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源
的孤儿十分想打盹,真想好好睡上一觉,可是冰凉的秋风,卷走了他们的困意,他们只盼望院长能大发慈悲,早早结束这毫无意义的报告。
古板的院长身边多出来一个穿着时尚的妙龄美女,她给院长倒了一杯茶,同时也唤起了那些生理日渐成熟的少男们即将沉睡的眼睛,他们可不管她此时的穿着与此处的孤儿院可怜的氛围有多么格格不入。在他们的眼里,这个美女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憧憬和躁动。她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美眸璀璨,顾盼有情,那头黑色的披肩卷发,映衬着她青涩的成熟美,时刻挑逗着没太见过世面的少男们蠢蠢欲动的心。口哨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令古板的院长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古板的院长终于结束了他的报告,向所有的孤儿介绍:“这是我们这里新来的管理生活的傅情傅老师,她将负责年龄小的孩子生活起居。”同时,他向那些突然变得活跃,吹起口哨的男生,瞪了一眼。
听到这美女竟然分到了年龄小的一组,他们恨不得自己晚几年出生,让这大美女好好照顾一番,失望的唏嘘声,此起彼伏。
众人解散以后,程昊儿迈动小腿,快速地跑到了寝室,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怕冷,冬天还没到,她就已经觉得很冷了,身上单薄的衣服,根本无法让她抵御寒冷。说起来她还真是倒霉,好好的,竟然自己走失了,莫名其妙地成了孤儿,不仅如此,还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家住哪里?程昊儿这个名字是古板院长随便起的,说什么,“嗯,名字,只不过是一种称号,那就叫程昊儿吧,大家好记。”唉,就这样决定了伴随她一生的不可更改的称呼。不过,若不是到这里,还真不知道孤儿的生活实在比不了有父母的孩子,他们冷了,自己不能去找衣服穿,更不可能是父母千叮咛,万嘱咐地唠叨着把衣服放到跟前,他们要等待着,等待着院里统一发放衣物,如果哪天院长他们忘记了,那就只好冻着,还有的老师大言不惭地告诉他们“冻冻健康!”她不喜欢这里的生活,甚至烦透了这种没人关心,不能自主的日子。
“你在想什么?”一道甜美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昊儿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见是新来的傅老师,忙乖巧地喊道:“傅老师好!”
傅老师在她的小床上坐了下来,和蔼地问她:“你怎么了?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你不去吃饭,却到这里来?”
程昊儿甜甜一笑,用手指着破旧的毛衣道:“中午出去的时候,天还有点热,没有穿这件毛衣,我先回来穿上它,再去吃饭。”
傅情见她所谓的毛衣已经毛边了,上面的毛线有的地方只连上了一点点,好像随时都能断了,还有的在毛线断裂的地方,系上一个个小疙瘩,她蹙起眉头,“这件毛衣不能再穿了,回头,我给你找一件吧。”
“哦!能保暖,让我不冷就行了。”程昊儿无所谓地说。穿好衣服后,她向傅情摆了摆手,“傅老师再见!”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傅情望着她的背影,右手食指和拇指相交,用力弹了一个响,一个身上被一层黑色覆盖的,完全看不见脸的影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眉头深锁,不悦地道:“你们说的是这个小孩吗?”
“是的!主人。”黑影道。
“这样一个普通的小孩,你们却让我亲自来此,究竟是何意?”她不高兴地沉声道。
“这都是尊主的意思,我们不能违抗命令。”黑影低声回答。
“你们都睁开眼睛,如果没有什么异动,不要打搅我。”傅情面色严肃地吩咐道。
“是!”黑影消失。
夜幕降临,程昊儿最不喜欢的夜晚就要到来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躺在父母的怀里睡觉,但是她敢肯定,自己以前一定有父母的呵护。自从到了这个孤儿院以来,她没有一天感到安心,每天都觉得很累,连睡觉都不能让她轻松,不是因为炎热和寒冷,而是一种恐惧,一种她无法表达的恐惧,让她无法进入梦乡,美美地睡上一觉。每一天早晨,她从睡梦的状态醒过来,都会觉得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甚至是刚刚死亡,又重新活过来的人,她浑身乏累,也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在别人的眼里,她有点少年老成,一点也没有八岁孩子应该有的欢乐和活力。
终于在她完全是黑色的梦里,有了一点白色,只是这个白色离她好遥远,缥缈虚无,若隐若现,她似乎要努力地去接近这不能完全确定的白色,却被黑色阻拦,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她都无法到达白色的位置或者召唤白色的靠近。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傅情老师答应她要给她找一件毛衣,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她依然穿着那件打结毛边的破旧毛衣,只是外套倒是发了两件,领到大一点的外套,都被大一点的孤儿连哄带骗抢走了,真正到他们这些小孩手中的,不是太小的,就是破旧的。好在她随遇而安,对于大人的承诺也看得淡了,有多少人轰轰烈烈地来,大张旗鼓地向他们许诺,捐这个,捐那个,到头来,还不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改变,只有在有领导视察的时候,他们才能穿上一件新衣服,还是那些负责被领导看见的人才能分到,她也有幸分到了一次,但是连晚上都没过,他们的新衣服就被收走了。
她喜欢一个人待着,也没有十分要好的朋友,几乎很少说话,在育英孤儿院,像她这样的小孩多了,也没有人注意她,而她对在孤儿院兴起的男孩们争风吃醋的各种戏码,也不感兴趣。经常偷偷地到孤儿院的图书室去看几本带图画的报刊或小人书。这图书室也不是什么天堂之所,不过,至少还可以让她感觉到些许的快乐。她虽然不太能看懂里面的内容,可不知为什么?却能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讲书里的故事,她四下张望,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稀奇,久而久之,她也就习以为常了,不去追究什么原因,或者什么人了。
傅情穿梭在男孩中间,经常变换新款式的衣服,玩得不亦乐乎,早就不记得自己来到这里的任务了,人间的稀罕事多,花样也多,那些男孩还积攒了一点零花钱,领她到山下镇上的游戏厅打电动,更是让她开阔了眼界,她哪里还记得其他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夜里,一群黑影将她团团围住,她才意犹未尽地和孤儿院的男孩子们离开游戏厅,回到育英孤儿院的宿舍中。
刚一回来,她就不耐烦地躺在床上,对着空气叫道:“喂!什么事?”
唰唰唰,四五条黑影出现在她的床边,一身黑色的斗篷遮盖住周身上下,没有真切的面容,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和其他,更没有身份的标识,只有一串代码来区分他们之间的不同之处。
为首的黑影道:“启禀主人,她的身边出现了一条修炼不足三千年的…”他犹豫了一下道,“大白蛇。”
“谁的身边?”傅情早就忘记了那个普通的女孩,她纳闷地问道。
“就是您吩咐的要时刻关注的那个女孩的身边。”另一条黑影谨慎地答道。
傅情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的任务,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不高兴地道:“一条大白蛇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们如此大惊小怪?”
“只有一条大白蛇,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可是跟在大白蛇后面的是佛界中赫赫有名的观音菩萨。”
傅情惊愕地手一抖,水杯掉到了地上,讶然地道:“观音菩萨?”随即她冷静下来,这女孩的背后原来是有佛界的人,难怪师父要她来亲自盯着这个女孩,看来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我管你是不是佛界的精英,想从我手中把人带走,你想都不要想,不过她不喜欢打无把握的仗,她一定要弄清楚这里面的是非与曲折。她沉吟半晌,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依照佛界规矩,这丢失的人是要由地藏王菩萨派人带回吧?”
“是!所以属下才觉得奇怪,那条大白蛇,不用问,一定是她本家的保家仙。可是负责抓人的鬼差却不见,只有一道佛光跟随。”为首的黑影又道。
“那条大白蛇是什么来路?”傅情重新换了一个杯子喝水,坐在柔软的床上冷静地问道。
“说起来十分奇怪,这条蛇看起来是一条蛇,可是却有龙的痕迹,头上有龙角被削去的伤痕,身上也有龙鳞被揭去的痕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深意?”为首的黑影分析道。
“你们不要现身,只管密切注意,看看这位观音菩萨,到底是何用意?我来会会她!”她镇定地吩咐,嘴角轻轻上翘,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如果这条大白蛇作为先锋队的话,后面就应该有一串连贯的人物登场,那这个戏码可就更加热闹有趣了,她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跃跃欲试。
四五条黑影同声应诺,闪身离去,既然主人有兴致玩耍,他们理所当然地应该给她这个机会,没有必要硬要插上一杠子,去触动她的霉头。
第3章:四维灵界
怎么会有这种事?程昊儿在梦中一直渴望的能够获得安心,远离黑暗的白色,竟然是一条有大洗衣盆粗细的白色的大蛇。还没等它靠近,小程昊儿早吓得从睡梦中醒来,哆哆嗦嗦地缩在被窝里,不敢再闭上眼睛睡觉,不知道熬了多久,她才支持不住,又睡着了。
一道祥和的光芒在她的头顶照耀,让她不仅没有了恐惧,还身体舒畅,每个汗毛孔都舒服地张开,大脑深度睡眠,这一夜,她睡觉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却是这几个月孤儿生涯中最好的一觉,让她一整天都十分精神,心情愉快。
又到了漫长的黑夜,她在心中有意识地寻找着昨天夜里舒适的感觉,在她寻找的时候,又见到了那条大白蛇,因为渴望舒服的睡眠,她小心翼翼地接近大白蛇的附近,她不知道是不是这条蛇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发出的光芒,让她能够得到那种说不出来舒畅的感觉?她偷偷地靠近,小心地寻找。
突然,那条大白蛇转过身来,那对像电灯泡一样的眼睛,发出幽冥的冷光,唬得程昊儿失声大叫“啊!”赶紧闭起眼睛,她挣扎着想醒过来,可是明明有了意识,却无法睁开眼睛,逃离这个空间。
那条大白蛇吃惊地盯着小女孩,似乎也吓了一跳,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还合上了阴冷幽森的眼睛。
程昊儿长时间地喊叫,终于缺氧地停止了瘫软在地上,双手接触到膝盖,她还有所感觉,此时她才发觉自己还是完好如初,没有被那条大白蛇,吞下腹中。她偷偷地睁开一条小缝,想看看那条大白蛇究竟在做什么?
一座大白蛇的雕塑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彻底把眼睛睁开。自己弄错了吗?这梦中的白色,不过是一座不会动弹的汉白玉雕塑?那刚才见到的那双幽冷可怖的目光,又是哪里发出来的?是自己的幻觉吗?不会呀!她皱紧眉头,歪着小脑袋想着。
一双柔嫩的手,帮助她盖着被子,她感受到了,也想回到现实当中,她努力地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依然无力的双腿,让她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简单的愿望。
她听见有人在说话,“院长,我来就行了,不麻烦你了。”傅情傅老师的声音。
“你真是院里最负责任的老师,连他们发烧都知道。”院长的声音。
“没办法,这些小孩,本来就很可怜,我们如果不关心他们,他们还有什么可以依赖的?如果让他们感觉不到半点温暖,他们就会成为社会上边缘的人物,我有幸能来照顾他们,这都是缘分,我希望他们长大之后,心里都装着爱,也把这些爱奉献给社会。”傅情轻声地说。
程昊儿感觉自己的身体靠在柔软的身体上,在平稳地平移。
“是呀!”院长尴尬地笑笑,“大家如果都能来关心这些孩子,他们一定会成为奉献的使者。”
傅情把程昊儿放到自己的床上,“我来照顾她吧,希望她能早点退烧。”
“那就这样吧。我回去了。”院长不能在傅情的女生宿舍呆太久。
“好吧,那就不送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么晚,还打搅你,实在不好意思。”傅情客气道。
“你也是为了让孩子们得到关心和温暖,我也要向你学习,对他们的关心更细致一些。”院长离开了傅情的单身宿舍。
程昊儿心想:傅情老师真好,心地真是善良,得到这种照顾的绝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应该有许多生病的小朋友都在这个床上睡过了。可是,自己发烧了吗?自己怎么不知道?
她心神飘忽,无法回到现实中,只是能够感受到,却无法摆脱。
她深吸一口气,只是一座雕塑,没什么可怕的?她安慰着自己。她感觉傅老师既没有给她吃药,也没有想办法给她退烧,假如她真的发烧的话,而是在她的身边躺了下来。
哎!不管了,自己还是先回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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