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36记-柳暗花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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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队是不是系黄颈巾的?我昨天听到有一个人叫严鹄。就是那个!”如初指了指那瘦高的小子,又指了指系黑颈巾的一队人,“那边是土队吧?不瞒大哥说,站在土队最前面那四个小子打架很有一套,昨天以四对二十,也不知摆得什么阵法,居然没败耶!”
“严鹄是严首辅的义孙,背景雄厚,财势兼备,卫里大部分教习、教头和学生都很逢迎他。可偏偏土队那些人不肯服软,自从我来这卫学,他们之间的互相争斗就没断过。奇怪的是安公公虽然头疼土队,却一直不肯将他们除名,依我看还有点暗中回护的意思,很令人费解。”
“土队中有什么大人物的子孙吗?”
“怪就怪在这儿。”俞大猷道,“这队的学子虽然也全是世家子弟出身,但有的已经失势,有的家贫如洗,还多是顽劣之子。照说他们是连卫学也进不了的,就算进了也会被很快踢出去,可他们却在这里待了一年,再熬一年就可以学成而去了。我想,这其中安公公功劳不小,而严首辅也犯不着为了这些卫学里的小事得罪安公公,说不定那样会令皇上不快,毕竟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点下的皇家卫学。”
听到这儿,如初也感觉安公公是个怪人了,于是点点头道,“严鹄的家世这么显赫,在卫学里待得不爽可以离开呀,以后照样有高官可做,犯不着要卫学里干耗着。”
“这可是皇家卫学呀。”俞大猷叹了口气,“能顺利学成就是加官进爵、光宗耀祖的事,如果半途给扔出去……那丢脸可丢大发了,而且还会影响以后的仕途。所以想想看,有谁的爹娘会允许儿子这么做?但是等等……你刚才说……昨天土队的学子以四对二十,居然还能不败?”俞大猷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如初刚才的话。
“我瞧是站在土队第一位的那个指挥的。”如初点点头,奇怪地看了俞大猷一眼。
“怪不得去年夏阁老下野之前,曾极力推荐此子入学。”俞大猷显得有点兴奋,“听说当时此子的父亲年老,嘱他到京师办理承袭登州卫指挥佥事之职。可是他没钱到吏部疏通,所以吏部官员就刻意刁难,拖了很久也不给办。夏阁老有一天无意中看到他指挥一队备受欺凌的乞丐与当地帮会相斗,本来一盘散沙的乞丐在他的调度指挥下居然战胜了实力强于自己几倍的敌手。年仅十六岁的少年竟有这等才干,夏阁老起了惜才之意,就把他送到卫学里来。可惜他在学里待了一年了,除了惹事生非也没做过什么。难道,他能把兵法运用于普通的殴斗之中吗?”
“他叫什么名子?”如初打断越来越兴奋的俞大猷,生怕他高兴起来,直接说到兵法分析什么的。
“戚继光。”俞大猷吐出三个字。
如初顿时石化,因为那大名在六百年后,仍然如雷贯耳。
第七回 安公公的安排
“他身后那三个是谁?”不会也是什么大人物吧?
“个头很高那个叫李成粱,铁岭卫人,辽东巡抚御史举荐的。那个长相秀气的叫张居正,江陵人,十二岁就中了秀才,是弃文从武的举人,诗文很了不起,全卫里第一。最后那个面相忠厚的叫赵三红,西北首富之子,他祖上并无爵位,现在的身份是捐来的,不过骑射功夫非常不错。”
随着俞大猷的话,如初的石化程度越来越深,最后已经完全呈现出惊呆至僵硬的状态。原来真的有一个词叫风云际会,在历史长河的某一时间、某一地点、在命运的安排下,很多着名的人物会聚在一起。
戚继光,不用说了,民族英雄,地球人都知道的。
李成粱,明朝期间抗击北虏最了不起的人物,有他在的一天,我国东北之地基本安宁。
张居正,万历时代的名臣,正因为他,衰弱的大明王朝才有了一丝起色。
赵三红,虽然不是名人,但他能与那三人成为好友,想必也非泛泛之辈,不过是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罢了。
她,做为一个小人物,一个师范学校毕业,却不务正业地去写小说,之后又奇异地穿越,古怪地拥有了武功的女人,能遇到这些人是幸还是不幸呢?
而且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些民族英雄、中华巨人,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或者是各种版本的读物中所说的,从小就是三好学生、根正苗红,志向远大,像一群忧国忧民的小大人似的。谁会想到他们居然是一群荷尔蒙分泌过剩,随意挥洒着青春与热血的不良少年呢?
看来那句说得好:世上没有不好的孩子,只有不好的教育。
“如妹,在想什么?”俞大猷看如初站在那发愣,但眼神闪烁不止,不禁问道。
“我是在想,安公公什么时候让我开始教学呢?我很期待啊。”要是能亲自教戚继光等人就好了,做梦也会笑起来。一代名将名臣是她胡如初以春风化雨般的手段带上正途,最后成为国之脊梁的,这可是每个当老师之人的最终梦想。
“如妹一腔热血,为兄颇感欣慰。”俞大猷笑呵呵地轻拍如初的肩,见此时安公公已经训话完毕,学子们开始负重跑步,就带着如初向校武场后的那片房子走去。
那片房子共有三排,用现代的词汇来理解就是:最前面是学生宿舍,中间部分是图书馆、兵器库和教室,最后面是教职员工宿舍,专门侍候老师的仆役也住在这里。每一排房子都有独立的厨房和公共澡堂及……茅厕。
穿过校武场的时候,如初感到了无数目光向她投来,害得她有点拘谨,但同时体内隐藏的小宇宙也在爆发。可爱的学生们哪,她胡如初来啦!
话说回来,一个女老师到一个美少年扎堆的地方教学,心情总是很亢奋的。对此她并不自责,试问任何一个女性到了这份上都一样。
但是等她见到安公公时就有点难受了,因这这位公公对如初太“慈祥”了点,一直抓着她的左手,还在她手背上来回抚摸,害她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再看俞大猷,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尴尬反应,也难怪,大概俞大猷就没拿雅意安当个男人看,既然不是男人,摸摸小手有什么关系。
“于大人没说错,如初果然是个人才。那你明天你就搬来卫里,不过只做武修教习实在太屈才了……”在和如初闲磕牙了半天后,安公公终于说到正事了,“这样吧,土队一直没有学监,如初就兼着得了。”
啊?这太好了!所谓学监就是班主任的意思吧。没想到她不仅能当这些未来的名将名臣的老师,还能做对他们未来负责的领路人。哈哈!所有的穿越者谁有她牛,当皇后、当首富有什么好,培养出民族英雄才是最最最了不起的事啊!
不过如初这儿正高兴着,那边的俞大猷却满脸忧色地道,“安公公,这……只怕不妥吧。如初她初来乍到,年纪又轻,做学监本来就不太适合,还让她去管土队那些……”
他话没说完,安公公就重重的嗯了一声,神色从前一刻的和颜悦色立即变得阴沉起来,变脸变得还真是快,“俞教头这是怀疑咱家的识人之能吗?我说可以就可以,这卫学里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插嘴了?”
“下官不敢。可是土队的学子如此顽劣,我怕……”俞大猷也不愿意得罪性格古怪的安公公,但为了如初,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辩解和争取。
“公公做这样的安排自有道理,大哥就别替我担心了。想来,越是顽劣的学子就越是心思灵巧,将来成为国家栋梁的可能性也越大,这是公公对我的一番栽培,倒是疼我呢,如初这边谢过了。”如初说着站起身,先是对雅意安施了一礼,之后转过身对俞大猷使了个眼色。
她心中感动于俞大猷为她着想,但她却是愿意当土队的学监的。可俞大猷却认为如初是怕他得罪雅意安,才勉为其难地应下这差事,觉得是自己叫如初来的,却现在没办法保护好这个一见如顾的小妹,心里非常不好受。
“瞧这小嘴真真可人疼,多会说话。玉不琢,不成器,咱家就是疼你这才样安排。”安公公阴沉的面色又瞬间变得像开了一万朵桃花似的,上来拧了拧如初的脸,“你先兼着这学监,要是有谁欺侮你,只管找咱家说。甭管他是哪个高官名爵的儿子,咱家照样打他板子,再不济给他扔出卫学,他那娘老子包管连个屁也不敢放。”
这算是巴结上卫学里的顶头上司了吗?如初心中暗道,嘴上还是奉承话不断,最后说得自己都要恶心着了,才被雅意安放走。
一出门,俞大猷就担心地道,“如妹,真不知道安公公为什么让你去当土队的学监。之前有好几个教头都折在了那里,不是被打伤,就是被气病,还有被羞辱的。你只是个教习,还是新来的……唉,可惜我现在是闲职,说不上话,要不我再去求求于大人。”
“真的不必了,大哥,何必总要欠人恩情呢?”如初知道俞大猷是真心关心她,连忙拦道,“没有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大哥带我来这里,就是看中我有才能吧,那我自然要征服最难的难关才算不辜负大哥嘛。大哥放心,如果我支持不住,一定会找大哥和虚海帮忙。”
怪了,这时候怎么提起虚海?
第八回 奋斗吧,如初!
当天,如初就到码头取了行李,和八重一起搬到了卫学里。她骗乐氏姐妹说是去看朋友,之后会独自上京。当然,免不了一番话别。
高兴的是,乐氏姐妹这两天听虚海讲法听得心宽了不少,如初并没有经历哭哭啼啼的分别场面,她们只约了如初去京师外祖家看她们,然后经常通信。
倒霉的是,如初的房间就在虚海的隔壁。
不过她觉得虚海虽然可恶,但却不是卑鄙无耻之徒,应该不会把她怎么着。反倒是八重十分高兴,说不定她还愿意被虚海迷那个啥,之后赖上人家负责。这么说来,虚海倒比较危险。
扔下八重收拾房间,如初跑到录事房、也就是在现代被称为教务处的地方去,查了查土队学子的个人资料。
一般情况下,学生顽劣,必有其家庭或者社会原因,没有人天生就坏的。而要想做一个将学生导恶向善、春风化雨的模范老师,当然要先知己知彼,然后才能百战百胜。这不是说老师和学生是敌我关系,但事实上,双方肯定会有对峙,就看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了。如初觉得,教育学生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恋爱,彼此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基于这种想法,在她学习过理论而没有一天教学经验的菜鸟教师心中,燃烧起了教育的、特别是教育民族英雄的伟大热情,恨不能对天大喊一声:奋斗吧,如初!
不过资料的情况让她大失所望,因为那些册子几乎算什么也没写,就和报名表似的,只记录了学子们的姓名、出生年月日、民族、举荐人和承袭的爵位。至于性格爱好、家庭成员、未来展望、个人特长什么的都没有,看来她只好在教学工作中慢慢了解了。
在录事房她还了解到了学子们的作息:早上卯时三刻(五点四十五)起床,仅一刻后就在校武场集合,进行早练兵,一直到午时初(十一点),一共五个小时。期间没有早饭可吃,午饭时间约一个时辰。
未时初(下午一点)到酉时初(下午五点)的时间段会分成两部分,分别学习兵法和诗文,中间有一刻的休息时间。
晚上就是自由活动时间了,但亥时初(晚九点前)必须回到各自营房(也就是卧室)中。营房是四人一间,有专门的教头查夜,如果此时人不在,就算违反军规,轻则鞭三十,重则退学。
总之,整个卫学是军事化管理,看得如初有点同情起这些少年来,因为他们的日子还真是艰苦,比起现代十七、八岁的孩子来差得太远了,不仅没有业余文化生活,连基本课外活动也没有,怪不得他们那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总是要打架斗殴呢。
打听完这些正是申时,如初决定到学堂、也就是教室去看看。她目前对其他四队自然没什么兴趣,所以直接到了土队的学堂,正好看到虚海在讲兵法。
大概感觉到了如初的偷窥,虚海向窗边看了一眼,正与如初四目相对。如初吓得心里怦怦跳,虚海却面色不变,转过头去继续讲。看着他波澜不惊但又颇为认真的侧脸,如初第一次感觉到这死和尚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教学态度还不错。
再看她那二十个可爱的学生,如初两眼放光,恨不得冲进去捏捏他们的脸。多么美好的少年啊,大部分长得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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