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娆
血楼的镇楼之功,想不到消失了两年,如今再现,竟是本王王府!”顿了顿接着道:“另一神功名为煦和,此神功可以在人无妨备之时封锁其内力,为金国皇室所有,唯历代继承人方可修习。而最后一种神功便是你我所修之枯寒,因此,魔音对我不起作用!”
南宫傲惊道:“你竟已修至第七重了!”
“不,是第八重!”
南宫傲怔怔的望着他,心中暗叹,他果然是武学奇才,历代先人倾尽一生之力也才达到第七重而已。
南宫晔道:“当长风告诉我,其它人都没听到那琴音时,我就怀疑那便是嗜血魔音。只是,我以为……只有我一人听到,想不到她……竟然也听到了!”
南宫傲道:“这么说,她也是身怀神功之人?并且已修炼至第七重往上?晔,你这王妃,可真是……让人惊叹不止啊!”
南宫晔的面色越发的凝重,往前踱了几步,怔怔的望向待月亭。半响方道:“不会,另外两大神功同我们所修之枯寒一样,其首要条件,便是男子之身!”所以,她能听到那魔音才更让他惊讶。
三人皆沉默下来,各有心事!
接近午膳时辰,冷意潇称有事在身告辞离去。南宫晔应南宫傲的要求命人叫来琴姬和辰王妃一同用膳。
琴姬听说王爷叫她去朝翔苑用膳,心中雀跃不已,速速打扮了一番,照了照镜子,才满意的出门。只见她内着亮橙色低领衣裙,外罩淡黄轻纱,雪白的酥胸若隐若现,好不诱人!发鬃高高盘起,几只华美的发簪步摇错落有致,使她看起来华贵不可言。她眉间含情,目带期满,柳腰轻摆,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
随之而来的是辰王妃,一身素白衣裙,如墨发丝轻挽,发鬃上一只碧玉簪内敛朴实又不失高贵之气,绝美的面容淡然无波。她眸光清冷,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径直走到南宫晔身旁坐下,举手投足间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绝世风华。
而琴姬在见到南宫傲时,怔愣半响才回过神来,慌忙跪下行礼:“琴姬拜见王上!”声音柔媚入骨,面容上的喜色顿时消失无踪,换上楚楚动人的哀戚之色。
南宫傲将身子靠向椅背,慵懒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目光看向辰王妃。
辰王妃不由得叹了口气,既然他的身份已经揭穿,避无可避也只好跟着行礼。
“王妃为何叹气?莫非……王妃觉得向孤行礼,是委屈了你不成?”南宫傲顿感不悦,语气中也多了一丝凌厉和威严。
琴姬向她投来一个看戏的眼神,心里正幸灾乐祸,却听她平静道:“妾身不敢,妾身只是在叹自身愚钝,相见多次,竟没看出王上的身份,才多有冒犯。”
“不知者无罪!孤不怪罪你就是!……王妃请起吧。”南宫傲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邪魅的面容露出一丝兴味的笑容,亲自将她扶了起来,低头凑近她耳边,邪魅的唇瓣几乎贴上她小巧精致的耳廓,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说没看出孤的身份?恐怕不见得吧!”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带来丝丝酥痒之感,令她绝美的脸庞不由得浮出一丝可疑的红晕,微愣之后,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他手心中抽走。
南宫晔脸色沉了沉,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意,却没有任何动作,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发一言。
琴姬的脸色已难看至极,暗道:连王上也看上她了么?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悔意,虽然王上后宫佳丽三千,她得不到太多的宠爱,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王爷连碰都不碰她一下,更不可能对她生情了。
南宫傲这才将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琴姬,曼声道:“琴姬来王府的这些日子,过的可好啊?”
琴姬张了张口,道:“琴姬……过的挺好,谢王上关心!”嘴里说还好,语气中却带着数不尽的委屈,任谁也听得出来。南宫晔扫了她一眼,没做声。
南宫傲目含嘲讽,邪魅的面容遽然变冷,沉声道:“那就好!可别辜负了孤的一番……成全之意。起身入座吧!”
琴姬身子抖了抖,连忙应声站了起来,犹豫着坐到最下首的位置。
不一会儿,下人将为他们准备的午膳一一端了上来。只八菜一汤,都是最为平常的菜色。这相对于他尊贵的王室身份,又是招待当今的王上,则显得过于简单。
南宫傲笑道:“王弟,这知情人见了,定赞你生性节俭,不喜铺张浪费。可这不知情的人见了,定会当作是孤亏待了你,暗中责?于孤。”他除了多扔了些政务与王弟,其它方面可是没话说的。
南宫晔淡淡道:“臣弟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至于王兄是否亏待于臣弟,臣弟心里明白就好,王兄又何必在意他人是否明白。”
南宫傲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席间气氛顿时轻松起来。
午膳过后,南宫傲独自去了后花园,刚到竹林,琴姬便追了上来,看看周围没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南宫傲的身后,哀戚的叫道:“王上!”
正文 第十章 血衣
南宫傲嘲讽道:“琴姬不陪着辰王,跑到孤这里来做什么?”
琴姬跪着挪了过去,精致的面孔已是梨花带雨,叫人生怜。凄声道:“王上,请您带我回王宫吧,琴姬愿意一生一世跟着王上,永不离开。”
南宫傲面色剧冷,道:“你想回到孤的身边?你不是嫌孤身边的美人太多,自愿来辰王府的吗?怎么?你后悔了?”
琴姬使劲儿的点头,急切道:“是的,琴姬后悔了,因为琴姬现在才发觉,在琴姬的心里,最爱的人始终是王上。”
“你说你爱孤?哈哈……”南宫傲大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性感的唇边挂着残酷的冷笑,道:“琴姬,你把孤当成傻瓜了吗?孤是这封国之王,你以为孤真的会在乎一个女人?哈哈……孤,之所以成全了你,将你赐给辰王,是因为孤比任何人更了解孤的王弟,他是绝不会碰……孤碰过的女人,而你,从选择离开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你这一生,只能孤独终老,永远别想得到男人的疼爱。”
琴姬听着这冷酷无情的声音,瘫软在地。她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爱她而成全了她,甚至还一度为此骄傲自豪,原来……竟是如此!可是,她不甘心!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腿,恳求道:“王上,是琴姬错了,请您原谅琴姬这一回吧,我真的是爱您的啊!”
南宫傲嫌恶的看着她,飞起一脚,将她踹向一旁,冷冷道:“收起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你这样的女子,孤的后宫多得是,孤看都看烦了。听说,辰王妃对你的琴音评价为:空有琴音却没有琴魂?孤现在想来,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你这江南第一琴,没有了琴音,还有什么资格请求回到孤的身边?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好好享受孤赐给你的惩罚吧!哈哈哈……”南宫晔大笑着绝然离去。留下琴姬浑身颤抖着恨恨道:“辰…王…妃!”
春日里温暖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朝惜苑略显简陋的寝室,辰王妃安静的坐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依颜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她不由叹道:无忧无虑,真好!但愿她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永远不要经历人世间的背叛与凄凉!只可惜……
依颜凑过来,拉着她的手臂,带着几许撒娇的意味,道:“王妃,您闷不闷,我陪您出去走走好不好?听说朝忆苑里边开了好多没见过的小花,特别漂亮呢。”
她见依颜一脸兴奋,便笑道:“是你想去了吧?”顿了顿,道:“朝忆苑?怎么没听说过?”
依颜想了想,道:“奴婢以前也没听过,刚才……她们对我说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王府里还有一个朝忆苑,好像在很偏僻的地方。”
偏僻的地方?她忽然来了兴致,道:“走,瞧瞧去!”
依颜带着她大约走了小半个时辰,来到一处偏僻荒凉的院落,高挂门头的牌匾已经陈旧不堪,与同样陈旧的大门一同被半遮半掩在爬满墙头的蔓藤之中,不仔细看只会以为是王府边缘的院墙。朝忆苑?!辰王府怎会有如此荒凉的园子?偏僻而隐蔽,是被人遗忘还是刻意而为?
见依颜四处张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她微微沉了沉目光,缓声道:“依颜,你在望什么?你还约了别人吗?”
依颜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连忙道:“没有没有,奴婢就是看看附近有没有人,想找人问问这里边能不能进去。”
她表情不变,语气中满含兴味,道:“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看看的。”说罢伸手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满院子随风飘摇的小花和迎风抖动的绿草,似无人修剪般,长势蓬勃。
“……好漂亮啊!”依颜瞪着清灵的大眼,惊叹。
她顺着中间的石板路缓缓走了进去,不大的院子,很干净,却没有半点人气,似多年无人居住般。绕过长长的走廊,里间的屋子窗户紧闭,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伴随着空气中寥寥升起的烟雾,飘渺而诡异。屋里的摆设比她居住的朝惜苑更加简单,显得空荡无比,为数不多的家具面漆脱落,显得斑驳陈旧,却没有一丝浮土,显然每日都有人过来打扫。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既然无人居住,为何还如此重视,既然重视,为何又放任所有的一切腐朽陈旧而置之不理?
“王妃,这屋子好奇怪啊,怎么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依颜回头望着不知何时已自动关上的门,心生恐惧道。连忙跑到辰王妃身后,紧紧拉着她的衣袖,生怕辰王妃会突然消失只留下她一人在这诡异的房间。突然,目光被床上放置的异常精致的硕大银盒吸引,立刻忘了恐惧,上前观望,忍不住一时的好奇,将精致的盒盖掀了开来。
顿时,“啊!”的一声惊叫,依颜杏眼圆瞪,满是惊惧的神色,嘴巴张大,许久都忘了合上,脚步踉跄大退,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辰王妃闻声上前,只见银色的盒子里平放着一件血色白衣,大片大片已呈黑褐色的血迹,昭示着此衣年头已久。她双手提起血衣,见衣身上数不清的一条条细长裂口像是穿在身上时被鞭子猛力抽裂的痕迹,便能想象到当初衣服的主人是何等的凄惨。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身后传来阴狠而幽冷的声音:“是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正文 第十一章 受罚
辰王妃回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站到门口的南宫晔,背光而立,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之气,为诡异阴森的屋子又增添了几分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她只一转身的功夫,他便已一个箭步冲上来夺走了她手中的血衣,长袖一挥,一股强劲的内力迎面而来,她顿感身子一轻,直往南面的墙上撞去。
“砰“正回头,额头撞上墙边的木桌一角,随后跌倒在地。只觉额角有热流涌出,瞬间一股强烈的痛感袭来,她咬紧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待从愕然之中回过神来,定定的望着他将手中血衣放进银盒里,动作异常轻柔,仿佛对待自己最珍贵的物品,生怕一不小心会为它带来一丝一毫的损伤。
她心中一震,这样轻柔而认真的神情,令她想起十年前为她上药的那个俊美少年,不由得一阵恍惚。能让他如此小心翼翼的保管,可见那件血衣对他而言有着非凡的意义。而她,也没有漏过他在整理血衣时,目光中一闪而逝的悔恨和哀伤。是谁留下的血衣竟让他如此珍藏?
“王妃!”依颜这才醒过神来,望着她流血的额角大声惊叫。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扑向辰王妃身边,用微微颤抖的指尖擦拭着仍不断往外涌出的鲜血,语无伦次的低喃:“血……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吓得哭出声来。
辰王妃望着依颜慌张的神色,心中一暖,抬手拭去她面颊上的滚烫泪水,微微一笑道:“没事!依颜,别哭!”
南宫晔听到惊呼声,转眼望她,只见殷红的鲜血流淌在她绝美的面庞,妖冶夺目,平静无波的表情不见一丝惊慌的痕迹,仿佛那额头上的伤口以及殷红的鲜血与她毫无关系。这令他想起石屋里的那个倔强的女孩,她的身上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伤,明明痛极却又极力的装作毫不在意,她总是紧咬双唇,强忍住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美丽的脸庞除了冷漠再无其它表情,即使是最浅淡的笑容也不曾浮现过。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
再望向眼前的女子,她平静的面容露出淡淡的笑容,顿觉十分刺眼。她凭什么在他愤怒之时面无表情淡然处之,又凭什么在她人为她担惊受怕之时还能露出那样浅淡的笑容?
真的是什么也不在乎吗?他倒是很想知道,她能不在乎到什么程度!于是,冷冷道:“你忘了本王对你的警告了?既然你管不住自己的腿脚,那就不要怪本王心狠!”然后厉声道:“来人!”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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