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请躺好 作者:式微若水(文秀网2013.12.29完结)
辏爰冶σ膊缓闷妗?br /> 看他生龙活虎,健康到不行,给他一头牛估计,呃,打不死,可也能打死一只蟑螂小强哥,所以是,为什么休学?
“小家,你一路上要小心。给你买火车票也是纯属资金不够了,我还要上学,钱都要花在有用的地方,不能老是来回的车票,你要知道,我一个穷学生,指 不定还要去泡妞,开销很大啊。小家,你要多体谅一下我。”洛南宇头头是道,嘴皮子功夫真是厉害极了。冯家宝咬着下嘴唇,恨恨的将他望着。殊不知今天才 真正认识他,一个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只狡猾多端的死狐狸本性的狼。
“我真是……”
“好了,小家,我们江湖再见。”洛南宇把她送上车去,笑眯眯的样子总让冯家宝感觉自己被坑了。
“再见。你什么时候会回来?过年回不回来?”上车时,冯家宝回头问他。
洛南宇想想,说:“也许不会回去了。”那一刻,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哀伤,那只是一瞬间,他又换上了没心肝的笑容,一手插在口袋里,裹着厚厚的一条红 色围巾,遮住了半张脸,挡住了稚嫩的面容,也遮住了他左耳的那颗耳钻。掩去了一身的光芒,那样站在人群里,像是亲人一样跟她挥手告别。
他有很多秘密,他都不告诉冯家宝,冯家宝有秘密也不会告诉他,他们两个,都有不能触碰的一根线,划在中间,两个人可以人任意开对方玩笑,可以把对 方当成朋友,可以借钱不还,可是,一旦涉及那心中不愿意谈及的过往,谁也不会主动越界。不问,便是好的。
冯家宝曾经在公司里听说了关于洛南宇一些些事情,像是片段,很模糊,也就寥寥几句话。
他是孤儿,被收养的。
他喜欢一个女生,有很久很久了。
他的父亲是在他生日那天去世的。
他左耳带着的耳钻,是为了一个男人带的。
至于这个男人,是谁,大家七嘴八舌也不知道其中个所以然。但能肯定的是,肯定不是姓洛的。
回去的第一件事情,重兰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说是想跟她说一件陈年旧事。没有缘由,要过年了,气氛却显得怪异得很。
刚走进重兰的办公室,重兰就把她叫来坐到沙发上,重兰给她亲自倒了一杯温水,冯家宝不爱喝茶,不爱喝咖啡。这是重兰自己去了解到的,可其实,冯家 宝不爱喝茶那是因为沈从的关系。这一点,重兰不会知道。冯家宝更不会无聊说这种事情。
“容容,这一趟辛苦你了。”
“没,我也没做到什么。反而还给你添麻烦了。”依旧不称呼她,用最疏离和陌生的重总已经是最好的称呼了。冯家宝错开重兰的视线,盯着茶几上的杯子 看。
重兰说:“容容,要过年了……我是想……想带你回去一次。见见一些亲戚朋友……”
她哪儿还有亲戚朋友,不过就是要把冯家宝带回去认祖归宗。
怕冯家宝不答应,重兰就跟冯家宝说起她父亲的事情,事情过去十多年了,重兰已经很久没有去回忆了,如今把尘埃的一页重新翻回来看看,重兰的笑容很 苦涩,精致的面容上竟是无故多了一些愁绪。
“容容,你还记得你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不是很记得了。”冯家宝对于这个亲手把自己送人的父亲,所记住的记忆实在不多。所以表现得淡淡的也情有可原。
“也对,你都那么多年没有在我们身边,把你送给别人实属当年走投无路才会这样做的,容容,你不要怪你爸爸,把你送人都是我的注意,我们养不起你了 ,你爸爸又被追债,那时候我们一家人的生活过得一点都不好。因为还债,家里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剩下的都是不值钱的物件,我带着你生活在那件破落的小 屋子里……白天呢,你爸爸就出去做零工,晚上回来给人家缝补渔网。我带着你,你那时候两岁多,经常哭,因为饿,我也没有东西给你吃,你经常饿肚子吃不 饱,整天都在哭……”
“你不知道,看到你瘦瘦小小的身体缩在床上硬抗着肚子饿,嘴巴哆嗦着,你不知道,我看了多心疼,跟你爸爸说,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你爸爸就你爷爷奶奶家里去找亲戚朋友借钱,想暂时度过难关,可是肯借给你爸爸钱的亲戚朋友实在少,还是你大伯当年把他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给你 爸爸还债。我们以为,还了债,我们的生活就会好起来的,你不用再饿肚子了……我们家也不必靠人家的接济过日了……可谁知,日子没好个几年头,你爸爸再 度创业,没料到被人家骗了,那人卷走了你爸爸所有的钱……”
冯家宝赫然沉默。心里却是翻浆倒霉的激涌澎湃。
她的确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可这样能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当时很苦很累,所以就把她送人了。
这绝对不是借口。
“容容……你不要怪妈妈了好不好……”
一声声的话语,冯家宝却更加沉默。手脚忍不住哆嗦,她实在畏惧这样的感觉和场面。
试着想一下,一个把她不要了十多年的母亲回来回头来祈求她的原谅,关键父亲又不在人世了,她能怪吗?怪谁?怪逝去多年的人?
【交代、过渡……没有再多CP了。此文重心就是冯跟沈。一直在考虑身份的尴尬问题……总不能说沈妈妈养了个童养媳吧。要知道面子功夫,国人最看重面 子了。关于洛南宇啊,然后就是着墨跟伏笔了一点。】
126。
洛南宇说他不回来了,要上学,他已经休了半年的假了,要是再不回去准备上课,他的学分要被扣完了。到时候毕不了业,可要倒霉了。
于是乎,重兰要把冯家宝带回老家去认祖归宗,冯家宝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她心里觉得不自在,各种不适滋味。
临近过年,大街上张灯结彩,逐渐逐渐的热闹起来,不顾寒冷的天气,过得严严实实的,几个人凑一行,纷纷上街头。
冯家宝自己给自己买些礼物,然后打算一个人过节。
反正这种节日就是拿来花销的,过节的味道一年比一年差,花的钱却一年要比一年多。物价贵,东西贵,工资却没见涨几个。
最近手机上的短信电话不断,全是来祝福新年的,短信的段子则是网上摘抄的,没意思,有的只是心意。
重兰忽然想带她回家里吃顿饭,然后再回老家去。冯家宝不答应,也不去她家吃饭,去了,烦心事会更多。
冯家宝只是个凡人,有私心,也胆小,也任性。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冯家宝裹着厚厚的毛衣坐在落地窗前,端来一杯温水,双手捧着。客厅的那个小电视机在放歌,开着亮堂的灯光,冯 家宝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出神。不禁想起以前好多个新年都是跟沈从一块过的,在家门前的院子里,沈从有一次买来好多鞭炮,她当时开心得不得了,可又害怕 那鞭炮的爆炸声。双手捂住耳朵,站在那鞭炮很远很远的地方,看着沈从熟练的点燃了鞭炮,接着他飞快转身跑到她身边来,故意吓她。
沈从十八岁以后,再也不干这事了。十八岁的沈从喜欢玩电脑,也喜欢装冷淡,不理人,我行我素到了一定的境界。对冯家宝的态度是时好时坏,也是因为 她笨,沈从懒得去开发她的脑袋。
握着温水,回忆像是海潮一样翻滚而来。
没有他的时间越来越久,她恍然更怀念过去的时光。
没有沈从,她也不晓得自己以后的日子是不是也是这样一直浑浑噩噩下去。
三分假意,七分真情。这应该是沈从对她的感情。
假意是碍于他们的身份。
七分的真情,是因为他们对彼此足够了解,却奈何,情深,缘浅。
有一群人天天用他们自己也不懂的词说着大家都不懂的话、然后意味深长的满足了。在她看来: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没人懂你、而是你自己不懂你。扪心自 问,她了解自己不?
了解自己是要奋不顾身下去,对沈从坚持不懈,对感情不能放弃,还是,被打入地狱,再不能轮回。
这个时间点了,快八点了,然后,是要上床睡觉了吗?
太早了,冯家宝想,现在要去睡,真是太早了。自己还有事情没做呢,那就是工作。打开电脑,一手拿着薯片吃,一边敲键盘。噼里啪啦的,外面响的鞭炮 ,她还要忙工作。
八点半,洛南宇打来一个电话,问她吃饭没有,在哪儿过年呢,今天可是除夕夜呢。
冯家宝没有去看日历,只是隐隐知道日期,就没有再去注意了。自己一个人过年,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注除夕还是什么了。
“老实交代,今天都准备了什么好东西?打算跟我分享不?我在看书呢,到现在都还么吃饭,要饿死了。”
听到他说自己在看书,冯家宝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一下子来了心思,好奇追问:“你在看书?你还需要看书?我以为你不是学生了,没想到年纪还那么小。 诶,你回学校了吗?怎么前几天你手机一直关机?”没了心情继续工作,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冯家宝干脆跟洛南宇聊起来。
洛南宇也不忙,宿舍的人出去的出去,回家过年的回家过年,剩他自己在看书复习。
“你又没见过我的身份证,怎么可能知道我实际年龄。我要是说我今年二十七岁你也信啧。”
“好了,别贫了,我也就是意外而已。你不是说只是比我小一岁吗?”
“说比你大会让人怀疑的。”
“你年轻有为。”
“这是当然。”
不用冯家宝猜他现在在做什么,一般下,不是在玩游戏就是在吃零食。
“小家,我好饿啊。”抱怨的语气,对她像是在撒娇。
冯家宝轻笑两声,说:“饿了就出去吃饭啊。不是没钱了吧?”
“那你要请我吃饭吗?”
“不,还是算了吧,我们距离太远了。”
冯家宝意外洛南宇这个时候了居然会这么老实在学校里,居然不出去跟朋友啊什么吃个饭,聊个天,唱个歌,然后去喝酒。有点不符合他的性格啊,这么说 呢。就是恍然觉得他的状态有些不对,说话也那么柔和柔和的。冯家宝怕他有什么事情又不说出来,一个人扛,所以才会表现出跟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结果呢,洛南宇没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在挂电话之前冯家宝听到一句‘宋宋’类似的字眼,就没有了。
又是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墙壁,冯家宝干脆穿上衣服上街溜达去,一个人憋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就算对着墙壁怀秋伤感也没什么作用,没有观众看啊,还 不如自己去找乐子。漫漫长夜,就出去一下吧,散散心,给自己放个假。
走上大街,东张西望的,没有目的地逛来逛去。在人潮里,磕磕碰碰,被经过身边的路人撞了一下,冯家宝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大衣裹着,围巾缠着,头发 悉数埋在围巾下,眼看着漫无目的走来走去,她似乎都忘记自己是要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
在密密麻麻的人海里,不经意间的一撇,似乎瞧到了熟悉的人。冯家宝再转过身来,回头望了望,没什么,又转身,继续走了两步。
猛地、那一刹那,烟花在寂静的上空绽放,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一刻盛开,像朵巨型的会燃烧的花束,在头顶上绽放。
星星点点,像是会陨落的星星。
冯家宝在那一瞬间,恍然的,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
站在与她距离不远的一颗大树下,他就那样安静的透过人潮,望着她的眼睛,似乎隔了千山万水那样遥远,墨色晕开的身影,在那卷宣纸上墨画出他的身影 ,影子被晕染的落落寞寞,似乎,走进他一步,就能看清楚他眼底的至死不渝。
看到沈从,她忽然无所适从干站在原地,也许是想聊的故事太长了,反而只能沉默地笑着、望着,眼里盛开一大片的梨花。蔓延遍野,仿佛像当年在爷爷家 后山那一样,他站在小山坡上,背景是盛开无数的梨花树,她就站在距离他好远的地方遥望着。
沈从仍然是昔日的少年,那个第一面站在楼梯上,对她冷言冷语的薄情少年;还是那个天气冷了,一个人睡不着,裹着被单把她抱入温热的怀中,在她耳畔 低语‘你不在,我睡不着’的温暖迷蒙的男人。
冯家宝真担心自己会哭出来,他还在,自己也在,没有那些反对他们的人,沈妈妈不在,沈爸爸不在,自己的母亲也不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百转千回那么多年,兜兜转转,原地打着圈,原来,她还是会遇到他。
终于等到他走近来,将她揽入怀里,闭上眼睛,埋入她的发丝间,熟悉的味道,是他找寻好久也失去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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