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





  这个小P孩还会吃醋啊,以前都是那么多漂亮小姑娘围着他转我吃醋的份,现在终于轮到他啦。“哈哈,没有啦”我跳过去伸手捏捏他的脸,“你是很CUTE,但是也很成熟,还会在山洞生火,照顾我。虽然身高稍微矮了那么一点点,”他皱眉看看我,颜予文不是属于那种漂亮的类型,但是棱角分明,五官温润如玉。其实也不是很矮,我175CM,所以他178CM是显得不是那么的高了……;“不过怎么办,看你那么可怜,我只好勉为其难收留了你。”
  他勉强咧嘴笑了笑,小P孩还真的很难哄啊,我也傻傻看着他笑。
  这个时候,我,莫言,和颜予文面对面。相隔不过8公分的距离,我才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距离。正想往后挪,他却突然靠近了过来。我紧张得一动不动,要知道我自己18岁的时候虽然和颜予文比普通朋友的感情更深一点,但是仅此而已啊……不知道现在算不算诱拐青少年了。正想着,就感觉到了他嘴唇的碰触,带着刚吃过苹果甜甜的湿润。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性格时常会突然跳出来,既然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他,就不应该拒绝了。于是,脸红红的小猫开始回应颜予文的缠绵,明显我的技术更胜一筹么,很快唇舌就互相交错,难分难舍了。等等,我发觉这小子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快吻得我透不过气来了。难道要让我们在这个山洞里……?然后生一群小野人啊?我才不要!
  一把推开他,心想他不要生气啊。
  没想到他揉揉头发看着我说:“我接吻技术还可以吧?”
  倒!跳起来就想打他。
  突然他拉我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做了个嘘的手势。这个时候我也听到了,外面有人声!!!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终于来了吗?这个未知的世界到底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等着我们?我真的不敢去想。

  第四章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脚步声近了,就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应该明白,就算是死,我也不愿意和你分离。我若是贪图荣华富贵,又怎么会与你冒险逃出那么远来?让我和他们回去,这不可能!”
  我和颜予文对看一眼,竟然上演苦情戏码啦?
  “你以为我愿意和你分开么?我只是怕你过惯了好日子,受不了这样颠沛流离,”看不到男主角的脸,但是听他说话简短有力度,好像挺严肃的,又突然温柔下来,叹了口气,“哎,进去休息一下吧,我只怕那些追兵并不肯放过你我。”
  糟了,那两个郎情妾意要进来了,我们势必要正面接触了。我忍不住探头去看,进来一个婀娜身姿的女子,身后跟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那男子护住前面的女子,出声道:“慢着,谁在那儿!?”说话间已经亮出一把长剑,哇,这古代人怎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那么粗鲁啊!
  颜予文连忙拉我起来;挥舞双手(搞得像投降一样的,说不定古代人以为你在投暗器呢!):“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过路的。”
  我也傻笑附和:“是啊是啊。”心里在对天翻白眼,这个古代人肯定不会轻易相信的。
  “啊!”那个女子突然惊叫一声,呆呆看着我。
  那男子道:“怎么……”突然也顿住了。
  我再仔细地看向那女子,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惊讶了。
  她身穿一件水绿色对襟短衫和百褶裙,清素淡雅,却长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顿时也说不出话来,除了眉毛比我细点,脸上白粉多点,根本就是翻版!!!难道,她是穿越过来我从小失散的姐妹?旁白:此人又在做梦。
  当我盯着她看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先声夺人了:“你到底是谁?是阿玛派来抓我的?不,不可能,但是你长了一张和我一样的脸,还打扮得那么奇怪,你是妖怪吗?”
  “你才是妖怪!”我和颜予文终于站在统一战线上了,这小子也蒙了老半天了,终于回过神来一起和我讨伐对方。
  “算了,妍儿,”那男子出声阻止还想开口的女子,“看来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天下那么大,恰巧遇见了长得像自己的反而是种缘分呢!”
  我正想这男子之前还是凶神恶煞一样,现在倒反而那么客气,真有点不习惯。颜予文竟然已经走过去和这男人握手言和了,这个头脑不清的叛徒!
  那男子握手之后大概觉得怪怪的,和青衣女子对看了一眼说:“这两位朋友衣着奇特,想必来自不俗的地方?在下与夫人因为逃避敌人追赶来到这个山洞,还望化敌为友。我叫习远山,这是我妻子妍儿。”那女子略微欠身福了一下,右手腕上竟然也戴着一只白玉镯子。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听她说的好像是满族人。长得一样是没办法改变了,怎么名字和我那么像,还戴了一样的镯子,不对,我的已经断了……想到这里我又在心里流血泪了。
  “我叫莫言,这是我朋友颜予文,我们确实是来自外国的,所以不太了解你们这里的风土人情,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呢?”我不知道能相信这两个被追杀的人几分,但是既然在同一山洞里,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吧,顺便了解一下周边环境也是好的。颜予文竟然和那个男人喝酒去了,男人的友谊来得竟然那么快吗?还是这小子太自来熟了点?
  “我们这里是大清国,你们可知道?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吗?”脸一样姐姐回答我说。总觉得一张一样的脸对着我感觉怪怪的,好像自己在和自己说话。
  “是啊,我,呃,喜欢旅行,所以出来自助游了。我去过云南的丽江,还有西双版纳很多地方的,北京我也去过的。我们这里是什么地界啊?我们走迷路了。”我开始自由发挥了。
  那女子皱皱眉:“什么自助游?这里离北京城不远,我和远山就是从那里来的,”然后又盯着我说,“真没想到遇见你这样和我相像的女子,还是个外国人。哎呀,”只见她伸手去拽那白色镯子,“远山,这个镯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发热烧着我,早知道这是个晦气东西,不该戴出来的。”
  我突然灵光一闪,莫非这个镯子就是那所谓失踪了的一对当中的另一个?会不会它也有带我们回去的神力呢?
  那女子见我盯着镯子看,反倒缩手护住。以为老娘贪图不义之财啊,这种东西我一点都不稀罕,要不是为了回家看也不要看一眼。
  突然那个什么远山跳了起来,走到洞口,又急步回来,对着青衣女子说:“糟了,他们派人搜山了。”
  青衣女子神色有些慌乱,又定了定,理了理鬓发,站起身来。果然有大家风范,看来是满族里一个什么千金小姐啊。
  “远山,看来只有这样了,”转过身来对我说,“姑娘,既然咱们有缘,我这里倒是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答应,只是要委屈一下你的这位朋友。”
  我心里一寒,这个女人讲话像个天然的阴谋家,她到底要提什么非分要求让我答应?
  习远山抽出那把长得吓人的剑,走到了……颜予文的身边,说道:“这位公子,你已经中了我的独门秘药,必须跟我们走。”
  “什么?你!我是真心愿意与你结交的!”颜予文这个时候想站起来竟然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愤怒瞪着那个拿剑的人。
  我急得不知道怎么是好,冲过去又被挡在剑光之外,问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根本就素不相识,有人要抓你们,与我们何干?(我竟然也开始咬文嚼字了)你们干什么伤害他?”
  “这位姑娘,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朋友,只要你答应假扮我跟着追赶我们的人回去。反正你在这荒山野岭也是受罪,倒不如去享受荣华富贵,只要你跟着回去了,几个月之后,等我们到了关外,立刻给你朋友解毒并放他回来。如何?”那青衣女子对我解释起来,好像容不得我有什么退路一般。
  “我,我凭什么……”我再也说不下去了,凭什么帮你们?其实就是凭了予文和我自己的性命,要是现在不答应他们,难说他们不会杀了我们两个然后把我们假装成徇情,好毒啊。我咬咬嘴唇,“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们不能伤害他。我是真心可怜你们的处境(可怜个魂,怪不得人家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假的),我也希望你们不要食言,否则你们休想天长地久。”我越说越狠,冷冷撂下这些话。
  那女子看了我一眼:“谢谢你体谅,我答应你,必定不让你朋友委屈,我们尽快换一下衣服吧。”
  我换了她的衣服,这满族女人原来身材也和我差不多,衣服正合适。只是她怎么都不愿穿我的“奇装异服”,自己换上其他衣服了。那算了,我带在身上,逃命时候穿好了。嘱咐了予文N遍之后我才依依不舍跟着毒男人出洞。
  “等等,”那女子面有愧意,又叫住我,褪下镯子,“这个给你,他们便可以肯定是你了,希望咱们有缘再见吧。”
  我心里暗自高兴,但是表面上没有睬她,这就是战术,藐视敌人。现在除了断镯子和予文在他们手上可以说诸事顺意了。至于假扮妍儿我也不算太操心,读书时候我历史成绩还算不错,清朝史虽然不如宋朝史么也好过一无所知吧。而且就我这种相信希望在人间的性格肯定可以逢凶化吉的,I BELIEVE!
  转身走向山下星星点点的火光处,那里,迎接我的是新生活的开始。

  第五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夜凉如水,出了山洞才发觉古人的衣服只适合远观,上了身既不方便又不保暖。可恨那习远山在前面还越走越快,巴不得快点将我送走一般。他明明是个汉人,看来是与那满人女子有了私情才逃出来的。所谓满汉一家,不过都是个把皇帝自以为是的梦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怎么会是一天两天就让别人忘记的事情。我偏偏要去冒充一个满族千金,如果他们对我说家乡话怎么办,那不是立刻穿帮了?我的小命还要不要了?越想越害怕,又不敢停下脚步,一乱神,脚下被碎石绊了一下,立刻趴在地上。
  习远山听到声响终于停下来回头看我:“伤了哪里了吗?”
  我只是觉得手上火辣辣疼,凑到眼前一看,也不知道是土还是磨破的血印子。想站起身来,却觉得右脚用不出力。
  他看我这样子就明白了,从怀里掏出一只长管一抽,一条亮烟直窜天空。转身对我说道:“怕是你扭伤脚了,本来想一路送你到山腰的,看来不行了,搜山的官兵看到这火绳子应该即刻会查过来,我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要紧吧?”
  就算我说要紧这家伙也不会不走吧,竟然还有信号弹这种东西,清朝人比我想象的要发达多啦。
  “你走吧,记得要给予文解药。”
  “你自己小心,我和妍儿并不是坏人,只是……”
  “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摆摆手,“你不用解释了,快走吧。”
  那习远山看了我一眼,转身融入这沉沉山林之中。
  只剩我一个人,倒觉得有点英雄气短起来。自从发生了时空错位之后我整个人的心态好像也变了许多,这一切难道真的都是天意所为?还有多少耸人听闻的事情要发生?我的心里完全没有个底,仿佛前半生发生的事情,都变得那么的荒谬和遥远。我所学的知识,所从事的工作,所爱的人所拥有的一切都仿佛梦一场。只有切实的现在和未知的将来才是最真实,最迫切需要我去面对和解决的。真是头疼啊!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就在前面啦!”恐怕抓我的人已经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过来一队点着火把的蓝衣士兵,胸前绣着大大的“卒”字。领头的一见坐在地上的我,大叫道:“快喊将军,这里有个穿汉服的女的,像是受伤了。”
  过不多会便急步上来一个白衣武官,大概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将军。只看了我一眼,便冲过来蹲下瞧我的伤。
  “只是扭伤,并不碍事,只是我右脚已经使不上力气了。”我猜他大概是那个妍儿的兄弟。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你,”良久也并未说出下一个字。只是回头吩咐刚才那个带头的士兵:“六安,你快点去山下营地通知雪冰,就说她主子找着了,快准备梳洗服侍。”
  回头靠近我,一把抱我起来。
  “啊!”没料到他会这样,我惊呼一声,赶紧拽住他双臂。再看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刚才是黑里没看清楚,凑近了瞧,还真是翩翩少年风采。脸形完美,眼如星,鼻如锥,嘴唇紧抿不语,好一个严肃的帅哥,生谁的气呢。正想着,他竟回瞪我一眼,吓得连忙低下头去。如果这个青年是我兄弟,必定应该一上来大骂个30句才罢休,但这白衣男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