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霸唱新作:迷航昆仑墟
一样。然而这座高山却又把写意发挥到了极致,森森然,巍巍然,结合得太完美了。还有这些异兽,有的隐在云端,有的藏于山林,看不清楚全貌。这里面一定有一些隐义,只是我等俗人,难以考证。”
线老爷子又反复强调说:“二位,这物件真是只应天上有,不是人间能容得下的,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你们切勿贪财,尽快捐献给博物院吧。你们就算想找买主都不容易,这东西有市没有价啊!前些年有个河南的农民挖地窖,挖出一个石头匣子,里面有八尊玉人,那玉色都是殷红如血的古玉,是西晋的古物。这东西一出世,天下轰动,最后这位农民还是把它献给了国家,国家也奖励了他很多钱和荣誉。当时我还在北京工作,那八尊玉人我是亲眼见过的,算得上是奇珍异宝了。不过比起你们二位的这个瓶,那玉人就显然不值一提了。”
我打定了主意,线老头就是说出大天来,我也不献宝,一口咬定:“我这是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每当我看见这瓶子就会想起我爷爷的爷爷,实在是舍不得。等我老了,让我孙子去捐献也不迟嘛。”
我怕再说下去那老头就打电话报警扣住我的宝贝,急忙和臭鱼一起辞别了线老爷子,落荒而走。
正文 第11节:第五话 老外(1)
( 本章字数:1333 更新时间:2009…7…17 13:05:39)
第五话 老外
心情极好,昨天见到邻居家灭门命案以及晚上做的噩梦都忘了个精光,与臭鱼商议叫阿豪出来找个酒吧喝上几杯,再找个K房唱上几句,再找个桑拿蒸上一道,最好再找个小姐……
我们边走边说,忽听身后有个男人大声喊道:“章——鱼——”
我们没意识到是在喊我们俩,臭鱼还笑着说这卖鱼的嗓门还真不小啊。
那男子的口音很怪,全是升调,好像舌头很僵硬,他继续在我们身后喊:“章——鱼——”
臭鱼对我说:“哎,你姓张,我姓于,他是不是在喊咱俩?”
我心中一沉,想起昨天邻居们议论喊人名字勾魂的事情来,头皮一下就奓了,我对臭鱼说:“咱们快走,无论如何不要答应,可能是勾魂的恶鬼。”
二人加紧脚步,越走越快,到后来干脆在闹市中跑了起来,撞得路上行人东倒西歪。
我感觉身后也有个人追着我们跑,离得还不太远。
这时,身后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跑得气喘吁吁,口音更怪,边跑边对我们喊:“你们……跑什么……是我啊。”
臭鱼对我说:“他大爷的……快跑快跑……肯定是鬼……活人没有说话这么怪的。”
一路狂奔,仓皇之际不择路径,逃进了一条小巷。
我有点跑不动了,但是不敢回头,一边跑一边对身后跟着的勾魂恶鬼大骂:“你奶奶……你他妈的……认错人了。”
身后怪异的声音喊道:“张……你他妈……我认不错的……你们就是……卖伟哥的皮包公司……啊啊……”他跑得太急,后半句便说不出来了。
臭鱼也快跑不动了,喘着粗气对我说:“这鬼……把咱们的底细……呼呼……都查清了……连咱倒腾伟……哥,他全知道……咱俩今天……可能……要玩完。”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大笑,停下脚步不再逃跑,转身骂道:“老外你这孙子,差点把我跟老于吓死,晚上你要不请客吃饭,我们就把你大卸八块,包成西葫芦羊肉饺子。”
老外,何许人也?老外自然是洋人,他是租了我隔壁单元居住的一个外国人,好像叫皮埃尔什么的,我记不太清了,我一向称呼他“老外”。
老外三十多岁,作家,写恐怖小说,是个中国通,中文说得比臭鱼都好,他对中国文化极其着迷,常年住在中国搜集素材。平日里总与我们在一起厮混。
老外说话是属于洋口音的普通话,再加上他连喊带跑,所以听起来怪异无比。
我对老外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卖伟哥?以后你少给我们造谣,我们是经营药材的,你满大街嚷嚷,群众都把我们当做是伟哥专卖店的奸商了。”
老外刚才跑得太累,还没缓过来,捂着肚子弯着腰说:“甭跟哥们儿玩那猫腻,你们这两年除了伟哥还卖过什么?除了伟哥你们什么也没卖过,别以为哥们儿不知道。哦,对了,去年你们还往俄罗斯倒过保险套。”
我吃惊地对老外说:“你这洋鬼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你他妈不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就是那个CIA派来我们这当间谍的!”
老外一脸无辜的表情,耸了耸肩膀:“张,你知道,哥们儿是法国人,不是美国人。我们法国人不关心政治,当初我们那边闹革命的时候提出的口号都是:要玫瑰,不要核弹,要××,不要作战。”
正文 第12节:第五话 老外(2)
( 本章字数:577 更新时间:2009…7…17 13:05:40)
臭鱼问老外:“哎,法国不是也有CIA吗?”
老外笑着说:“法国那个部门不叫CIA,简称是CLIA。”
我跟臭鱼一起摇头,没听说过这么个单位。
老外用自嘲的语气说:“就是……中央……缺乏……情报局,哈哈哈。”
三人一齐大笑,勾肩搭背地向平时经常去的一家“波撒多”KTV走去,边走边唱:“找点借口,找点空闲,带着小蜜,咱出去转转……”
到了“波撒多”,我们要了个单间,给阿豪打了个电话,让他下班之后来这聚齐。臭鱼很喜欢唱民歌,而且一唱就非常投入,进去之后就吼了起来。我五音不全,老外不会唱中国歌,于是我们俩就在一旁喝啤酒谈话。
老外跟我聊起了我家楼下的姚家全家死亡的事,他认为这事非常诡异,是个很好的题材,绝对能写个拿人的段子。
我说:“其实你就写你现在住那屋的事就够吓人的了,还用得着写别人家的事吗。”
老外好奇地说:“哥们儿那屋?怎么吓人了?”
我说:“啊,还真有你不知道的事啊?你是去年秋天搬来的,之前那家住户姓孟,他们家的怪事可多了去了。”
老外掏出笔记本和录音笔,连声催促:“张,你说详细一点,让哥们儿记录下来。准备好了,快说,快说。”
我把以前隔壁孟家的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些。
正文 第13节:第六话 深夜奇遇(1)
( 本章字数:1459 更新时间:2009…7…17 13:05:41)
第六话 深夜奇遇
孟家共四口人,孟师傅在小区的垃圾转运站工作。
他妻子在北京开亚运会那年中了风,成了瘫子。只能坐在家里糊纸盒,还做些针线的活计,贴补家用。
家里还有个孟师傅的老娘,孟奶奶,她常年患哮喘病。孟师傅两口子还有个女儿,叫孟洁,才十六岁,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别看年纪不大,那模样那身段,往那一站,什么巩俐啊章子怡啊,全得靠边闪。
孟师傅家的日子过得难啊,全家都指着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垃圾转运站能赚几个钱?孟师傅业余时间就接点零活,帮人修个屋顶、通个地沟什么的,一年到头没黑没白地工作。
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孟师傅帮人通完下水道回家,快到家的时候,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为什么说是人影呢?因为看不清楚,就好像这人在磨砂玻璃后边似的,虚虚乎乎的。
那个人影,脸冲着墙,一动不动。孟师傅以为是贼,走过去拍了那人肩膀一下。这一拍不要紧,就好像是摸到了一块寒冰,全身如坠冰窟。那人影也扭过头来,一张没有鼻子没有眼没有嘴的脸,冷冷地对着孟师傅。
您想啊,大晚上,在胡同里,有张没有五官的大白脸,近在咫尺地对着你,那是种什么感受?
孟师傅当时就被吓晕了过去。第二天早晨,有上早班的路过那条胡同,这才发现孟师傅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就赶紧给他送回家。
到家之后,孟师傅就大病了一场,连续三天高烧不退,到医院扎针吃药,好不容易把病治好了,脑子又出问题了,他谁也不认识了,不管是谁,包括亲人同事邻居朋友,挨个骂。
而且口音也变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骂起人来十分恶毒。
有走南闯北到过地方多的人,说孟师傅现在的口音是吉林长春那边的方言。大伙都觉得奇怪,老孟一辈子没离开过本市,在哪学的这一嘴地道的东北话?
孟师傅的娘孟奶奶,记得以前在农村的时候,村里也出过类似的情况,当时有个会算命的老头,说这种情况叫“撞克”。
孟奶奶凭着对当年的记忆,模仿着当年算命先生折的纸人,自己也用黄纸照猫画虎地叠了一个,然后把纸人贴在孟师傅前额,用针想扎纸人的脚。未承想,当时孟师傅神志不清,他一躲,这针就扎到了纸人的左眼上。
只听一声怪叫,孟师傅颓然坐倒在地,随后竟然痊愈了,身体好了,神志也恢复了正常。
按理说病好了这是好事啊,其实不然,孟家真正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转过天来的晚上,孟师傅的老婆,坐在床上用剪刀剪纸盒,她女儿躺在母亲身边看书。孟师傅的老婆觉得后边有个人拍了她一巴掌,全身立即打了个冷战,手中的剪刀拿不稳,一下落在躺着看书的女儿脸上。
您说巧不巧,孟奶奶用针扎纸人的左眼,孟师傅老婆手中掉落的剪刀正插在女儿孟洁的左眼上。
剪刀插在孟洁的眼珠上,直挺挺地不倒,一行黑水混着鲜血顺着孟洁的眼眶流到脸上。当时孟师傅不在家,家里只有孟奶奶和他老婆,全都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还好孟奶奶先回过神来,连忙到我家找我帮忙。我又叫了邻居老马,一起帮着把孟洁抬到医院。
孟洁生命没有危险,但是眼睛瞎了,医生说流出的黑水就是眼球里的液体。这时又传来噩耗,孟师傅在垃圾转运站心脏病发作,没等送到医院就死了。
孟奶奶折腾了一夜,又受到儿子死亡的打击,哮喘病发作,抢救不过来,也死了。
紧接着,孟师傅的老婆也疯了,天天胡言乱语,一看见穿白衣服的就吓得尿裤子。
正文 第14节:第六话 深夜奇遇(2)
( 本章字数:1019 更新时间:2009…7…17 13:05:43)
剩下这一对残疾的母女,为了生活,就把房子卖了,住到郊区。后来新的房东觉得房子不干净,自己不敢住,就租了出去。
我对老外说:“正好你这大鼻子傻帽儿找房住,一看这房租金还挺便宜,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跑这住来了。”
老外问:“他家究竟是怎么搞的?为什么这么倒霉?”
我说:“听懂这方面事情的人说,孟师傅那天晚上确实是‘撞克’了,应该找个懂行的来惊动惊动,可以用针扎,或者用鞋底子拍,然后烧纸上供了事。可是孟奶奶根本是一外行,不知道扎纸驱邪的办法,结果惹了麻烦进门。”
老外倒是不觉得害怕,只是摇头叹息,很同情那一家人的不幸遭遇。问我要了孟家母女的现住址,说是改天要去采访采访,顺便给她们提供一些经济上的帮助。
我们正聊着天,阿豪也到了,于是等臭鱼唱够了,大伙就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喝酒。吃饭的时候阿豪说他打听到了一个高僧,那高僧在11路公交总站摆摊算命看风水,据说很灵,去的人太多,晚了都排不上队,让我明天抽空去那找高僧看看为什么总做噩梦。
今天难得聚在一起,喝得都有些多了,臭鱼又吐又闹,阿豪开车把臭鱼送回家。我跟老外慢慢走着回家。
这时已经很晚了,月白风清,夏天的夜晚,难得这么清爽。我喝得虽然有点偏高,但是还算清醒,跟老外俩人晃晃悠悠地到了楼下。我经过一楼的姚家门前时,又看了一眼门上的封条,显然没有人进出过。
三步两步到了我们住的二楼,一抬眼冷不丁看见老外家的门前站着个人,我的酒意一下就没了,全身都觉得冷飕飕的,汗毛倒竖。
老外不知道怎么回事,还问呢:“喂……你在我家门口……想找谁?”
我扯了扯老外的手,在他耳边小声说:“他就是以前住这里的孟师傅。”
在二楼,那个人面对着以前孟师傅的家门一动不动,好像并没有听见老外刚才对他说话。我见状急忙拉着老外,蹑手蹑脚地从孟师傅背后悄悄走上二楼半。
我们伏在二楼半的楼梯处,从缝隙中往下窥视那人的动静。老外想拿手机拍张照片,我赶紧拦住,低声说:“你找死啊。”
过了很久,那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下楼离开。
我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