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就这么稀罕?”子墨见状。笑着问道。
韩江;点点头。道:“姐姐。说也怪。早先最厌烦小孩子。听到孩子哭闹声。就觉刮的不行。现下瞧着这小胳膊小腿的模样。就打心喜欢。”说到这里。抿嘴一笑。道:“姐姐。惠儿的头发。是妹妹梳的。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学这个。”
话语间。她眼发亮。不能说采飞扬。也比平素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些许柔和。
杨子听了。道:“做女人的。到了年纪。就该嫁人生孩子。虽说你心里还没想到这些。但是你的身子已经预备好了。做娘亲了。所以见了孩子才会迈不动步。”
韩江自幼失母。有个姐姐。又是打小离散。哪里有人跟她说过这个?
听了杨子墨的话她犹豫了一下。问道:“姐姐也是如此么?”
杨子墨闻言。不由怔住。过了会儿才笑着点点头。道:“是,所以王爷才将七格格抱来我养。”
“妹妹也有了惠儿了……”韩江氏轻声说道。视线又落在七格格身上。
杨子墨沉吟片刻。开口问道:“妹妹……妹妹真不想再走一步了?”
韩江氏转过身子。见杨子墨这边郑重。不由失笑。道:“关于这个姐姐都问妹妹几遭了自然是真的。我福薄。娘亲去早。姐姐打小又不在一块爹爹什都惯着我。就算后来说亲。是招赘。自己当家作主。不曾受过他人脸色。好端端。为什么要仰人鼻息?”
“要不。再招赘呢?”杨子墨不心的问道。
“不要。”韩江氏想也不想。就了摇头。道:“若是个没出息的男人。不配为我夫;若是个有出息的人谁人肯为婿?就算有人愿意入赘。也不过是图我的钱想要吃白饭罢了。那样的男人。谁会瞧起?有吃有穿。身边有惠儿。还有姐姐在京里。日子过的很好。没必要给自己找那个不自在。”
虽说两人是异姓人但是关系亲厚。韩江氏心里。也是真将杨子墨当姐姐待的所以说话之间。尽显本心。没有丝修饰之语。
话虽这般说。但是想着韩江氏一年大似一年。孤独终老。杨子墨心里仍是不放心。
“妹妹。要不然我去去求王爷。给你寻门妥当的人家。有王爷与我同你做靠山。你只管当家奶奶就是看谁还敢亏了你不成?”杨子墨道。
韩江氏听了。连忙手。道:“姐可饶了妹妹吧。赘婿我都不稀罕。还要我去别人家立规矩。侍候翁姑不成?现下的日子。悠哉自在。正合吾心。岂不是比委自己要好?”
“即便不要丈夫。妹妹也生个孩子吧。总不好这天的间。就自己个儿孤零零一个人。死后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添了自的骨肉。为人父母。下半生就有了奔头。”杨子墨。
韩江氏听了。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喃喃道:“姐姐。妹妹不是有惠儿了……”
杨子墨摇摇头。道:“不一样。那不一样。也虽乖巧。但是到底已经记事儿。都会看人脸色了。况且她还是个女孩。几年总要嫁人。”说到这里。看了看中的七格格一眼。道:“这些日子。我也常常思量。要是七格格是我亲生骨该多好。”
韩江氏见“她”脸露出寂寥。心下不忍。开口劝慰。道:“姐姐还年轻。总会有的。”
杨子墨笑笑。道:“怎么又到我身上了。只说妹妹。要是你这边断了香火。不只是妹妹景凄凉。连着过世的伯父伯母都无人供奉香火。实有违孝道。”
韩江氏咬了咬嘴唇。道:“非要收继子么?惠儿……”
“一个女孩儿。纵然是继承万贯家财。又如何能守的住?妹妹自己苦熬了这些年。还要儿走妹老路?”杨子墨反问道。
他说的句句在理。韩江氏也无法反驳。
不过想着韩家也好。江家也罢。就连母族程家。韩江氏都不想再牵扯上什么关系。
她心里不由自嘲。莫非是自己性子太独。才使的六亲不靠。
杨子墨戏子出身。自小在王府长大。耳中听都戏文里的故事。对于女儿贞操什么的。也全没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道:“妹不必为这个愁。女人想要生孩子还不容易。找个男人“借种”
。”
韩江氏虽是商贾出身。但也是打小各种规矩教养大的。哪里听过这话?
闻言她已是满脸绯。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抚了抚胸口。娇嗔道:“姐姐……这……这……”
“你想说这不合规是不是?阴阳相合。才是天的之道。这些条条框框都是后人加上的。”杨子墨见她难露出女态。起身从百宝格里拿出一只檀木匣子。送到韩江氏手中。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懂些事儿。这些东西你回去看。仔细思量思量我的话。”
到这里。他叹了口气。道:“我劝妹妹这些也是存了私心。在这世上。我也没有血脉亲人。亲近的除了王爷。只妹妹。七格格是王府女儿。就算养在我这里往后的造化也不是我能主的。妹妹要是能添个麟儿。就是我的亲外甥。就我离世。也有了供奉香火之人。”
韩江氏想着平素的孤。听了杨子墨这番话。心里不无涟漪。
她转过头去。望着中的婴儿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廊下。雅尔江脸上阴晴不定停了半晌。方转身离去……
月上天。曹家的中秋宴。就摆在西府兰院上房。
除了田氏怜妹外。东府诸人也都到了。里面摆了两桌。炕上一桌。李氏兆佳氏之外。就是四姐五儿与天慧妞妞。
的下一桌。除了初瑜静惠还有田氏怜秋妹与紫晶。
虽说对于紫晶奴之身。与主子同桌。兆佳氏瞧着甚是碍但是因已经分家。加上这边优待紫晶也不是一日两日。所以兆佳氏横了两眼。便没有再多言。
外头这一桌。是曹带着曹颂兄。加上天佑恒生左成左住几个。
像蒋坚钱陈群两个没有家眷在府的。也使人往前面送了席面。李卫则是被他宗亲唤过去宴饮了。
中秋。年年都差不多。
只是今年桌子中间添了个大盘子。是红烧鹿肉。这就是千里迢送回京的御赐之物。
屋子里的女眷鸦雀无声。外头曹颂却觉的有些气闷。他一边给子们夹了几块鹿肉。一边对曹道:“哥哥。这两日冷啊。天阴沉沉的。不像是要下雨。倒是要下雪似。不晓关外如何?大伯那边。要是还在蒙古。没有回驻热河可是要遭罪。”
曹闻言。看了眼窗外。想着随在外。独自过中秋的父亲。也生出几分惦念……
克勒乌里雅苏台。圣驾行在。
因是中秋。康熙赐宴。在坐的有来朝的蒙古王公。还有随扈的王公贝勒大学士尚书侍郎等人。
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身为皇子。则是各其责。协助内务府与理藩院的官员。办好这次宴席。
的是花团锦簇。一片称功颂德之声。
不过是面上文章。哪里个是真吃真喝。
前前后后。却也宴饮了大半个时辰。
直到十六阿哥瞅着康熙露出疲态。上前去请了旨意。随后才叫礼部官员唱礼。算是宴罢了。
换做是其他人。就是装装样子。能吃个一口两口的。十六阿哥这边担着差事。需要看的多。除了陪着几位相熟的蒙古王公喝了两盅酒。其他的东西还半口没吃。
这边王公大臣都各自回了营帐。十六阿哥才闲暇下来。
这时。赵丰抱来了蓑衣。十六阿哥才晓的下雪了。
只见漫天雪飘。扬扬洒洒。天的之间。一片雾蒙蒙。
冷风刺骨。十六阿哥不由打了个寒战。不过几个辰的功夫。就好像秋去冬来。季节变换。
十六阿哥肚子里饿着。身上又。脑子里已|都是吃的。他一边往自己的帐子走。一边吩咐赵丰道:“去膳房那边。要个锅子。白肉锅子也好。老鸭汤也罢。就挑热乎的来两品。”
赵丰躬身应了。将手中伞交给随行的一个小太监。吩咐他仔细侍候。才转身往膳房去了。
十六阿哥这边。则是疾步前行。寻思回到帐子。就要让人生火盆。要不然。一下子这么冷。也受不了。
想到这里。想着同样住在帐子里的皇父与其他大臣。十六阿哥放慢了脚步。
他思量了一遭。还是改道。往内务府官员的帐子去了。
这边。伊都立与几个内务府官员都在。还有没散去。十六阿哥将火盆取暖。同伊都说了。
圣驾那边。有专用暖炉。生好火。送过去听候
其他王公与文武大那边。就不用挨个请示。直接送到各处帐子就是。
虽晓的塞外秋寒。但是也没想到会一下子这么冷。就算内务府这边有火盆数量也是有限。里能每个帐子都送到?
都立说出其中难:。请六阿哥示下。
“那能有多少?”十六阿哥问道。
“应该不足百只。七八十只是有的。”伊都立叫旁边的属官查了册子。回道:“是七十三只”
十六阿哥点点头稍加思量。吩咐道:“蒙古王公那边。不拘爵位品级…个帐子送一只。其他
宗室。国公以上一只;随扈文武大臣。三品以上六十岁。都送到。”
都立记了。犹豫一下道:“六爷。还有随扈的后宫贵人。也匀出十来个。这样一来。还是不用分。”
“那就随扈宗室贝子以上一只。随扈文武大员。大学士处。与六十岁以上的。送到。大过节的。总不好冻坏了一个两个的。”十六阿哥吩咐着还不忘提醒一:“对了。礼部曹大人。身子向来;弱。别拉下那边。”
都立应了。十六阿哥已经是饥辘辘。赶紧往自己帐子去。
才行到一半。就让三哥给拦下。
“十六弟忙什么去?我十五弟都等你半晌了。”三阿哥拉着十六阿哥胳膊。笑着说道。
雪势越来越大了。阿哥觉的胳膊发凉。瞅了一眼站在三阿哥身后的十五阿哥。笑着问三阿哥道:“三哥找弟弟有事儿?阎王不支饿差也先容弟弟回去填巴口成不?等弟弟祭了五脏立时去哥哥那边听差。”
三阿哥笑着道:就你一个饿?我同十五弟饿着。酒菜已使人摆上了。十六弟快随我去。”
十六哥胳膊被拉着。实是无法。好跟着。进了三阿哥的营帐。
营帐里。已经添了两个炭盆。驱了所有寒意。
虽然前也是热气腾腾的白肉锅子。但是瞧着三阿哥笑意殷勤。十六阿哥也失了胃口。
看着两个兄弟坐了。三阿自把盏给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斟上。
十六阿哥心里叹了口气。晓的今晚指定怕是不好轻易过关。他的视线落在酒壶上。端起了杯子。笑吟吟的敬了两位哥哥一杯。
酒壶已经把在十六阿哥手中。他心里本就空。半壶酒下去。就已经是大了舌头。醉眼朦胧。
迷迷中。就听十五阿哥道:“哥放心。弟弟自是为三哥……”
后边的话。却是听真切。十六哥心中着急但是眼皮已经睁不开……
京城。韩江氏住宅。
朦朦胧胧中。韩江;听一声婴啼。她这边还在诧异。就见小福欢欢喜的抱着过。俯下身子道:“姑娘。是个小少爷……”
韩江氏还在迷糊。就见将中探出一只小脑袋瓜子。看着她笑嘻嘻的说:“娘怎么不抱孩儿?”
韩江氏听着声音。也是奇怪。待看清楚他的长相。不由讶然出声。
这不是曹家的长房长孙天佑是哪个?天佑已经伸小胳膊。搂了韩江氏的脖子。奶声奶。道:“娘娘……”
韩江氏在身子已经僵了。忙道:“小公子还请慎言。这不合规矩。”
“你就是我娘……”佑嘟着小嘴。一边嘀。一边往韩江氏的怀里钻。
韩江氏不的已。伸手想要推开他。却是落了一个空。
她还在奇怪。就见己个肚子。一下子鼓起来。
韩江氏到底是姑娘家。怕的不行。想要喊人。却是怎么也喊不出。
过了一会儿。方听耳边有人道:“姑娘醒醒。姑娘醒醒。怕是梦魇了……”
韩江氏睁开眼睛。坐起身子。身子已经尽是冷汗……
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
不晓是不是醉的缘故。雅尔江阿兴致高涨。恨不的要将杨子墨揉碎。全无平素的温柔。
杨子墨虽疼痛难忍但是晓的雅尔江阿的脾气。最是受不的别人忤逆。便只有咬牙挺了。
折腾了半晌。雅尔阿才泻身。
唤丫鬟送上热水。杨子墨起身。将两人都拾掇干净了。才重新上炕。
雅尔江阿的胳膊已过来。从后边揽了杨子墨的肩膀。低声道:“子墨。你真想有自己血脉?要不然。挑两个丫头你……”
话虽说出口。但是里面没有半点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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