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棠咐醋拧!?br />
见韩江氏这般说,破涕为笑,搂了韩江氏的胳膊,道:“蒽儿喜欢七格格,不同七格格抢姨母。只要娘亲在就好,惠儿只要娘亲。”
瞧着蒽儿依恋地表情,想着这几日因她不是自己血脉而产生地疏离,韩江氏羞愧不已。
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要想着让自己也羞愤之事?
韩江氏伸手将蒽儿揽在怀中,喃喃道:“娘亲也只要蒽儿……”
什刹海,银锭桥旁,会丰堂。
这是京城最好的馆子之人,今儿蒋陈锡包场,在这里宴请客。曹回去换了衣裳,就过来赴宴。
有几位在山东就任过的官员,与曹也有些私交。因此,曹就在那边寒暄。
六部九卿,差不多都有人到了。
不仅仅是给蒋陈锡面子,还跟他弟弟有关。
他弟弟蒋廷锡同其兄一样,都是进士出身,早年入了翰林,现在是侍读学士,前途不可限量。
来客中,曹虽官职不是最高,但是还有和硕额驸的身份。能比他位高的,也没有几人。因此,就有不少人上
。
对于那些阿谀之词,曹听得直掉鸡皮疙瘩,但是仍笑着应对,甚是谦逊有礼。
如此一来,倒是越发引人侧目。
曹见自己有喧宾夺主之势,忙寻了个由子,避到后边来,顺着游廊,不知不觉,到了后门。
会丰堂后门,正对着一个鸟铺。
屋檐底下,摆着好几个半人高的鸟笼子。里面装了几十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曹带着几分好奇,踱步上前。只见这里面地鸟既不是八哥、鹦鹉,也是画眉什么的,而是麻雀。
什刹海沿岸,有不少大饭庄子,经常有富贵人家包堂子办喜宴或者寿宴。这鸟雀铺子,就是应运而生,专门卖给客人放生用的。
看铺子的是个老头,见有客人驻足,忙上前道:“这位爷,买些雀儿放生吧。积善修德,添福添寿。”
即便是麻雀,也不愿束在笼子里吧?
“多少钱?”曹瞅了眼这个巴掌大的铺子与眼前这个满脸风霜的老头,问道。
“一只十文,一笼子五十只,给四百文就好。”老头陪着笑,躬身回道。
屋檐下,拢共有四只铁笼子。
曹从荷包里摸出两块碎银子,掂了掂,有二两多,送到那老头面前,道:“都买了,这银子够么?”
那老头已经欢喜不已,生怕曹后悔似地,将银子接过去,道:“够了,尽够了,大爷真是善心。”
曹俯身打开笼门,看着群鸟争相飞出樊笼,心里也舒坦不少。
若是真能积福,那就期盼父母长寿,妻儿平安。对了,还有临盆的弟妹静惠那边,也盼着母子平安。
看着他的神情柔和,与平素截然不同,曹甲不由有些迷惑,忍不住上前道:“大爷若喜放生,沿着海子,还有不少鸟铺。”
曹甲是曹贴身侍卫,神出鬼没惯了。
见他突然现身,曹也不稀奇,道:“事情都有因果。若是今儿我将这沿岸铺子的鸟雀都买了,那捕鸟人见买卖好做,明儿就要越发费心思捕鸟,就要有更多地鸟雀入樊笼。”
“既是如此,那大爷怎么还买了这些鸟雀放生?”曹甲问道。
“因为到了眼跟前了,总不能视而不见。”曹随口回道。
曹甲闻言,若有所思,曹已转身,回了会丰堂。
曹甲并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隐身进了边上地胡同。
少一时,就见曹乙疾步过来。
曹甲压低了音量,道:“那人往哪儿去了?”
“九阿哥府里。”曹乙回道。
曹甲听了,不禁皱眉,道:“寻两个人,盯着那头,看他还要动什么手脚。”
曹乙躬身应了,转身离去。曹甲抬头,看了看树上的鸟雀,不知想什么……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书房。
四阿哥坐在书案后,戴锦站在书案前,嘴里禀告地,正是曹今日行迹。
“买鸟放生么?”四阿哥听到此处,原本生硬地神情舒缓许多,道:“说起来,曹也有几分佛缘。”
戴锦接着说道:“爷,据梁七说,当然盯着曹地,还有一拨人,行迹隐秘,不知是什么来头。”
四阿哥闻言,脸色已经沉下来,道:“那又如何?被发现了?”
“爷放心,梁七那小子最是机敏,他发现有人跟着,就故意到九阿哥府绕了一圈。”戴锦回道。
四阿哥冷哼一声,道:“哪儿能抱着侥幸之心?要是粘竿处都是这样的庸才,那留着何用?”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怒气。
戴锦晓得四阿哥地脾气,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躬身道:“都是奴才不是,过于疏忽了。这就叫梁七领六十板子,以作严惩。”
四阿哥头也没抬,摆摆手,道:“去吧,叫旁人看着些,也长些记性……”
此时,九阿哥在坐在方家胡同简王府外宅的客厅上,翘着二郎腿,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丝毫不晓得自己已经背了黑锅。
听得外头脚步声,九阿哥抬头望向门口。
见是雅尔江阿到了,他站起身来,笑着说道:“王兄,今儿小弟不请自来,做了不速之客,王兄莫怪。”
雅尔江阿穿着常服,亦是满脸带笑,道:“这话说得客气。这边屋子简陋,九阿哥不嫌弃,能上门,就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九阿哥指了指几案上那两只古董胆瓶,道:“就这一对瓶子,就能换几个宅子了,王兄还说简陋?加上墙上挂的,这些家具陈设,就算这屋子不是金的,也比金地值钱。都说这边的小嫂子是王兄的心尖子,我还以为是外头人以讹传讹。今儿这么一看,却是真信了。
”
雅尔江阿得意地笑了几声,同九阿哥宾主落座,使人送上茶来。
九阿哥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要是没事的话,也不会追到外宅。雅尔江阿心里敞亮的,早已想好了说辞。
果不其然,九阿哥客套两句,就明来意,还是想让他地门人负责宗室府差事之事。
目前为止,九阿哥还不晓得宗人府换金子是到广州换银子的。只晓得换了金子南下广东,做其他生钱的经营。
雅尔江阿闻言,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道:“九阿哥,你不是外人,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就直说了。这差事已经有了人选,没缺了。”
九阿哥闻言,笑容已经凝住,看着雅尔江阿道:“王兄,是谁这么殷勤,赶着参合这事儿?”
“十三阿哥。”雅尔江阿回道。
九阿哥颇为意外,带着几分惑道:“怎么会是老十三?他不老实在府里待着,还赶着参合外头的事儿?”
“十三阿哥没有封爵,府里的铺子又是洋货买卖,可能是怕内务府去广州抢了他地生意吧。”雅尔江阿随口说道。
也有鼻子有眼,九阿哥心里,已是有几分信了……
第七百零二章 失势(上)
曹颂已经交了差事到家,曹也从会丰堂宴饮回来。
因中秋后,天气转冷,兆佳氏犯了头疼病,所以静惠这边,一直是初瑜带着人照看。从头晌开始阵痛,折腾到晚上子初二刻(晚上十一点半),静惠终于平安诞喜爱一女。
曹颂初为人父,喜不胜收。兆佳氏这边,心里还是盼着长房长孙的,但是旗人家,姑娘也尊贵,也是笑着叫人看赏。
曹同初瑜回府时,已经是子正时分(晚上十二点)。
虽脸上难掩疲惫,但是初瑜仍为静惠母女平安高兴,道:“算日子,早了半月,六斤重,看着结结实实的。”
“顺产就好。熬到半夜,小二已经唬得不行了。要是弟妹再拖上个把个时辰,就怕小二那边也熬不住。”曹说道。
兰院这边,灯还亮着。
夫妻两个见了,晓得李氏还等着,就到这边来。
听说顺产生了个丫头,李氏直念“阿弥陀佛”。
夜深了,初瑜又在东府忙了一日,李氏问了两句,便催儿子、媳妇回去休息……
因曹家东府这位长孙女出生在八月十八。正是钱塘潮之日。所以曹颂就给女儿起了乳名弄潮。兆佳氏虽嫌咬口。但是见儿子欢喜。不愿扫其兴致。就没有多嘴。
天气越来越冷了。但是京城习俗。不到十月是不烧炕地。
家里孩子多。受不得冻。初瑜就叫人预备了火盆。早晚冷地时候。各处就都点火取暖。
曹现下。愿意逛海子边了。
有时候衙门里差事完得早。出来没有什么事儿。曹就从海子边绕一圈。才回家。
虽说他进京多年。但是精神始终绷得紧紧地。难得这般有闲情逸致。
京城如今,风起云涌。
夺嫡风波未息,只因圣驾不在京城,多方避讳,所以才显得太平些。等到圣驾回京,还不晓得会闹出什么动静。到时候,想要清闲,怕也不能。
曹正是晓得这个,才让自己悠哉两日。他只是随心度日,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十四阿哥日益得意,慢慢收拢“八爷党”,已经有脱颖而出之势。不过,他心里也晓得,想要成大业,没有银子不成。九阿哥那边,却是八阿哥的死忠,对他始终不阴不阳。
他虽不喜欢曹,但是能指望的,除了曹,还有谁呢?
平郡王府,校场内。
十四阿哥手中执弓,看着五十步外的靶子,转过头,笑着对讷尔苏道:“既是来了兴致,咱们好好比比,总要出些彩头才好。”
讷尔苏笑道:“十四叔既有兴致,侄儿自打奉陪。才得了个玉爪海冬青,要是十四叔赢了侄儿,侄儿就孝敬给十四叔。”
十四阿哥闻言,心下一动,扬了扬眉,道:“海冬青虽好,也不过是个玩意儿,爷还真不稀罕。要是爷赢了,你就应允爷一件事儿,如何?”
这几年,见着十四阿哥风生水起,讷尔苏不无心动。但是有曹告诫在先,又有大阿哥、八阿哥、十三阿哥诸位阿哥前车之鉴,使得他也警醒不少。
见十四阿哥如此说,他心中已经有了提防,陪笑道:“十四叔,谁不晓得您是百步穿杨的本事,侄儿哪有能耐同十四叔比?但犯罪侄儿能做到地,自是听十四叔吩咐;要是侄儿能力不及之处,也请十四叔体谅侄儿。”
十四阿哥听他说得圆滑,冷哼一声,手中的箭支已经射了出去。正中红心,只见箭翎在颤抖。
十四阿哥随后将手中的弓箭撂在一边,看着讷尔苏,道:“早年在宫里时,瞧着你也是个有血性的,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又跟那些老头子似的,开始会推太极。”说到这里,上下打量讷尔苏两眼,道:“怎么,铁帽子王爷当的,连弓箭都拿不起了?没等同爷比试,就输了士气?咱们爱新觉罗家地爷们,可没有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这话说得刻薄,讷尔苏满脸通红,道:“不是胆怯,而是侄儿有自知自明。说起骑射功夫,宗室里谁又能超过十四叔去?”
这马屁却是拍到点子上,十四阿哥脸色儿这才好些。
他拍了拍讷尔苏的肩膀,道:“我能靠的,还有谁?往后,少不得还有求你之时,到时候你给爷几分面子,爷就要谢你了。”说话间,瞧着讷尔苏的反应。
讷尔苏也是人精子,没有半分犹,笑着应道:“能为十四叔效劳,侄儿欢喜还来不及。”
十四阿哥见他没有推脱之意,心情大好。
今儿还有其他事儿,不过是路过平郡王府,想着拉拉交情罢了。所以十四阿哥没有久留,说了两句,就先回去了。
讷尔苏亲自送到大门外,侍卫将十四阿哥的座骑牵来。十四阿哥却没有立时接缰绳,而是横着眼,笑眯眯地看着讷尔苏。
讷尔苏心里已经添了恼意,但是面上仍带笑,趋前两步,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服侍着十四阿哥上了马。
十四阿哥带着侍卫远去,讷尔苏在门外恭立,神色不变。
直到回了内宅,讷尔苏才露出怒意,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曹佳氏见丈夫回内宅,原还想问三子“抓周宴”之事。见他神色不对,将要问的话咽下,服侍他换了衣裳,又上了一盏暖茶。
见妻子这般
贴,讷尔苏的心气才消些,神色稍缓。
十四阿哥来访之事,曹佳氏在内院已经得了消息。心里大概有数,晓许有什么不如丈夫意的地方。
但是她乖觉,讷尔苏不说,也不主动开口相问。
还是讷尔苏这边,平素什么都当妻子说的,今儿便也没瞒她,将十四阿哥方才那番做作讲述一遍。
曹佳氏听了前头,还没什么,听到后头,不由横眉竖目,道:“十四阿哥凭什么拿大?按照辈分,唤他?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