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源

程昊儿想了想，“既然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可以把这里闹翻天，那他如果想传消息出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他没有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让佛界的人来解救他呢？”

男人轻笑，“你还不笨。他如果去求救，就等于没有完成任务，以后在佛界的地位就不会太稳固，这是原因之一；另外，他如果自己要舍弃身体的一部份，可能会是永久性的舍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这样做，这是原因之二；原因之三是他和我们一样想弄明白造假神佛的原理，以后也好利人利己。”

“这样啊！”程昊儿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多事，不过她还是想不通，神佛本身都不明白造假的事情，那些妖精怎么会弄懂？而且还像模像样地操作？制作了那么多的神佛假身？她想到了自己，怎么刚刚打开了门，就能够造出一个自己？那么迅速，那么快捷，而日月光佛和那个妖娆的女人都没有穿戴防护的东西，也没有复制出来另一个自己？她实在想不通。问道：“为什么我那么容易被复制？而他们却没有被复制呢？”

“因为你的身体里有一颗仙丹，而这颗仙丹的能量源与此处的气感波源相同，所以很容易就复制出一个你，其实她不是你，而是仙丹能量的发挥，我让你把全身的法宝都给他，是为了能骗一骗和你一同来的人。”

“你看出来假神佛是怎样造出来的吗？”程昊儿又问。

“要想了解如何假造神佛，一定要知道神佛本身是怎么来的？”

“是人们想象出来的。”程昊儿冲口说道。

“想象？太没有科学道理。如果神佛都是通过想象而来，那应该很散，不会这么集中才对？”男人微笑地摇头道。

“那神佛的存在，还有科学道理不成？”程昊儿可没那么傻，她可是唯物论者，只是在莫名其妙的条件下，进入到自己的梦里，才会遇到如此稀奇古怪的事情，她绝不相信这还会是真的？更不相信有神佛的存在，因为现代科学还没有证实。

“当然！”男人坦然道，“真正造出神佛的不是人们的想象，是先有修道之人，后有人们的想象，当然当人们对现实生活不满之后，不仅想象着神佛的本身，更渴望神佛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那时，神佛就是人们想象的产物了。但是这样的神佛并不是真正的神佛，而是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是假神佛，他们也的确能够帮助人们实现一时的愿望，但是随着他们不得不面对的本身的问题，他就会向他们曾经帮助过的人妖等索要他们的报酬，一旦他们开口，就无法有收口的时候，直到毁灭，除了少数的几个可以得到师父或者其他有缘人的救助之外，他们就是在害人害已。很少有人把问题看得那么远，更没有人会拒绝利益临门，所以悲剧无可避免地发生，每一次发生了这种情况都使得神佛与人妖等的距离更加遥远。”

“你了解的真多，一定是神佛中人吧？”程昊儿敢断定这个人绝对和神佛脱离不了关系。

“我？不喜欢做神，也不喜欢做佛，当我自己最好，逍遥快乐，洞悉时空的变化，保全原有的自己，这就是我的生活理念。”男人淡然地说，没有什么追求，没有什么遗憾的样子，还真让人弄不懂，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时的实验室里，果然像男人说的那样，日月光佛那截割下来的手指，被从盒子里取出来之后，像拥有了生命一般，立时变得高大起来，与日月光佛的本身相似，只是比他更壮一些。把整个实验室都弄得鸡飞狗跳，害得那些面具人无法继续，只好把日月光佛押走。奇怪的是，日月光佛一离开，那半截手指竟然随他而去，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内。看得程昊儿内心紧张，感觉惊心动魄。

“一会儿，你师父回来打扫，你随着他去吧，把那个你身上的法宝取回来。”男人也准备离开。

“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程昊儿不自觉地问道。她还想和他讨论一下神佛真实存在的原理。

“明天我到二十六层楼，你也来吧，顺便把那个你融进身体里，别让人发现破绽。”说完，他就离去了。

果然，师父和另一个自己来打扫，她趁着师父不注意，偷偷将假造的自己身上的法宝都取了回来，既然她是仙丹，她当然不介意把她融进身体里。

第45章：师徒关系

“你到哪儿去了？”程昊儿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是在回到房间时，被师父严肃地追问。

她垂下眼睑，低声道：“我不想拖累你。”

“我也没打算让你拖累，只是你这样玩游戏的话，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让人，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你姐姐岂不是要遭殃？”轻灵精怪盯着她道。

“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随即，程昊儿想到，自己从来没跟他提起过姐姐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她抬起眼睑，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姐？”

轻灵精怪哼道：“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带着你这个麻烦上路吗？别以为你自己好运，若不是我暗中出手，你在清明村就已经丧命了。”

程昊儿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会有人像专门等在路上似的及时出手相救，原来是师父不放心，派人跟了去，她“扑通”就跪在了地上，“多谢师父的救命之恩！”

轻灵精怪的手臂轻轻上抬，程昊儿的身体腾空而起，根本就跪不下去，轻灵精怪的口中道：“我可承受不起，离开这里，我们还是分道扬镳的好，免得你又惹出什么麻烦？”

程昊儿因为姐姐是观音菩萨的原因，已经有许多人暗中帮助她了，师兄师姐都是明里来，明里去，这个师父却不同，她始终也猜不透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因为姐姐帮助她？是佛界中的人吗？如果是的话，一定会对日月光佛的事情感兴趣，她马上撒娇地说：“师父别生气！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再说，我也没有白去，我见到了日月光佛，他就被困在二十五层楼的实验室里，还被人切去半截手指，虽然没有流血，可是也很恐怖，我一时被吓住了，才没敢动身。”

轻灵精怪的气消了很多，责怪道：“那你也不该用假的来骗我呀？我自己的仙丹会是什么样子，我能不清楚吗？”他取出包袱中的酒葫芦，递给她，“喝一滴，能化解仙丹给你带来的挣扎和煎熬。”

“谢谢师父！”程昊儿乖巧道。

“说说是什么情况？”轻灵精怪坐在椅子上。

程昊儿立刻给师父斟茶，递到师父的眼前，说道：“师父一定口渴了，先喝茶吧。”

“别和我打马虎眼，把你看到的情况都说一遍。”轻灵精怪把茶杯放到桌上，并没有拒绝。

程昊儿知道师父的气，已经消了，就把她在实验室里看到的情况都说了一遍，独独落下了遇见另一个空间男人的事情，她把那半截手指的事情，描绘得更是详细。

轻灵精怪对她的描述很满意，啜了口茶道：“我去了他们的三十层，那里有成功的实验，也就是说他们的这个方法是可以造出神佛的内在的，只是因为日月光佛的法力太过于高强，才让他们碰了钉子。”

“你上了三十层？”程昊儿惊讶地问，“那还不让我上去？”

“我上去没有危险，你上去行吗？其实上面的六层我都走遍了，却没有发现日月光佛，他们到底是把他关押在什么地方呢？”轻灵精怪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地道。

“师父，您也是为了日月光佛的事情来的？”程昊儿兴奋地问。

“我才没那兴趣呢？而且我相信以日月光佛的能为是不会被困很久的，他不是在等待机会，就是在等待什么实惠，根本就不用为他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这里不像久教的总坛，应该还有比这里更加秘密的地方，而这背后也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如果只是久教教主，他不过是道界五代弟子，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制造神佛？就算他是当年的‘七十二灵’之一，难道他就不怕元始天尊的责罚吗？”轻灵精怪忧心忡忡地说。

“也许是在元始天尊的默许下做的呢？”程昊儿随口道。她对神仙的了解，仅限于封神榜，西游记等神话故事中，没有对辈分的拘泥。

轻灵精怪先是一怔，然后叹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更麻烦了，元始天尊不会平白无故地默许这么大的事情，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门人弟子在外面做什么？他为什么没有插手管这件事情，而任由他的发展呢？看来神佛界的浩劫真的要来了。”

“师父，其实您不用这么悲观，我们也可以做研究啊，我们如果投入研究的话，一定比他们要强得多，您想想，对于许多的原理，他们都是在摸索的阶段，而原有的神佛却生活了几千年，一定比他们的经验要多，懂得的事情和原理要多，如果进行研究工作，绝对不会比他们差。”程昊儿热心地建议道。

轻灵精怪轻轻一笑，“你这个傻丫头，你以为神佛是什么？他们能活上千年，甚至几千年，就是傻到用自己做实验吗？不会的，谁都不会用自己做实验的，大家都珍惜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神佛界就像鸡蛋一样，是没有缝隙的，只有等到孕育出生命力极强的小鸡，啄开这个坚硬的外壳，才会出现浩劫和另外的平衡。”

“那为什么不自己做小鸡？做实验的不一定是神佛的本人啊！”程昊儿纳闷地说。

“自己做小鸡？嗯，主意不错，就像善财童子的火云洞。可是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火云洞，你姐姐差点连命搭上，神佛界要进行大审，剥夺她所有的权利。若不是善财童子的亲生父亲来解围，把责任一肩挑了过去，还亲自在火云洞中坐镇，善财童子的火云洞早就被夷为平地了，哪里还能进行什么科学研究呢？”轻灵精怪好像事儿，事儿门清儿得很，什么事情都了解。

善财童子的亲生父亲？这个程昊儿可知道，在西游记中有记载，红孩儿，圣婴大王，被孙悟空请观音菩萨降伏，做了她身边的善财童子。可是他的亲生父母是牛魔王和铁扇公主，难道他们比观音菩萨还厉害？不可能啊！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别想了，善财童子的亲生父亲不是牛魔王，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是他的养父母，你以为观音菩萨会收留一个小牛犊子在身边吗？不长脑子。”轻灵精怪好像会读心术，不用程昊儿开口问，已经全都说了出来。

程昊儿本来想说，西游记中就是这样记载的呀！却吞了回去。自己有如此厉害的师父，不知道姐姐会不会不高兴？再说他说的未尝不对，据她所知，龙池莲女和观音菩萨都是人身，而善财童子如果是小牛犊子，那要如何与他们平等？虽然佛门倡导众生平等，可是以善财童子的出身，还是会受到歧视的。要说他原身为人，那他的亲生父母又是谁？难道他的亲生父亲足以保护观音菩萨不会因为善财童子的关系受拖累吗？

“师父，您知道的真多，能不能给我讲讲？”程昊儿恭维地说，很想听故事。

“不可能。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干活呢？”轻灵精怪先回到自己的床上，准备睡觉。

程昊儿一听“明天”二字，想起来那个男人说明天他要上二十六层，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她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师父的意愿，她也就随便想想，睡着了。这回她知道轻灵精怪了解她是女儿身，又有姐姐的面子，她完全放松地休息，没有刻意地隐瞒自己，踏踏实实，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你睡的这么香？是不是有点过分啊？”程昊儿在睡梦中就听见有人跟她说话，这个声音，她听过，是那个在清明村，救了她的神秘面具人。

程昊儿不情愿地醒过来，朦胧道：“你干什么？睡觉香，也碍着你的事情了？”

她的耳朵一阵刺痛，身体被提了起来，她因为疼痛而清醒。那个神秘的面具人正在揪她耳朵，见她清醒，才把手松开，塞给了她一个面具，吩咐道：“戴上它！”

程昊儿想起自己曾托他帮自己弄个面具，可是师父的呢？她向师父的床上望去，哪里还有人影，她焦急道：“我师父呢？”

神秘的面具人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个暴栗，“傻瓜！我就是你的师父！我们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免得麻烦。”

“什…什么？”程昊儿简直不敢相信，她之所以一直没有把师父和这个神秘的面具人想成是一个人，实在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外观上太不相同，一个是身强体健，一个是老态龙钟，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一个人？

轻灵精怪哪里还等着她回神，把面具给她戴上，又扯去腕上的标识，拖起她就离开了他们的房间，向久教的更深处行进。

“师父，面具都是一样的。干吗要换？”程昊儿不明白以前是没有面具，她想