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
忙抱过来,亲昵的用鼻端擦了擦他的小鼻子,说道:“是不是饿了啊?”
席上,大家也都还算吃得开心。
我向全体敬了一杯,大家都很给面子的一口喝下,只有昊月端着酒杯看了很久,我不解的望着他,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他一慌,也急忙仰头喝下。
散席后,男人们也都各自回房。我特地让蒋青送朝云回去。朝云在门口对我福了福身子,“大人留步。”抬眼,深深得望了我一眼才上了马车。我怔了半晌,才转身,却看到不远处的司徒霜。
“怎么了,看你欲言又止的,我们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司徒霜有些汗颜的样子,吞吞吐吐了好久,才把意思说明白了,就是希望我答应蒋青娶她弟弟司徒雪的事。我这才想起,蒋青是我的侍卫,也就是卖身给我的,没有我的允许是不可自由婚嫁的。我还当什么事,成人之美的事我很乐意去做的,当即便答应了。想不到司徒雪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结果还是选择了与蒋红一个模样的蒋青啊!
与司徒霜分别后便去了弦眚房里。
等到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回来的蒋青,却只见她一人,我四周望了很久,终于问道:“他呢?怎么酒席一散就未见他啊?”
蒋青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我在问谁,看她的样子却很难以启齿,被我盯了好久,她才说道:“他,醉了,回房了吧!”
我惊讶,“我记得他就才喝了一杯啊!”愣了愣,我挥挥手,“算了,我去看看好了。”
(我在网上找的。官星印:命中有官,官运亨通;食神盒:口中有福,享尽美味;财满星:命中有财,一生富贵;酒令筹筒:好交际,友遍天下;仓颉简:学识渊博,前途无量;鲁班斗:脑灵手巧,长于设计;串铃:心地善良,医行天下;王亥算:易商好商,商界巨子;伊尹鼎:守家爱家,一生幸福;洪崖乐:性格活泼,能歌善舞;陀螺乐:喜欢运动,身体健康;将军盔:好武尚武,易军易武。)
第四十七章
转到主屋后边那一排的屋子那,只看到一片漆黑,我愣了愣,继续往前走,站定在中间的屋子前,敲了敲房门,没有声响,我再敲了敲,还是没有声响,我回头看蒋青,她也是有些茫然,正想敲第三次,却见屋里烛火闪了闪,然后灯光便亮了起来,接着,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渐近,门开了,正是昊月。
此时,哪怕是夜里,光线并不明亮,我也看出了他脸颊绯红,望着我的双眼深邃似夜空的繁星,黑色的长衫紧紧的裹着他修长的身子。
“不让我进去吗?”
闻言,他怔了怔,然后垂下头,半侧了身子,让我进去。
“合上门吧,晚上有点冷的。”我道。
他一顿,返身将门轻轻合上。
我环顾了下屋子,还是一如第一次看到的,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屏风,一张圆桌,两张凳子,便没有什么装饰了,整洁,且有条不紊。我见他垂首站与一旁,便说道:“你醉了?那去躺着吧!”
望了他许久,都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我站起,走到他跟前。他要比我高出一点点,他稍稍垂首,额前细碎的发落下,遮住了他的眼,却留出他姣好的红唇。心里莫名动了动,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对上他黑曜石般的眼珠子,“真的醉了?”却发现他的脸颊滚烫的,“还真的醉了呀!不如让我尝尝看是什么滋味?”哑着声音说完,我微微前倾,将唇贴上他柔软的嫣红的双唇上,却觉得他浑身一凛,便僵得跟块石头似的。“我说了,原谅你了。”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再吸了吸,我缓缓说道,又觉得他身子晃了晃,我伸手,环上他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只是他一直都硬梆梆的,连舌头也不会动。按理说,这样的人有些无趣,可不知为何,我却异常的喜欢起来,想着若把一块坚冰含化了,会变成怎样的一滩春水啊。
直感到他的气息也乱了起来,我才稍稍罢休,微离了他的唇,我不舍离开般的又啄了啄,直啄到他的眼里深不见底,我才说道:“反正你也给了我了……我也打算给其他几个摆个大礼……你呢……我也收了你可好……这样也名正言顺……”
我话还未讲完,只听他吐出两个低沉的声音:“不好!”
我眨了眨眼,追问道:“什么?”
却见他撇了脸,重复道:“不好!”
心里突的一痛,“为何?”我退开一步,有些受伤地望着他。
望了许久,却见他只是撇了头,看向别处,不发一言。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急急问道:“为什么啊?你不都已经……”
昊月随着我的力气身子晃了晃,却仍旧没有开口。
心里又冷又急又气又疼,我冷笑一声,“哈,我还真是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了!”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却见昊月嘴唇动了动,我以为他会说点什么,等了许久,却仍换来了沉默, “好!好!好!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强迫。但是你要记住,你就是死了化成灰了,也别想逃出我的手心。”
愤然转身,打开门,负气地甩上房门。蒋青看了我一眼,再望了望屋里,便急急跟了上来。
“别跟了,烦着呢!”明明知道不应迁怒别人,可我还是不由得对身后的蒋青发起火来。
蒋青见状,只是半隐了身,远远得跟着。
走着走着,也不知怎的,竟走到了这个空房间。这个房间是我给璃珞留的房间,平时都一直关着,除了打扫的人,也只有我会来坐坐。房间的摆设跟过去在山庄时璃珞住的房间是一样的,只是多了一个香案,案上放着璃珞的牌位和供品,墙壁上是一副璃珞的画像,出自弦眚之手。
心里满满的火气,无处发泄,所以来这个地方静静。每次来这里,总觉得有一种气息萦绕在周身,那是璃珞独有的气息,他一笑起来就会弯得跟月牙儿似的眼睛,还有嘴角甜甜的梨涡,好像就在我的身旁笑着。
苏吟逸说我只是把自己关在由一个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回忆里,其实我所谓的璃珞的气息根本不存在。可是,我最近却觉得这种属于璃珞的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浓,好像就在我的身旁,陪着我。弦眚说,那是我思念得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突的,一个突愕的声音打破了我的世界里的宁静。我抬头,不悦得看向门口。却撞上蓝烟有些惊惶失措的眼神。我皱了皱眉,有些讨厌自己的脾气,深吸一口气,平缓下自己的情绪,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起身走向有些畏缩害怕的蓝烟。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啊?”
他温和的大眼眨了眨,垂首,不知什么意思的摇摇头。
“回屋吧。”我顺手拉上身后的房门。
却见蓝烟往身后的屋子张望了下,才对上我的眼,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这是璃珞的房间。”我淡淡的说道。却见蓝烟一顿,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我,眸子黑亮,嘴上喃喃着“璃珞……”
“嗯,璃珞……”我边说边往他的房间走去。
进到房间,蓝烟扭着手里的帕子,我见他支支吾吾的许久,便问道:“怎么了?”
他抬起温和的大眼瞟了瞟我,呐呐道:“今晚……你……”
我立即懂他的意思,“嗯,住在这边吧。”
他怔了怔,便低着头让侍童端来热水,服侍我宽衣,拧了巾帕递给我,等一切都弄完了,他在床边又怔了怔,我便拉住他的手,“早点歇息吧。”
却觉得他浑身一震,却也依言慢慢褪下外衣,只剩亵衣亵裤,越过我,爬进床的里边。我吹了床头的灯,便也躺下闭目歇息。尽管闭着眼,却有些睡不着,当然是因为昊月拒绝我的事,我是真的想不通他为何肯把身子给我,却不肯嫁给我,难道他有什么苦衷,还是说,他,只是迫于无奈才从了我?
我睡不着,发现,身边的蓝烟也睡不着,背着我蜷着身子缩在角落里,我侧个身,面向他,将手搭在他腰上,他浑身一凛。
“睡吧。”
可是,他身子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越绷越紧,竟然开始慢慢的打起颤来。我移近他,掰了许久却掰不过他僵硬的身子,索性半抬起身子,压在了他身上,附在他耳边,“怎么了?”
不听他有回答,只闻有些浓的呼吸声,伸手附上他的脸,却发现手心一片湿濡,“别哭……是我不好……别哭……”
只觉得他的身子绷的更紧了,止不住的打颤,还响起浅浅的啜泣。
“没有嫌你,更没有不要你,只是,我舍不得你……舍不得碰你……怕一切都是虚幻的……我……舍不得……”蓝烟回来也有几日了,我却一直没有碰他,我也不知为何,是舍不得碰他,还是别的什么的原因我也有些分不清,所以,在没有弄清那到底是什么之前,我只想这样。我知道这样委屈他了,可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
“别哭……是我不好……你若气便打我骂我……只是别哭……别伤心……”我轻轻的吻着他的泪,他的眼,吻到他再也哭不下去了,他才幽幽的睁开温润的大眼,湿漉漉的望着我,鼻子堵堵的,微张着双唇吐着热气。我啄了口他的热乎乎的双唇,“别哭……”,亲亲他的额头,“我心疼……”又啄啄他的嘴。
他抿抿双唇,张手,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怀里,咕哝着道:“别不要我……别……别……”
“嗯,不会。”对于心里又涌上来的奇异的感受,我皱了皱眉,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背。
※ ※ ※
八月二十三,是我和赵淡脂大婚的日子。
我们婚礼的排场不亚于皇帝婚娶。这是赵珩的要求,她要她的十三弟风光大婚。
八抬大轿,仪仗开道,旗锣伞扇,狮舞引门。
我顶带花翎,身着蟒袍玉带,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吹吹打打,两道人声鼎沸,这才把赵淡脂迎了回来。
三分之二的官员都到场祝贺,我还要在站在门外恭候前来道喜的人。这一路折腾下来,不亚于跑一场马拉松了。
直闹腾到了晚上,上官艳几人还吵着要闹洞房,还是有些个识趣的将她拉走了。
新房内,大红喜字贴窗,两只红烛高照。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绯红的人儿,他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头戴用绒球、明珠、玉石丝坠等装饰物连缀编织成的“凤冠”,肩上披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帔”。
陪嫁的童子们说着讨喜的吉利话,其中一个童子递给我一秤杆,我顿了顿,便接过,用秤杆轻轻揭起他的红头盖,赵淡脂清丽的容颜慢慢的出现在眼前,春眉水眸,杏脸桃腮,绛红双唇,衬着红烛,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许是我看得痴呆了,引得童子的娇笑。
我恍然一怔,却见赵淡脂的脸颊更红了。
童子又上前扶起赵淡脂,引我同坐与桌前,斟满了两杯酒,分别递与我们,我接过,与他手臂交错,缓缓喝下这合杯酒。
我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看着他将酒杯贴与朱唇,微抬下巴,缓缓将杯中物喝下,酒水浸湿了他珊瑚珠似的嘴唇,伴着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诱得人心痒痒。童子扶我起身,欲为我们宽衣,我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童子们福了福身子,便都依次出去,最后一个便把门给带上了。
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我和赵淡脂。
他立于我跟前,垂着头,望着脚尖。
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对上他水润的杏眼,“现在起,你终于属于我的了。”
赵淡脂闻言一怔,眼里烛光倒映,眼波似水流动。
脱掉他沉重的凤冠,手指,滑过他珊瑚珠似的红唇,慢慢下滑,至他胸前,扯掉他胸前霞帔的系带,解开他腰间的飘带,用我的手,亲自为他褪下一件件火红的外衣,只剩下红色的亵衣亵裤。拔掉他头上盘发髻的簪子,他乌黑的长发犹如滚落的黑色丝绢,倾泻而下。地上是他火红的嫁衣,他站在这堆嫁衣中,犹如在夜里盛开的昙花,绽放着神秘极致的美丽。我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移向我的胸侧的衣服扣子上,他的手指颤了颤,便也哆嗦着为我解开一个一个系扣。
他微微垂头,发丝滑落,我伸手,撩起他的发丝,别在他耳后,他的耳朵洁白精致,我不禁轻轻的搓揉起他的耳垂,没几下,那耳朵便又红又烫,微微怔了怔,复又勾起他的下巴,却望见一对湿漉漉黑漆漆水汪汪的眸子,突的,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涌,一个使劲便将他打横抱起置于床上,顺手掸落满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他睁着雾蒙蒙的杏眼,滴溜溜的望着我。
莫名的,心里嫉妒的发狂,他是不是也拿这样的眼神望过轩辕韶华,望过那个使他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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