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医女的短命夫_派派小说
否则,他不是白练了嘛。
今天的事,只能怪唐门自己了,怪不得他。
江湖人人都知道佛公子是个什么他德性,他隐居天目山多年,如今玉佛都十六岁了,从来没有半个人敢上山来找他麻烦。
唐门倒好,抱着冠冕堂皇的理由上门来寻仇,这仇是不必寻了,直接寻死就可。
“唐门太不讲礼”。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玉心,我累了”。
“好,你先睡一下,我去做你最喜欢吃的东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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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精舍下山的路不远处,找到了那三具尸体,玉佛倒出化骨粉,将几人连皮带骨都化得一干二净,地上,仍是一摊鲜明的血水。
“玉佛,站到我身后”。
“不用”。玉佛皱眉,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你自己也受了伤,不要把精力放在这种事上,明天有落叶下来,很快痕迹就消失了,不需要特意的盖上一层土”。
“要是有人上山——”。
“才没有人上山,除了那群想找死的之外,还有什么人会上山,好了,咱们回去吧,看看爹怎么样了”。目前更让她感兴趣的就是亲爹的大变身,她得好好的瞧着呢,说不定,爹还有更有趣的变化。
以后,她可以时不时的拿出来说他两句。
在他话多的时候。
他们回到精舍,先将房里的兄妹俩人带出来,到处洒上的毒再过几个时辰,便会失了效。
常玉心弄了好些好吃的东西,将大大小小喂得饱饱的,柳东泽亦是,他仍是那个他,只是表情情绪有点怪异。
太成熟,太稳重了些。
也太寡言。
没有人问他,他甚至都不愿意开口,哪里像以前的他,一开口说叽叽喳喳的说个没有完。
“原来练佛手印可以这么好玩的,爹,你也教我吧”。
“教你?你这个小懒鬼学得会吗?”柳东泽懒懒的看了女儿一眼,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教她练过武,她一副爱学不学的样子,只差没有把他活活气死。
这会,倒是因为好玩才来学。
他可不教。
“那不一样嘛,现在是现在,现在玉佛长大了,以前还是个小孩子,天底下的孩子都很爱玩嘛”。多么合理的解释。
“你爱玩?”。为人父的哼了哼,“你是天底下最无趣的小鬼,早知道你爹我就不会教你医术,什么都不教”。
“晚了”。她得意的耸耸肩。
“行了,才刚吃饱,你们父女俩就先别着斗嘴”。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德性,“风儿,月儿,来,再吃点水果”。
他们没份。
“嗯”。
两个小家伙乖乖的吃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两只眼儿却好奇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玉佛姐姐好喜欢和柳叔叔吵架呢。
他以前都不会和爹吵闹。
他可听爹的话了。
“无病,厨房里还煎着药,等会就可以喝了,你好好歇着,从现在开始什么也别做”。他受了重伤还吐了血,得好好补着,“玉佛,你好好的替无病瞧瞧,千万别中了内伤没有瞧出来”。积久成多,由轻变重那可不得了。
“知道了,娘”。
那几掌,长孙无病挨得结结实实,结实得现在想起来,还能感受到一阵阵的痛,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样的。
现在,他已经好多了。
玉佛扶他上了床,让他乖乖的躺好,“伤得不重,不过,也要休息三五天,这三五天,你最好都呆在床上”。
呆在床上?
他可不想。
“玉佛,我没事”。他拉着妻子的小手,“只是有些舒服,喝过娘煎的药之后,已经好很多了,你瞧——”。他说着就要坐起来。
玉佛一手将他按回去。
“别起来,你的身体怎么样,我比你更清楚,那群人下的是毒手,每一招都很狠毒,招招都是冲着你的命门来的,所幸你还有些武功,否则,这几掌下来,你早就一命呜呼了”。他好不容易养得好好的身体又给打下来了。
要不是他们已经死了,她还真的要去再好好的招呼他们一下。
浪费她的精力。
“我知道”。长孙无病苦笑,他的底子还是太浅了,要是有岳父大人一半的能耐就好了,至少,能够应付自如。他抬头,细细望着,完全没有身怀绝技的实质感。
就算他练会了长善老人留下的整本秘芨,也无法用出三分之一吧。
“躺着休息一会,爹的事你也听娘说了,不是一天就可以练成的,练成了也不是一天可以熟练的”。
“嗯”。他轻应。
“当时的情形,一对二是没有问题的,或许一对三也没有问题,你还运用不自如,平时再多练练就好”。
“嗯”。
“好了,睡吧”。她替他拉上了被子,他却拉着她的手不放,“玉佛,陪我睡一会好吗?”
纤手,随即抚上他的额。
除了适才所受的伤之外,并没有发烧,他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呢,“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你陪我睡,不然,我睡不着”。
“你又不是三岁小娃娃”。她瞪他。
“就当我是好不好?”他装乖。“你也累了,我们一起休息”。
“……”。
玉佛就这样被拉着陪睡,直到长孙无病再度可以下床,可以再像以前一样的自如行动,才反过来陪着玉佛一起去整地,将药草重新重植。
柳东泽,亦恢复过来。
只不过,他更专注做另外一件事,以前不曾想到过的事。
就算在家园四周洒满了毒药也没有用,只不过,柳家可没有半个人会阵法,不然,步下阵,谁也踏不进半步,也休想有人再来吵了他们的安宁。
他找了好些有关阵法的书在研究。
以前只有他们一家三口无所谓,现在有了两个小鬼,两个小鬼还是被灭了门的,唐门可以无理取闹的寻上门来,谁知道那一家丧尽天良灭了曲家,想要曲家无后的恶毒人家会不会通过各种管道寻上门来。
曲风和曲月小小年纪,可是半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唐门没了门主,却也还有人在,要是唐门剩下的门众再找上门来——不管会不会防着点总是没有错。
他可不想睡觉的时候还得睁着一只眼,以防有事情发生。
那样的日子可不是人过的。
常玉心修书一封,信,是送往慕容山庄的,另起一封,是送往幽兰谷严家的。一位是前任武林盟主,一位是现在武林盟主,江湖中的麻烦事,她有必要知会他们一声,看看他们是如何的解释。
如若是私人恩怨一切了说。
如若是无理取闹,谁也受不了。
她并不指望慕容海能帮上什么忙,更不曾想过新任盟主闻人九能和严大盟主一样尽心打理江湖事。
为防有人再白白的上天目山来寻死,她还是有必要让盟主插手。
然后,由柳东泽指挥,长孙无病照做,从精舍后方开始,布个小阵法。
“咦?无病呢?”。提着花茶的常玉心到了后方,却只看着丈夫一人手里拿着草图嘴里还喃喃着什么话。
“那小子不就在那里嘛”。柳东泽头也不抬的道。
那里?
她四周打量个遍,可没有半个人影,“哪里有人?你是不是又打发他上哪儿去做什么事了?无病的身体才刚好,可经受不起这样的操劳,再说咱们也不急——”。倒上一杯茶,递至他的手中。
柳东泽抬头,四周看了一眼,还真的不见长孙无病的人,“刚才还在呢,你出来前我还在跟他说话,那小子是不是进屋里去偷懒了”。
偷懒?
那可不是长孙无病会做的事。
“胡说,我刚从屋里出来,没有看到他”。
没有看到吗?——
柳东泽浓眉微微一扬,下一刻,一记大大的笑,浮上嘴角,接下来,张狂的笑声,响彻天际,笑得连他手上的花茶洒得一滴不剩也没有察觉。
常玉心瞪着丈夫,“你笑什么?快把无病叫出来,累了好此时候,也该休息休息了”。
“他就在那里”。手一指,直前方。
常玉心用力的瞪着,却不曾看到半抹人影。莫不是他又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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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74章 玉佛失踪
居于精舍十几年,这里的一花一草,她都熟悉万分,更遑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若是真站在那儿,还能什么都瞧不见。
是她眼花,还是他眼花。
“哪有人,你叫过来给我看看”。
“玉心,是真的在这里,不过,他已经是在我刚布的阵法里,明明是一样的东西,你却不一定看得清,看得明,怎么样,厉这厉害?”。
“是是是,很厉害,那现在人呢,你步的阵,总得破阵吧,无病要怎么出来?”。
“他自己会出来”。
“他自己怎么出来?不管怎么样,你把无病叫出来休息一下再说,至于这阵不阵法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没有必要急于一时”。
“是是是——”。柳东泽认命的直点头,妻子说的是理,“小子,听到没有,快出来”。
不一会,就真的看到长孙无病站在他们的面前,眼前的一切,除了多了个长孙无病之外,其他的,不曾有一丝改变。
这是什么阵法?
常玉心从来不曾听说过,这是变戏法吧,好好的将一个人变没了,再好好的将一个人变出来。怔然仅是一会,她回过神来,捧着花茶上前,“无病,辛苦你了,来,先喝杯茶再进屋里去歇歇”。
“谢谢娘”。长孙无病笑着捧着茶具进屋去了,很乐意将这一方天地让给岳父岳母大人,他们的恩爱,可是他学习的目标,将来他和玉佛也能这样恩爱一生,那也是一种无上的福气。
“看什么?”。柳东泽不满的板回妻子,“要看就看我”。
常玉心受不了的翻白眼,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幼稚的让人想要狠狠的一脚踹向他。“柳东泽,你敢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该糟了”。
呃——
好,算他怕了她。
“别管他了,来,咱们出去走一走,家里一大堆的人,咱们夫妻都没什么机会单独相处”。以前只有玉佛一人,玉佛又爱安静,常常一个人不是在药房就是看书,不是看书就是在外头的药田里,他和妻子常常可以你侬我侬侬个没完。
“别走了,就在这儿吧”。常玉心将丈夫扯回,“先告诉我,这阵法你是怎么研出来的”。要是天底下的东西都这么好说,还有人想要拼死拼活还不能出人头地的吗?
“布阵不外乎五行八卦之类的,照着书本做再简单不过了,那些瞧了大半辈子瞧不出来的,只能怪自己笨,没有办法”。柳东泽的狂傲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聪明,是他的特色之一。
“好,你聪明你有能耐,你打算让咱们的精舍在别人的眼中整个消失是吗?”。
“没错”。他将妻子拥入怀中,真是知他者,玉心也。“往后看看谁还敢到处乱吼乱叫扰了我们的清静”。
“是啊——”。轻轻的,她呼出一口气,“咱们的太平日是子,还得继续过下去,这儿山好水好的,往后小一辈长大了,也可以在这儿生活”。
“玉心,放心”。他将她,拥得更紧些,“我保证,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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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简单的阵法,看在不懂阵法的人眼中,那都是厉害的。柳东泽和长孙无病双双合力,将精舍,包括玉佛的药草地也一并的纳入,直接圈入阵中,从外头看,这里不过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草地罢了,长满了杂花杂草。一旦不小心布入阵中,会经由另一条道,转向精舍后方再一直向前。
绕过精舍,直接无视,屋里的人可以看到外头的人一举一动,外头的人却无法瞧见精舍的存在。
这两天,有几位偶尔山上的猎户还仔细的瞪了半天,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栋房子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一点点渣渣都不剩,让人不得不怀凝,是不是之前自己眼花,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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