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美人
自己的名字。”
女子回过神来,打量道:“哦!原来就是这位姑娘啊!幸会幸会!在下苏瑾,一直不在寨里,前两天才听舍弟提起。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我连忙还礼道:“非常感谢苏公子的搭救。还让我住在这里,真的是非常好的一个人啊!”
“哦,您真的觉得我们二当家好?”一个坐在旁边的豪壮的女人说道。
我回转身对着她道:“当然是真的啊!”我对着苏吟逸微微一笑,我是真的感谢他,若不是他和水秋救我这个陌生人,我说不定早就去见阎王了。
苏吟逸却是没什么表情的看了我一眼。
“那感情好啊!我看这女娃也长得水灵灵的,不如就做了我们逸小子的媳妇好了。”另一个在座的女人说道。
“是不错。难得逸小子他对一个女娃这么上心的,而且女娃也觉得逸小子好。凑成一对刚好!”又一个女人插嘴道。
逸小子?是说苏吟逸?女娃?是说我吗?凑成一对?我在心里一阵窃喜。苏吟逸那是我的梦中情人的标准形象啊,虽然脾气差了点,被人送作堆,美滋滋的。可是苏吟逸似乎不这么认为,眉头皱得都快打结了。两只眼睛都快要喷火了,又羞又愤的不依道:“二婶,三娘,你们……你们……”
“呦呦呦,你们看,逸小子他还害羞了。”
众人看着苏吟逸,一阵大笑。苏吟逸却是愤愤的剜了我一眼,我无辜的眨眨眼。回头,却看到苏瑾若有所思的表情。
突然,从内堂走出一个纤细袅娜的身影,众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去。
却见苏瑾立即上前,把那人迎了出来,说道:“啊,昕儿,你怎么出来了,身子可是好一些了?”
被唤作昕儿的人一出来就怔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我。直觉这昕儿定是个男子,不止是因为他穿着裙。我想我是从没见过这么魅惑的男子,比那书上说的狐狸精还要美艳几分,真正应了那句:美人应非母胎生,当是桃花树长成。只见那人眉如春柳,面似芙蓉,眼如秋水,肤理玉色,如娇花,如弱柳,只那一眼,便让人魂消魄夺。
却见那男子一见到我,倏的睁大了双眸,一脸震惊,在我还未反应过来,那妖媚的身子便直直扑到我身上,我急忙扶正他,可是他却死死的箍住我的腰不放。下意识的,我惊讶的望向苏吟逸,用眼神告诉他我根本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苏吟逸眯起眼,危险的看着我,一堂人也都是惊讶和不解。
却听这昕儿从我怀里仰起那妖媚的小脸,梨花带雨的说道:“妻主,昕儿总算找到你了!妻主,您不知道昕儿找你找的好苦啊!”
番外 弦眚篇
“弦主子,夜深了,您就快点睡吧。”含芳在一旁边拾掇边说道。
“没关系,我还不累。”我仍旧缝制着手中小娃娃穿的衣裳。
含芳却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活计,埋怨道:“哎呀,我的好主子。就算您不累,您肚子的孩子可累了呀。”
我一听,便望向自己的肚子,已经七个月大了,这小东西不老实的很,折腾得我难受,好不容易这会它不闹腾了,我才能安心会做点针线,又被含芳给多了去。“好了,好了,我不做了。”
含芳扶我站起,走到床边。床已经铺好了。含芳沾湿了巾帕递给我,我擦了把脸便上床了。
却听含芳叨叨絮絮:“主子,我就在外室,有什么事你叫一下就好。”
含芳吹了灯便走到外室去歇下了,我躺在床上却睡不着。玉翎她正月里走的,现在都快四月了。一想到她,我便觉得心里暖暖的,起身,点燃了蜡烛,坐回床头,从枕头下抽出几张宣纸,小心的摊开。
“呦,主子,你怎么又起来了呀。”许是见内室亮了灯,含芳披着件外衣进来,看到我手中的东西,笑着说道:“呵呵,主子您又在看少庄主传回的信了,您啊天天看,也不怕把这纸看出个窟窿来。反正少庄主就快回来了,到时让您看个够!”
我以为含芳睡下了我才起来的,想不到这会又被他看到,还来取笑我,我觉得好难为情啊,咬咬唇,佯怒道:“你!你还不去睡觉!”
“好!好!我这就去睡了。您啊,也别看太晚了。早些歇息。要是少庄主知道您这么不爱惜自己,非心疼死不可。” 含芳说完便出去了。
这含芳也越发的胆子大了,都取笑起我来了。可是因为是玉翎派来给我的,我也舍不得对他说骂。况且他呀,就跟我差没几岁,对我也好,总是护着我,听他说是玉翎叮嘱过他,说我性子弱,怕被人欺侮了。所以啊,都是他帮忖着我,我才不至于在二庄主的夫郎们在找我茬时吃了亏。
照着烛火,看着那几张宣纸,心里翻了翻,甜甜的。这些都是玉翎寄回来的家书。一般家书都是送到庄主那去的,我们这些男子自是见不到的。犹记得那天庄主身边的路管家来找我,说庄主要见我,我担心的不得了,怕自己哪个地方做得不够好,惴惴不安的跟着路管家去了庄主的书房。结果庄主却告诉我,是玉翎有书信要交给我,我真是又惊又喜。后来,庄主还说什么她和玉翎都觉得我最贤惠,对我最放心。她还说,要是我能给玉翎生个女儿,定让玉翎娶我做正夫。其实,我这个人性子比较淡泊,做不做正夫我到无所谓,只要玉翎她心里有我,想起我时来看看我就好了。玉翎她是未来的庄主,这玉灵山庄这么大,玉翎自是不可能只有我,篮哥哥和红蕖哥哥,嗯,还有璃珞弟弟这几个男子的,女人三夫四郎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玉翎她一碗水端的平,对我们几个都好。况且,我现在又比其他几个先有了孩子,我还有什么好争的。
匆匆的应了庄主,我便急不可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怀里取出那厚厚的一包东西,心里激动的要命。可是看看信封的封面,这字又不是玉翎的字,可是上面明明写着‘弦眚亲启’啊!我有点失望,难道不是玉翎的家书!拆开来,几面又有三封小一点的信封,分别是‘亲亲眚眚收’,‘宝贝蓝儿收’和‘爱吃醋的红儿大美人收’。看到这歪歪扭扭的跟蝌蚪一样的字体,以及那羞死人的称谓,我肯定这是玉翎传回的家书了。
小心翼翼的拆开自己那封,信上说,玉翎她想我了,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她说她才出去半个月就想回来了,说她赶路很辛苦,风餐露宿的。想到她都睡在马车里,那么大点的地方,我就心疼她。她说要我回信给她,说说家里的事,说说孩子怎么样,乖不乖。看到这儿,我就不禁潸然泪下,她不知道我有多想她,想她的笑,想她的声音,想的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当晚,我便磨墨,执笔,写了满满的三大张,可是,自己一看,又觉得羞赫,哪有孩儿家像自己这般直白的。怕被玉翎讨厌,我便撕了那几张,重新写,可是怎么写都不满意。这寥寥几张纸,如何写的尽我对她的相思之意呢。最后,犹豫了很久,只写了一句: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玉翎让我把其他两封信交给蓝烟和红蕖。我知道他们两个也是日思夜想的念着玉翎,便急忙亲手把信送了过去。蓝烟他就在我隔壁,他几乎没出过这宝玉园,整天都呆在屋子里,一遍一遍的抚着琴,那曲调就是曾经玉翎给他唱过的歌曲,好想是叫《最浪漫的事》,现在连院子里的侍童婢女都能哼这首曲子了。
我敲敲门,来开门的是蓝音,这孩子现在越发的清秀水灵了,看样貌与蓝烟不像,蓝烟的五官虽不算上很美,可是他的气质却很好,就像玉翎说的那样,温润如玉。可是这蓝音的五官却是哼精致,眼带桃花,嘴含春色,端的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一个。他一见我,便笑着迎了我进去。蓝烟见是我,便停了抚琴,要给我端茶,我急忙止了,说我只是来给他送玉翎寄来的家书。蓝烟一听,拿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想必是惊喜的吧。我把书信递与他,他一接过便急忙想拆开看,却又想起还在一旁的我,却又把书信搁下,欲待留我说话。他的心思我又怎么会不了解呢,便托辞说还有事,出了来。
摸到怀里的另一封书信,我便让含芳扶着我往红蕖的沁簌居去。正月里,玉翎还在庄里时,红蕖也是住在宝玉园的。可是玉翎一走,隔天,他便回到沁簌居去了。来到沁簌居,这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静,可是却没有了曾经的冷清。红蕖身边的侍童看到我来了,便赶忙去通报了。红蕖在门口迎接我。
他看了看我,又看看我的肚子,一咬唇,说道:“都这么大的肚子了,有什么事让人来说一下就行了。进来吧,免得等翎儿回来时,有人对她说我怠慢了你!”说完,便转了身子,纤腰一摆就进了屋,带起一阵馥香。虽然,红蕖他现在也有三十一岁了,可是却仍然漂亮的不像话,看起来就像二十出头,却又有一种像我这样的二十不到的男子身上所没有的风情。连身为男子的我望着他都忍不住的恍惚,何况是女子呢。怪不得玉翎她会不顾世俗的眼光,即使违背伦常也要和他在一起。而红蕖也是二十年来,始终如一的爱着念着想着玉翎,这份痴情,他守候的二十年,终于有了回报。
这要说到十年前了,那时我才八岁。
我本来不姓弦,我娘姓卢,全名卢雅松,是江湖上的百晓生,都说这世上没有我娘不知道的事情。我爹姓弦,是曾经在江湖上名噪一时的万剑山庄老庄主的弟子,是已故的万剑山庄庄主赤霄的同门师弟。我爹和我娘在偶然下相遇,便陷入爱河,后来我娘便娶了我爹,我爹便也离开了万剑山庄,随着我娘四海为家。二十年前,万剑山庄的赤霄庄主铸造了一对剑,便是揭起江湖一场腥风血雨的赤霄剑与青城剑。这对剑有多么名贵多么奇特我是不懂,因为当时我根本没出生,而且我从小对舞刀弄剑也不感兴趣,只是我听娘说,那对剑一问世便引起轩然大波,不管是江湖侠客还是朝廷之人,都对这对剑虎视眈眈,想据为己有,可是赤霄庄主却千金不卖,因为这剑是她与爱夫青城爱情的见证。奇货可居,越是得不到就越觉得难能可贵。传说,这对剑内其实有一张藏宝图,又说,这剑上刻了武功秘笈,练了此武功便可称霸天下,反正众说纷纭。后来,我问娘,这剑中真有什么宝贝吗!娘却摸摸我的头,说,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后来,万剑山庄一夜之间惨遭灭门,等到娘和爹爹赶到的时候,山庄只剩下大火过后的躯壳,全庄上百口人死于大火,赤霄庄主与青城惨死火中,他们三岁的儿子下落不明,那赤霄剑与青城剑更是不翼而飞。于是,江湖一时沸沸扬扬,大家都在寻找着没有什么事不知道的百晓生卢雅松,更因为爹爹和山庄的关系,江湖上的人断定娘和爹爹肯定知道剑的下落。开始,娘和爹还会耐心的告诉大家他们不知道剑的下落,也不知道是谁人灭了全庄。可是大家都不信。最后,来找的人越来越多,无奈,娘和爹爹便四处躲避,辗转在三国的各个城镇。
后来,爹爹有了我,于是和娘决定隐居深山。事隔多年,仍有不死心的人在寻找着我们。其中,最又名的便是另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毒教——月影教。听闻这个教派的教主其实是个男子,但是为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不论男女老幼,只要他高兴就是江洋大盗他也会放过你,若是他心情不好,就算是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也一眨不眨的杀了。而且,他最常用的杀人方法就是用毒,种蛊。就是这个人,他不知通过什么渠道,总之找到了我们一家,逼着我娘说出剑的下落。那时我八岁了,已经懂事了,我记得那时我娘没说不知道剑的下落,任凭月影教教主如何威逼利诱,娘她都不肯说。最后的结局就是我亲眼看到爹爹被毒死了,死状凄惨的我不忍回忆。我和娘也中了毒,那教主说只要我娘说出剑的下落便给我们解药。可是娘看到爹爹已经惨死,根本没有了生存的意愿,最后,她抱着我跳下悬崖。
我不记得那时从悬崖上一跃而下的感觉,当时的我因为看到爹爹的惨死,根本来不及体会那感觉便失去了知觉。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我只是木然,什么知觉都没有。等我再次醒来时,我以为我在地府了。可是,当我了解到这不是地府时,我宁愿呆在地府。这是一个山洞,漆黑阴森,到处堆满了人的骸骨,那白生生的人的头骨,两个大大的窟窿,对着我,我只觉得毛骨悚然,害怕的忘记了尖叫。后来,我知道了我和娘跳下悬崖却没有死,当也只剩半条命了。正好那时‘毒娘子’万陌桑在山崖下才草药,看到奄奄一息的我们便把我们带回了山洞。她带我们回山洞并不是为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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