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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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众人搀扶着叶氏进房间，我也立马要跟进去。“翎儿，你进去干吗？”红蕖问道。我一怔，停住，是啊，别人生孩子我进去干吗啊？
　　
　　这时，产公来了，把施君和施婷芳都赶到了门外，嘴里还说道：“庄主，二少庄主快些出去。这男人生孩子，女人在房里做什么！”我听完，嘴角抽蓄。妈呀，这真的是女尊国啊！您听听这话。我真的很想进去看看，这男子生孩子是怎么生的啊！太好奇了。虽然我没生过，但是还是有生理常识，知道顺产的婴儿是从女子的产道（即阴道）出来，但这男人，我真的想不出啊！除了剥腹产。可是这古代有剥腹产吗？这时的外科医术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我自个儿在那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想问又不敢，这话也不好问出口啊！
　　
　　在房里传出第N声痛呼和产公不断的“加油！马上就出来了！”后，终于传来了一声婴孩的啼哭声。终于结束了这魔音穿耳的煎熬。不一会儿，门打开了，产公出来了，手中端着个血淋淋的东西冲到施君面前：“恭喜庄主，是个男儿。”
　　
　　施君一听，大笑道：“好！好！是男孩儿！哈哈。”
　　
　　终于等到孩子出生，我们一起进房，此时叶氏躺在床上，异常虚弱，接过婴孩，得知是个男孩，脸上露出一股不甘，但转眼看了看施婷芳，又松了一口气。大家道过喜后，施君便要大家回去休息。我寻着小丫头打着的灯笼的光，慢慢走回自己的宝玉园。一边走，还一边感叹，来到这里不弄清男人是如何生孩子，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第十一章

　　第二日，我便早早起来了，吃过早饭后，打算带着小丫头去小萝卜头的家。出房门的时候又看到了蒋青、蒋红两人已经站在门外了，我真怀疑她们俩是不是连睡觉都是站着的。她们见我出门，也跟在我身后。我一转身，她们也站定，始终保持与我半米的距离。“我打算去看望一个朋友，你们也跟着的吧！”我问道。
　　
　　“是的。属下们是少庄主的贴身护卫，随时保护少庄主的安全。”亦是那玄色衣衫的人回答我的话。她好象是叫蒋青吧，那青衫的人就是蒋红了，这蒋红每次都是保持沉默，眼睑低垂。我想，她不会是哑巴吧？
　　
　　“那我们怎么去啊？”复又想到我连小萝卜头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接道：“我不知道我那朋友的家在哪里。只能到了那天我们碰面的城里才知道怎么走。”
　　
　　“那我们先进城，然后听少庄主指示。属下先去准备马车。”蒋青一拱手，三两步便消失在眼前。天呐，她不是会凌波微步吧，好快的速度啊。什么时候向她请教一下，以备不时之需呀。
　　
　　剩下那蒋红与我和小丫头一起，我瞟了她一眼，她还是面无表情的微低头站在我身后。“那我们走吧。小文你带路。”
　　
　　跟在小丫头身后，七拐八弯才走到一个小门口，看这样子应该不是山庄的正门。小丫头似乎看懂我的疑问，解释道：“这是离小姐的宝玉园最近的偏门，这儿离城里近。”
　　
　　我点点头，走出门。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蒋红已经拉着缰绳坐在车厢前等着了。她见我们来了，便撩起车帘，小丫头扶我上了马车，也跟着进了车厢。蒋青和蒋红坐在外面。只听一声“驾——”，马车便开始晃动。车厢两边各有一个方行小窗，车内铺着软垫，还有几个类似于靠垫的东西。我是第一次坐马车，心里特兴奋。但是，过了一会我一点也兴奋不起来了。这跟现代的轿车根本不能比，颠得我的腰那个酸啊。我往屁股下垫了个靠垫，背后也垫了两个垫子，还是不舒服。就这么折腾了近一两个小时，就在我快要爆发的时候，小丫头撩开窗帘看了看，然后对我说：“小姐，临平城到了。”
　　
　　一听到城了，我立马要求下车走路。其实我一半是因为坐在马车里实在颠的难受，另一半当然是想逛逛咯。呵呵，十个女人中有十一个是爱逛街的。她们拗不过我，也只有随我去了，蒋红和小丫头跟在我两侧，蒋青驾车跟随我们后面。我看到街道便有一种难以鸣状的购物的冲动，现在我有的是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着心里就特爽！街道两边是店面，店面前散落着贩卖各种东西的小摊。我左看看，右瞧瞧，心里那个高兴啊，真是笔墨难以形容啊！看到一家布庄，我就进去看看，古代似乎没有现成的衣服卖，只有采布让裁缝做。想到小萝卜以前很羡慕别人穿裙子的样子，那我买一匹布给他做衣服他一定开心死。
　　
　　进门，便有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来到我面前。对我打量了一番，立刻就嘴巴扯得跟八万似的说道：“小姐，要点什么啊？我这么什么料子什么颜色的布匹都有。”
　　
　　我晃了一圈，看中了一匹粉黄的布，那手感应该是丝绸。“就要这个了。”我一指，小丫头便上来付了银子，由蒋红拿到车厢里去了。这种感觉真是太High了，有人买单，有人提东西，只要我喜欢的，都可以买。逛完布庄，看到前面的的玉器店，我就进去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过来招呼我们：“小姐要点什么啊？我们店里的玉器是全城最有名最有好最齐全的。您尽管挑。”
　　
　　我看到柜子摆放的几个镯子，摸摸这个，比比那个，带在手上看了又看，感觉都不错的。小丫头在旁边掩嘴笑，蒋红还是那一零一号表情。
　　
　　那女子见我们套弄许多也不见买，就说：“小姐，你不买就不要乱摸，这个镯子很贵的。”
　　
　　小丫头想回嘴，却有人先声夺人了：“砚儿，不得无礼。”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女子来到我面前，对我一拱手，道：“老奴见过少庄主。”
　　
　　我一个傻眼，“你认识我？”
　　
　　小丫头站到我身边，对我耳语：“小姐，这是福婶，她是这家店的管事。哦，这店是我们山庄在临平城的一家分店。”
　　
　　晕，还分店，难道山庄的玉器店还有很多家。那这财产。。。看来，有机会我还要好好补习一下关于山庄的事情啊。那女子又说：“少庄主里面请。”又转头对刚才那个年轻的女子说：“砚儿，把少庄主看中的东西拿进来。”那唤砚儿的还刚反应过来，一听我是少庄主便畏惧起来。
　　
　　“今天算了吧，改天再来看吧。”我说。我都忘了我现在的家就是采玉的，要什么玉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又何必来这里破费。
　　
　　出了玉器店，又逛了一会，看到前面的路口里里外外围了两三圈人，好不热闹。我赶紧凑过去，问边上的一个人：“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有人卖身葬母啊！”那人回道。
　　
　　天啊，真的有卖身葬母葬父这样的事情啊！好兴奋啊。我听完了便往里钻，小丫头在一边叫囔：“小姐，小姐。”这时，我又听到一阵哭声，然后便有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好象一个人摔倒了，人群往外散开，接着一个女子说道：“小贱人，姑奶奶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人群往外散开的档儿，我挤了进去，看到一个纤细的人背对我半趴在地上，她前面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女子，又胖又丑，满脸麻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个坐在地上的人。然后手一挥，说：“给我抓回去。”便有三四个家仆模样的熊状的女子扑上来揪住那人儿。
　　
　　那人儿哭道：“不要，我不卖了，小姐，你放过我吧。”一边说一边挣扎。听声音应该是男孩子。一看便知是那霸王硬上弓的戏码，看那女子八成是一方恶霸，强抢娘家夫男。果然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周围这么多人看，竟然都没有一人上前帮忙。我顿时产生了一种除强扶弱的正义感，但也只局限于心里的冲动，行动上我却做不出来，不是不想，是不敢，万一被打了怎么办，吃亏的还是我自己啊，就算我胆小怕事好了。虽然心里难过，我也爱莫能助啊！唉——叹口气，我在心里哀悼。
　　
　　“不要——不要——放开我。”那男子还在死命挣扎。这声音听着怎么有点熟悉呀。“哧——”一声，那男子的袖子竟被硬生生的扯下来。这时，那男子半转过脸看自己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我心里一个咯噔，那……那侧脸……我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见的啊，一时又想不起来。突然，我脑子一闪，“小萝卜头！”小萝卜头并没有听到我的念叨，我大喊一声：“璃珞——”这时，那男子回过头看我，那脸分明就是小萝卜头。璃小萝卜头看到我，一时惊讶，竟忘了挣扎，就被那几个女子拖出几米远外。
　　
　　“住手！”我吆喝一声。那几个人竟都停住，和那麻脸女都看向我。我赶忙跑过去，拉起小萝卜头往自己这边靠。那几个人回过神来一缩脖子，身子往后倾。
　　
　　“小姐——”耳边传来小丫头的喊声。
　　
　　突然，身后闪出一个人影挡在我的面前，在我还没看清时，刚才欲扑过来的女子已经倒在了地上哀号。定睛一看，身前的人儿一身青衫，竟是那蒋红。那另外几个女子见同伴被撩到，也就朝蒋红扑去。几个人便打了起来，蒋红并未出剑，徒手与那几个女子打斗。不一会，蒋青也赶过来了，加入战斗，三两下便解决了那几个家奴，一个个都在地上连滚带爬。那为首的麻脸女指着我们说：“你……你们知道老娘我是谁吗？”蒋青蒋红回到我身边，小丫头也过来了，忙着问：“小姐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护着怀里的小萝卜头。麻脸女见都没人理她，自己接着说：“我……我娘是临平的都守，你们不想活了，敢坏老娘的好事！”说完就要扑上来。
　　
　　蒋青拔出剑，指着麻脸女，冷冷道：“滚！”
　　
　　麻脸女见我们畏惧她的话，悻悻然得看着身边的仆人，边狼狈的后退，边不服的说：“你给我记住了。咱们走着瞧！”
　　
　　蒋青欲上前教训她们，被我叫住：“算了！不必跟诸如狗类的计较，降了自己的身份。”
　　
　　这才回眼仔细看怀里的小萝卜头，这么些日子不见，小萝卜头比以前更瘦弱了，抱着特咯人，本来就没几两肉的脸这会儿深深陷了下去。我问道：“璃珞弟弟，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璃珞一听，话也没回，便埋进我怀里大哭起来。我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说：“别哭，别哭。你哭得姐姐的心都碎了。乖了，不要哭了。有什么事，告诉姐姐好不好？”我擦着他的眼泪，哄着他。
　　
　　虽然观看的人已经散去不少，但是仍有很多人对我们指指点点。我欲带小萝卜头进马车，结果小萝卜头不肯走，指指边上，喊道：“洛姐姐～～”顺着他的手指，我这才注意到路边有一裹草席，我心里一个咯噔，抖声问：“这是……”小萝卜头一听，哭得更伤心欲决，断断续续说：“洛……洛姐姐，娘，娘她，娘她死了。”我听完，心一个凉，果然。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小萝卜头，只有紧紧得抱住他。
　　
　　对蒋青使了个眼色，蒋青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去处理小萝卜头的娘的尸体。我扶着小萝卜头回到马车里，紧紧抱着小萝卜头，抚着他的头，喃喃说：“别哭，别哭，璃珞还有我啊。以后就跟着洛姐姐，璃珞是我的弟弟啊！”我轻声的哄着他，他由恫哭慢慢转为哽咽，想是累极，哭着哭着竟睡着了。我转头对小丫头轻声说：“回去吧。”
　　
　　小丫头去车厢外驾车的蒋红说了声，便进了车内，一直安静地陪在旁边。马车缓缓驶动。我让小萝卜头靠在我肩上，自己靠在车厢壁上，一行人打道回府。
　　
第十二章

　　一路上，小萝卜头都是枕着我的肩膀睡的，睡着了也不塌实，总是紧紧皱着眉头，一直梦语着，听不甚清楚，我便凑近他嘴边听他到底说些什么：“洛姐姐，别走。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听后，我心里像堵着什么似的难受，顿时心里便有了思量。附在他耳边轻轻念道，小萝卜头，放心吧，以后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看着他还挂在脸上的泪痕，让人着实心酸，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回到庄里，刚把小萝卜头放在在我床上，他就醒了，一脸迷茫得看着四周。
　　
　　“这里是姐姐的家。”我解释道。
　　
　　小萝卜头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他娘的事情，便又像阉了的菜般失去了生气。虽然知道再提起他的伤心事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我又如何能帮他。想想还是问出口了：“告诉姐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