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
男子跑的近了,却被突然从旁边飞奔过来的巡逻士兵拦住。顿时,他被士兵们一架,便生生摔向地面,趴在了地上。
随即,身后那些追赶的士兵也都赶上来了。
我怔了怔,抬起脚步,迈向那边。
众士兵把他团团围住,长矛都指着他。那些追赶他的士兵中为首的一个推开其他人,伸手,拽住男子的衣服,男子像是小鸡被拎起,站都站不稳。
“怎么回事?”我立即出声质问。
那个士兵的手一顿,随即松开男子,男子便如枯叶般跌回地上,垂着头,炕清表情。
为首的那个子拱手,有些为难的望着我。
我见她衣衫还有些凌乱,顿时皱起眉头。
兵也即刻意识到自己的没有军容,随即整理衣衫,站得笔挺,朗声道:“报告将军,这个军妓企图逃跑,我等在追赶他。”
军妓?我生生怔住。
“他?”我震惊的指向地上的男子。
“是!”她的回答坚定有力,声音盖过风声。
我再度看向地上的人儿。
那人也幽幽的抬起脸,神情却倨傲,甚至有些不屑的样子,眼神更是比这寒风还要冰冷。
“你……”我叫道。
他幽幽的刚想站起,却被兵们怀疑想要对我做出过分的举动,而被长矛的棍身生生一压,就要再度摔向地面,我赶忙伸手接住。
士兵见状,随即收起长矛,怕刺伤我的样子。
他被我一个扶起,身子赛颤巍巍。
我只觉得握在我手里的手臂纤细的异常,我一手便能把他整个手臂握住,却感到握在手下的他的手僵硬,甚至有些颤抖,他有些愤恨般的抬头看我,想要甩开我的手,但身子却一歪,皱着眉头闭上狭长的凤目。
他晕倒在了我怀里,一头青丝如水如丝,垂至地面。我望着只着内衫,却也同样凌乱的他,细长的瓜子脸,弯弯柳眉,如冰薄唇,这样的绝世容颜这世也难找出几个啊!果然是你啊,古晓梦。
士兵们见他晕倒在我身上,担心的呼道:“施将军,他……魏将军!”
这时,魏贤也听闻响动,披衣而来,对士兵点点头道:“施将军,这是?”
我皱眉,才想起现在所在何处,想了想,说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不知怎的竟流落这里……”
魏贤看了看我手中的古晓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士兵们道:“该干吗干吗去吧。”
“是!”士兵们回应一声,便都退下。
“那我也回去了。”我对魏贤说道。
魏点头,看着我将古晓梦抱起,走回自己的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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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你怎么流落到……这里的?”本想说你怎么流落到当军妓了,最后还是改了口。
我觉得古晓梦真是个牛人,不管在什么状况下他都能保持一副倨傲的神情。难道他天生就是这种表情的,还是说他的优越感让他做出这种俾睨众生的高姿态。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样清高的样子确实合很多子的欢心。人嘛,往往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古晓梦的这种格就恰恰满足了人的追求心态,如高悬天边的明月,看得到,却摸不到,再加上他确实生就一张国天的脸蛋,更是让人趋之若鹜。
可是,也有例外,我就不包括在那很多人之中。我反到是喜欢那种温温柔柔的男子,看到他这种拽的二万五的样子,就很想把他踩下脚下,狠狠的蹂躏。我有种,想要将他那冷冰冰的脸狠狠的撕碎,想要看看这冷冰冰的面具是怎样的一副容颜。
他醒荔就端坐在上,背挺得笔直笔直,右手温耗放在左手上,目视前方,如丝绸般光滑柔亮的长发温顺的贴在他背上,垂至上。
他就这般坐着,仿佛置身世外,对于我的问话浑然不觉的样子。
我有些奇怪的望着这样的一个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人啊。
他也不是鄙视,不是不屑,是真的炕到坐在旁边的我似的。只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情,无。对于我这般的好奇的打量竟也能熟视无睹。
我更不解的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三番几次的跟我扯上瓜葛。
第一次见面是在燕国九千岁的宴席上,然后是在金国皇宫的酒宴上,最好竟在轩辕韶华囚我的牢狱里。那次,他救了我,然后,又消失了。
本该像两条平行线一样的两个没有交点的人,为何会频频相遇。最主要的是,他为何要救我?我们非亲非故,无冤无仇,他不欠我什么,我也不少他什么,为何,他会救我?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脑子,让我想不透。
而且,他不是一个让各国皇亲贵族都不敢亵渎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梦姬吗?怎么会流落到在我军当起军妓来了?
我看着他有些褶皱和污点的白内衫,军妓啊……
可惜了啊,这样一个冷似霜雪,傲如梅的妙人。
足足有一柱的时间,古晓梦都保持这个姿态。却突然,慢慢的转过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被他这样冷冷的眸子一看,我竟一怔,甚至,还有死死紧张。
“你觉得我吗?”不是征询,不是自负,仅仅是平静无波的语调。
却让我差点掉了下巴。前面一直没有说话,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这么有冲击。
他见我未回答,一副我不回答誓不罢休的盯着我。
“嗯………………”则矣,但是像株雕像似的没有感情起伏,我不喜欢。
“那你娶我吧。”亦不是征求,也不是命令,而是像在陈述今天天气很冷这种事情般的语气。
闻言,我不仅下棒了,连眼珠子也掉出来了。
我……我……没听错吧?
我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他却平静的看着我,眼里没有丝毫波澜。
见我久久未答话,他说:“我还是处子。”说完他便微转向我,揭开衣角。
我刚想制止他,但视线却已经看到了他左侧腰间的那朵半个手掌大小的殷红徵,绽开在洁白如雪的皮肤上,妖冶,刺目。
我抬头看他的脸,却发现他脸上没有一丝害羞的表情,还是一径的冷淡。
待他确定了我看到了代表男子清白的徵,他缓缓的放下衣角,抬眸望着我,等待着我的答复。
如此相望了许久,嘴角一扯,我淡笑着轻轻说道:“如果说我不要呢?”
他闻言惊讶的睁大了狭长的凤目,有些不敢置信,“为……什么?你……不是说……我……吗?”
“你是很,可是,跟要我娶你有何关系?”
“关……系……?”古晓梦怔怔的望着我,似乎无法理解,像是自语,又像是反问,微微拢起柳眉,眼里有什么东西滑过。隔了许久,他才想通什么似的,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说完,淡淡一笑,顿时,只觉得帐外的寒风突然静止了,时间也静止了,一切都静止了,好似有人在我面前撒下一斗的星辉,一时间如痴如醉。
我还处在刚才的茫然中,却见他嘴角已经收了笑,淡淡说道:“你还记得我在金国救过你一次吧?”
“记得。”
“那么,若把娶我作为当初我救你的回报如何?”
我顿了顿,看着他恢复平静无波的凤目,问道:“你当真是要我娶你,还是只想找个庇护所?”
他微抬眸,定定的望了我一眼,“有什没一样吗?”
“不一样!”
他望着我的凤目里眼波动了动,却未流露出更多的情绪,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我看了他许久,说道:“那我娶你。”
他不再看我,又目视前方,他的前方只是对着帐帘,寒风吹打着帐帘,发出“噼啪”的声响。
※※※
魏贤对于我收了一个军妓并无多言,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方乔深恭喜我得了一位绝世人,可是我内心却没有丝毫喜悦。我也理不清自己对古晓梦到底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我想,是个人,都会对于古晓梦这样的男子心动的,可是,我明白,心动不代表喜欢,更不代表爱,我明明知道,可是我还是说娶他了。
我想,他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可是,故事,或大或小,谁没有!他说了他只是为了寻找庇护才选择嫁给我,其实,只是刚好是我吧,若当时换做是别人,他也会说同样的话吧,对他来说,我并不特别。这样的认知让我有些气馁,因为人或多或少都虚荣心,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特别地,尤其是在这样别人都得不到的绝世人的眼里。
我本可以只是给他一个安身之所,并不是非要娶他。可是,面对他那冷冷的面容,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言语,我便情不自的说出了我要娶他的话。这个婚约没有爱情,只有交易,这样的感情向阑是我所追求的,如今,却也做了这样的事,一时间有些迷惘。
可没来得及等我感怀秋,就听得探马报,有事发生了。
昨里,我军左翼与右翼分别遭人突袭,两翼的士兵损伤不多,但粮草却几乎被烧光了。
得回这个消息时,我和魏贤都惊了。
这天寒地冻的日子已经让我军损兵折将得了,本来就不多的粮草棉衣也只能挨过这个冬日,现下大半粮草却被敌人烧光了,这不是摆明了要断我们后路吗!可是,更让人担忧的还有一件事,我军左右翼也不是那么弱,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敌人袭成功,顿时,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我军中一定有敌方的内应,里应外合,以突袭吸引我军的注意力,又乘后方无人,才能这么轻易的烧掉粮草。我一想到这个,立即转头看向魏贤,只见魏贤也看向我,我们眼神一交汇,就立即明白了她心中也是如我所想。她的眉毛深深皱了起来。
眼下,我们不该先考虑反攻,应考虑我军的粮草问题,还有,尽快找出内应。
我立即修书回朝,可是,却难以下笔,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楚的很,其实赵国现下并不富足,前几年金赵两国还在战争,最后以赵国求和而结束。赵珩登基还不到三年,权力尚不巩固,国库本就空虚,这次我带来的粮草军饷已是让国库都快空了,这会子要赵珩上哪儿弄银子去!唉,我大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我到是有不少银子,可是我那银子拿出来了还不讨好,我那些银子见了光,我救着被赵珩拔除吧。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我看魏贤也是对此烦恼的不得了,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魏贤忙着抓内应,我忙着无可奈何的时候,却又发现了一件事,让我怀疑,我最近是不是犯了!
那日下午,魏贤去了右翼军那,我仍旧在后方营地。正在打盹,士兵突报,营地外有一个男子求见。
我一怔,一个男子,还特地跑到大营来?
“可知是个怎样的男子?”
那士兵闻言,脸微红,唯唯诺诺的回道:“是个……非常……丽的……男子……好像叫……叫……朝云……”
朝云?我微诧!朝云,朝云。我认识的唯一一个叫朝云的男子就是烟雨楼的楼主,那个跟蓝烟很相像的温文尔雅的男子。一想到朝云,我便想到心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蓝儿,你究竟在哪?心下一阵扭痛。
我并不记得我跟朝云之前有牵连到要他感到军营来找我的地步,不知是什么样的事?多思无用,召他进来便知。
我对地上的士兵说,让她把人带进来。
自从我答应娶古晓梦之后便决定把他送回府里,一个男眷留在战场实在是不方便,他也未有异议。可是还没等我安排,军营就出了粮草被袭的事情,所以安排他回府的事情也就搁下了。现下他与昊月一并住在我帐内,虽说我答应娶他了,但我也有自己的思量,并未与他一帐。我自己便在他们边上搭了个小帐住下。
一柱后,刚才那个士兵便把朝云领进了。
我正正经经的坐在帐内的书案前,帐外士兵道:“报将军,朝云公子带到。”
“进来吧。”
听得帐帘一挑,顿时,寒风灌了进来,我不抬起头,只见眼前出现一个身如玉竹的翩翩君子,穿着一袭蓼蓝长袄衫,还是那么淡定,从容,娴雅。可不就是那个烟雨楼的楼主朝云公子嘛。
见我有些失神的望着他,他也不惊不讶,不焦不躁,脚步轻巧的走到我书案前五部远的地方站定,然后微微福身,微笑着启口道:“朝云见过施大人。”声音不急不缓,润如玉击。
惊讶过后,我敛定情绪,淡笑着回道:“公子请坐。”
朝云也未推辞,“谢大人。”随后莲步轻移,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在,只占了椅子的三分之一,坐姿优雅。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看我手中的书卷。
隔了许久,只听朝云道:“大人不问朝云为何千里迢迢来找大人吗?”
我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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