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医女的短命夫_派派小说
玉佛也出来了。
对长孙无病的到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坐着的男人,有些紧张,要是玉佛不欢迎他,不希望他到天目山来找她,反而要他回长孙家,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除了“赖”在这里之外,他辞词的想不出任何的法子。
“无病,你真的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乐柔激动的道,果真老天爷仍是长眼的,好人肯定会有好报的。
“让大家担心了”。
“你的命倒是挺大”,闻人九不冷不热的道,死了好几次都死不掉的人,命的确是够大了。闻言,长孙无病苦笑,这种事情,可没有人这么希望。
他也希望自己直都是好好的,也不需要经历这样的关卡。
“闻人兄说的是啊,若不是命大,这辈子的交情算是到头了”。看来,他们的缘份也的确是不浅。
“回来就好了”。常玉心和乐柔置办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家伙为长孙无病的死而复生庆祝一番,这种事情,一生当中,能碰到的次数也实在是有限。
长孙无病的来意,所有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没有人愿意替玉佛出主意。
他们的幸福,外人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哪怕,是最亲的人,父与母也一样。
他们要是在一起,是他们要过一辈子,为人父,为人母,能陪孩子的时间是有限的,不可能是一生一世。
常玉心也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从某一方面,她与丈夫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她还需要时间,好好的问清玉佛的想法,到时候,为人娘的她,才好做些什么,而不是站在一旁瞧着热闹。
所有人留了下来,住处只能随便安排,闻人家和柳家精舍的空房实在不多,柳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空房间,只好让其他人住在闻人家的客房里,呃,那也不是客房,那是闻人九替儿女准备的,可不是给客人准备的,孩子还小的时候,随父母一同住,有一两间房就这样空了下来。
长孙无病的情况,比较特殊,是该安排在玉佛房里,还是让他到闻人九家去住客房?
“朱笑和他的随从住在乐柔那边,至于长孙无病兄弟,我和月儿睡,让他们暂时住在我的房里”。玉佛开了口,其他人也都没有意见,她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真的挤在一起,这么多人上山,且要住在这里,没有让他们都住到药房或是直接以天为被地为席已经算是很客气,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挑的。
朱笑身份特殊,玉佛也并未打算让朱笑长时间在这边呆着,今日先就这么办,明天把事儿说清楚,该离开的,早离开的好。
长孙无我扶着兄长入房,长孙无病一直沉默不语,心情极为复杂。这里,是玉佛的房间,曾经是他们的房间,现在,她就住在隔壁,她拒绝与他同住。
是啊——
他还有什么立场有这样的想法。
“大哥,大哥——”。神游远了,长孙无我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叫回来。“怎么了?”长孙无病轻声道,精神不佳。
“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睡吧,现在已经到了柳家,见到大嫂,以后再慢慢和大嫂说清楚,相信大嫂一定会想明白的”。大哥并没有错。
错,就错在上天的安排。
这些年来,长孙无病的离去就是长孙家的一块心病,长孙无我如今也年过三十仍未娶妻,也无心娶妻,长孙浩夫妇一再的提醒他年岁到了,合该找个妻子回来,他却一直无心于此。最小的长孙彻亦是,他秉性的是自由二字,身上担着长孙家的重担,也需要心灵上的自由,没有遇上合适的女人,他们都不会随便找个女人便定了终生。
长孙家没有纳妾休妻的习惯,长孙无病算是第一遭,却非他所愿。
娶妻就要爱妻,一生一世,否则,宁愿不要娶。
“你大嫂的性子倔,她要是不开心,什么话,也都听不进去的”。长孙无病挫败摇头,很明显,玉佛极不开心。
“大嫂会体谅的,没有人愿意这样,大嫂让你住进她的屋里,不就可以说明些事情了吗?”
坐进她的屋里能说明会么?
长孙无病有些不明白。
“她不过是想到朱笑的身份,怎么说,他也是汝南王,总不好让他和底下的侍卫几个人凑一个房间”。
“或许这是原因之一,却不是全部”。旁观者清,“真要是如此,直接让咱们到隔壁去住,朱笑一人住一屋,至于其他三人,可以与曲风一同挤挤”。
说的,也是——
玉佛真的有其他意思吗?
长孙无病也很想这样想,这样期盼着,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就好了。
夜,更深了,他却一点睡意也无,鼻端闻着属于她的气息,睁着眼,沉溺于一片黑暗之中,思绪却清晰如常,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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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18章
柳东泽极不情愿的,只差没有被妻子提着耳朵去替长孙无病瞧眼睛。当然,一惯温柔的常玉心也不会做出这样不温柔的动作,至少不会在外人的面前如此令丈夫难看,她向来懂得体谅人,就是因为太懂得体谅了,才让柳东泽叫苦连连。
玉佛都已经瞧过了,他还有什么必要去瞧嘛。
医术这一点上,柳东泽可是很愿意承认自己根本就不如女儿。
费了些功夫,替长孙无病从头到尾都瞧了一番,柳东泽双目染上一抹深思,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退回坐上,接过妻子递近的茶水,就着唇,饮了一口。
常玉心睨着丈夫,不止有她,其他人都在,玉佛也在,她也很想从她爹的嘴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话。
茶碗放下,柳东泽双目扫了众人一眼,而后,慢条斯理的开口,“没瞧出来”。
没瞧出来?
就只有四个字?
在他瞧了半天,深沉了半天就留下这四个字,一点建树也没有就算了,还搞得神秘兮兮的让人以为他一定是在其中发现了什么。
结果——
“师父,你这不是逗人玩嘛”。曲风翻了翻白眼,他也被师父带坏了,没大没小的事儿,学得精得很。
一记冷眼狠扫过,“你懂什么”。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在这里指责他。
“真的什么都没有瞧出来?”常玉心不大相信的问着,没有瞧出问题来,就意味着无病的眼睛是真的很难再有希望治好。
“我大哥的眼睛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长孙无我不想这么快就死心。
“这个很难说”。也难有柳东泽不确定的事了,这事儿,他还真的不好下定论,“无病的情况比较复杂,目前为止的确没瞧出什么来,他的眼睛完好,并未受到任何伤害,看来这病因,是因其他引起的,至于是因什么引起的,就不得而知了,玉佛,你瞧出点什么来了?”柳东泽瞧了女儿一眼。
玉佛轻摇臻首,“并没有”。
诊断结果相同,他们相信玉佛的能耐,只不过是想多抱着一丝希望罢了,现在,这线希望也破灭了。
气氛有些凝重,不曾瞎过,也可以想像,一辈子无法再见光明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无病,你不能替自己瞧瞧吗?”乐柔忧心的道,“你不是可以看未来的吗?那就瞧瞧未来如何,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也未定呢”。
眼前的情况,说不定只是暂时的。
“不”。长孙无病摇头,“既然注定如此,就随缘吧,我并不在意眼睛是否还能再看到”。天知道他该死的太在乎了,“我已经发过誓,不替自己看未来,走一步,是一步”。一步一个脚印,没有先知,没有其他,就让这每一步,都更踏实些。
而不是一早就心慌意乱的等着那一刻的到来,结果却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
他厌烦了那样的生活,那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替别人看过去未来,至少,他是旁观者,他可以执着于旁观者清,能看事情看清,看明,不会乱了方寸脚步。
一句随缘,可不能真的随缘。
那不是砸了“毒医佛小”的招牌嘛,虽说玉佛一直以来可不在乎这个虚名。只是,她说放下,却未能真的放下。
遇到无法医治的病症,她仍是会一个劲儿的往下研究,除非情况与上一次相同——她再也没有时间替患者医治,否则,她手上的事儿是不会就此停下的。
当常玉心将这个事实告诉长孙无病的时候,他激动的半天发不出一个声来,是啊,他怎么会忘了呢。
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玉佛真的会变了呢。
就算会变,也不会是这一处的变化。
“可是,玉佛她——”。他仍有些担心,只因她曾经说过的话。
“别担心她”。常玉心柔声安抚,“玉佛的性子就是这样,这么些年来也没有多大的变化,那孩子,有什么事不爱拿出来说事,只喜欢放在心里,不过,她的心眼真的不坏”。只是被她爹教得没有好坏之分罢了,任意妄为了些而已。
“无病知道”。
“既然来了,你就好好的留在这里多住些日子,看看玉佛是不是真的有法子”。之前的血丝蚕就是一例,人生就是必须抱着无限希望,才会真的有希望,否则,岂不黑暗极了。
长孙无病感激五内,深记着常玉心的话,也深信玉佛,没错,如果他自己都放弃希望,那么,人生就真的步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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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山的气候怡人,朱笑闲不住,硬是拖着不情不愿的曲风,带着他逛遍了山上山下,他此行来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劝服玉佛替皇上办事,二来是看着长孙无病,以免他发生什么特殊情况就不回京了,至于三嘛,当然是出来游玩的,如此好机会,是白痴才会放过了。
“我已经陪你瞎逛二天了,今天打死我也不会再跟你去晃荡,你爱上哪,自己去,别扯上我”。曲风打死也不再当陪客。
凭什么让他领着个不相干的人到处跑。
“小兄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真不可爱,“你师父师母都没有意见,怎么你倒是先有意见了?”。
曲风翻了翻眼,“那你去找我师父师母做陪啊,我也一样不会有意见”。如果师父师母同意的话。
“你这小子可真是黑心眼”。朱笑好脾气的不跟他一般孩子气,“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有事弟子服其劳嘛,你倒是反着来,要师父师母劳心劳力,真是不孝弟子”。合该被责罚,或许他呆会找柳家佛公子谈谈,这小弟子欠管教。
再不教,那就是师之过了。
“总比你好”。要说,曲风可也不会输人,“想要玩,想要晃的上长孙家去啊,相信长孙家有的是人领着你到处都晃荡”。何必跑到这深山老林来,人本来就不多,他凭什么支使他?
“长孙无病在这里,他可是你玉佛的丈夫,你师父师母的贤婿”。
“放屁,早就不是了”。
“谁说早就不是了,要真不是,柳家要真的不认长孙无病了,他还能在这里住着”。早就有多远赶多远,到天边去了。
“那是师母心慈”。曲风的声音小了些,有些气弱。
“知道就好”。朱笑得意的哈哈大笑,李士杰看得直撇头,还敢笑别人,自己还不是像个孩子一样,不过,有句话,他还是不得不说,跟随长孙大人的日子虽然不久,不过,长孙大人这样的心情仍是少见。
“曲公子,这些话请不要在长孙公子面前说”。在人前,长孙大人要求他只能称公子,李士杰唯有照做。
“事无不可对人言”。明明就是事实有什么好不能对人说的,长孙无病一来,玉佛就不见人影了,一天到晚的呆在药房里天知道在糊弄个什么劲,也不说说她在里头做什么,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他,曲风,恰巧就是闲杂人等中的一名,差点没有活活气死他。
朱笑一伸手,与曲风勾肩搭背的咬耳朵,也不管十几岁少年半点也不情愿,“小子,我警告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会替你师父拔了你的舌”。
“你敢”。
“你何不试试”。
“试试就试试”。还真以为他是吓大的,曲风巧劲一使,挣脱开来,与朱笑拉开距离,摆出阵仗。“谁拔谁的舌还不知道呢”。他不是软脚虾,师父使狠的教,他学不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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