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六爷看着,挑得又是没什么背景瓜葛的人操手。”曹顒说道。
对于伊都立的弟弟伊尔谨,曹顒的印象一般,就是典型的八旗纨绔子弟。平素喜欢提笼架鸟,呼朋唤友,因出身学士府,也不算是草包小哼哼名。但是因是幼子的缘故。没有伊都立的豁达,带着几分傲气。并不是好相与之人。
曹顒可不相信伊尔谨这个纨绔能干什么实事,所以他就提银行,并没有提伊尔谨。
伊都立边听边点头,道:“那乎若的意思,这银行可办?”
曹顒点点头。道:“可办!只是最好有人牵头,能镇住场面,使得人不敢随意生贪念。要不然的话。这办银行就是一出闹剧占”
这银行,说是打着户部的旗号。实际上不过几个权贵之家。看着内务府银行年前年后赚了银子眼热。想要分一杯羹罢了。但是不敢明晃晃地得罪十六阿哥同宗室,才想着扯户部这个大旗。
伊都立听曹顒这话,也明白他的意思。这所谓能镇住场面“牵头。之人,必须能同十六阿哥抗衡。
户部能扯上关系的重量人物,除了冷面王四阿哥,还有哪个?
只是这要是真牵扯到四阿哥。就真的成了户部公事,那几户人家的私心就要泡汤了。
一时间,伊都立有些踌躇。想来,对于弟弟的水平,他心里也有。
十三阿哥也认识伊尔谨的,听着有些奇怪,道:“你那兄弟并不是通世情之人,怎么想起这一出来?”
伊都立苦笑道:“还能因什么。我有房小妾去年往银行存了不少银子。半年下来,利息收了不少。想着这银行主要靠贷款赚钱,这年前年后京城数得上的人家,有几家没从银行贷款的。不晓得他们怎么合算的,都觉得这银行走今生钱的好出路。”
“你那房小妾,就是开银楼的那个?听说走出自江南商户,同我们府的郑氏是亲戚,怎么又听说同苏州织造李家有干系,说的是一个人么?。十三阿哥听了,觉得有些糊涂,问道。
这说的是杨瑞雪,曹顒听了,心里有些古怪。
这两年没听出杨瑞雪有什么事儿出来。曹顒还以为她成了内宅女子。安分守己过日子。没想到因银行的事儿,还将杨瑞雪牵扯进来。
而且,李家长子李鼑现下就在京城。要是再将陈年旧事闹出来,只会伤伊都立颜面,说不定还使得他恼羞成怒,迁怒曹家。
杨瑞雪惯会笼给人,这几年同伊都立感情甚笃。
说起这个温柔可意的美妾。伊都立不禁添了笑意,道:“这说的都是一个。她娘家是江宁的,家里早先也是开银楼的。母族那边同苏州李家是远亲,说起来她的老娘前两年在江南病故,还是李家发送的。
现下她京城这处茶楼,也是李织造早年在京城时给置办的。说到这里。想起郑氏这块,毕竟不是什么体面事儿,道:“说起来。郑氏是她亲姐姐,只是因她父亲早年的缘故。使得郑氏兄妹流落在外,手足感情也淡薄。因这个,她还哭过几遭。”
十三阿哥听着却有些不对。要是这个杨氏真是李家的亲戚,没理由她的兄姊为曹家下仆。就算远亲。看在李氏情分上,也不会定下这主奴份。
曹顒这边刚担心杨瑞雪同李家的关系被牵扯出来,没想到伊都立大大方方地说了。看来这是杨瑞雪的说辞,伊都立也尽信了。
曹顒还不晓得,杨瑞雪此刻正在李宅见李算。
李鼐听说有女子来访,心里还在奇怪。只打发管家婆子陪着说话。
杨瑞雪也无意听说李家大爷进京,想要问个究竟的,如何能死心,就直接说了自己的身份,提及母亲白氏之死。
管家婆子给李鼐传话,李鼐才晓得这个杨氏就是江宁珠场家的人。
对于弟弟早年谋夺了民产,李鼐并非一无所知,他心中是不赞成的,因这个还劝了弟弟两遭。
后来李鼎暴毙,李煦身子不好,李鼐协助处理家事,也查过珠场的账目。只觉得喘嘘。毕竟不是天然,是后天人力。这珍珠蚌种十个能成活两三成就是不易,所出珍珠也是瑕疵甚多,真正能盈利者少。
白氏带着年幼的嗣子。在苏州李家控制之中。李鼐也晓得。后来只说是生病,母子两个都病故,李鼐也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是白氏的女儿上门,李鼐不好不见,就顾不得男女之别,出了。
待见到杨瑞雪,才发现就是数年前自己见过的弟弟外室,李鼐心中生出几分感慨。弟弟百般算计,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切成空,还赔了一条性命在里头。
想到这个,他突然想起弟弟至今还没查出来的夺命仇人。
眼前这女子被谋夺了产业。又没有名分被带到京城,心中是否丝毫没有怨气?当年弟弟失踪前,就是同她厮混在一起。要是她起了坏心。勾结外人,,瞧着她如今旗装打扮,看着非富既贵。李鼐心中一沉,面上淡淡的。只做不认识,道:“是这位奶奶要见我?不知”,,当如何称呼,”杨瑞雪在大学士府养尊处优几年。已经不是当初满身妩媚的小有妇。
“小妇人丈夫在内务府当差,夫家老姓伊尔根觉罗氏,娘家姓杨,早年曾见过李大爷两面的,李大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前面两句还算端庄,后边带着几分嗔怪,目光流转之中。又带出几分风流。
李鼐见她这般风流媚态,心里越发沉重。
弟弟打小聪明伶俐,人情世故没有不通的,在京城又没有与人结仇之事儿,怎么好好的就被人害了?
瞧着这妇人,不是个本分的。要是引得奸夫,因色起意想到此处。李鼐只觉得醒瑚灌顶一般,看着眼前之人,已经恨得牙根痒痒的”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八百一十一章 师徒
手猜毕竟比不得李鼎的心寒手辣,虽怀疑杨瑞雪,但是清楚前,也不会随意动手。
倒是杨瑞雪,一直在打量李鼐。对于母亲同那个抱养来的小兄弟之死,她心中始终有疑问。但是见李鼐说话间并无什么心虚之样,她心里又拿不定主意。
不过在京城这些年,她晓得银钱的重要。就是在伊尔根觉罗家,那些下人不敢因她妾室的身份怠慢。除了有伊都立的宠爱之外,就是跟她打赏大方有干系。
想到这个,她就想起自己在江宁的银楼同珠场,早年都让李鼎霸了去。如今李鼎死了几年,自己那个短命的小兄弟也没了,是不是这产业也该收回?
就算李家想要霸占,也该想着付出点代价。就京城两处房产,拢共也没有多少银钱,同杨家产业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要是李家不放手,怕还是要求自己那两位“兄姊”出面,总不好让家族产业就这样落到外人手中。
李鼐本就对她生疑,见她目光闪烁的模样,越发觉得有鬼。
杨氏却晓得李家这位大爷不比李鼎,算是个老实人。君子欺之以方。她心里想着,面上已经尽是哀痛之意,眼里已经水汪汪的。她拿着帕子试了试眼角,带着几分哀婉道:“表舅大人照拂我娘同我兄弟,我心里感激不尽。原还想着,找个机会接娘亲他们进京,谁会想到他们就这样去了……”
要是往常,她这番唱作俱佳。定要引得李鼐那个老好人怜香惜玉;现下李鼐心里已经怀疑,瞅着杨瑞雪这样。就只觉得做作。
想着她热孝之中,就做了弟弟的外室,并不是本分女子。今儿也是。晓得这边没有女眷主持内宅。还直接来求见,短了规矩。
杨瑞雪见李鼐只是看着自己儿,并没有反应,心里只能埋怨这人太老实了。怕是自己不说,他也想不起遗产之事儿。
“大爷,有句话不知当提不当提。”杨瑞雪心里盘算一番,说道。
李鼐见她收了眼泪,正经许多,想要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就顺着话说到:“既然你是李家的表亲。有什么不能提的。”
杨瑞雪叹了口气,道:“原本我该写信问过表舅大人的既然大爷进京,先寻大爷拿个主意也好。不是别的,就是我们杨家江宁那几处产业。照理来说,既是表舅大人为我在京中置办了嫁妆,那边的产业孝敬表舅大人也没什么,但是杨家并非只剩我一人,上头还有兄姊两个。娘请既以故去,那边的产业总要有个交代,要不然兄姊以为我私吞了娘家产业,怪罪起来,我哪里承受得起!”
李鼐听提及这个,心里有些尴尬。
李家私吞杨家珠场同银楼之事儿;他是晓得的,但是也不好在面上显出来的。
杨瑞雪见李鼐仍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心里有些着急。忍不住说道:
“我那哥哥是曹家人,嫂子是曹府大管家长女;姐姐姐夫在十三阿哥府当差。因不是同母所出。他们两个本就对我存了偏见,要是真以为我独吞了娘家产业,说不得真要闹起来。”
李鼐虽没有出仕,但是自打十几岁就跟在父亲身边,什么话没听过,自然能行出其中的威胁之意。
只是没想到,这杨氏身后还牵扯到曹家同皇子府,李鼐原本想要找曹顒商议杨氏之事,现下也改了主意。
他嘴里含糊了几句,很是客套。送走了杨瑞雪。
杨瑞雪以为说动了他,带了几分的意,出门上了马车。待到了马车之上,想起那个看着和气、言谈之中甚是狠厉的李煦,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随即她又宽慰自己想多了。早年在南边眼界窄,以为曹家、李家就是权势酒天;到了京城,见识了旗人富贵,才晓得在京城人眼中。李家实算不上什么分量”
曹顒只在京城停留了一日。次日一早就出城,去了昌平庄子。
同行的还有兆佳氏、翡翠、四姐、五儿几个小,尚书府那边已经烧了“五七”兆佳氏原就想着这几日往昌平寻李氏的。晓得曹顒正好回来。就带着翡翠同两个女儿随着出城。
静惠要照顾两个女儿,还要管理家务。离不开。春华因上个月宝蝶姨娘之事,得罪了兆佳氏,兆佳氏才不会待见她。剩下个素芯。兆佳氏也舍不得带走,毕竟儿子读书,身边也需要人照顾。
因此,三个媳妇,一个没拜虽说玛尔汉上了岁数,但是毕竟身份地位在那里放着,算是兆佳氏娘家侍仗。如今老人家过世,兆佳氏也颇受打击的模样,看着倒是老实许多。
加上家里就只有她同李氏两个年龄相仿的长辈,两人凑到一起,说起早年在江宁的往事,也是各有喘嘘。
曹顒虽不待见她,但是想着远赴青海的曹颂,也无法与之计较。
山庄岁月,倒走过得太平。
转眼,到了四月初。
方种公带着七娘到庄子边来辞行,香草已经知道七娘回乡之事。虽说舍不得,但是关系到七娘的终身大事,又是方种公做主,香草也不好说什么。
她忍着眼泪,拿出个大的素缎包裹。送到七娘手中,道:“这是前两年开始给你预备的,原想要做得精细些。但是手艺有限,这些日子有有些赶工。多少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七娘不要嫌弃才好。”
七娘有些好奇,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看看,就听香草说道:“快开打来。试试看。因想着你身量要长,所以做得大些,要是不合身,这两日我给你修改。”
七娘听了,打开手中包袱,入眼就是红灿灿的。是个锦绣嫁衣。
七娘见状,已经扑到香草怀里,哽咽着说道:“香姨,香姨”香草听得辛酸,摸着她的头。道:“不跟香姨置气了?早知道你这就跟你爹回乡,当早接你回来。”
七娘将头埋在香草怀里,哽咽着说道:“都是七娘不是,不该同小娃娃争香姨。
阿爹老了,想要回乡,我不得不从,但是也舍不得香香草同她生活几年,看着她从黄毛丫头长成个婚婷少女。也是满心舍不得。但是福建同京城,数千里路;这一别。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对于方家父女,曹颐心中不无愧疚。他们本是在江湖上自由自在的闲云野鹤,为了自己的私心,滞留京城数载。
临别之际,除了银钱这些外物,曹顒还给方种中预备了一份礼。
翻着手中匣子里的几本书,方种公的手微微颤抖。这是皇家收藏的医术典籍,世人向来只闻其名,如今竟然落在自己手上。
“曹爷……”方种公抬起头来,看着曹颍。只觉得不是一个“谢”字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方老,虽说福建同京城甚远,但是往后有事儿的话,还别忘了曹某这边。魏大哥同香草嫂子同七娘感情甚好,曹甲同七娘又有师徒之名。大家都不放心她。”曹顒说道。
方种公想到自己年近古稀,家乡那边亦是亲族凋零,撂下手中的匣子。抱拳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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