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3-10-4完结)
说着把走过来的若樱按在绣凳上,拿簪子在她头上比试几下,随后插在那一捧乌云堆就的青丝上,左看右看,满意的点点头,令丫鬟捧着耙镜让若樱自己打量,又让若樱起身随意的走了几步。
高雅芙一脸羡慕之色看着若樱,感慨道:“振绣衣,披褂裳,秾不短,纤不长。步裔裔兮曜殿堂,忽兮改容,婉若游龙乘云翔!哎,这人生得美就是不一样,怎么装扮都好看,难怪那些文人骚客总爱形容美人淡妆浓抹总相宜,便是我瞧着都想流口水。”
她虽心生艳羡,但却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就像是吾家有女初成长。
若樱如今被人夸多了,早失去了初听这些言辞的羞涩之意,麻木不仁的听完,面不改色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芙姐,这合适吗?只是去参加个宴会而已,再则人家主要请的是你,我一个蹭吃蹭喝的就不用打扮的这么慎重其事了吧?”
“胡说八道!”高雅芙最听不得若樱这样贬低自己,随手就敲了她一记,唬着脸,生气地道:“谁敢说你是蹭吃蹭喝的?我的命是你救的,早说过,但凡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再不许你说这样的话惹我生气!”
若樱苦着脸揉着被敲过的头皮,不满地道:“芙姐,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么?我严重怀疑你把我当成那个负心人了。”
屋中侍立的丫鬟仆妇先头看着两人的打闹,都笑着,此时听到这位吴姑娘哪壶不开的提哪壶,笑容瞬间就凝固在脸上,一时面面相觑,啉若寒蝉,不知如何是好。只因若樱口中的负心人便是她们家小姐的夫君,不,前夫君苟敬瑭。
这事说来话长,苟敬瑭本不是北玄人士,乃是西呈一富商之子,两国一向互通有无,有一次苟敬瑭带着商队来北玄,偶然中救了去抱佛寺进香的高尚书之女高雅芙,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私订终身。
可想而知,这样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自是遭到了高尚书的强烈反对。他倒不是嫌贫爱富,或是嫌弃苟家的商贾的身份,光是苟敬瑭娶了高雅芙便要回西呈这一条就够他挑剔到底了。
高尚书有两儿两女,长子次子和长女高雅芙皆是原配韩氏所生,只有最小的女儿乃是从小妾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正是因为这样,高尚书视长女为掌上明珠,再加上高雅芙委实争气,不但生得花容月貌,真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个远近驰名的才女,便是当今太后对高雅芙也是青眼相加,众多贵女中最爱招她进宫相陪。
这样一个放在手心里疼着的娇娇女,一旦嫁到西呈,山长水远的见上一面都难,最主要是女儿嫁在北玄无论怎样自己还可以护她个周全,到了西呈,谁知是怎生光景?饶是你手伸的够长,到时出个什么事也是鞭长莫及。故而高家从上到老爷,下至看着小姐长大的仆人都持反对票。
只可惜那苟生不但人生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且惯会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用花言巧语把高小姐哄的是晕头转向,并将婚后的生活吹的是天花乱坠。
于是这两人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爱得死去活来。一副你们若拆散我们,我们便去黄泉做夫妻的势态。
高尚书眼看阻止不成,恨铁不成钢,一气之下将高雅芙扫地出门,但他还是心疼女儿,虽是赶出家门表明她以后再不是高家女,可还是暗中让人送了不少银两,并让女儿的奶娘和几个贴身丫鬟跟着她。
后面的事就很老套了,苟生带了高雅芙回西呈,苟氏家族虽是商贾之家,但也是百年的大家族,族中之人见高雅芙孤身一人,都反对他二人成婚,但苟生还是力排众议娶了高雅芙。
婚后两人如鱼得水,也过了两年夫唱妇随的好日子。可随着高雅芙迟迟怀不上子嗣,苦难就接踵而来。
公婆本就不喜她,原因是她虽是尚书之女,却是北玄的,且还被逐出家门,给苟家和儿子并不能带来什么实际性的好处,如今抓着由头就更不喜了,不但的给苟生施压,并做主给儿子纳了几房小妾。
苟生孝顺爹娘,为讨爹娘欢心日日宿在几个小妾处,高雅芙为此大受打击,她何曾经历过这样不堪的生活,自小就是众人眼中的天姿骄女,才女,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一般,委曲求全的受公婆的刁难嫁了苟生,图的还不是夫妻恩爱,情比金坚!
怀不上孩子本就压得她抬不起头来,丈夫的所作所为更是背叛了他们的初衷。高雅芙对夫君大为失望,一度心灰意冷。但这仅仅是开头,没几天苟生凭着出色的外貌被成亲王的女儿纳兰明慧看中。纳兰名慧是个郡主,且还是成王世子纳兰明桑的嫡亲妹子,这块大肥肉多少人想吃却吃不到。
苟家自己是不会将这天大的好事往外推,马上就令苟生休了高雅芙,理由是——聘者为妻,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他们让高氏当了几年正妻已是天大的人情了,她还不知足?两条路,要么休出;要么降妻为妾!
高雅芙好歹也是尚书之女,还是兵部的,自小跟着二个哥哥练过几招花拳绣腿,温柔如水的才女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爆的炸药心,怎么可能会自降身价选第二条?
坚持要嫁苟生,是觉得苟生的深情值得她抛弃亲人跟他,可现在的苟生早非当初那个温情款款,为她掉泪而惊惶失措,手足无措的男人了。苟生之于她早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绝非可惜苟生俊俏的外貌,她惋惜的是自己真挚的感情错投!
高雅芙没拿苟家的一草一线,只拿了休书,看都不看苟生一眼,带上奶娘和丫鬟就离开了苟家。她心里绝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平静和不在意,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如此局面,当初为这个男人义无反顾的举动就像个一个天大的笑话,时刻讽刺并提醒她——这就是你自视甚高,自以为是的结果!
这段异国恋在外因的促使下就这样遗憾的夭折了。事后,她打算先回北玄向爹娘请罪,无论爹娘原谅不原谅自己,但错就是错了,至于以后再做打算,横竖她是不会选自尽这条路的。
但回北玄的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刺杀她们,幸亏几个丫鬟伶俐过人且还有点身手,一路上躲躲藏藏终于逃到了两国的边境地带,还未来得及欢喜进入北玄国境,便又遇到了最凶残的一次劫杀。若不是刚刚碰到若樱和阿旺,她们主仆几人安有命在?
最搞笑的是,在这个性命攸关的时候,她居然因不知道自己怀有身孕而导致小产了……这就是所谓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吧!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令人欣慰的是,回到北玄的国都金都后,高尚书夫妇早携儿带女的在城门口迎接曾被扫地出门的女儿,一家人抱头痛哭,好不凄惨,让人不忍目睹。!
再说高雅芙听到若樱提到负心人,却并不像屋中丫鬟等人认为的那样面露伤心,相反还一脸鄙夷地道:“呸!就他也配我日日记着?你们以为我回来后日日伤心哭泣是为他?大错特错!我只是舍不得我腹中的娇儿,想我昔日在苟家是天天盼夜夜想,就想自己能当娘亲……不曾想他来了……我却粗心的……”
说到这里高雅芙喉中被堵住了,哽咽难言,眼泪立刻成串成串的漱漱往下落。
“唉!”若樱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拭眼泪,内疚地道:“怪我,明知是你的伤心事还提,你这样我心里头也不好过。”
高雅芙吸了吸鼻子,擦干脸上的眼泪,随后仰起头,努力地将再要流出去的眼泪忍回去,哽咽着道:“不怪你……我知你是一片好意,想着把这事多提提,让我多发泄几次,习惯了便会将过住放下……你放心,我看得穿,孩子可能是怕我以后因心中有恨,不会好好待他才走的……只想他再投胎时找户好人家……”
……
金都卢国公府一大早就门庭若市,恢宏气派的正大门前,车辇是一辆接着一辆,所来之客是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若樱陪着高雅芙也在其中,她们是受邀请来参加国公府卢太夫人沈氏的七十古稀大寿。偏生天公也做美,昨日还小雨霏霏,今日就艳阳高照,不过北玄地处北方,刚进入冬月已是寒冷彻骨了。
说来事有凑巧,她们在慕容喾的别院住下,只是互通了姓名,都不知对方真实的身份,不想凤若鸾随若樱去看望高小姐,两人都惊叫起来,原来却是熟人。
凤若鸾认出高雅芙,并喊她高姐姐。高雅芙也认出凤若鸾,直道几年前见过她,昔日的小女孩长成大美人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通过两人的寥寥数语,若樱等这才明白高小姐乃是北玄兵部尚书高尚书之女,而凤若鸾却是赤凤候府的候府嫡女。纵然这两人相差了几岁,容貌也略有改变,但因她们都是世家贵女,常在一些闺阁聚全上见过对方,且因双方都是众星拱月的角色,所以相互记忆犹新。
直到后来回了尚书府,凤若鸾还常常来找她们。若樱本想送高雅芙回金都就和阿旺离开,不料尚书府一家热情挽留,他们并不理睬外界的流言蜚语,重新接纳了被休的女儿,一如即往的疼爱她。高雅芙和凤若鸾也哭哭啼啼的不许她走,就连慕容喾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她留下。
若樱跟阿旺虽说有寻找师傅之心,且手里的木牌和红玉也并没有给人夺走,但两人一直是个四处流浪的心态,于是就从善如流的在尚书府住了下来,都快两个月了。
高雅芙正要带着若樱去拜见卢太夫人,入目所及,满眼皆是珠环玉翠,衣香鬓影,侍女们衣角翻飞,捧着漆金托盘灵活的穿梭在锦衣华服的人群中,周围言笑晏晏。
蓦地,凤若鸾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高姐姐,若樱姐姐,你们俩等等人家呗!”
若樱每每一听到凤若鸾的声音便想笑,这姑娘尽管快十五了,却还是特别喜欢撒娇。
不一会凤若鸾就款款动人的行到两人跟前,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千金小姐多,她不敢乱跑乱跳,温婉端庄是主基调。
她披着白狐毛披风,内着白毛滚边的红色锦袄,捧着手炉的双手袖口也缀着白狐毛,下配一条华光隐隐闪烁的赤红裙,裙裾上面点缀着一颗颗流光闪耀的小小宝石,裙摆更是用金线绣着几支凤翎,羽尖具虹彩光泽,尤其是那些像“眼圈”一样的,呈大水滴状的五色金翠钱纹随着她行走间一荡一荡,异彩潋滟,将她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高雅芙和若樱并排站着,看着凤若鸾那条光华流彩的裙子,清丽动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笑着打趣道:“传说中的凤翎裙?赤凤候可真是疼你,居然连传家宝都让你穿出来。”
凤若鸾可爱的向高雅芙吐了一下小舌,娇嗔道:“哪有,尚书夫人难道不疼你吗?”
她说着把手中的手炉塞到若樱的手中,笑逐颜开的看着她身上的滚毛绯色锦缎披风,又看看她头上,不住称赞:“若樱姐,你今日一打扮,更是如九天玄女下凡了。”
若樱莞尔一笑,把手炉重新塞回她手中,素手轻轻抚了抚她红润的面颊,怜惜地道:“我不冷,手比你的脸还暖和。”
这时,一个俏丽的大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对着三人一行礼,恭敬的道:“高小姐、凤小姐,我们太夫人有请,烦请几位跟婢子过去。”
少顷,卢太夫人就老泪纵横的把高雅芙抱在怀中,泣道:“我可怜的儿,早劝你,你不听,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年纪轻轻就遇到这糟心事,这可如何是好?”
高雅芙心下酸楚,伏在老人家怀中泪盈于睫,众人忙道:“太夫人,今日是您的大好日子,可不许这样,惹得高大小姐也过意不去?”
众人又劝了几回,太夫人才收住泪拉着高雅芙的手坐下,刚要叙话,不妨又有人来报:“太夫人,太后来了,太子也来了,府中准备迎接太后凤驾!”
好一通忙乱,人仰马翻。
……
当凤若鸾一脸骄傲的把慕容喾引到若樱和高雅芙面前,并与有荣焉地道:“喾哥哥就是太子殿下,我平日也叫他太子哥哥。”
慕容喾看到她们,不禁眼前一亮,在这寒冬中的笑容如春风拂面,面靥深深,标致动人。
他头戴如玉冠,身着暗龙银裘,腰系双扣金錊玉带,外罩一件油光水滑的紫貂皮大氅,衬着劲瘦的腰身和挺直的脊背,乍一看竟有几分深沉内敛,却也彰显了他显赫的身份和极致的尊荣。
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若樱早猜过他身份不简单,只是未想到会是北玄国的太子。
高雅芙倒没有惊讶,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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