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曹项晓堂兄说有理。脸色带了分沮丧。没动静。
曹顒这边。也是没有法子。这个娇娇虽身世可怜。但要是就这样收入曹家。遗祸无穷。他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是防患于未然。要不然。他的堂弟们。真仗着家的势。为所欲为。那就是破家的根本。
在皇权凌驾于律法的封建王朝。虽然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说法。但是大树不怕外边的风雨。只怕里面的蛀虫。
曹颂在旁。听的稀里糊涂懵懂道:“四弟同行之人?是谁?”
曹想了想。没有他。将娇娇之事说了。想看下曹颂的反应。
曹颂听了。神色变的郑重起来。摸了摸腰间的刀柄。禀:“亢匪之女么?我杀的三人中。就有一人是亢氏子侄。他们不仅是反贼与咱们曹家也算接了私仇。我绝不许亢氏女进曹家门。”
曹项这边。被两位兄长说过。耷拉个脑袋。没有多说。
曹颂性子暴躁。见他有怅然之色。不由勃然大怒。起身道:“混账东西你被劫掠的消息到京城。大伯与我们都提心吊胆。大伯花甲之龄。都要赶往河,被大哥与我劝了几遭。才留在京城。大哥不放心你,请了升职,背着“假公济私”的名声。千里迢迢来到河南府。你一声谢都没有。这是为了个反贼之女。给我们摆脸子么?”
却是越说越恼。说到最后。已经气满脸通红。子直发抖。
曹项见他这般气恼哪里还坐住忙从炕边的身下来。跪倒在的垂首道:“累及大与哥哥们担心。都是弟弟的过错。弟弟错了。二哥请息怒。”
曹颂见他如此。越着恼。想着些日子看到的半匣子当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道:“你还能晓的错?你不是觉委屈么?自己充英雄。只当我们这些做手足的对不起你。不配当你的兄弟。这些年。太太有不对的地方。是你受过委屈,因这个。旁人的好。你也见不着了?自作主张的纳妾。自作主张出京。如今有自作主张的收留反贼之女。你是石头蹦出来的。就不顾别人死活?”
曹项大病一场。身子本来虚弱。这一脚下来。就摔倒在地上。
曹颂态度不好。说的却都是实话。曹项辩无可辩。心中已是生出悔意。
曹顒在旁。并不担心娇娇的安危。
这边是竖了反旗。不过是儿戏一般。康熙为了名声。会换个说辞结案的。这为首之人。肯定是要斩立决。震慑百姓。其他家属。不是流放就是入官为奴的可能性更大。
热河。雍亲王府花园。
今日。是四阿哥请皇父幸皇园之事。按照每年的规矩。进入七月圣驾就要开始行围。巡行蒙古。
现下。太后凤体有恙。圣驾至今停驻在热河。今年随扈的皇子阿哥最多。跟来的女眷也多。不过在热修建园子的。是只有几位年长的阿哥。如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这几位。
在大阿哥被圈禁二阿哥被废后。三阿哥成为诸皇子之长。年年都要来几出请幸王园的把戏。好像外界昭显自己的的位。
今年夏天。他也不例外。但是上的折子却是没有消息。等来的是皇父幸四阿哥园子的消息。
三阿哥心中不忿。仍是装了笑脸。跟着诸位皇子阿哥。随扈而来。
四福晋那拉氏之父生前是内务府大臣。算是帝王心腹。这个媳妇。是皇钦点的。所以康熙对那拉氏甚是温煦。叙起家常。
除了嫡福晋那拉氏。侧福晋年氏出来见驾。听说她是年之女。年羹尧女弟。康熙少不的也勉励两句。叫她好生服侍福晋与四阿哥。云云。
当日的晚饭。康熙就是在这边用的。
四阿哥信佛。这园子收拾素雅大气。看来是合了康熙的意。他兴致颇佳。在游园时。为两处景致命名。
别人见了。还没什么;落到三阿哥眼中。只觉的刺眼的很。他心中生出几分惶恐。才不信四阿哥是真心向佛。
皇父诸子中。封为硕亲王的。了三阿哥。就四阿哥五阿哥两个。五阿哥才是真正不理世事的。连胞弟九阿哥那边的事儿。都甚少掺和。这四阿哥从十几岁起。就是当差阿哥。在六部浸淫几十年。
这样想着。三阿哥的话中。就有了刺探之意。难免露出几分酸意。四阿哥态度从容。仿佛有看出三阿哥的异样。
九阿哥看着眼前这一片温煦的场景。想到八阿哥修好的园子。只觉心里针扎一般。
就因为羡慕三阿哥“请幸王园”这一手。所以八阿哥才费心修园子。从选址制图到其中的山石花草。都亲自过问。
眼前这哪里是手足。都是仇人?
九阿哥低着头。咬牙切齿。难消心头恨意。
七阿哥在旁。看到阿哥神色不对。举起酒盅。冲他扬扬道:“九弟。吃酒。”
九阿哥听了。这才省过神来。记起是在御前。他由惊醒。悄悄的往上坐看去。见皇父同四阿哥说话。有关注到自己。才暗暗松了口气。
再转向七阿哥。就他眼中有担心之意。九阿哥不禁心中一暖。低声道:“谢七哥关照。”
七阿哥笑笑说:“我当谢九弟才是。除了那老参。九弟还送来不少贵重物件。我代你侄女谢你了。”
九阿哥闻言。心中一。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二格格不嫌弃粗鄙就好。听说是弘曙去蒙古。七哥。不然算弟弟一个?”
他之前已经在御前过。想要回京。却是没有结果。
如今。随侍御前。整日里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情景。九阿哥也腻歪很。
蒙古王爷不比宗室王爷。只吃那点俸银。是有奴隶与牲畜的。家底最是丰厚。走一趟蒙古。寻生财的法子。不是比在御前看着大家唱大戏好的多。
想到此处。九阿哥脸上添了几分雀跃。
第七百六十五章 济民
河南。驿站。
明日就是八月十五。曹顒仍滞留在洛阳。听说刑尚书已经到了巡抚衙门。已经开始审查河南民乱案。
曹顒这边。终于等康熙的旨意。命他将手中的案宗交到巡抚衙门。返程回京。
蒋坚终于松了口气。看来皇上对曹顒还是另眼相待。要在定案前使他脱身。
自从官兵破了神垢寨这半月。曹顒看着甚是悠哉。白日里经常到城中的集市上闲逛。要不就下馆子。偶尔还出城转转。
曹颂的那几个同僚。见曹顒这般自在。私下里难免唠叨两句。不过是说他酸赳赳。不敢去剿匪不说。每日里还不着调。
只有蒋坚。跟在曹顒身边。晓的他所为所行。都是深意。
“大人关注农田。是不得有所计较”蒋坚忍不住问道。
“这边农田里。主要种谷。剩下的就是种麦子豆子与棉花。湖广早已开始种植双季稻。不仅自足。还能供给江南与京畿。听说江南那边精耕细作。水稻亩产有达到五六石者。河南这边。丘陵多。良田少。庄稼不能旱。有的地方。亩产一石就是好的。除了上缴的租子。农户所剩粮食果腹都困难。遇到旱灾。就要典儿卖女。家破人亡。”曹顒说道。
蒋坚听到这些。觉头上直冒冷汗。
他虽比不的曹是自官宦世家。但也是乡绅人家。没有受过饥荒之苦。他只以为曹顒不甘心白来河南府一趟。想要作出些政绩给上头的君王看。没想到他对农耕还有一番见解。
“西北的战争不是一年两年都歇的。这旱灾水灾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民以食为天。想要河南安稳。就让百姓填饱肚子。”曹顒说道。
贪官污吏。现在他也管不了。左右过几年就要有个“抄家皇帝”上台自由人计较。曹顒只是想尽力所能及之力。为这贫苦的的方百姓做点什么。
另外就是私心了。自打圣驾热河避暑。十六阿哥都跟他说好几遭了就是这赚钱的法子。
这河南是什么的方是中原腹地。就算在几百年后。人口逼近一亿大关。这河南也是有名粮仓。不禁能自足。还能供应其他省份。
曹顒记清楚。打小家里吃的面粉。有半数是河南产的。
除了小麦河南还两样特产。是棉花与烟叶
这玉米与土豆。虽已经引进几百但是一直没有推广开来。在京畿直隶一带有。这两样东西都是耐旱的在丘陵上也能生长。
曹顒将自己的意图给蒋坚讲述一遍。那就是在河南丘陵的推广玉米与土豆这两样新农作物。在良田上推广下冬小麦套棉花。在劣田上种植烟草。如此一来。农民收益增加。地方就安定了。
不只河南。若是这个方式合适。山西直隶等也可以根据每个省的实际情况适当推广农业。
蒋坚听了曹顒的侃侃而谈。心下无比震惊实没想到曹顒不单单是新见解那么简单。胸还有丘壑。
他脸上添了郑重。揽身躬身执礼道:“若得大人计划。河南百姓幸甚。”
见他这般。曹顒倒是有些不好意了。忙扶起他道:“非之勿要臊我。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能不能成。还要看以后”
听到这话。蒋坚想一事。这官仓里的收的是麦子与谷子。要是想变更农作物。必须要请旨。
“还请非之帮我拟道折子。说明农耕之事。这推广新作物。不是朝夕能做到之事。关系到的是地方民生。以皇上的性子。不会允全省推行的。若是我所料不差。应该会先以河南府试点。如此一来也好。这边丘陵=的更多。越发能昭显成效。使的质疑者熄声。”曹顒朗声道。
别的还好。那烟草之事。蒋坚却是不解。迟疑了一下。发问道:“大人在京中。不是主张禁烟的么?”
“堵不如疏。自前朝烟草传入我国。这北方诸省渐普及。哪是能禁了的?不过这些烟草。却不是要在民间流通。要归到内务府那边。”曹顒笑着说道。
这是曹顒想出的一条生财之道。这面向的自然是中有银子的官僚的主阶级。
曹顒自己个儿。也个大地主。自然晓的地主的日子多逍遥。每年的收益有多少。到了河南府后。对这个认知。越发清楚。
因为李廷臣屠了三个庄子后。回来孝敬曹顒的银子。就有八千两。
加上之前的一万余两。曹顒到河南府两个月不到。就收到将近两万两的“贿赂”。这些银子。曹顒一文没留。都在禀明康熙后。以捐响的名义。使人运到西北了。
这次亢氏兄弟之所欲能占了山寨。官兵对峙半月。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手中有银子。除了他们。还有白莲教徒捐出来的。这些银子。购买了私枪私炮。铠甲刀剑。使的他们有模有样的弄出个“农民军”。
要是换做一百年后。说不定里还能动点小九九。想着点私心。眼下。却是封建集权最严峻的时。没有可乘之机。
百姓经历前朝战乱。还有八旗铁骑的践踏。修生养息。正是民心思静的时候。
说白了。就是造反的时机不到。
曹顒这边。只能想着做“名臣”了。为百姓多谋实事。
曹项宅子。看着绿菊收拾好的两衣服。曹项点了点头。道:“看着怪暖和的。想来过冬也够了。”这是女子衣服。想巡抚衙门狱中的那位。绿菊中不晓的什么滋味。本应感激的。但是见曹项这般心。心里还有些酸。只是面上却不显。道:“爷。除了这两套冬衣。再预备些银子吧?听说在衙门里。都要花银子打点的。”
曹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也好。”
原来曹顒已经定了十六日启程京。途中要到巡抚衙门的。娇娇现就在巡抚衙门监中。曹顒已的了风声。康熙没有株连之意。这个娇最后可能为奴。
曹顒晓堂弟这边想着当日的承诺。想要尽力庇护娇娇。他虽不辣手摧花。但是也不会任由曹项肆意。要不然往后就失了“敬畏”之心。还不知要惹出什么祸患。
所以。娇娇仍是以亢氏匪属 。入了监狱。不过。曹顒还是心软使人打了声招她有保全之意。
“爷。大太太大奶奶上个月使人送了礼虽然咱们当时回礼了。这些大爷二爷回京也不好叫他们空手回去。皇帝赏赐的东西里有些好料子。还有几样拿的出去的首饰。加上爷那边的那块砚。孝敬给长辈与嫂子们可好?”绿菊笑着说道。
上个月打发京城的回去时。曹项还没回来。回礼也是仓促。所以绿菊才这样说。
曹项见绿菊想的这般周全拉了她的手:“辛苦你了。整里为我操心这些。大哥二哥已经好的训了我。那些东西既是成了皇上赏赐的。你也做两套新衣。不要这样素净了。早知你跟着吃苦。我当日就不该那般轻率。”
绿菊抿了抿角。头道:“爷。我不觉的苦。只是觉的委屈了爷。要是在京城。也不累的爷遭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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