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高升
“我不是冀儿,上次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我的名字叫作阮步步。”当他放开她时,她的心里竟莫名生起了一股失落的感觉,脸红心跳,身子依旧虚乏娇软,心底却因为他喊错名字而有些难过。
她的话,狠狠地提醒了他!
“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宇,不要再来缠着我,否则下次就绝对不会只是这样了!”他恼怒地别开眸,恨自己竟然在她的身上失去控制,他猛然放开她,转身飞快离开。
他好凶喔!而且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看起来那么凶,一双眸光却又如此悲伤?阮步步小脸一黯,被他那怅然若失的神情给螫疼了心。
那个冀儿……就是他所喜欢的人儿吧!他……真有喜欢的人儿了?一思及此,步步的心窝儿里涌满了悲伤。
请支持城。
“步步,你怎么了?”一进门,晚娘就被步步一张苍白的小脸给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拉过那双冰冷的小手,着急地问道。
“没、没事。”阮步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圆睥一抬,瞧见了一张忧心如焚的美颜。
“还说没事,一张小脸儿白的像鬼似的,到底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告诉后娘,我替你做主!”晚娘拍了拍胸脯,非常豪气干云地说道。
“真的没事,可……我心底就是难过。”说着,她心窝儿一拧,忍不住哽咽出声,一张小脸被浪意涨得通红。
“步步丫头,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了?你不要吓后娘呀!”如果刚才是吓了一大跳,那现在她可是被吓了非常大一跳。
“没……我要去睡了。”步步挣脱后母的手,往自己的小院落步去。
“步步——”晚娘在她身后不死心地喊。
“我真的累了,真的想睡了!”闻声,阮步步头也不回,拔腿就跑回自己的房间。
那晚,没来由地,她辗转反侧,抚着被他狠狠吮吻过的双层,胸口剧烈地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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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胆小鬼……她是胆小鬼……她真的是一个胆小鬼!
从那天以后,阮步步就不曾再到将军府去了,甚至连他的大门口都不涉足一步,彷佛在逃避什么悲伤的事情一样。
这件事情立刻就被四大长老知道了,他们派出了最佳说客,阮步步的异姓堂姊——花欣欣,前来关切一下情势的发展状况。
“步步,你怎么最近都不去将军府了?”比奸、比诈,花欣欣绝对胜过阮步步千百倍,套话的功夫更是一流。
阮氏御灵殿开张一年多,花欣欣还是觉得她这个小堂妹脑袋似乎有点怪怪的,否则好好的一个人躺进棺材里,竟然一点儿都不忌讳。
“不想去。”阮步步扁着小嘴儿,躺在棺材里头,彷佛逃避什么事情一样,从一早躺进去就不肯出来了。
“不想去?你不是很想要引将军上钩,好当上咱们天下帮的荣誉帮主吗?”对花欣欣而言,金银财宝比这种虚名更重要,所以,她一直都很怀疑步步这个小堂妹为什么总是想不开,老是喜欢往“难”字里头钻去。
“他不喜欢我。”
“他谁都不喜欢,不只有你。”花欣欣双手靠在棺材边缘,一双滴溜溜的眸子往棺材里头探去。
“为什么?他看起来好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看了……心里就不舒服。”心儿疼,她却没法子对谁说。阮步步娇嫩的小脸儿皱成一团,压根儿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介意什么事情。
她知道他在想念一个人,可他在想谁……他究竟在想谁呢?她为什么又会觉得心里难过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听说过一个传闻,六年前,他曾经被好人所害,双眼失明,差点就没了性命,从此,就没听说他对别人友善过了。”花欣欣现学现卖,因为这件事情是两天前,长安城第一大善人戎怀天亲口告诉她的。
“失明?可是他现在眼睛看得见东西呀!”
步步吃惊地瞪大了眸子,猛然坐起身,对了!梦中的他确实是双眼里着疗伤的白布,看不见东西的……但,那只是她的梦呀!
“这你就不晓得了!他的医术很厉害,几十年前,伏家的祖先就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头号人物,听说他们曾经留下一本绝世医书,书里记载着千百种可以起死回生的医术,后来,传到了伏琥将军这一代,更是出神入化,只要他肯施救,就没有人可以在他的手里死掉。”花欣欣见她已经上钩,耸肩笑笑,转身踱离棺材旁。
“这么厉害?!”阮步步猛然起身揪住她的衣袂,不让她有机会钓足了她的胃口,就拍拍屁股走人。
“没错!所以你不觉得如果他加入我们天下帮的话,那咱们不就等于如虎添翼了吗?”这点不用别人告诉她,凭她花欣欣的奸巧,随便猜也知道。
“可是……我不喜欢被他讨厌的感觉,闷闷的,不舒服……”步步别开眸子,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话才说着,心里竟然又难过起来了!
“咦?”花欣欣回头发出了好大一声疑问。
“你有问题吗?”阮步步被瞧得有点心虚。
“不不不……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步步,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花欣欣从头到尾把她瞧过一遍,觉得这个可能性越来越大。
“我喜欢他?才不可能呢!”阮步步急忙一口否决,却在此时,双唇上彷佛还残留着被他吮吻过的肿痛,一张小脸儿顿时腓红如樱。
脸红了!花欣欣贼兮一笑,“你就当真这么笃定?搞不好现在你心里已经偷偷喜欢了,只是自己不晓得而已。”
“我……才不会呢!”这下,她心虚得连话都说不太出来了。
“听说,他长得不赖唷!步步,你可要好好把握,虽然他可能没有那个戎大善人那么有钱,不过,也是一只肥滋滋的羊儿喔!”
“他长得那么好看,身形又高又壮,才不是你口中那只肥滋滋的羊呢!”她不许别人侮辱他。
她这个小堂妹竟然还会为男人辩解?花欣欣笑容弯成新月状:“嘿嘿,我要回去了!放心吧!我会去告诉长老们,叫他们不用多虑了,你绝对会再去将军府的。”她一脸势在必得,摇了摇手,转身离开了御灵殿。
在她的身后,阮步步圆瞪着眸,急忙地否认道:“欣欣,你听我说,我才不想去,真的不想——”
讨厌!竟然不听她说话……阮步步呱起红嫩的小嘴,想起了他怀抱的宽阔与温暖,脸儿忍不住一阵臊热,她转身倚着棺材,小脸枕在交叠的纤臂上,心里忍不住幻想了起来。
到底他所想念的那个翼儿……生得什么模样呢?他一定很喜欢她吧!否则也不会对她念念不忘了!
那怎么办?如果真的照欣欣说的那样,白己也是喜欢他的呢?完了!阮步步抚着狂跳不已的心口,觉得这个可能性似乎越来越高了……
绣芙蓉2004年1月23日转载制作
阮步步这个小疯婆子到底闹够了没?!只要想起阮步步那个小疯婆子,伏琥发现自己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随着她身影一日日的叨扰,他的心一日日不平静了起来,为什么她的声音如此甜美……甜美得教他几乎心都摔了。
冀儿!翼儿!你究竟在哪里?既然已经在我身边了,为什么不出现呢?
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妙呀!
今天一早,他收到一封密函,从信中的内容看来,他似乎有必要回边关之城一趟,对信中的内容做一个详细的调查。
“主人要回边关了?”白陀乍听到这个消息,不禁错愕。
“没错,去准备一下,入了天过午就启程。”伏琥冷淡地敛眸,坐在书案前,长指绕弄着一条精致的金锁。
“主人才刚回长安没多久,怎么又要赶着回去?难道是狩皇下了命令,要主人回去吗?”
“啰唆!你把这个命令传下去就是了!”伏琥黑眸一眯,神情不悦,似乎不太高兴有人质疑他的命令。
“是是是!”完了,惹主人不高兴了。白陀连忙陪笑脸,忍不住胆战心惊,揖手告退,往门外奔去。
“慢着。”蓦地,伏琥咬住了他,语气有些僵硬不自然,“今天……她来过了吗?”
“请问主人,您所指的人是谁?”不会是他现在心里想到的那位小姑娘吧!白陀想到阮步步,不禁有点惋惜,其实,她挺可爱的,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似乎替主人带来了新的活力。
他曾经听已经仙逝的父亲说过,六年前有一个女娃儿不仅救了现在的主人,还差点与主人成了亲,只可借到最后竟然失踪了!不知道……这位步步姑娘比起当年那位小女娃,是不是能多几分胜算呢?他衷心希望。
“就是那个家里开棺材店的小疯婆子。”提及阮步步时,伏琥的神情略微不自然。
哈!果真是她,白陀必须要很用力,才能掩饰嘴角微扬的笑意,他摇头道:“不,属下没见到,也没有听下人提起过。”
“是吗?”已经都过三天了,她还是没来?难道那天被他的吻吓着了不成?无来由地,他的心湖泛过一丝淡淡的想念,严酷的脸庞依旧毫无表情。
“传我的命令下去,无论是谁见到她。就告诉她一句话,不要再白费力气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她的。”
“是。”白陀正式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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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在当天下午,阮步步还是再度光临将军府了,而且是破例不拿韫工令,就被请进了将军府里,这样的情况真是教她高兴呀!
只不过,当她听到伏琥已启程回去边关而不在将军府时,小脸忍不住垮了下来,惨叫道:“他回边关去了?!”
“是的,阮姑娘,我们将军大人今儿个莫名其妙决定要回边关,午膳刚过就带人走了。”白陀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不过,他还是很尽责地把主人的话统统转达。
“那就是还走不远啰?”
“应该是吧!”白陀点头,“姑娘,你问这个要做什么?”
阮步步柳眉一拧,圆滚滚的眸子写满了困惑,“我只知道他比我高好多、也壮好多,可是,这样是不够的。”
“不够?”呃去……难不成她这小姑娘还嫌他家主人的身材不够高大威猛吗?未免太贪心了吧!放眼天下,能够找到比他家主人体魄更修长精健的男人,十只手指头只怕都数得出来。
“对,不够,要是尺寸不合,他睡起来不舒服,不肯为我们阮氏御灵殿代为广告宣传就糟了……嗯,我决定了!”她双手击掌,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跑出大门,扬长而去。
“决定?决定什么——”白陀才抬头,还来不及问清楚,就发现她的人影已经消失成一个小黑点了。
第五章
就凭她这种三脚猫的跟踪功夫,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被他给发现了,小小的人儿被随从揪到了他的面前,聆听训示。
“你跟来这里做什么?!”他没好气地说道,只可惜向来严厉的双眸正裹着白布,否则一定是狠瞪着不知死活的她。
“保护你呀!”她可是非常理直气壮的。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就算他现在两眼失明,武功仍旧比她高强千百倍,再加上最近他暗地训练自己辨声,一般人无法接近或是伤害他。
“不行,我还是一定要保护你,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一定牢牢跟在你背后,管他什么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她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修长的手臂,好教他无法轻易将她甩掉。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刚才的那一番话,在他的心底造成了多大的震撼,他心湖一暖,不再跟她追究,耳畔听到了一阵气弱的马嘶声,“你去哪里弄来那匹马?它的声音听起来就是一副老而将死的样子。”
“用金锁去换的。”
“金锁?”闻言,伏琥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说的是那条你告诉过我,从一出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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