神有些酸楚,她不知道是怎么了,还以为生病的人比较脆弱,却不知道颜若回的病情这时候已经到了爬不起床的地步。
皇帝一早便上了朝,她把书房整理了一遍,将架子上的古董花瓶擦得光可鉴人,反复清扫了地面,原本就没什么灰尘,还是认真地检查了又检查,务必让任何人都挑不出错处才走出来。一转过走廊,便看见一队人走过来,领头那人仪态万千,不是梅太妃还会有谁。宫里的所有人,只有她爱穿极其艳丽的颜色,虽然保养得不错,可是她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萱儿始终不是很习惯,所以看她过来,忙闪身想要避过,谁知道却被叫住:“本宫是鬼吗,把你吓成这样?还看什么,快点滚过来。”萱儿很恭敬地跪下来请安,梅太妃慢慢走过来。看着她低低垂下的眼睛,梅太妃刻意走到她面前,尖利的红指甲挑起她的下巴,“啧啧,真是个美人胚子,本宫倒是小瞧了你,宫里这阵子陛下身边最红的宫女可不就是这个小丫头。”
萱儿悄悄叹了口气,这是她第二次被梅太妃为难,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太妃,整天跟个小宫女过不去,她又不是皇帝的老婆,争风吃醋不为,到底为哪桩,真是奇怪。她却不知道,梅太妃一见她这小模样,就联想到海明月,她明知道太后跟这丫头的关系肯定不简单,甚至隐约猜测到了她的来历,越发气恨,因为她的亲生儿子现在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次选妃,她的几个娘家侄女也都进了宫,可是现在连皇帝的面还没见到,显然皇帝根本没有把自己这个亲生母亲放在眼里,单单对着这个萱儿另眼看待,在她的潜意识里,是海明月对她的一种挑战。
她冷笑道:“苦着脸做什么,难道叫你日日在宫里伺候着皇帝,你心里还不乐意了?”
萱儿淡淡道:“太妃明鉴,陛下政务操劳,为国事掸精竭虑,奴牌是乾清殿的宫女,伺候陛下是奴牌的福分,不敢有丝毫怠慢。”
“嘴巴还挺厉害,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四周这时候一片静寂,身后的那些宫女内监一时都意识到气氛僵硬了起来,全都远远退后不敢靠近。可是梅太妃不过再三看了她几眼,没再言语,她想着暂时找不到她的什么错处,不好动手,如果能逮着这丫头什么把柄,倒是好做文章。梅太妃走了许久,萱儿才松了一口气,这个老女人,越来越烦人,她跟她的娘亲年纪差不多吧,为什么海明月看起来那么美那么端庄,这个整天张牙舞爪,要是她是皇帝,当年也不会喜欢她,女人一点也不温柔,像个刺猜似的,多吓人。
“太妃,您这是往哪儿去?”
“没眼力劲儿的东西,本宫好久没瞧见锦绣公主了,今儿个去看看她。”宫女看着梅太妃粉色帕子下艳丽的笑容,心里有点胆战心惊。
……
太后自从见到了萱儿,便经常让海英去叫她过来说说话,还问她愿意不愿意来清宁宫,可是她想起自个儿还有事情没做完,虽然很危险,也不方便告诉海明月,但是看到她忧心忡忡的眼神,似乎对她的小算盘十分清楚,却又不好劝阻她的模样,倒是每次去,都能看到海蓝,不知道是不是海明月的刻意撮合。她没放在心上,海蓝虽然很好,她却没谈情说爱的心思,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