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36记-柳暗花溟
他心里打着算盘。手臂却没放松。直到他胸膛上紧贴地柔软使得他心火乱窜。才不得不连忙放手。而如初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被抱了半盏茶时间。还以为是给予终于敞开心扉地学生以人格力量。没想到人家要汲地是她身上所有地女性热度。更没注意到黑暗中人影一闪。
……
“啊?”
“脱了衣服上床等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害什么羞呀。”
“好……吧。”
片刻后,一声惊叫传来。
“怎么啦?”
“你手真凉。”
“娇气包,我搓热碰你好了。”
片刻后,又一声惊叫传来。
“又怎么啦?”
“轻点,疼……”
“哦,我力量大了吗?可是不大力达不到效果呀!”
“……”
“忍一忍,过一儿就舒服了。”
“嗯……”
接着,呻吟声……不断……传来……
这令某些思想不纯洁者耳热心的一幕,发生在戚继光所住的舍间里。此时,某未来的民族英雄同学正光裸着上半身,盘膝坐在床上,脸色绯红,额头冒汗,享受着痛苦又甜蜜的折磨,只觉得风光旖旎,真恨不得把身后地佳人抱起来,也做点需要用力的事。
再看那位佳人,捋胳膊袖,一脸大炼钢铁地严肃表情,正怀着一颗医者的慈悲心和被救命者的报答心,用一双洁白柔软的小手按摩着那光滑的古铜色肌肤包裹着地强健肩膀。之所以说模样像是在大炼钢铁,是因为她和炼钢工人一样满脸汗水。
“你的伤恢复很快,就是疤痕还很丑。”佳人提供服务后有点疑惑,之后又有点愤怒,“给你治箭伤地大夫还号称是几代名医呢,什么破医术呀,赶上阴天下雨就肩膀疼,他不是说你没伤到骨头吗?得空我要去砸他的医馆。”
未来的民族英雄吓了一跳,连忙道,“可能是受凉了,经脉有损伤,也不能怪他。你看,你每回帮我揉揉,立即就好了。”说着就跳下床,活动了一下肩膀展示按摩的“效果”。
佳人看着眼前地男人生龙活虎的样子,不禁为自己无师自通的理疗技术感欣慰,这才也有时间观赏美男,色色的打量着他矫健年轻的身体,充满力量的肌肉,一举一动中蕴含地力与美,唉,多么赏心悦目的美景呀。只是……
“小光你没事长这么宽阔地肩膀干什么,害我每回给你按摩都感觉像在刷马,累得我胳膊都酸了。”
“这也不怪我,天生的呀。”戚继光笑,哪怕只看着眼前地佳人,心情都会大好。相反的,如果一天不见她,他就耳挠腮,连饭也吃不下。
“要不如初,我也帮你揉揉胳膊?”他唇角一勾,笑得有些邪气,令如初想起那位书信不断却一直没露面地严世蕃来。
她走到窗边,感受密密的雨丝随风吹拂过来,那甜美的凉意赶走了她的烦热和不安,令她不禁舒服地叹了口气,打算把她要和虚海离开一阵子的事和“班长同学”说说。只可惜她的眼睛没往下瞄,不然一定会看到三个死小子利用雨声为掩护,采用爬的方式从窗下溜走,拐过整条走廊才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亏着咱们知道他俩在干什么,不然以房里那动静,还以为……哈哈……”李成粱就是不纯洁分子中最不纯洁的一个。
“小光不是真的好男风吧?”赵三红笑过后又有点担忧,“最近他的行为太古怪了,恨不得天天黏着小雏子,经常‘生病’,一会儿肩膀疼,一会儿又着了凉,再不就是练功时伤了手脚,总叫小雏子来照顾她。话说咱们认识他这么久了,除了上回跳河救人发高烧,还有救小雏子时挨的那一箭,他何时这么娇气过?”
“我也怀疑他的动机。”张居正一本正经地道,“哪有男人家的眼睛总围着太监转的,还指当别人看不出来呢。昨天我听他说,要结合他们戚家的祖传功夫和少林拳,新创一套武功。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要每天和小雏子泡在一起,研究‘功夫’。”
“唉,他要真有那方面的毛病可咋办?”李成粱情绪变化激烈,刚才还为了听壁角一事兴高采烈,这会儿又发起愁了。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光这样的大好男儿毁在男色之上。”张居正目光坚定,“作为朋友,我们必须帮他,所以……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用最后一招了。”
赵三红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第十二计 借刀杀人
第一回 青春作伴好还乡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
意指设计借用其他力量去消灭敌人,也可以用计引诱敌人自相残杀。/首/发本文中是指恶人行计,陷害伟大、荣而正确的正面人物。)
……
在还有两个月就要进京参加武举会试的时候,大明天津卫学的教习胡如初却要告假回乡,理由是老父病重。
当然,这个假还是要向安公公请。如初做戏做了个十足十,仿佛一点没怀疑安公公想暗害她似的,照样亲亲热热的,甚至还透着那点巴结的思。
时机未到,她既扳不倒这老家伙,也无力逃脱,就只好忍气吞声了。顺便,她还麻烦安公公转告严世蕃,要他暂时不要写信到卫学,免得她人不在,耽误了回信。她这是摆明了告诉这雅意安,她的大靠山硬得很,不要想在半路上或者远离京师的地方滥动手脚。有的人,是一个太监永远无法撼动,也是根本惹不起的。
安公公城府极,所以不动声色地准了假,还言语慰问了如初一番,并送上一份厚礼,让她带回金陵去。从表面上看,如初是安公公眼前的红人,安公公对如初也爱护有加,谁能知道暗地里他们一个想要把对方置于死地,大卸八块,另一个想把对方踢上月球,做嫦娥姐姐的“老白兔”。
而被准假后,如初又和戚光单独谈了谈,说明自己要离开两个月,并约他在八月地武举会试时,于京师会面。
“你答应过,要:我得个武状元回来哦。”他们在河边散步聊天时,如初强调。
戚继光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但初知道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不禁感到些许安心。今年武举考试过后,土队的学子就要全员毕业,或是调任兵部,或是承袭爵位,正式开始他们政治军事生涯去了。而她也要离开卫学,到其他地方游历一番,然后依照和老爹胡大海的约定,回家招婿入门,过她的大明朝平凡生活。
也是说。她和这群少聚地时间就只有这短短地两个月了。就算以后还可以见到。但人数这么齐整。一个不落地同时相见已经不太可能。相处一年多。她早与学子们产生感情。觉得这经历十分珍贵。也十分舍不得离开。很想和他们相处这段最后地时光。只是天气越来越热。她地衣服越穿越薄。偏偏她身段玲珑。三围中没一样可以掩盖得住地。不得已。必须忍痛离开。
进了六月后。她以绵布缠腰。胸前还加垫。勉强掩盖女性地优美曲线。做一名细胳膊细腿、大肚子鸡胸脯、体型地人。还美其名曰最近牙好、胃口也好、吃嘛嘛香。结果变胖了。她用这借口好歹对付了一阵。后来她腰上和胸前生了大片大片地痱子。痛痒难当。再也坚持不住。这才起了回家暂避地念头。
从没;过。身材好也会是一种人生障碍。如果生得和搓衣板转世似地。那她就可以和学生们一直在一起。直到他们离开卫学了。
好在进入夏季后。卫学里地课程全部结束了。剩下地就是学子们各自苦练以备战武举会试。在这一阶段。是全凭学子们地自觉性地。但如初还是不放心。总觉得是自己临阵脱逃。感觉对不起大家似。所以她才着重嘱咐戚继光。直到他保证会盯着队里地每一个人勤学苦练。不惹事生非。然后八月把他们全带到京师去。一个不落。
那时候。如初就会和自己全身心爱护和关怀着地学生们再度聚。会试后回到天津卫学。参加一个类似于毕业典礼地仪式。再然后各奔前程。
“如果严鹄他们来找茬。能忍则忍。如果忍无可忍。也不必低头。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你地判断。
”如初拉住戚继光地手臂,“万一有重大问题解决不了,你就到庆善号天津分号去,大掌柜的会想办法通知我。记得,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打得头破血流永远不是解决问题最佳办法。”
戚继光淡淡一笑,看起来漫不经心,却蕴含着无比的自信与坚定,“倘若我不想与他们起冲突,自然有办法避其锋芒。倘若真地避不过,我也有办法让他们有口难言。如初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倒是你,一定要保重,说了八月京师相会,绝不能食言。”
如初重重点头,表示绝~|做到,之后又补充道,“我会写信给你的。”
戚继光别过头去,望向河面,不想被如初看出他心事。
鸿雁传书可解相思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还没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心中有千种万般地不舍,却因为知道她身份的秘密,也知道那是掩盖不住的,所以没有办法挽留,只默默遍尝着无可奈何的滋味。而他,要参加武举
不能陪她回乡。
其实细一想,如初此时回金陵也是好事,因为最近大明北部边界不稳,天津卫距古北口、白羊口和蓟镇都不算远,万一出点什么大事恐被波及。而金陵虽偶有倭患,但并严重,又远离北方,倒真是个平安的所在。
大概是怕引起学内的派系斗争,卫学内是禁止讨论国家大事的,但因为学子们全是世家子弟,很多人的父兄还正当朝为官,所以还是有消息传播了开来。大概除了如初这种不关心政事的人,全卫学的人都了解目前的情况。
自达延汗死后,现今蒙古最大的势力是其第三子俺答汗所统领的部族。不过他们以游牧为生,物资匮乏,一直要求朝廷同意在长城关口进行互市,还表示愿意臣服朝廷,要求赐予封爵,允许每年进贡。可是当今圣上听信严嵩谗言,担心“土木之变”重演,严词拒绝了俺答汗的要求,甚至悬赏购买俺答汗的首级。大同巡抚龙大有更是斩杀了俺答汗的使臣,彻底激怒了这位霸主。
所以今年六月,俺答汗集合十余万蒙古骑兵南下,进犯大同。大同总兵仇鸾是首辅严嵩的干儿子,此贼既无文韬、又无武略、只靠着严党的势力才做到高官。面对俺答汗的进犯,他紧闭城门,不敢抵抗。后来不知怎么,俺答汗突然弃之不攻,移兵至宣府镇、蓟镇,现在有进逼古北口之势。
现在局势一触发,如果朝廷再没有对策,恐怕北部边界要有战事。在这种情况下,如初回到金陵去,他比较放心。
不过如初身边只有八重,这令他又担心她路上的安全,尽管她武功相当好,人也机灵,却总觉得她行事与旁人有些格格不入。后来听说同回金陵的还有虚海大师,他的担心就变成了忧心。虚大师虽然从没显露过武功,但他相信那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一定能保护如初的。只是,这样出色的男子与如初共处这么多日子,他怕有人先他一步占据如初的心。
但所有的一都比不上如初的安全更重要,于是他只能把一切忧虑全闷在心里,决定就算在此期间如初喜欢上虚大师,他也要把她重新抢回来。
两天后,如初出发了。
离行前,大家依依不舍,还举行了行会,当然还是如初会钞,但那种“白日放歌需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的感觉却极为美好,是她在现代时所感受不到的真纯和自由。
那一刻,她爱上了这个时代。
而天津是九河下梢之地,所以回金陵如初还是决定顺着四通八达的运河走水路。一上船她就改了女装,把那些掩盖身材的衣服通通扔到了河里,每天价轻纱软罗,丝发高挽,摇着扇子药膏,与身上捂出来的痱子做斗争。唉,当男人有什么好,这么多穿越女还哭着喊着要女扮男装!
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每天连船舱也不能出,闷时就只能叫来虚海过来聊天下棋。虽然她棋艺差到人神共愤,而且棋品差到能让老胡家的列祖列宗蒙羞,但好在她是现代人,接受的知识信息比较广博,杂七杂八的本事倒有一堆。最后更是做了一幅扑克牌,天天和虚海玩“梭哈”,等人家再度技高一筹的时候,她就换新花样,这样保证赢率在百分之三十以上。
“师妹,你玩起来的花样真是多。”眼见就要到金陵了,如初又研发出了斗兽棋,毫不客气地用小老鼠吃了虚海的一只凶猛大象。
“那当然了。”她得意洋洋,“论起玩,我可以当大明朝的玩乐之祖,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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