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
鹕硐麓玻咧潦嶙碧ㄇ埃瓶白印R谎劭吹金┰碌笨眨畔肫鹄粗星锝谟Ω糜爰胰艘黄鸪酝旁卜股驮碌模痈且菰缕砀A恕R皇盏叫牛约夯甓嵌嫉袅耍睦锘辜堑谜庵质虑椤R膊恢篮竽锘嵩趺幢嗯盼业牟皇橇耍獾挂参匏剑皇羌彝ゾ婪撞桓靡蛭叶稹?br />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转身开了门下楼,往院子中走。不知不觉走到池边,却惊了一池的红鲤鱼,四散游开。月光洒在池中,水中倒映出“烟水阁”三字,只觉得这景致美好,又想到和颜予文若是能在此情此景相携,是何等美事。只可惜,原来自己不知道,或者与他终究是只能如此,天涯对月罢了,他那里是良辰美景,我这里却是形单影只。
“格格!夜深了,您怎么起来了?”
我回头一瞧,廊上站着个人影,“是谁?翡翠?”我轻声唤道。
那人影走上前来,果然是她。
“虽然我和雪冰不识字,却也知道信上不是好话。您气归气,却也别伤了自己身子,快回屋吧!您傻傻站这儿多久了?这又是为了谁呢!”她伸过双手来扶我。
我不禁笑道:“是啊,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莫言啊莫言,你终究也有今日!转身随她回房。
“格格念的这些好诗奴婢虽然不懂,却也听出了些个伤感来呢!”翡翠见我笑了也笑起来。
“你才是真正的大诗人呢!我这诗就是你说出的意境。”
翡翠眨眨眼瞧我,我笑,她也又笑了。
第十一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可能是晚上闲逛了一会儿,早上竟然起晚了,雪冰一边给我穿衣裳一边嘀咕道:“今儿也不知道什么日子,主子起晚了,翡翠也起晚了。”
我笑道:“也就是你难得一次起早,偏说我们晚了不成!”
她只好气气不吭声,我又想起来问她:“昨儿个可拜月了?我没去阿玛没生气吧?”
“哪有呢!王爷说您必是白天太累了支持不住,说这汉人节日也不甚重要,不过也无妨。只是,主子您今日真的要去什么客栈吗?偷出去?”
我点点头,她吐了吐舌头,不说话,只是去自己房里挑了一套蓝色粗布衣衫递给我。
“既然要偷出去,就穿这个吧。”
我正准备换衣服,突然雪冰拉了我说:“忘记说了呢!今儿马齐大人来府里了,还有傅将军。”
“是吗?将军也来了?为了什么事儿啊?”我问道。突然听说傅新也来了竟然有些欢喜,自从回京城一别也有许多日子了。
就见雪冰巧笑道:“为了什么?我看啊,是提亲来了呗!”
我听了不语,提亲,如果今日问清了颜予文的事情,我肯定会开始想办法穿回去了,怎么可能与谁再成亲。雪冰见我不响,觉得没趣,便推我道:“主子快去吧,来得及的话还能回来吃午饭呢!”
“嗯,”我突然想到不认识那个什么若无客栈,“你可知道若无客栈怎么去?”
“路上问问人家吧,好像是在东门口的,要不要奴婢陪您去呢?您打算怎么跟王爷说?”
“不必了,你去关了院门,再找把椅子来。”
各位看官到这儿应该明白了,既然女子不能随意出门,那么我只能翻墙了。早说了我这院子在后进,那么外面就是一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子,不容易被发现。
可是等我上了椅子,才发现离墙还有距离,只好手脚并用,攀了上去。下面的雪冰看了一惊一乍:“主子当心呀!不行的话奴婢来帮您!”我回头瞧她,比了个V的手势,一抬腿便坐在墙了上。真是累死了,还不知道怎么下去呢!大概“骑虎难下”也可以形容这样的情况。探头瞧下面的路况,却直直对上两个脑袋。我不禁“啊!”叫出了声来。
那边雪冰忙问怎么了,这边下面看热闹的人倒是开口了:“格格在里面折腾半天了,好不容易上来了怎么倒不下来了?要帮手吗?”
我不禁气结,这该死的傅新!
对,没错,我就是倒霉地遇到了今天上门的傅新。心一横,我回头对雪冰说:“没事儿,你把椅子搬回去吧,我会早点回来的。”
然后对下面那个笑西西的脸说:“我这就下来,你可要接好了。”一边心想,当初这冷面王怎么反倒越来越爱笑了呢!一边就跳了下去,一下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对上他那张紧张又好笑的脸,我只咧嘴冲他一笑,道:“多谢将军了,亏得有你。”
他即刻松手,假装咳嗽两声,说:“你还是一样不定心么?这又是偷跑去哪里?也就是我要抄近路去营地,才刚好救到你。”
“你可认得若无客栈?”我问道。却突然见他脸色一变:“你去那里做什么?都是些江湖人士云集的地方。”
“将军告诉我如何去便是,这里是京城,三教九流的人也没那么可怕。”
他又看我一眼,说:“也许我一直都不了解你是个怎么样的女子,我送你去吧。”回头对身边一个看似是小厮的人说:“你先回去吧。”
我只得答应了,跟在身旁。他人大概高我半个头,在古代应该算是比较高了,步伐很快,见我跟不上又慢下来。我问道:“你以前认为我是个怎么样的女子?是爱我容貌还是爱我才华?”问出来才想到太不合规矩,古时候女子哪里有那么直接的,想收回已经太迟了。
一开始他没回答,我只好偷瞄他眼色。谁想他突然停下来,转头看我:“你太特别,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情,再加上送你回京的一路,都和我认识的那个女子太不一样。或者,”他继续慢步走起来,“你究竟是温妍吗?唉,”自己摇头笑笑,“一样的容貌,怎么会不是呢?”
“这样的我好呢还是你认为的那个我好呢?”
“如今的你。”他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了,不待我回答,“到了,你进去吧。”
我一看果然到了,若云客栈看起来破旧,却门庭若市,进进出出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谢过傅新之后我便信步走了进去,大堂是吃饭的地方,想必住处是在楼上。
一个肩搭白布巾的小二迎上来:“姑娘住店还是吃饭?”
“我找一个住在这里的人,他叫习远山。”
他一听又打量了我一下,便去禀告右手边酒肆后面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听便问道:“请问姑娘可是姓莫?”
“正是。”看来习远山是这里的常客了。
“姑娘跟我来。”那掌柜出来引我上楼,到了一处偏房,敲了敲门,里面桌椅挪动的声音,门一打开,正是习远山。他对我一抱拳,说:“请进。”
我进屋坐下,他随手倒了一杯茶与我。便开门见山说:“我邀姑娘来的原因您应该知道,颜予文,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记得姑娘和以前的事情了。”
“怎么会?!”我惊呼。
“在去新疆的路上我们遇到盗匪,他不幸受伤了,虽然请了当时最好的大夫也没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说是脑子里有血块淤结,所以,他才会与回部……”他越说越面有难色。
“好了,我知道了,所以他就和回部的女子日久生情了,”我猛地站起,一阵眼花,“我明白了,怪不得他一直没有回来,这就是你们对我的报答。因为你下毒,所以我代替你的爱人困在这王府中,可是,我不会困一辈子的。”
习远山见我激动,也跟着站起来,说:“妍儿怕你着急,叫我给你报个信来,如果你希望赶去新疆,我也可以带……”
“去做什么?去挽回他?唤醒他吗?不必了,移情别恋也许能挽救,可是失去了记忆他就不是颜予文了,不会记得任何的人事,要我去自取其辱么?”
我转身就走,“等等,有样东西带给你的,他恐怕也不需要了。”习远山走回床边摸出一个布包,我打开一看,是当初那断了个镯子。顿时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与他的一切从此就割断了吗?原来眼泪有时候并不需要经历大悲大痛。习远山坚持送我出去,我漠然跟着他走下楼去,哀莫大于心死,其实来之前我就应该知道无法挽回了,可还存着那么点希望,现在却全然没有了。
到了门口我就请习远山回去了,转头却看到一脸冰冷的傅新,一惊,连忙擦去泪水。他见我流泪,冷冷的眼神突然变了,说:“我怕你有事,便想等你。你怎么又哭了?是为了他吗?”我明白他是因为见到了习远山才会有一副臭脸,只是见我流泪却怎么又心软了呢?这样我只有更委屈而已,眼泪又流了下来,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哭哭啼啼,叫人好不耐烦。
伸手擦去眼泪,微笑对他说:“不是,我没事,只是这世间变数太多,物是人非事事休。”
“如果真有人欺负你我可以帮你教训他。”
“你别以为我哭就是因为有人欺负我,多项研究证明,眼泪流多了会很长寿的。所以自古以来女子多数比男子寿命要长,”我摸摸下巴,装出煞有介事的表情对他说,“大概就是这样寡妇才多吧!”
傅新被我说得哭笑不得,只得拉了我快快回王府去,边走边说:“你呀,论调稀奇古怪的,竟比我那八妹还要古灵精怪了!”
“八妹?你们还是杨家将啊?”我笑道。又突然一怔,史书上说,李荣保的女儿就是乾隆帝第一个皇后,莫非就是这八妹?“傅新,你只有这一个妹妹吗?”
“是啊,你怎么这么问?我额娘看她太严,整日里就看些《女德》之类的书,不出大门半步,哪里有你逍遥。”
是啦是啦,我终于想起来了,史书上说了,孝贤皇后能嫁进皇室,都依靠了她的伯父马齐,而乾隆也是最珍爱这个皇后的。不禁脱口而出:“逍遥又如何,哪有她那样的福气呢!”
第十二章 弘历
可是我确确实实是失恋了,所以回家几日并不好过。一个人,一段情,但凡不想起来,必然不会心痛,可是一想起来,便自问:就这样了吗?我们竟然就这样分手了吗?从此再也不能相见,或者说相见不如怀念么?最最好也不要怀念,否则便会心酸。颜予文明朗的笑容,温柔的亲吻,仿佛历历在目,却好像已经过了千年,既然镯子将我和他一起带来这个世界,却不让我们相守,何等的残忍。眼泪只流过二三次,余下的日子不过是发呆。
真正从颓废沮丧的情绪当中恢复过来,也过了十几天了。这当中我费心研究过如何穿越回去的问题,只是镯子再也没有出现过异样,若是真能回去,我还能如何面对以前的人事?这个时候,我开始认真考虑是否有回去的必要和是否可以留在这个历史故事当中了。
既然要安于现状,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吧,整天无事可做真是逼死我一代豪杰了。书房里虽然有的是书,但是线装书都是竖版,加上一些古文晦涩难懂,我撑死看看《史记》和一些诗词罢了。而且看书本来就是出乎兴趣与闲情的事情,被迫看多了反而厌倦了。正逢秋老虎肆虐,整日里心烦意乱,更无心看书写字了。一日歪在红木睡榻上吃冰,心里第101遍回想着电脑游戏和电视剧情节,突然脑中闪过一个词——八十分。做牌很容易啊!找搭子也不难,打八十分虽然说不是我的最爱,但是却是锻炼脑力的好娱乐方式。
说做就做,马上叫来翡翠,按照我说的花样和大小做了一副扑克牌,然后叫了福安一起凑人数就开始了。刚开始费了好大工夫,不过认清了各种花色之后就顺手多了,最后比我打得还好。我这个人牌技不佳,但是牌品很差的,一要偷瞄,二要使眼色,三要用言语折磨众人套话。几个丫头都不理我,惟独福安会让我,原因是我私下里和他达成了某种共识,就是撮和他跟翡翠。亲爱的翡翠,我不是要出卖你,福安真是个老实孩子啊!!
于是坊间谣传,有个多罗格格没有淑女风范,经常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和下人嘻嘻哈哈,玩一种不良的赌博游戏。我听了笑笑置之不理,翡翠倒是担心起来,规定一天只能玩一局,不超过四个时辰。
这一日早晨,我在镜前给自己梳头。短短几个月,头发倒是长了不少,只是月经总是不来。应该不是身体保养的问题,照目前的状况,我只有健康得很,每天早晨空腹一碗燕窝,皮肤也越来越好了。正细细想着,不知谁拍了下我的肩膀,吓了一跳。
“格格可是昨儿晚上玩牌太累了,还没睡醒吧?”只见雪冰正瞪着大眼睛笑我呢。
我推推她,说道:“去你的,还不准备早饭来,我想吃粥呢!”仍旧回身摆弄梳子。
“好啦好啦,我这就去弄。格格可知道,来了客人送了好些菊花来,说是宫里赏的呢!”
“是吗?”我盯着镜中的她问,“咱们也去瞧瞧吧,秋天正是好时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