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3-10-4完结)





为看不清楚几个的相貌,便试着将灯笼举高了一些,一截子衣袖滑下来,露出纤细白嫩的一段皓婉。

    远山嘴角微不可见的轻撇了一下,不置可否地道:“这无须小宛姑娘操心,只说姑娘有甚要紧事?风大雨狂,若没什么事小宛姑娘还是请回吧!”

    “侍卫大哥,我……”小宛神情哀凄的低下头,娇怯怯地道:“今儿正是小宛慈母的忌日,因思念亡母,我委实难以睡得安稳,便想趁着园中无人好祭拜母亲一番。”

    旋即她抬起头,目光含着央求望着远山:“这位侍卫大哥不知姓甚名谁?可否通融通融?”

    远山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说的话也感人肺腑,不由得轻拧了下眉头,随后环顾了四周一圈,见天色已逐渐变亮,王爷差不多要起来了,又见她并未带香烛一类的祭品,遂不解地道:“你要怎么祭拜?对月?”

    小宛还未来及说话,远山耳朵轻动,骤然伸手披上一件蓑衣,大声吩咐另两位侍卫:“小心候着,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转身就往雨中冲去。他身上的蓑衣带起了一阵疾风冷雨,即刻吹熄了小宛手中的灯笼。

    就在这当口,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很是急促,转眼间,园子里青石铺展的车马道上匆匆跑来一人一骑。远山飞步流星的迎了上去:“明月。”

    “吁!”明月急忙勒缰停马:“是我,王爷起来没有?”他身上也穿着蓑衣,戴着一顶遮住头脸的斗笠。

    远山接过他手中的马缰,带着马儿往避雨的廊庑这边走,边道:“差不多要起了,有什么事你赶的这样急?”

    明月身手敏捷的跳下马,声间中有着不属于他这样阳光少年的老成:“城里出了几件大事,等会要回禀王爷知晓,我刚从陛下那过来,天一亮差不多会有天使来传陛下的口谕。”

    远山面色难得的凝重起来,走到近前才发现那个叫小宛的丫鬟还在,不禁狐疑地道:“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要祭拜你娘亲吗?还不快去!”

    雨渐渐停了下来,明月很快解下身上的蓑衣,顺手揪下头上的斗笠,一并扔给另两个侍卫,随后扫了一眼小宛,不悦地道:“怎么会事?王爷马上就要出来了,为何还会有丫鬟在此?”

    小宛这才看清风雨中骑马而来的侍卫,原来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黑色的贴身劲装,长剑怒马,一派神采飞扬,白皙清秀的脸上一双黑眼睛精光闪烁,小小年纪就威摄十足。

    小宛被明月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一看,似乎内心深处都被他看透了,心中震惊不已,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只温顺而又小声地道:“各位侍卫大哥还请见谅,小宛的灯笼灭了……我胆小,打小就特别怕黑,又怕鬼,所以不敢去……”

    她自然不知道,明月年纪很小便跟着萧冠泓,年数一长,潜移默化之下,无形中就有了几分王爷的威仪,非是寻常侍卫能比。

    明月背着手,抬头望了望天色,又用那双洞若观火般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几眼,片刻后转开视线,心不在焉地道:“为何不早说?叫他们帮你点个灯笼便是了……王爷马上要出来了,不想找罚就快走,晚了谁也救不了你,到时可别怨我们没有提醒你。”

    小宛瞪圆了动人的眸子,微张着小嘴,一派天真无辜,单纯可爱:“为什么呀?小宛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但我只是想去祭拜娘亲,没做什么别的事啊?这也不行吗?”

    说着她转向远山,楚楚可怜地道:“这位侍卫大哥,你方才明明说可以祭拜的?为何这位侍卫又说这是找罚?”

    远山年纪稍大一些,脾气相对好一点:“那是刚才,你来王府好几个月了,早不是新人了,未必陈妈妈没教你这王府的规矩吗?你磨叽了这么久,快走吧,不然王爷出来看到你,一准没你好果子吃。”

    小宛嘟着嘴,眼泪顷刻落了下来,如娇花带雨,哽咽地道:“可是人家的娘亲要怎么办?人家想娘亲了……嘤嘤……”

    “王爷!”蓦地,众侍卫恭敬地喊道。

    小宛连忙低下头恭敬的叫王爷,眼珠却在额发的遮掩下转了几转。

    萧冠泓面无表情的看了小宛一眼,立刻望着明月道:“有何事?”

    明月严肃的回禀:“已经是第五起了,都是未足月的孕妇,现场惨不忍睹,陛下……”明月看了垂首睑目的小宛一眼,闭起了嘴巴。

    萧冠泓斜睨着小宛冷冷一笑,可那双幽邃的凤眸里却未含半丝笑意,只充满了令人胆颤的寒意:“让人拖下去打足二十大板。”

正文 156 找上门来了

    小宛还未听懂,正有些张惶的想看看是哪个侍卫要挨板子了,冷不防手臂被人扭住,并用力的将她向前拖去。她被吓的魂不附体,惊慌大叫:“王爷,救我!”

    明月摇头叹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可怪不得我们呐,早就提醒过你。”

    “王爷!”小宛这才知道远山和明月不是吓唬她的,是真的没好果子吃,顿时赫得心胆俱裂,哀哀凄凄地不住娇泣:“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再了不敢了……”

    萧冠泓对她的哭泣置若罔闻,当真如铁石心肠一般。见侍卫牵了自己的坐骑来,立刻翻身上马,一扬手指,几人顺着青石车马道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小宛不住的挣扎,以期能逃脱开来。

    可那两个人只管拖着她扔给行刑的婆子,并冷冷地道:“王爷素来一言九鼎,你既是这府里的丫鬟,焉有不知府中的行事规矩?秋水居外头一向不允许丫鬟逗留,你偏要以身试法,别人又能奈你何?”

    “小宛没有,我只是想……”小宛垂死挣扎,抱着仅有的一丝侥幸央求道:“我是王妃的丫鬟,各位能不能让我去见见我家王妃,兴许……”

    “得了吧姑娘。”行刑的一个婆子不假思索的打断她:“姑娘还是断了这份痴心妄想的好,王妃身边的丫鬟俱是王府中的家生子和老人,对王爷说一不二的脾气了如指掌,避之唯恐不及,哪会上赶着往刀口凑?更不会是姑娘这样不消停的性子,您还是乖乖认罚吧!”

    另一个婆子也劝道:“二十板子还是轻的,熬熬就过去了,就当吃个教训。”

    “啪啪啪啪……”不管小宛如何不服气,如何挣扎,沉重的板子还是落在她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觉让小宛后悔不迭。她是一个精明的女子,初进府中就是学规矩,如何不知秋水居外头不允许丫鬟逗留,也曾不解的问过人,可所有人的回答都是王爷订的规矩,遵守就好,哪里会有什么原因?

    这些日子一直找不到接近王爷的突破口,她琢磨来琢磨去,唯有王爷上朝这个时候是落单的,王妃从未送王爷上过朝,如此一来,她不免起了试探之心,就是和王爷搭讪不成,能与王爷的近身侍卫混个脸熟也好啊!

    只是事与愿违,她压根没想到只是稍稍的加以试探,就会付出如此沉重的代价,吃了亏,才知道自己自以为是的做法是多么的轻率和不可取。

    纵然婆子们手下留情,二十大板依旧令小宛的屁股开了花,同屋的丫鬟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又很是疑惑:“早上风雨交架,你便是要祭拜你娘也该看看时辰,晚上去多好,冲撞了王爷,二十大板是轻的,早先还有为此丢命的。”

    小宛揪着床上的枕单,咬牙忍着痛,心里忿恨不平: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过就在院门那多呆了一会儿,为什么被打的皮开肉绽?不公平?也许这次是她自作聪明了一些,抓乖弄俏没找着好机会,但也用不着受到这么重的惩罚吧?

    若樱起床后听到消息,错愕不已,立刻就差了小桂送些吃食和药过来。小桂看小宛赢弱不堪的伏卧在床铺上,不免叹息:“王妃让你好好将养着,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提……怎会那么不小心呢?”

    小宛看着自己眼前的茶盏,眼泪扑漱漱往下掉:“姐姐帮我谢过王妃,小宛初来乍到,不知规矩,往后定不会如此了。”

    小桂见她泪眼婆娑,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显得可怜兮兮,便安尉她道:“王爷和王妃都是好人,你往后只要按规矩行事,便不会出什么岔子。”

    小宛收起眼中愤恨的目光,悻悻然的道:“被打一回还不记得吗?往会我定会十二万分的小心。”

    ……

    当萧冠泓带人赶到五鬼坡时,负责此次案件的刑部左侍郎展赜已经带人在堪殓尸首,一看到萧冠泓带着侍卫风驰电掣飞马奔来,远远的就急忙抱拳:“摄政王。”

    展赜出自六扇门,器宇轩昂,仪表堂堂,且身手不凡,年纪虽轻,就二十五六岁左中,但已升至刑部左侍郎,可谓是朝中年轻一派的新贵。

    六扇门的人一方面要接受正统的朝廷制度的约束;另一方面,他们又要直接和黑道的江湖人士打交道,必须要熟悉江湖规矩。正因为如此,六扇门的人进得衙门,出得江湖。他们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处理事情灵活多变,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亦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

    而展赜的能力更是有目共睹,以一双铁拳著称,这些年犯在他手上的汪洋大盗和作恶多端之辈不计其数,为他博了一个“铁拳神捕”的雅号,既使当上刑部侍郎,许多案件他还是亲力亲为。

    萧冠泓向展赜颌了颌首,在几丈开往提缰勒马,紧接着身手矫健的翻身下马,动作优雅,一气呵成,意态潇洒不羁。他将爱马的缰绳扔给明月,负手向尸体走来,精致的黑色绣金锦靴踏入泥泞不堪的山路中,泥水都没溅起来一点。

    天空虽然阴霾,好在风雨都停了,这种阴冷的天气,又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办案,诸人个个俱冻的面青唇白,但却皆是一脸慎重和严肃。

    现场的情况惨不忍睹,令人惊骇不已。死者是位身怀六甲的孕妇,尸体躺在泥水交汇的低洼处,她不但被开膛破肚取走了腹中胎儿,身上的皮竟然悉数被剥去,连脸上都没有放过,因此全身只剩下狰狞而又恐怖的血肉,红色的液体不断从她身上渗出,将她身下的泥水染的鲜红。

    而从她尸体周围一大片淡红色的血水来看,显然她的身体被雨水清洗过,所以血水流了很远,并且很淡。

    忤作正在仔细的观察着女尸的眼睑,以及检查她肚子上的伤口。

    望着这具狰狞可怖,却又可怜的女尸,萧冠泓微闭了闭双眼,伸指轻轻揉着眉心。饶是别人称他杀人不眨眼,杀人如麻,可这样血腥而又残忍的场面依旧令他动容。特别是若樱怀孕以后,他尤其能体会肚中孩子对父母的重要性。

    他恨不得亲手刃了这个杀人恶魔,到底是谁?要这么残忍的来对待一位即将做母亲的妇孺。

    见有许多衙役和侍卫在周围,萧冠泓便停驻步伐,沉声问道:“展侍郎,情况怎样?还是跟上次的手法一样吗?”

    “王爷,正是如此。”展赜面色无比的凝重,招手示意忤作上前来禀报。

    忤作立刻起身,过来鞠了鞠礼,作一揖后不紧不慢地道:“禀王爷,这已经是第五起了,凶手杀人的手法每次一般无二,俱是开膛破肚带剥皮,而且每次都会将尸体扔到五鬼山。”

    萧冠泓皱眉沉吟片刻,缓缓地道:“每次都会将胎儿取走,刑部派人暗中搜查了好些天,也未发现胎儿的蛛丝马迹,且本王看这剥皮的手法纯熟无比,好似并非用水银剥的皮,你可有什么发现?”

    忤作斟酌着言辞,片刻之后方道:“王爷说的很对,是活剥人皮,手法非常老道,和凌迟处死差不多……”

    “对了!”展赜似想起什么,突然开口:“下官带人赶来时,这尸体还是活的,能蠕动,且她的眼睛被针刺瞎了,血水被雨水冲走了,但舌头被割,所以叫不出声来,到后来挣扎着才断了气。”

    忤作点点头,复又开口:“王爷,还有一个情况,这五个妇人死前皆遭受了许久的残暴奸污,下体肿烂不堪,被严重撕裂。”

    “案卷上好似没写上这一条?”萧冠泓今儿是初次来验尸,前四次的实际情况并不知晓,所知的事情俱是从卷宗中从知晓,但他记得卷宗中并未写上这一点,倒不是太吃惊,一个女子碰到丧心病狂的凶手,清白很难保住。

    忤作忙跪下请罪:“王爷恕罪,小人是觉得这些妇人已然是不幸至极,若是连清白都没有了,怕她们的夫家会……”

    展赜也急忙请罪:“王爷,这些事下官也是知情的,虽没记入卷宗,但并未打算隐瞒王爷,这次犯案的人简直是泯灭人性,十恶不赦,手法太过残忍,刑部一直未能破案,导致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