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
只见魏贤微皱一皱,众将士也都急急起身,就连我身旁的方乔深也是倏的起身,这军中唯有我一人是坐着的,不是我镇定自若,只是我还未反应过来,为何闻的敌军请战,各人脸上都露出一副浓重的表情。
“大家随我一同应战。”魏贤声音激昂。
“末将愿随将军出生入死。”众将士回答的气势如虹,当真让人一震。
众人随着魏贤出帐,我走在最末。
我与方乔深上得城门。
城下,两扇门开,一簇人马涌出。只见两杆大红旗飘飘而出,引一队人马分为前队,有穿红衣军士压住阵脚。三声号炮,又见两杆青旗飞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左队,有穿青衣军士压住阵脚。三声炮响,只见两杆白旗飘扬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右队,有穿白衣军士压住阵脚。我暗忖:魏贤用兵真个纪律严明,甚得形势之分,果有将才。再看时,又见两杆皂旗飞舞而出,引一队人马立于后队,有穿黑衣军士压住阵脚。又见中央摆列杏黄旗在前,引着一大队人马,攒簇旗幡,众门人一对对燕翅而出。有八员战将,俱是金盔金甲,红袍画戟,左右分八骑。中间枣红的高头大马上端坐着魏贤,甚是气宇轩昂,兵威严肃。
再看敌军,兵按三阵而出,左中右三翼排开阵势,左铀盼,进退舒徐,纪律严明,井井有条,兵威甚整,真堂堂之阵,正正之旗。阵前一子立马横刀,大呼搦战。
不觉点首嗟叹:果然话不虚传。冯升果真是一个颇具军事能力的将才,无怪乎魏夏军队损兵折将,真乃劲敌也。此刻,冯升守在泗水城内,派来了手下得力将领孙焰红。
只听孙焰红道:“魏贤,你可是想好了,降是不降!若降了,你这十万士兵可免受刀剑之痛。”
魏贤冷哼一声,说道:“宁死不屈。”
顿时,身后军士一阵响应,均露出一副宁折不弯,同仇敌忾的坚定表情,看完不觉让人也顿时生出一股浩然正气来。
只见孙焰红振臂一呼,滚马而来。
而魏贤亦是带着将士们英勇迎战。
一时间,城下喊声冲天,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枉是我做好了再多的心理准备,但面对面的看到如此的厮杀还是不由的怔住了,只见双方的士兵只剩下互相砍杀,你给我正面一刀,她从背后削了你手臂,你又将她拦腰截断,那些被一刀毙命的到好些,有些更是被一刀削了头,只身子直挺挺的立在那里,脖子上血红一片,有鲜血如水柱喷射而出,直到被其他人一幢,才硬生生的倒地。鲜血如河,染红了这片大地。顿时,感觉胃里翻动,喉间有东西上涌。
正在懵懂间,只觉面上扑来一阵阴风,待看时,只见不知何处而来的一支利箭直扑我门面。我明明看到了它即将朝我射来,竟然不知闪躲。突地,身子被人一拉,眼前白光一闪。再待看清时,却是方乔深拉我避过这利箭,而紧跟在侧的昊月已用剑削断了那箭。
“施大人,此地危险,还是请进城吧。”方乔深说道。
我点点头,拱手说道:“多谢方大人搭救。”
方乔深看了看我,垂脸说道:“这是应该的。当日若不是施大人宅心仁厚,放过乾王,便也不会有今日的方乔深。”
我皱眉,沉下脸,说道:“你若还想活命,就莫再说一个字。”
“大人教诲的是,乔深记下了。”
我转身下了城。昊月紧随其后。
两个时辰后,战争歇停。魏贤带领军士退回城内,而孙焰红就驻扎在城外二十里处。
据魏贤说,像这样的小打小扰时常都会发生。开始时,魏贤还严密部署,奋力应叮可是也不了解那冯升倒地作何想法,似也未想真打,只派手下将领带上上万士兵来请战,那上万士兵似是来捣乱般的,等到看到情况不妙,便逃掉水城内。魏贤也知穷兵莫追的道理,怕有陷进,并没有紧随那战败的金兵。可是,那冯升却似乎玩上瘾了,隔三岔五的来这么一小战。魏贤说实在是扰不胜扰。我看刚才那孙焰红开头第一句便是问魏贤降不降,突然间想起来之前便打听到关于冯升的消息,暗士的消息称冯升是个将才,廉洁蝴,以爱才惜才之名自居,一想便可推得那冯升定是觉得魏贤也是个将才,不说她是真的爱才,还是只为博一个名,可以刚出她是想消耗掉我军的战斗力。兵不刃血,才是战争的最高境界。可她却碰到魏贤这样一个固执的人,想必那冯升是等白了头发,也等不到魏夏投降的。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遍,魏贤头沉思,觉得有理。
“既然这样,魏将军你就降好了。”我笑吟吟的说道。
魏贤一闻我的话便倏的变了脸,立即要表明自己的忠心与不阿,却在看到我眼里狡黠的光芒时,迟疑的开口:“你的意思是……”
“将计就计。”我附在魏贤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我的想法。魏贤听完,微皱了眉头,喃喃道:“这样似乎也可行。可是,未必有些卑鄙了。”
“兵者,诡道也。”我拖长了尾音说道。
魏贤看了看我,反复咀嚼着我说的话“兵者,诡道……也……”
(我胡汉三又回来鸟~估计这几章都是些关于打仗的戏,实在有些无趣。我停了这么几天,也是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写打仗的戏。唉……)
第二十四章
这日,孙焰红有领兵在城外叫战。
魏贤与我对视一眼,领着众将出城迎战。
城外,又是一场难解难分的战争。但是,显然,是我军胜了一筹。那孙焰红见情况不妙,便又开始弃甲投降。魏贤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似被招惹的烦了,气急败坏的大呼一声:“追!”魏贤带了一对轻骑追上去。
身后,是气焰高涨的军士,一股作气,乘胜追击,大声呼喊着“杀”,那声音如鼓,如雷,响彻云霄。
我在城墙上看着,身旁的方乔深见状,皱眉疑惑道:“穷寇莫追,万一是陷阱就糟了。这是行军打仗的定律,魏将军这样的老将不可能不知道这个的啊!”
我们下城门,回到帐内,等着魏贤。
魏夏几个部下和方乔深俱是一副担心的模样,迟迟没有魏夏消息。除了我,大家都是着急的很。
方乔深回头,看到我悠闲喝茶的模样,眼里什么闪了闪,好想想到了什么,便也安静下来,坐在一旁,也执起茶杯,喝了一杯茶。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但魏贤却依旧没有消息。
魏夏一名副将子韪上前跪言道:“启禀施将军,魏将军仍未有消息,是否派人去打探?”
我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再等等吧。”
子韪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一名将士拉起,那将士对她摇了摇头,子韪看了她一眼,便也站起,焦虑的坐与一牛
约莫半个时辰后,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便让人上菜。
招呼了众人一同吃,却见她们都婉拒了,但眼里却透入出不爽快的表情,尤其是子韪,甚是气愤,好似在说,这会儿魏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出去,还未知道结果,哪有心思吃饭啊!
我见她们不肯吃,也不勉强,只一个人慢悠悠的吃起来。吃完,便让人撤了碗筷,帐内士兵又端上热茶,我执杯慢品。我本不懂品茶,可是在这里久了,也慢慢好上此道,可是,却只对上山初雪有着热衷,清幽甘甜,唇齿留,好茶。
又等了半个时辰,探马跌跌撞撞的报进帐来:“报将军,魏将军的小队追掉水城外的十里处的狼牙谷时,遭敌军埋伏,全军覆没,魏将军被擒。”
探马报完,帐内众人俱是一个抽气声。
子韪忙上前,拽住那探马的衣襟,吼道:“你说什么?将军她怎么会?”
其他人,俱是抬头看我。
我点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众人看着我,等着我下令。我只是站起,升升懒腰,打个哈欠,准备回自己的营帐。
子瑾讶的看着我,叫道:“施将军……”
我转头,看着她,问道:“有事?”
“魏……我们不去营救魏将军吗?”子韪看着我,问道。
“你刚才没听探马报,全军覆没,魏贤被生擒了。难道为了救她一人,要牺牲这么多士兵吗?”
“可是……可是魏将军她……末将愿意……”
“末将也愿意……”
顿时,好几名魏夏部下都下跪,请战去营救魏贤。
我望着她们,淡淡说道:“现在,这里我是最高将领,我说了算。不营救,谁要是私自出营,以军法处置。”
“你……”“什么……”“这……”
顿时,响起好多人不甘的声音。却也无可奈何。
方乔深与刚才那位扶起子韪的副将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并未说话。
两日过去了,冯升那边一直躲在泗水城内,没有响动。
我站在魏夏营帐内,看着桌案上的沙盘。
突的,一个黑影出现在帐中,跪于跟前。
“事情办妥了没?”我继续看着沙盘,好奇的把那代表我方军队的小红旗摆来摆去。
“回主人,孔宣收下了东西。”那黑影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机械的回答。
“嗯。下去吧。”我说完,那黑影便如来时一样再次消失在帐内。
抬眼,看到帐外一抹黑影,纤细却异常笔直。他扎起的长发和衣摆,被风撩起,迎风飘曳,长剑系在他细瘦的腰上,他的左手搭在剑柄上,那身形,笔直,笔直,蓦的让人产生一股奇怪的。
又过了十日,一直没有动静的敌军终于有了动静,探马报进中军:“报将军,闻金国帝连下三道急令,召冯升回京。”
帐内众人俱露出狐疑的神。
我点点头。
“有没有探的是什么原因召冯升回京啊?”我一径的淡漠问道。
那探马似有什么顾忌,额头冒出汗珠,唯唯诺诺的不敢说出口。
“嗯?”我挑眉问道。
那探马一怔,断断续续说道:“小……小人……听金军那边的人说,是因为……因为魏……魏将军已投降于冯升,冯升在三日后带着魏将军回沧琏。”
“什么?怎么可能?魏将军怎么会投降?你有没有打听错啊!”子韪一听,便虎目圆睁,立即拽住探马的衣领,怒吼道。
“怎么会……”
“不可能……”
其他几位魏夏将士也均露出惊讶的表情。
但是,也有几位将士表情高深莫测。比如方乔深,比如那日扶起子韪的将士,好想叫姜三。她们只是看着我,眼里意味不明。其实,若不只是个有勇无谋之人,且嗅觉灵敏点的话,多少能嗅出点端倪了。
“下去吧。”我说完,那探马如获大赦般退出军帐。
那几个将士俱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其中以子韪最甚。我站起,说了句“散了吧”便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一直站在帐内的纤细却笔直的黑影见我出帐,便如影子般悄无声息的跟上,却一直保持着几步之遥。
又百无聊赖的过了三日,正是冯升被召回金都沧琏的日子。而派来代替冯升的人叫做焦东禅。
我手一挥,帐内瞬间闪出三条黑影,均跪于地上。
“都准备好了吧?”
“回主人,一切准蓖绪。”其中一人回答。
“你们应该知道失败后的下场吧。”我不紧不慢的说完,却见三人身形俱是一颤,三人同答道:“知道。”
我手一挥,她们又无声无息的消息了。
抬头,帐门口的人影依旧纤细却笔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之姿,到底,会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他变,哪怕,在上,他依旧挺的跟死鱼一般。我一皱眉,倏的把手中的茶杯掷于地上。却见那帐外的身影以眨眼之速闪进帐内,看到端坐在案前的我,再看地上破碎的茶杯,眼里什么闪过,随即一弯身,面无表情的钻出营帐,依旧站在帐门口,长身玉立,衣袂迎风摇曳。
盯着那抹身影,陷入漫无边际的思绪中。
※※※
对于我突然下令全军操练,众将士都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
当然她们是不敢当着我的面讲。虽然,军队每天都有操练,但是,却没有现在练的勤。而且,我下令让她们练的与她们以往练的不同。也有人在背地里抱怨的,如子韪。却也有一直持观望态度的,如方乔深,如姜三。
五日后的里,快接近四更天了。我没有睡,而帐外的昊月亦是没有睡,一直如磐石般站立在帐内。突然,帐内出现四条人影。帐外的昊月有感应般的在一瞬间闪进帐内,看到帐内出现的人,怔怔顿住,终于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是,随即,又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退出帐内。
“魏将军,一切顺利啊。”我褪去往日那种淡漠的伪装,真心的望着魏侠。
此时,那三名暗士已退下。
魏贤看着神出鬼没的暗士,一惊,叹道:“还多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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