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3-10-4完结)






    萧冠泓心有戚戚焉,若樱不见了,他也经常恶梦连连,且时常被恶梦所惊醒,遂忍不住苦笑道:“梦就是梦,您何须自己吓自己。”他为了宽自己的心,常来这句来劝解自己,不然他怕自己会撑不住,最后崩溃了。

    “唉,说的也事……”孔夫人叹了口气便沉默下来,久久不语。

    既是说要说些体己法,偏又不开口。萧冠泓看着孔夫人皱着眉头有些难言之隐的样子,便收拾好纷乱的心情道:“何姨,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有什么难事只要是我能帮上的,一定不会推诿。”

    孔夫人拍了拍萧冠泓的手,犹犹豫豫地道:“泓儿,我……我知你是个好的,我就是担心安婕……你看她一来二去的也大了……”

    孔夫人提到安婕倒真是担心,再加上开了口,就如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样,平生出了一股破釜沉舟勇气:“她早些年身子不好,我心疼她,便没为她早早说上一门好亲,你也是知道的,她的性格天真烂漫,直来直去,看谁都觉得是好人……这几个晚上,我每每做噩梦,都会梦到她成亲后的样子……那光景都不怎么好,次次都梦到她哭的凄惨无比……”

    其实孔夫人没为孔安婕说亲还有另一个原因,相公这些年每过几年便高升一次,孔夫人总想着相公的官做的越大,给儿女说亲时便可说的更好的人家。

    萧冠泓皱了皱眉头,安慰道:“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是白日胡思乱想的太多了,所以才会这样。”

    孔夫人斜倚在大迎枕上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道:“我也知是这理,可关心则乱,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有一次梦到她被打的鼻青脸肿,我问她是谁干的,她哭哭涕涕的说是她相公,原因就是因为小妾在他相公面前挑拨离间,诬蔑安婕容不得人,克扣她的脂粉钱……呜呜……”

    孔夫人说到这哀泣起来,这倒不是做假,因为这是她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夫君如花似玉的小妾曾拿这招来对付过她,惹得夫君对她大为不满,好在两人毕竟是患难夫妻,并没有拳脚加身。她只是略微夸大了一点点。

    萧冠泓怕她哭泣伤身,越发对身子不好,想劝又不知从何开口,毕竟这只是一个梦,而且就算成真,那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可真不好办啊!

    幸而孔夫人只伤心了一会儿便止住哭声了,拿帕子抹了眼泪,不好意思的道:“让你见笑了,我是越活越回去了。”

    萧冠泓微微摇了摇头,低缓地道:“您尽管说,我听着。”

    孔夫人掠了掠头发,声音小的不能在小:“有一次梦里,梦到她被休回了娘家,是甚么原因倒是不记得了,但也把我唬得不行,生生从梦中惊醒了,醒来后浑身冒冷汗……”

    萧冠泓闻言,有些啼笑皆非:“怎么会呢?安婕断不会落到如此地步,旁的不说,孔大人乃是封疆大吏,一般人也开罪不起,谁家会做这种蠢事?何况还有几位令公子也都是不能令人小觑的人物,也会护着妹妹的,您真是太杞人忧天了。”

    孔夫人也有些赫然,病的腊黄的脸色有些微红,“我本不该拿这些小事来烦你,只是跟旁人说起,别人定会说我女人家整天无事生非,可放在心里,我便是吃了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早晚都放不下……”

    萧冠泓虽心无旁骛的听着,却依然不明白孔夫人的意思,只是安抚她:“您大可放心,我一直拿安婕当妹妹,往后她嫁的好,生活美满幸福,那便是皆大欢喜欢,如若不然,我跟令公子等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孔夫人觉得萧冠泓平日里挺聪明睿智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像是个榆木疙瘩,三斧子五斧子劈不开!

    她本就是存了一番试探之意,为得就是想点醒萧冠泓一下,与其让安婕嫁给别人,不如嫁给他,这样不都解决了?她之所以迂回这么多,其中大部分是因为那天萧冠泓已郑重申明要娶若樱为妻了。她如果再直截了当地要萧冠娶女儿为妻,让若樱作妾,那就落了下乘了。

    可孔夫人心中也抱着几分希望,因为经过多方打听和试探,若樱似乎是真的和萧冠泓闹翻了,不是她们以为的两人之间起的小口角那么简单。只是萧冠泓这边表现的完全不像两人已断了联系的模样,让孔夫人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为了能让这次的诉苦显得逼真,孔夫人真是煞费苦心,洗了凉水澡还坐在窗口吹冷风,终于成功的把自己又弄病了……

    可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萧冠泓不为所动,难不成真要挟恩图报?以旧时的恩情要萧冠泓娶安婕不成?

    孔夫人前思后想,张了张嘴便想直接捅开这层窗户纸。

    正在这时,孔安婕脸色难看的闯了进来,她一张美丽的小脸绷的死紧,径直走到娘亲的榻边,生硬地道:“娘,您的药煎好了,喝了药也该休息了。”

    孔夫人慌忙低下头,连话都顾不上说了。

    孔安婕又转头对萧冠泓道:“萧萧,我知你忙得不可开交,娘的身子你不必担心,有柳生和我呢,走吧,我送送你。”说罢,唤了于嬷嬷等人进来侍候孔夫人,看都不看孔夫人一眼便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蝴蝶院门口,孔安婕对着萧冠泓抱怨地道:“我娘说的那些话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我哪就是那么无用的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我踩在脚下,我娘是老糊涂了,你还陪她絮叨那么久?”

    萧冠泓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道:“你娘一心为你着想,全是一片疼你之心,你要多多体会才是。”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我明日就会离府,你和何姨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我已修书孔大人了,到时想回家自会有人护送,不拘什么时候都行。”

    “啊!”孔安婕有些惊讶也有些失落:“没回来多长日子啊,你又要去哪?”

    萧冠泓抬头望着前方,俊美的脸庞上全是毅然之色,漆黑的眸子发出灿若火花的光芒,坚决地道:“我要去把若樱找回来,风风光光的迎娶她做我的王妃!”

    孔安姨定定地望着他优美动人的侧脸,眸子忽然变得有些湿润,好久才轻声地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明日我就不送你了,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萧冠泓低下头微微一笑,随后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背着身举起一只手,向她一扬手指:“谢谢,那我就借你吉言喽!”

    孔安婕怔怔地望着他挺拔完美的背影,心中油然升起了一丝丝难舍的情绪,还有重重的失落和隐隐的伤心。好一会,她才默默的往回走。

    孔夫人喝了药一直在假寐,眼睛一直偷偷露出一条缝注视着外面,看到女儿低着头走了进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心中便跟明镜似的,悄悄把眼睛上的那条缝闭上。

    孔安婕走到榻前,默默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低声道:“娘,快养好身子吧,女儿想家了,我想回去了。”

    孔夫人没出声。

    孔安婕淡淡地道:“别装了,您的眼珠子在转呢!”

    孔夫人倏地睁开眼睛望着女儿,却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哭丧着一张脸,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着实可怜,遂叹了一口气:“你干嘛闯进来?迟一点说不得娘都成功了,像你这样藏在心里不说,泓儿他也不知道啊!不是白白屈死了自己?”

    “娘,您有没有想过,到了如此境地,说了以后怕是再见面都难了,彼此心里都膈应的慌。”

    孔安婕低声地道:“他心里只有若樱,但凡他心里有我,你打了那么多凄惨的比喻,咒得我像此生都不会幸福一样,他多少都会有一丝心软和心疼吧?当然,他也会心疼,但分明就是站在一个兄长的立场在说话,可我敢打赌,如果您比喻的是若樱,那他一定早就怒发冲冠了……”

    孔夫人无从反驳,心里也承认女儿说的是对的,只是终究不死心吧,一块大金子本是自己的,眼看归别人了,谁都会肉疼,孔夫人也不例外。

    孔安婕眨了眨眼睛,还是有几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突然伏在娘亲盖着的锦缎被面上,让那眼泪流入被面中,闷闷地说道:“娘,已前是我不珍惜,只拿他当兄长,现在却说什么都晚了……娘,你快点好起来,我想家了,想回去……”

    孔夫人抚了抚女儿光滑的头发,有些伤感地道:“嗯……娘好了我们就启程……”

    ……

    次日天蒙蒙亮,摄政王府气派的大门外,一群英姿飒爽的骑士已整装待发。

    萧冠泓骑在一匹通身雪白的宝马上,玉面含霜,犀利迫人的眼神直视前方,手指轻扬,数十骑立刻策马扬鞭飞速地奔驰起来,急速的马蹄卷起地上的阵阵尘土。

    昨日他从孔夫人处回到书房,立刻给南海老叟修书一封,令人快马加鞭送到南海之滨。他弄不明白血蜂为何不出去找若樱,但南海老叟应会知道原因何在,这样找到若樱的希望便又多上了几分。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当年南海老叟只承认教他武艺防身,并不让他拜入师门,所以多年来也无人知他一身武功俱是南海老叟所授,也无人知晓他们之间关系,更猜不出他师承何方。

    一行人刚跑出西城门,便听到身后马蹄阵阵,回头望去,宇文腾面色冷凝,一骑如飞,疾驰而来。到萧冠泓面前后便在马上一抱拳:“摄政王千岁,腾有要事禀报。”

    萧冠泓微微一怔,以为又是他那些狐精鬼说似的话要讲,便冷冷地睨着他道:“腾王,你知本王十万火急的去找若樱,至于你那些奇思妙想的事等本王回来,咱们再详谈。”

    宇文腾摇摇头,棱角分明的脸极为英俊,只是表情冷漠了些:“王爷,不是那些事,是关于西呈成王世子的事,王爷听了说不得会对此行有所帮助,能早日找回她。”

    “噢?”这话令萧冠泓精神一震,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说说看,有任何线索本王都会试一试。”

    宇文腾清冷深遂的眼眸一闪,腿夹着马转了个方向,用马鞭一指来路,道:“那几个人我都带来了,王爷可在路上细细审问,这几个人潜伏在熙京多年,可谓老奸巨滑。”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三匹健马拉着一辆大车疾速驶来,须臾,那大车在他们身边停下。

    宇文腾在马上俯身,用马鞭一把拔开车帘子,三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女人,横七竖八的倒在车内,下巴都被卸了下来,想来是怕她们服毒自尽。

    他看着这三个女人,深遂的眸子闪过几分杀戮的煞气,冷冷地道:“一个是思华年的老鸨华娘,一个乃是死而复活的燕语姑娘,王爷可能听说过,我二弟宇文飞便是为抢夺燕语姑娘,跟人争风吃醋以至丢了卿卿性命,还有一个便玉娘,这玉娘跟死去的芳菲姑娘情同姐妹。”

    萧冠泓曾对宇文腾说起过芳菲之死,并让他尽力调查那玉娘究竟是何方神圣,宇文腾用了很长的日子查锦绣坊,却一直未发现异样,弄得他都打算放弃了,不料早些日子他的属下发现了一件怪事,锦绣坊来了一个女子,虽说样貌改变良多,还是被人发现是思华年上吊身亡的燕语姑娘……

    有了这条线索,宇文腾让人一心盯紧燕语,终于发觉她常常在锦绣坊和思华年之间传递消息,且消息都由老鸨华娘想方设法的传出去。宇文腾截获了华娘的一只信鸽,这才发觉她们都是成王世子风营的细作,在车遇国已经潜伏好几年了,一直未被怀疑和认出来过。

    宇文腾非善男信女,却是心狠手辣之人,当即抓了三女便大刑伺候,华娘和玉娘是宁死也不背叛主子,但是燕语稍弱一些,招出主子曾为找出一个女子而煞费苦心,最后还把那女子弄进将军府。

    燕语说到这里,宇文腾便想起了柳青娥,他曾查过柳青娥,知她同样是成王世子的细作,还要把她下进大牢,柳青娥只告诉他成王世子要找的女子是若樱,后来找着一个机会便逃跑了。

    听宇文腾一说,萧冠泓脑中顿时灵光一现,为何在西呈打听不到若樱失踪的消息?却得到的全是成王世子的小动作?这是不是成王世子在欲盖弥张,此地无银三百两呢?

    ……

    北玄兵部尚书高尚书的府邸。

    “若樱,来!”高小姐高雅芙向一旁的若樱招招手,扬着手中的首饰,那是一只通体镂空做成牡丹花形的银簪子,散开的花朵尖上点缀着几颗小小的红宝石,华贵而不显俗气,娇艳而又不失雅致,柔声道:“过来,你打扮的也太素净了,这根牡丹簪子很配你,我帮你戴上。”

    说着把走过来的若樱按在绣凳上,拿簪子在她头上比试几下,随后插在那一捧乌云堆就的青丝上,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